博渊书院操练
高台之上,一个年轻男子正用心地把他以前所学的招式,示范给台下学子们看着。然而台下一阵嬉笑之声,让他顿时有些恼火。
这眼看再过几个月,就要迎来武艺比试了。这次的比试比往年都重要,院领导也很看好这场比赛。可是这下面的一些学子们呢?不知道努力不说,还有心情在下面嬉笑。
是把他这个武艺老师在当空气,不存在吗?他停下手中和腿脚的动作,带着怒意的神色,回转过身。他今天倒是想看看,是那些不认真学习的学子?
当陈启面对着这众多学子的时候,见大多书学子们都把这视线齐刷刷地扫向了姚珍。这个姚珍,真是老是给他惹祸。不是这样不行,就是那样不好。
这会竟然都让学子们连他的课也不好好上,目光全都被她吸引了过去。
一袭粉梅色雪狐棉衣的姚蒸蒸,站在这靠近高台的队伍中。因为为了更好的看到台上陈启的演练,甲乙两班都横排在了高台之下。而她被排在了第一排。
这后面的学子们传来的议论嬉笑声,让她竖起了耳朵。一开始的时候,她并不知道他们是在议论她。可是当听清楚了,某个学子似乎在议论声提到她时。
她则是更加竖耳倾听,可是这议论声中夹杂着嬉笑之声。让她根本就听不清楚,只听得模模糊糊的,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是这嬉笑之声,却让她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陈启面带愠怒地朝向姚蒸蒸说道:“姚珍,你不好好练习,逗乐着大伙也跟着像你一样吗?”
姚蒸蒸听后则是一阵的委屈加怒意,这学子们议论与嬉笑关她什么事?她只是来好好学习武艺的,又没跟他们说过一句话,为什么这陈老怪就把这寇在了她的头上?
她忍不住反驳道:“陈老师,你责怪错人了吧!他们不好好跟着学,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虽然我的武功很不好,但这也不是你怪在我头上的借口!”
陈启见姚珍这样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随即把这个矛头指向了那些他一眼扫过在嬉笑,议论的那些学子们:“告诉我,你们在嬉笑、议论些什么?”
学子们在陈启老师锋利视线的扫射下,整个操场却是没有一人出声。但虽说是没有人出声,但学子们脸上那掩饰不住的笑意,仍旧存在着。他们在看向姚珍身后的时候,笑意更甚。
陈启见这台下的学子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矫健而又飞快地走下高台,朝着一身粉梅色雪狐棉衣走去。
姚蒸蒸见这形势似乎不对,她难道这一袭雪狐棉衣,有什么问题吗?是这个穿着打扮上有什么问题呢?还是说她穿的太厚了,让在她身后这些学子们见笑了?
可是这操练场上穿大衣的可不止她一个啊!这其中还是有稀稀疏疏的学子们身上裹着大衣的。况且一件外套罢了,何来的这么多学子笑话?
待陈启走到姚蒸蒸身旁时,在她身前打量了一番。他见似乎没有什么异状。随即又走到她的身后。
姚蒸蒸见她自己被这样一个她不喜欢的老师,像看稀有动物一样的打量,顿时心中也是气恼。当陈启走到她身后时,她则反转一个身,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
他会打量她,她难道不会吗?她还会变本加厉打量他呢!她又不是什么稀缺动物,凭什么就允许他打量她,她就不能打量他吗?
这一老师和一学子之间的相互对视打量,本来就引来了周围这众学子们的目光。而当姚蒸蒸回转过身的那一刹那,前排学子们那一瞬间侧头一眼之下。
顿时连前排的学子们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姚蒸蒸再也忍不住了。她回转过头,看到那清新淡雅的粉梅色雪狐棉衣后面,竟然破了一个长长的口子。
而这条长长的口子蜿蜒曲折,就像是一条蛇一样。盘旋在她那粉梅色的雪狐上,而冷冽的寒风一吹来,竟连她里面穿的红衣衫也能很清楚地看见。
难怪这些学子们在笑,她身上这破口子,这么大。这个异世的人,可是很注重女子的德教礼仪的。这女子的里衫,是不可以随便暴露在外人面前的,否者就会被他人认为这女子很是轻浮!
穿越众学子们的眼神,姚艳雪向那姚珍得意的一笑。这份得意与挑衅让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旗开得胜的天之骄女。
姚蒸蒸注视到了那队伍中,姚艳雪那炙热的得意眼神。这一切怕又是她搞的鬼,她就是巴不得她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
这件雪狐棉衣可是在她挑剩之后,才送到她房间里的。姚艳雪在这之前,定是对这件大衣做了手脚的。这就像上次老爹那个心爱的花瓶一样,事先都被她打碎了。
事后她四处欣赏之时,在瓶口朝下的一瞬间,就自然而然地掉下去了。
这么大条如蟒蛇般大的口子,定是她事先就有着细小的裂缝。而当时春夏、秋冬两个丫环不经意间,也没有留意到。但谁又会想到这个姚艳雪会这般的算计呢?
竟然在她的衣服上做手脚,这可是关系着女子的名誉的。这么年纪轻轻的她,怎么可以如此歹毒呢?
就在姚蒸蒸思索之际,一袭灰色狐裘大衣,身着青衫衣袍的男子来到了她的身旁。姚蒸蒸略低着头,看着那一双走进她的灰色长靴子。这似乎是一个男子,而她似乎觉得这并不是陈启老怪。
她缓缓地抬起头,看见那浓眉大眼,高大英俊的少年。这不是她多日没见的大哥南锁吗?她向他微微一笑,可以说这个笑是一种尴尬的一笑。她毕竟出现了这种事情!
南锁则是解下他身上的狐裘大衣,正准备披在了姚蒸蒸的身上。那狐裘大衣,似乎真的是用这狐狸貂毛所制,穿在身上应该很是柔软。
姚艳雪看着这突发的一幕,始料不及。这姚蒸蒸凭什么就有人,出来给她解围?她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书童而已,现在却偏偏占着这呼啸山庄二千金的身份。
要是换作以前,她一致认为是没有人出来帮她解围的。而如今这身份不一样了,巴结呼啸山庄的人也是不少的。这个南锁定是想巴结呼啸山庄才会做这一出。
这南锁平时看起来与人倒是十分地豪爽,友善。如今看到这可怜的学子,可能是他那善心在作祟!
众学子们看到这一令他们吃惊的一幕,这入学考试排行榜第二名的南锁。他似乎像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蜜蜂一样,一直在这博渊书院低调的行事着。
他从来不对博渊书院的热门话题,也可以说是流言蜚语关注一分一毫。也很少在学子们的眼中崭露头角,除了那次在博渊书院入门考试的那一次。
南锁他的各方面也很优秀,但他却是一个从来不参与绯闻之人。因为在他的身上,除了默默无闻就是一股子豪爽劲。这似乎并不是一个热门的话题!
再则是他的成绩很优异,他的家世也无人知晓,因为他从来未曾给同班学子们提过。这样一个默默无闻而又谦虚的人,如今却是英雄救美般给姚珍解了围。
这似乎将成为博渊书院的一个热门话题,这一向不理绯闻的南锁,如今将引领一个正在开启的热门话题。这让众学子们很是期待,这会不会是一个才子佳人的故事?
姚蒸蒸被这众学子们齐刷刷的目光扫视,这一个个的目光带着探究的神情。这些神情似乎在说她和南锁之间,似乎关系不一般。这股子的眼神之中,竟然有的还带着一种暧昧在里面。
她心里在感叹,这些个少年们这一天脑袋里都是在想什么?这么年纪轻轻的,就早熟成这个样子了,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其实她只想当个隐形人,像南锁大哥一样,默默无闻,静静地学习着。那该多好啊!可是很多事情,并不是由她想的那么美好。渺小如草根的她,为何件件大事都有她?
正当南锁准备把这狐裘大衣披在姚蒸蒸身上时,一双修长的手挡住了他正要落下的手。流凌翼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他清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悦:“阿珍,穿我的衣服!
他说完后,就把身上的纯白色的狐裘大衣脱了下来,露出了他里面的天蓝色锦衣华服。
那一件纯白色的狐裘大衣,看着很是色泽亮丽,光彩夺目。同样是两件质地相当完美的狐裘大衣,纯手工制作,天然貂毛。
众学子们已经由看热闹的眼神,转变成了惊叹,羡慕。这可是博渊书院二大优异的少年啊,而这两个优异的少年,似乎在为一个清丽脱俗的少女解围着。
一个是书院的院草流凌翼,一个是优异务实的南锁。这样强强对强的两道锋利的眼神对视下,那一个清丽少女会选择那一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