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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诗人田间

尧山壁

中学时代迷上了新诗,中国新诗的天空,一弯新月,三星高照,群星灿烂。三星者臧克家、艾青、田间。三星高照的气象一直持续了半个世纪。三星高照又非三足鼎立,不同时代交互领先。

臧克家、艾青、田间先后出生于1905年、1910年、1916年,分别诞生于中国北部、南部和中部农村,几乎同时登上了诗坛。臧克家1932年出版《烙印》,1934年出版《罪恶的黑手》;田间1935年出版《未明集》,1936年出版《中国牧歌》、《中国农村的故事》;艾青1936年《大堰河》一鸣惊人。

三大诗人风格迥异,臧诗精粹,对农村的困苦感受深切,情感真挚,善于捕捉典型,酿造诗意,苦吟农民悲惨命运。田诗火热,紧紧把握时代,大胆疾呼农民起来反抗。艾诗深沉,留学归来,身陷囹圄,对黑暗进行诅咒。审美取向上,臧有传统诗词功底,构思精巧,把中国的悯农诗提高到一个新的境界。艾青留过洋,吸取了西方象征主义精髓,挥洒自如,追求诗的散文美。田间学习苏联和民歌,采用一种活跃、铿锵的句式,表达自己激越之情,给诗坛带来一股新风。

那时我正值少年,仰望三星,光芒四射,高不可及。比较起来田间更亲近一些,与我的身世和籍贯有关。我是抗日战争造成的孤儿,听到“时代鼓手”短促而跳跃的旋律就热血沸腾。还有田间在晋察冀战斗十年,地方报刊和中小学课本中,常有他的信息,还带有一点传奇色彩。

田间本名童天鉴,出生在安徽无为县羊山脚下。17岁考上光华大学政治系,把怀揣来的作品天女散花一样在上海报刊发表,引起左联的注意,胡风赞赏他敏锐的感觉力和奔放的想象力,又较少“革命诗歌”概念化和口号化的通病。茅盾先生写了评论文章,称其“完全摆脱新诗已有的形式的束缚,这是很可贵的。”同时也引起当局的惊觉,他反映东北人民抗日斗争的《中国牧歌》,以红军长征为背景的《中国农村故事》被列为禁书,本人也被列入搜捕名单,亡命日本投奔郭沫若。不久七七事变,与郭沫若同船回国,应茅盾之邀,投奔武汉。武昌艺专十平米的收发室,一头艾青夫妻,一头田间,中间拉了一道布帘。两位诗人亲密无间,在上海时田间曾出资为艾青出书。艾青看了田间墨迹未干的《给战斗者》,兴奋不已,说:“赶快送给胡风主编的《十月》,他没说错,你就是第一个喊出民族革命的战争的诗人!”出版后,闻一多亲自登台朗诵,并发表评论:“摆脱了一切诗艺的传统手法,不排解,也不粉饰,不抚慰,也不麻醉,它不是那捧着你在幻想中上升的迷魂音乐,用最高限度的热与力活着,在这片大地上。”他是“时代的鼓手”。

1938年2月,田间与肖军、肖红,聂绀弩到达临汾,参加丁玲领导的西北战地服务团,脱下西装,换上八路军的灰制服。不久又奔赴延安,入党,发起街头诗运动,写出《假如我们不去打仗》、《义勇军》、《坚壁》等名篇。11月响应毛主席号召,深入敌后,把街头诗运动带到了晋察冀。深入生活熟悉群众,使田间的创作转入叙事诗,三年创作了长篇叙事诗《亲爱的土地》、《铁的子弟兵》、《柏树》等三部,又写了小叙事诗《回队》、《曲阳营》、《英雄谣》等十几篇。继《给战斗者》开中国近代政治抒情诗之先河后,小叙事诗又成为新诗之创举,名副其实的中国抗战诗歌第一人。田间不仅是一名出色的抗日诗人,更是一名勇敢的战士,曾任****盂平县委宣传部长、雁北地委秘书长、张家口市委宣传部长,都是正职实职。战争年代的“官”不像现在,都是真刀真枪,出生入死干出来的。他身先士卒,有勇有谋,深得贺龙、聂荣臻、肖克、杨成武的赏识,结下生死之交。陈庄战斗中,贺龙送给他一只手枪,一件缺一只袖筒的日本军大衣。1944年冬,西战团受命回延安,邵子南、孙犁绕到盂平约他同往,田间说:“不行,在这里几年,和群众已结成骨肉之情,难分难舍呵!”把大衣转送孙犁。后来延安发大水,冲坏窑洞,这件大衣被洪水冲走,每次提及,孙犁都感到十分惋惜。

田间1941年兼任晋察冀文协副主任,还是北方局文委委员,边区参议员。1946年和行署主任杨耕田一同当选抗日根据地“国大代表”,因为******撕毁协议,才没有成行。这等显赫的经历,在战争年代的诗人中是绝无仅有的。所以建国初期,艾青错划****,臧克家属民主人士,周扬把田间奉为中国诗坛一面大旗,自有他的道理。在外交空间有限时,屡屡受命出访亚洲、苏联和东欧,代表中国诗人参加亚非作家会议,作品被翻译成十几种文字,成为各国汉学家关注最多的一位中国当代诗人。

1957年底,田间调回河北省任文联主席,《蜜蜂》主编。1958年我到天津上大学,感到与田间更近了一步,省会的青年诗人莫不以聚拢在田间的光环下而自豪。1960年秋一天,校党委书记戈华送客,见我路过,呼来引见,说田间是他冀西抗日的战友。田间伸出手来,让我受宠若惊。仔细看时,又似曾相识,正如胡风描述的那样,“和尚头,圆圆的脸”,“眼色温顺”,“个子不高,步幅很大”。尤其是孙犁写过的,连走路都“一往无前的姿态”。孙犁还说过一个故事,田间在平西采访时,一个人走夜路,“一往无前”地走进敌人的阵地。幸亏天下大雾,没被发现。

正是这一面之缘,决定了我人生之路,着迷似的向往田间的战士生活。毕业之前我给田间写信,希望到农村去,到火热的斗争中去。他很快回信,鼓励我的志向。毕业时,校方决定我留在天津,别人是求之不得的,我自连连上书坚辞,因了田间的这封信,我才如愿以偿。下去以后,生活赐给我的诗有了较快的进步,连续在《诗刊》等报刊发了不少组诗,田间看到都来信鼓励,还在《河北文学》写了专门评论。1964年在保定召开全省创作会议,田间在工作报告中两次提到我,一年后我26岁选调为省文联专业作家,大概有田间一票。

1966年省委成立吕玉兰写作组,文音美戏六十多人,田间带队,正月十六进村,两间土房住五个人,田间、李满天、张朴、李润杰和我。东留善固是个穷队,一天两顿饭,锅上锅下都是红薯把儿,连我这穷苦出身的都觉着有点受不了,田间这个大诗人却很适应。吃派饭时怕吃超了,数着块吃,其实五斤鲜薯顶一斤粮票,他怎么也吃不了一斤二两粮票指标。打游击落下毛病,半夜需要嚼点东西,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到供销社给他买了几包饼干,非让退回去不可,不搞特殊。白天打井,晚上开会,他都先到,随身带个小本,写了短诗,抄在街头。天津歌舞剧院作曲家肖云翔谱了曲,教社员们唱。李润杰是中国快板书大王,说了《双枪老太婆》,就说田间的诗。田间鼓励我向李润杰学习,学习他生动活泼的语言和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

“****”开始,田间首当其冲,被打成河北文艺界头号走资派和反动学术权威,关进牛棚。起初估计不足,会议室田间吐着烟圈,走廊里梁斌哼着昆曲,饭桌上李满天还讲笑话。造反派煞他们威风,一个个给戴上高帽,坐上喷气式,“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田间少年参加革命,戎马半生,历史清白,用放大镜也找不到半个污点,只有拿他的作品说事,上纲上线:抗美援朝的诗是“和平主义”,《欧游札记》是修正主义。田间果真是一位战士,不肯失去诗人的尊严,不肯低下高贵的头颅。摁下去又抬起来,常常为一个名词、一个定语坚持半天,招致“批判的武器变成武器的批判”。有时我偷偷接近他,小声说:“又不是定性,含糊一点,免受皮肉之苦。”他说:“这个我知道,但是动摇一步,就会后退十步,叛徒就是这样形成的。”让我想起他的一句诗:“我从枪林弹雨中走来,一点不留媚颜奴色。”

造反派早就把田间划成敌我矛盾,为找证据,三次去北京抄家,拉回来的“战利品”不过是电视机、录音机、油画、相册,最神秘的物证是阎锡山的布告,日军的宣传品,日本人拍摄的平阳、阜平、应县惨案的照片。其实都是报清组织批准,留作创作资料的。正是根据这些,田间创作了长篇小说《牛棚传》、《拍碗图》。这些“罪证”公安部门不认可,当作垃圾扔掉了。田间夫人葛文说:“太可惜了,留到今天,都能帮助打赢南京大屠杀那样的国际官司。”

随着“运动”的深入,田间和省文联的干部处境更加险恶。从保定的“牛棚”,到石家庄学习班,住进一座旧日本鬼子西兵营,棺材盖子式的屋顶,有门无窗,一条炕上挤二三十人,只能侧卧不能翻身。后来又转到唐庄劳改农场,住进临时腾出来的监号,在明晃晃刺刀下低头进出,因为多数人戴眼镜穿干部服,被周围群众称为******。从学习班到五七干校都是工宣队管制,知识分子成了工人阶级的俘虏。工人阶级“占领上层建筑”,需要大批人马,人手不够。没有几个产业工人,多数是刚刚参加工作的技校毕业生,田间他们浴血沙场时,还没在他爹腿肚子里转筋呢。

工宣队从劳教干部那里学来一套本事,叼着烟卷坐在树荫凉里,吆喝我们劳动,成了二地主。文联干部多是农民出身,吃不饱时,你糊弄我肚皮,我糊弄你地皮。只有田间认真,他生长在扬子江边,北方农活不大会干,春天间苗时,不是屁股朝天,就是双膝跪地,手忙脚乱,还总落在后面。我劝他惜一点力,马虎一点也能过去。田间面带难色,说习惯认真了,不会做假。让我暗暗佩服他的为人真诚。

进入1972年,干部陆续“解放”,干校只剩下田间、梁斌少数人不能毕业。从“牛棚”算起,已经第八个年头了,和整个抗日战争一样长的八年。那个八年,他是勇敢战士,叱咤风云,写下了震惊世界的诗篇。这个八年,成为阶下囚,忍气吞声,写不完的交代材料。1973年初,唐庄五七干校清场,把田间、梁斌他们转交芦台农场。一个风雪夜,田间在监管人员押送下,敲开北京后海北沿38号,解放初用两千元稿费买下的四合院。葛文出来,面前站着一个乞丐样的人,帽沿压着眉毛,围巾裹着头脸,只有一双细长的眼睛说明正是等了八年的丈夫。八年了,夫妻没说过一句话,一双小儿女早已记不清这个父亲。

1973年底,政策终于落实到田间头上,接替阮章竞任省革委文艺组长、《河北文艺》主编。文艺组只有四排二十多间小平房,田间在二排一号,与我们诗歌组为邻。田间1941年就是高级干部,可以吃小灶,这时也跟我们一起吃大食堂。星期天改善生活,分发馅和面,田间和几个光棍汉一起包饺子,迫不及待,凉水下锅了,煮成一锅片汤。田间意外地发现一个完整的饺子,好奇地解剖开来,是两层皮,不知谁怕馅大撑破皮,又顺手补了一层。恍然大悟,原来饺子需要两层皮,一时传为笑柄。1976年唐山地震,田间像战士接到命令一样,赶赴唐山,住帐篷,喝雨水,冒着余震奔走在废墟瓦砾之间。

田间从运动开始就对******有看法,了解他们的底细。记得在党组会上,我做记录,田间说******的父亲姚蓬子是叛徒,出卖过田汉。******在晋察冀是他的部下,曾经与葛文、坚壁在同一个村里,阴阳怪气,心术不正。江青是个戏子,看她怎么收场,奸臣怕散戏。1974年江青在天津宝坻县小靳庄,搞“意识形态领域革命试点”,用民歌评法批儒,影射周总理,一家出版社出版了《小靳庄诗选》。香河县文化馆送来一沓张庄社员民歌,要跟小靳庄对着干。我看了稿子,都是写学大寨、农村气象的,还有些艺术性,其中一首至今还没忘:张庄社员真是棒,个个都是红高粱,颗颗粒粒实心眼,还有一身绿军装。送交田间,心有灵犀,三人商定在张庄召开民歌创作现场会,全省重点作者参加。时间定于9月22日,会开得热火朝天。宝坻与香河一河之隔,原来同属廊坊地区,新划天津不久。宝坻一名作者趴在我耳边说:“大家都想弃暗投明,东边天阴西边晴,一条河旁两样诗。”

1974年秋天,《光明日报》刊出一首短诗,署名红柳,收到读者来信,质问好像是田间的诗,为什么发?当时田间虽然“解放”了,还要夹着尾巴做人,稍有不慎就是“走资派还在走”。直到粉碎“******”,才重见天日。为夺回失去的光阴,重回延安,重返太行,南下深圳,迈开“一往无前”的长腿,省文联有四大快:肖林的嘴,田间的腿,刘振声的抓挠,侯民泽的鬼。一时间田间的诗又满天飞了,出版了诗集《青春中国》、《离宫及其他》。

正当田间重振雄风,只争朝夕时,意外地遭到一记闷棍误伤,折断了诗人的翅膀,击碎了诗人的梦想,那就是1979年春天的一场《歌德与缺德》风波。李剑的这篇文章在田间主编的《河北文艺》发表之后,举国震惊,还惊动了胡耀邦同志。关于这场风波的来龙去脉,我已在《美文》发表专门文章,本文不再赘述。又不得不说的是,文章是小青年李剑写的,文责自负,田间只负领导责任。但是我们的社会习惯刮风,听风就是雨,习惯莫须有,一传十,十传百,传着传着就走了样,最后好像李剑就是田间。十八年后,我去洪湖开丁力的纪念会,一位诗刊的老编辑,竟然也说《歌德与缺德》的作者是田间。经我解释才恍然大悟,追恨自己,误解了这位老诗人。

我们的文艺批评和社会舆论,有个让人很无奈的标准,唯题材、唯政治,唯当下的政治,基本上不说艺术。这样一来复杂的问题就可以简单化了,否定杨朔一句话就够了:正是三年困难时期,你为什么********。否定郭小川、贺敬之也很简单;人民群众都那样了,为什么还歌功颂德?其实作家创作是百花齐放,从生活出发,作品的生命力在艺术。但是习惯势力往往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1980年省文联换届,田间变成了名誉主席,新任主席梁斌比田间还年长两岁。解决那场风波,胡耀邦同志主张平心静心,保护李剑,不过多追究个人责任。而只是负领导责任的田间,尽管大会小会检查,还是没有放过。

孙犁说过:“田间是一个勇敢的,真诚的,夜以继日,战斗不息的战士。”“他成名很早,好像还没有领会人情世故,就出名了,他像一个孩子。”田间的确十分单纯,不善言谈,与人为善。举一件事,他扶持多年的一位青年诗人,“****”中与自己对换了位置,曾经对他动手动脚。后来调查“三种人”,田间沉思了一会儿说:“记不得了。”还要保护他,想他一生道路还很长。但是,又要汲取教训,给他捎话:“真正的诗人,在琢磨诗歌的同时,是会雕琢自己灵魂的。”对自己的误伤,窝在心里,不做解释,也不会发泄,郁郁成疾,患上了不治之症。1985年住进医院,艾青来看望他,鬼使神差,胡风也住在这里。中国文坛三个传奇人物,有过上海和武汉共同的浪漫,又有着后来不同的命运。三星高照即将结束,最早陨落的却是最年轻的田间,8月病逝时,还不到70岁。三缺一了,臧克家异常痛心,写了一首诗悼念田间:“黄金足赤从来少,白璧无瑕自古稀。魔道分明浓划线,是非不许半毫移。”

田间八宝山的葬礼,来了许多将军,杨成武、肖克、孙毅、魏巍,也来了许多文人。军界对这位抗日战士的追思是真诚的永远的,而文学界对位杰出的诗人却显得薄情。曾经有过历史辉煌的田间,身后是如此暗淡和冷清,甚至河北省某出版社1991年的一本《当代中国文学史》,竟然没有田间的章节。搜索百度,也竟然查不到田间的条目,只有童天鉴一条简介。让人不可理解。

诚然,田间新中国成立后的诗歌,不如战争年代精彩,但是绝对是不容忽视的。他的创作热情十分高涨,十七年中出版了诗集《短歌》、《向日葵》、《汽笛》等11部,长篇叙事诗《一杆红旗》、《长诗三首》、《英雄战歌》等4部,《赶车传》续篇上、下两卷,其中的《马头琴集》、《芒市见闻》和《雷之歌》曾经受到普遍好评。当然也不否认,从战争年代转入和平建设,田间的创作有点找不着北,紧跟形势,为政治服务,甚至认识生活有过失当。连他当年的文学向导茅盾也曾经指出,田间的危机在于“没有找到得心应手的形式,因而格格不入不能畅吐,有时又有点像是扯着脖子拼命地叫”。听话的田间开始找啊找,找到民歌,又钻进牛角尖,把六言当成主要形式。依重民歌,他这个南方人对北方群众语言又不大精通。好朋友孙犁说:“我并不喜欢他这些年写得那些诗,我觉得他只在重复那些表面光彩的诗句或形象,比如花呀,果呀,山呀,海呀,鹰呀,剑呀,已经没了《给战斗者》那种力量。”但是,一个诗人能够独领十年风骚,留下那么多脍炙人口的名篇,足以在文学史占据一席之地了。不懂得田间就是不懂得历史。

(选自《美文》2012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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