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冷安还没回过神来就看到一个小身影朝他扑过来,她语气中的依赖让他觉得分外舒心,鼻尖充斥着她身上淡淡幽香,身体某个地方瞬间有了反应。看着她发顶的眸子也逐渐加深,最终遵从自己身体的想法,抬起她的头,低头吻了下去……
她心脏狂跳,可也不知该怎么反应,只能呆愣在原地,一双大眼睛无辜而充满委屈地看着他。
邵冷安被她明澈无辜的眼睛盯着,心中一跳,借着换气从唇齿间挤出四个字,“闭上眼睛!”
姚芷巧瞬间脸红,听话地闭上眼睛。
她感觉邵冷安将她拦腰抱起,唇齿依旧不离开,她感觉她被轻轻放在床榻上,然后男人火烫的躯体瞬间压下来。
她心里很慌,胸腔里那颗红色石头在跳动,比哪一次都要快。
她感觉空气在升温,脸上热得可以煎鸡蛋,她感觉身上的遮挡物在一点点褪去,她感觉男人的唇从她唇转战到耳垂,锁骨,胸……一直往下,半点未停。直到,肚子里传来杂乱无章的“咕咕……”叫声。
邵冷安脊背一僵,迷蒙的****瞬间散去,眼中恢复清明,“你没吃晚饭?”
姚芷巧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她闭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白天被尸体吓到了……”
男人噗嗤出声,他竟然笑了。
姚芷巧觉得这可是千百年难见,睁开眼睛想要看看,却看到男人已经敛起笑脸,从她身上起了身。
她这时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全被褪下,惊呼了一声,赶紧扯过被子将自己包裹了。
邵冷安瞥她一眼,“都夫妻了,害什么羞。”
姚芷巧低头,“你说过不会碰我的。”
邵冷安弯下腰,俊脸凑到她面前,眼中划过一抹危险的光,“你说什么?”
姚芷巧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梗着脖子答:“你说过让我别借着夫妻关系逼你对我行使夫妻义务。”
“今晚是谁主动跑我怀里来的?”
“那是我……”她被噎住,咬着唇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是什么?”邵冷安咬牙问道。
姚芷巧咬着唇,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只是怕,怕孤单,怕家里没个说话没个依赖的人。小时候,爸爸去打牌,妈妈去餐馆洗盘子,每天晚上放学回到家就只有她一个人,只要有一点轻响她都能吓得跳起来。妈妈回来时,她总是第一时间冲上去抱住她,再也不想放手。
刚刚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要不是胃中突然传来的抽搐,她恐怕……
再也不敢想下去。姚芷巧此时很矛盾,她感觉贺昭华离她越来越远了,不对,什么时候近过呢?他连她喜欢他都不知道。
她一直低着头,邵冷安看不见她眼底的那份落寞酸楚。今晚他也是鬼使神差,等清醒过来后,两人只差最后一步便能融为一体。没了初始会有的愤怒,他莫名觉着欣喜。心情一好,也就不追究她的沉默忤逆了。况且,他的小妻子还饿着肚子,就算想要,也得吃饱了再说,“司真说你会做菜?”
姚芷巧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嗯,会做几个。”
“没想到你蒋雨琴也会做菜。”
姚芷巧被他说得心头一慌,头又低了几分,努力保持声音平缓镇定,“为了讨好你,在家里跟阿姨学过几个。”
邵冷安也不怀疑,“既然这样,那么你就多做几个吧,正好我肚子也饿了。”
姚芷巧松了一口气,依旧低着头不敢看他,“你能不能先出去,我先穿好衣服。”
邵冷安勾唇一笑,转身走出房间。
姚芷巧长舒一口气,等穿好衣服心情也没平静下来,也不知是因为刚才两人突然的迷失还是因为差点引起邵冷安的怀疑。
随后才觉得自己想太多了,邵冷安对蒋雨琴的态度十分恶劣,完全就只是蒋雨琴单方面的痴恋,如此,又怎么会对蒋雨琴多加关注呢。
姚芷巧下去的时候邵冷安正靠在沙发上翻看财经杂志,本想对着他笑笑,哪知他一直没抬头,便直接拐进了厨房。
她这时才看见冰箱上贴着的便条,上面是徐妈的字迹,说是邵老爷子觉着好久没去乡下,想去住一阵子,这段时间不用挂念他老人家。
姚芷巧抿嘴一笑,将那张便条拿出去给邵冷安看。
后者头也没抬,冷声道:“早就发现了。”
姚芷巧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又转回厨房。
徐妈虽走了,但冰箱里却是满的。食材充足,一盘盘菜很快就出炉。
邵冷安还在外边就闻到一阵阵菜香,肚子不争气地叫了。手中的杂志也看不进去半点,索性起了身往厨房走去。
她的小妻子正在不断地翻炒锅里的菜,神情专注而认真,就连他站在身后也没发现。
姚芷巧将最后这一盘菜盛好时,刚转回头,便被他吓了一跳,脚上半根高的凉鞋一歪,脚踝处立时传来一阵锐痛。她倒抽一口凉气,惊呼出声。
邵冷安赶紧俯下身,将她脚拉在怀里,问:“疼吗?”
姚芷巧莫名红了眼圈,他这样子,真的好像妈妈呀。她抽了抽鼻子,“还好,不是很疼。”
邵冷安抬头看了她一眼,斥骂道:“眼睛都红了,还说不疼。我拿冰袋来给你敷敷。”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起身往冰箱走去。
冰凉的感觉让她脚踝处的锐痛减轻不少,她从来没想过,邵冷安竟然也能这么温柔,这么体贴。
这顿饭,两人吃得很开心。
邵冷安终于明白司真为什么会这么惦念她的手艺,不过,一想到她第一次做菜不是做给自己吃,心里就有些郁闷,只发誓下次要有什么棘手的活,绝对不让司真好过。
第二天,姚芷巧醒来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在半空。自从嫁给邵冷安以来,她发现自己真的懒了许多。拍了拍脸,这样怎么行呢?自己又不是真正的邵太太,一年后还得回归以前的日子,可不能让懒骨头肆意生长下去。
她起床快速洗漱一番,出卧室时,手上拿了一块帕子。既然佣人们都不在了,那么今天的卫生就交给她好了。她的脚上还缠着绷带,虽有些不灵便,却不影响她的活动。
扫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外头突然传来发动机熄火的声音。
打开门去看,果真看到了邵冷安的车。
她愣愣地看着他下车,然后将一大个纸箱子从副驾驶上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