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夕瑶脚步一顿,回头望向躺在床上的司徒北,卸下防备的他,俊脸上满是忧伤,她并不陌生。昨晚她从韩亦宸的房间里逃出来,撞见他时,他也是这样忧伤。
她忍不住想,那个叫惜朝的女子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他睡着了都相思入骨。
她看着他,又想起了自己还未萌芽的初恋,顿时产生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革命友谊,她叹了一声,走过去扯过薄被给他盖上,然后转身出去了。
温夕瑶以为自己会难受的睡不着,可事实上,她一沾枕头就睡死过去,一夜无梦直到天明。
她起床时,已经日上三竿,她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走出客房,目光无意识的扫了一眼相邻的主卧室,见房门敞开着,她走过去往里探了探头,床上没人。
她转身往客厅走去,客厅也没人,她正纳闷这一大早的,人去哪里了,就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下一秒司徒北那张妖孽脸就出现在门口,见她赤脚站在客厅的木地板上,他愣了一下,“起床了?”
“嗯,我以为你去上班了,吃了早饭没有,我去做。”也许是因为昨晚无意间知道了他的心事,温夕瑶对他很客气,再也不横挑眉毛竖挑眼了。
司徒北倒还是之前的司徒北,他举了举手里提着的早点,说:“等你起床给我做早饭,我早就饿死了,去洗洗过来吃吧,一会儿我还要去上班。”
两人熟稔得像老朋友,对话却温馨的像夫妻,可是谁也没有察觉到。温夕瑶想跟他斗嘴,又想起昨晚的事来,她欲言又止,乖乖的向洗手间走去。
等她从洗手间里出来时,司徒北已经将早点盛上了桌,豆浆与油条,还有皮蛋瘦肉粥。他坐在餐桌旁,边看报纸边等她,这样的情形,真的很像一对夫妻。
可事实上,他们不过才相识两天。
温夕瑶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她干笑了一下,问他:“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司徒北放下报纸,总觉得她今天很不对劲,不跟他斗嘴了,还乖得不像话,实在可疑,“没有,你是不是做了亏心事?”
“你才做了亏心事,快点吃饭吧,我饿死了。”温夕瑶被他盯着,有些心虚,生怕他知道她知道他的秘密,她拿起一根油条咬了一口,眼珠子乱转,就是不敢看他,“这是哪家做的油条,真好吃。”
她越是这样,司徒北越觉得她不对劲,两人虽然才认识两天,但是她是一个明烈快意的女子,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绝不会像现在这样顾左右而言他。除非她有什么事不想让他知道,会是什么事呢?
他拿起一根油条咬了一口,说:“确实好吃,夕奴,我昨晚喝醉了是不是非礼你了,你别怕,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温夕瑶“噗”一口豆浆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