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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交接

记者王安平

11月10日清晨,中原油建指挥部机械供应站的小院里失去了往日的欢乐,12名职工含泪写好唁电,急速发往河南濮阳市,沉痛悼念几个小时前去世的战友曾玉祥。

站领导刘军胜两眼红肿,哽咽地告诉记者:“大家知道这事要在最近几个月发生,但没有想到它来得这么快!”

青工佐德标躲在宿舍里,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

哭泣声哀婉凄凉,使大伙又一次回忆起曾玉祥在弥留之际那感人肺腑的忘我工作精神。

10月19日,曾玉祥从乌鲁木齐检查完病情归来,同事们才知道,他得的病,不是他常误认为的小病肚子疼,而是肝癌,现在已发展到晚期。医生说,最多能活三个月。

三个月,生命就将结束,46岁的曾玉祥悲痛万分,但他很快镇静下来,向组织提出请求:交完工作后,再回濮阳治疗,最后料理后事。

20日早上,青工佐德标从工程二处管工班来到机械供应站,成为曾玉祥的关门弟子。

“小佐,你瞧,这是国内最先进的阀门试验机,你要尽快驾驭它啊!”在阀门试验台上,曾玉祥一边用手按住疼痛难忍的腹部,一边断断续续地讲起了操作要领。

“小佐,记住,球阀、闸阀不能要铸铁制成的,要钢制的;阀杆,要不锈钢的;密封圈,要……”说着,曾玉祥拿起了那把跟随他20多年的小榔头,轻轻地敲起了身旁的阀门,教小佐鉴别真假。

“档、档、档……”铁榔头发出的敲击声,有的响亮,有的低沉。起初,小佐分辨不清,在师傅的指导下,慢慢地分辨出钢阀和铸铁阀发出的不同声音。

管工出身的小佐很早以前就认识曾玉祥,知道师傅是中原油建出了名的阀门试验能手。今年3月,师傅参加吐哈石油会战,就是用这把榔头敲这台试验机,把住了假冒伪劣阀门混入中原油建的关口,他发现的164只不合格阀门,使国家免受经济损失16万元。

“师傅,你歇歇吧!”

“不行,还有许多技术要给你教呢!”第二天,肝部疼痛剧烈,曾玉祥开始吐血,但他仍坚持着,手把手地给小佐传授试验各种阀门的技术。日落西山时,师徒俩试验阀门40多只。

第三天下午,曾玉祥交完工具和资料后,放心不下,又把小佐叫到工作台上,一再叮咛。

“师傅,你放心,我决不会丢脸。”一向刚强的小佐,再也控制不住几天来埋在心底的情感,啜泣起来。他深深地敬佩这位战区优秀共产党员。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23日早上,晚点的98次列车终于开进了鄯善车站,小佐和大伙挥泪与曾玉祥告别,相约在春节见……(原载1994年11月19日《吐哈石油战报》)

今天六一

记者赵微霍旭

位于哈密市中心的伊州商城,附近人民公园、娱乐城、文化宫环居,实为购物、游玩的理想去处。6月1日下午,商城五楼的一个房间里,资料、图纸如墙如山,室内拥挤而闷热。四五个人专注地忙碌着各自的事情,那份投入、那份忘我,颇具感染力。这是吐哈勘探开发研究大队勘探室的一间办公室。

在房间一角,我们看到这样一个画面:堆满图纸的桌子下边,两张坐椅拼成了一张小“床”,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熟睡其上,汗水已淋湿了头发。

孩子的父母不在房间里,只见房门上写着“台北东部构造组”字样。我们没有叫醒孩子,他的叔叔、阿姨介绍说,他是专程从玉门来到哈密看望久未探亲的父母的,孩子只有一个心愿,在六一这天能和父母一起去玩。他如愿地来到父母身边,却没法让父母带他到楼下百米之外的公园或娱乐城或文化宫去玩玩。在资料堆中,他失望地睡着了。

吐哈石油研究大队是吐哈石油会战指挥部的决策参谋部门,会战3年来,全大队共完成各级科研项目63项,获得总公司、指挥部级科研成果82项,其中丘陵油田储量报告在全国矿产资源报告评比中名列榜首,获国家级金牌奖;油田开采新工艺、新方法、新装备研究,填补了吐哈油田的空白……伴随着吐哈油田的迅速成长,许多舍小家、为大家的动人故事在戈壁传诵。今天是六一,熟睡中的孩子,父母无暇为你擦一把头上的汗水,相信在明天,你会为父母所开创的新事业而自豪。

(原载1994年6月8日《吐哈石油战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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