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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你放我走吧!

梁柔身子一闪就躲进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单元里,然后就给齐奶奶拨电话,询问她们现在在哪里?安全与否。

齐奶奶正在家里看电视,安安就坐在她身边,看的是唱歌节目,安安扯着嗓子,正在齐奶奶身旁唱歌。高音上不去,正在大声喊。

安安的声音真的是......够曲折的。

梁柔放下心,不过楼下的那几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她就当成新鲜事跟齐奶奶压着声音说:“我在楼下看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最近咱们都要小心一点,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齐奶奶原本还满脸欣赏的在听安安唱歌,被梁柔这一句话一说,嘴角的笑容僵住。顿了一下,就顺着梁柔的调调,很认真的说:“小柔啊,这种事情咱们就算发现了也做不了什么。要不这样,你现在就去我们少爷那里。让他想想办法,也省的咱们女人家的担惊受怕。”

“需要这样吗?”梁柔有些迟疑,她不想什么事情都去找聂焱。

他那么忙,总不可能什么事情都给她们都管到。谁知齐奶奶却很坚定,“你听我的没错,这事情,往大里说还牵扯我家少爷的大事呢,咱们要是不知道背后的考虑,闹出笑话来怎么办?少爷现在生意做的不小,身边要顾虑的人也多。”

这么一听,梁柔就什么顾虑都没有了。

齐奶奶说的对,聂焱现在生意做那么大,真要有人想要给他使绊子,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发现有异象这种事情还是要让聂焱有提前防备的好。

不过,目前梁柔把齐奶奶跟安安就这么撂在家里,自己跑去找聂焱,梁柔也不放心,所以她跟齐奶奶说:“我打电话让梁辛来,有他那一身警服震着,你们应该没事,您带着安安别害怕哈。”

齐奶奶对梁辛也是喜欢的,只要梁辛别带走梁柔,她没什么好担心的就行。

当即笑呵呵的答应了。

梁柔给梁辛去电话,说安安这里有些奇奇怪怪的人,让梁辛今晚睡到这边来,穿着警服来吓唬人。梁辛正愁自己做不了什么事情呢,听梁柔这么一说,瞬间正义感上身,二话不说就往这边赶。

与此同时,齐奶奶挂了电话就给聂焱去了电话。

“少爷,家里的事,你也不能一直瞒着小柔,她总归是能看出端倪的。”

在齐奶奶跟聂焱的感知里,梁柔到现在还不知道聂焱的真实身份。从前齐奶奶考虑着梁柔不知道才好,这样才能看出梁柔的真心。别又给聂焱找个尹雅那样的,闹的半辈子心里都是一个坎。

但是现在安安都已经两岁了,这么长的时间相处下来,齐奶奶对梁柔的人品是绝对没有怀疑的。那么接下来,就是聂焱这边的问题了。聂焱的身份一天不公布,现在齐奶奶还有安安身边安排的人手就没办法跟梁柔解释。而且,这才是开始,随着聂焱的生意越做越大,聂家那边不可能没有动作,往后要防备的地方只会更多。

梁柔这里不可能一直被瞒着。

聂焱明早就要出差去,他想要去公司旗下所有的三四线城市实体店去巡视一圈。他在临海市计划的再好,没有执行到终端去,也是纸上谈兵。所以今晚他不准备回来,他是走到那里,卧室就设在那里。公司搬家之后,他在现在新办公室的套间里又设了一个简单的卧室,平时他要是忙起来,或者加班比较迟,就睡在公司,不想来回跑。

齐奶奶突然给他来了这么一个电话,让聂焱十分为难。

他跟齐奶奶想法不同,齐奶奶还想多看看梁柔的人品,可是聂焱自觉了解梁柔比齐奶奶多。梁柔是个什么样的人,聂焱感知的更深刻。尤其是在知道梁柔父亲的事情之后,聂焱的这颗心啊.......都快把梁柔捧在手心里疼了。现在,他只是担心,“齐姐,你觉得梁柔那个性子,要是知道聂家这大摊子事情之后,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从没有在梁柔面前显露过,聂焱内心的不自信。

他真的很担心。

说起来梁柔是什么都没有,家里没钱没势,连父亲都已经去世。可是梁柔说起自己的家庭,从来都是怀着满满地荣耀与怀念。梁柔的父亲,为国为民而死,说出来多么的有底气。不说这些大道理,就说小的,梁柔的父母,是最平实的人间父母,爱着自己的孩子。梁柔说小时候她常坐在父亲的肩膀上,开开心心的到处去玩。

而聂焱.......他有什么呢?

父母的婚姻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场钱权交易。外公家看上他父亲的能力,将女儿下嫁,女婿飞黄腾达之后,抛弃了原配妻子。聂焱的母亲......从小千娇百宠养大的女儿,不堪丈夫背叛,半是自杀半是意外的死了。

这一切,都让聂焱觉得底气不足。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梁柔说,更何况,他看得清楚,梁柔如今带着安安,最渴望的就是安宁平顺的生活。而这些,聂焱又怎么给的起?他怕告诉梁柔聂家的一切后,梁柔会害怕,会退缩。

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被名利迷了眼的。

至少梁柔不是这样的人,她根本不想要聂家的财富与权力。

齐奶奶被聂焱问的一愣,就算是个老仆人,齐奶奶也已经习惯了只有他们聂家人挑选别人,从没有考虑对方会不会不喜欢他们的时候。

聂焱这话问出来,齐奶奶才惊觉,梁柔还真不是上流社会那些等着联姻,将自己卖个好价钱的豪门小姐。

财富与权力虽然令人向往,可是伴随在这财富权利背后的明争暗斗,同样令人胆寒。

在财富权利与安宁幸福之间,梁柔会选哪一个,并不难猜。

这下子齐奶奶也犯了难,“可是我已经让她去找你。这事情,咱们也瞒不了多久了。”说完齐奶奶都叹了口气,“要不编个瞎话先哄住了人?”

齐奶奶真把这话说出来,聂焱反倒摇了头。

他不想骗梁柔。

而且齐奶奶的顾虑是对的,他们瞒不了多久的。

等梁柔来公司等这段时间,聂焱什么工作都干不了,就跟拉磨的驴一样,围着办公桌转圈。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原本他跟梁柔刚开始确定关系的时候,他就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可是当时他根本没把聂家当回事.......现在过了这么久,他反而不知道跟梁柔从何说起了。

梁柔心里也着急,匆匆赶到聂焱这里,进了聂焱的办公室就看聂焱皱着一张脸。

他从来见她都是笑着的。

很少有肃着脸的时候,梁柔脚步迟疑,闻了闻自己,疑惑着说:“难道我身上有火锅味儿?”

聂焱不喜欢吃火锅,他说再好的食材放在那个大锅里转一圈,就什么味道都吃不出来了。而且聂焱也不喜欢火锅呛辣的气味,他喜欢清淡的饮食,最好的就是齐奶奶做的那种精细又清淡的好东西。对于聂焱的这个习惯,梁柔是没什么话好说的。要知道齐奶奶做的那些好吃的,梁柔在之前的二十多年里,甚至连见都没见过。

顿顿都吃那么好的东西,梁柔现在吃外面的东西,都觉得味道太重。

主要是食材本身不好,调料味不得不放的很多。

所以现在见聂焱眉头皱着,她第一反应就是聂焱闻到了她身上火锅的味道。

聂焱这时候哪还有心情去管梁柔身上的味道,他拉着梁柔坐在一侧的沙发上,问她说:“你怎么来了?”

梁柔这才想起,来的主因,急忙将楼下看到奇奇怪怪人的事情说了。

聂焱很平静,“别怕,那些人是我安排的,是六猴儿他哥的人马。”

原来如此.......

梁柔沉静下来,之前的惊慌都不见了。

聂焱一鼓作气,语速很快的将他是聂家老大的事情说了。怕吓到梁柔,他尽量没有去提聂家的规模,只是着重在他有个不争气的弟弟,这弟弟之前就害过他很多次,所以他现在需要防着这个弟弟对齐奶奶还有安安下手,所以安排了人手。

他说的快又简略,感觉有什么追着他一样。

梁柔没想到聂焱会在此时此刻跟她摊牌,她以前想过的,大概聂焱身份公布的那一刻,就是他们到了该分开的时候。

可是现在,让她离开聂焱,太难了。

感情的事情真的很难说,梁柔原本想好的,要潇潇洒洒的说离开,不能给聂焱留下哭哭啼啼纠缠不休的坏印象。

可是他们现在好的跟一个人似得,聂焱突然说出了底牌,梁柔就有些傻了。

心里自嘲,原来她一直都高估自己的承受力,让她现在潇潇洒洒的离开,那简直是在她心上割肉。

聂焱看梁柔一幅‘傻了’的模样,吓的坐在梁柔身边,将人拉进怀里抱着,脑子里把刚才说的话都过了一遍,他已经尽量说的简单一些,就是怕惊着梁柔。没想到他就这么简略的说,梁柔还是成了这样。

“没事没事,一切都有我,咱们还跟以前一样!你要是实在接受不了,那就把我刚才说的话都忘掉。全部忘掉,当我没说过。”聂焱也慌了。

他实在不知道梁柔接下来会做什么。

梁柔靠在聂焱怀里,声音很低落的说,“原来,我做不到啊。”

“什么做不到?”聂焱很警觉。

梁柔眼睛眨了眨,“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以为我能很洒脱的离开你。”

这话说出来,聂焱眼睛都冒火!果然跟他想的一样,梁柔在知道了他家的事情之后,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离开他!

她敢!

聂焱满脑子的狠话往外冒,长这么大,从来都是他不要别人的,还轮不到别人不要他!他之前是宠梁柔宠的太过了,这才让她有了这狗胆!还想要离开他!他就算不是聂家的老大,他也有办法顷刻间就把梁柔梁辛都给毁了,让她只能老老实实呆在他身边!

不过这些话,聂焱一句都没有说出口。

心里再恨,面对她,他还是舍不得。

就在聂焱怒的全身所有器官都进入备战状态的时候,就听梁柔嘴里轻轻的念,“基海兆业集团是一家临海市的跨国企业,集团在临海市内的成员包括三家同为恒生指数成份股的上市公司:基海、兆和有限公司及电能实业有限公司;在临海市联合交易所主板上市的基海基建集团有限公司、基海生命科技集团有限公司、兆和电讯控股有限公司、和海兆有限公司及TOM集团有限公司。截至二零一四年四月三十日,集团旗下在临海市上市之公司的总市值为一万零五百四十亿人民币。基海兆业的业务遍及全球五十二个国家,雇员人数约二十八万名.......”

聂焱自己都未必能脱口说出基海兆业如此详细的资料。

他吃惊的将梁柔拉远一点,两人之间错开一点点的距离,“你.......”

能知道的这么清楚,绝不可能是今天突然知道之下能做到的。也就是说.......梁柔她早就知道。

聂焱眼里明明灭灭的光点在闪。

梁柔第一次在网上查到基海兆业具体规模时,哭了。一家上万亿资产的上市公司,雇用员工有二十八万人.......什么概念啊。

梁柔连想想都觉得害怕,这样一家公司的未来继承人,是她的男朋友?

就算是做梦,梁柔都做不了这么大的。

唯一的感觉就是荒诞!

这不就是一出荒诞剧吗?她丢了孩子,找了个街头混混儿头子帮她找孩子。然后,有一天,景杉告诉她这个混混儿头子,是个身价上万亿的继承人。

万亿?梁柔专门在计算器上打出一万亿的数字,她连具体有几个零都不敢数。

那种惊恐,梁柔双手抱住头,用一种丧失了全部力气的气弱口吻说:“你记得我去年过年的时候,去照顾过一个叫‘赵老’的病人吗?他脾气不好,还把我做的煎堆给打翻了,烫了我的脸。后来才知道,他根本不姓赵,他叫‘兆老’,兆是他名字里的一个字,他全名叫聂兆忠。”

聂焱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呼地就站了起来。

心里又气又怒,气梁柔的隐瞒倒是其次。当时他跟梁柔在一起的,梁柔一开始真的是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让他在电话里骂亲爹!聂焱更多的是怒,他怒的是,居然在那么久之前,他父亲就已经找上梁柔。

而且,想来当时没少给梁柔难堪。

要知道,那时候他跟梁柔的感情可跟现在不能比。

聂焱一把将梁柔从沙发上提了起来,咬着牙问她,“既然你那么早就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父亲也明明白白的对你表现出了不喜恶意,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啊!说!你到底是为什么跟我走到今天?”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心慌。

可是胸口里就是有口气在乱闯,他迫切的想知道,梁柔知道了这一切,也明确的知道了聂兆忠对她的态度,为什么还要留在他身边。

梁柔这时候倒是一滴眼泪都没有,她只是低着头,用很低的声音说:“我就是想着,你瞒我一天,应该就还不想我走,那我就装傻一天。等你不瞒我了,我就带着女儿走,不会让你为难的。”

她真的是这么想的。

他不说,她就当不知道。

只要他还要她,她就陪着他。等他有一天厌烦了,不需要她了,她就带着女儿走。

聂焱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他脸上的笑容有些狰狞,恨恨的说:“那我现在告诉你了,你还不走?”

梁柔还是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她怕自己看一眼,就舍不得了。就这么豆芽儿似得低着头,声音哑哑的说:“那我走了,往后你要照顾好自己,别喝酒,要作息正常。还有,你那个弟弟,他一定比不上你。”

谁能比的上他。

梁柔说完就跟机器人一样机械的转身,迈开步子一步步的走。她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刻,尽管每一步都跟踩在刀刃上一样,疼的扎心。

可是她还是很庆幸,幸亏是现在。

她不敢想,继续被聂焱这么宠下去,她还能不能直起脊梁在他面前姿态好看的转身。她现在就已经快要撑不住了,很想哭着求他,求他别不要她。

可是心里明白的,那样子多难看。她心里清楚明白自己与对方的差距,那就让自己到关系的最后,也保持住尊严。

从聂焱的办公室出来,轻轻地关了他的办公室门,梁柔就开始跑。

她能一步步坚定的走出聂焱的办公室,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她现在需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哭一场,心疼的就跟被人拿手术刀解刨过一样。

梁柔等不及电梯,就从楼梯冲下去的。

跑出聂焱现在的办公室大楼,没跑几步就被人从身后给抓住了。

梁柔一脸是泪的回头,就看聂焱那脸阴森森的,“跑啊?怎么不跑了?”

他那样子真是的是......可怕极了。

梁柔下意识的想要逃离他,她不想让他看到她脸上的泪。

聂焱根本没多跟梁柔说话,一把将人扛在肩上就扭头往回走。梁柔头朝下倒栽葱样儿的挂在聂焱的肩上,大脑充血,难受的直挣扎。偏偏聂焱根本不管她好受难受,就这么扛着她进了电梯。

梁柔真的很难受,求着他,“你放我走吧,咱们......这样结束,没什么不好的。”

是没什么不好的。

还能给彼此留下最后的好印象。

何必要走到退无可退的时刻,梁柔眼泪就这么啪啦啪啦的往下掉。她知道聂焱不可能永远只属于她,总有一天他身边会出现更好的女人。梁柔已经经历过一次背叛了,她实在承受不住第二次。

尤其,对方还是聂焱。

她不敢想,不敢想如果有一天聂焱跟别的女人一起在她面前亲密的模样。

那时候只会比现在更痛更让人难以接受。

聂焱那脸,都臭的不能看了,冷冷的哼,“是没什么不好的,你离了我,多开心呢。”

他说的是气话,梁柔能听出来。

他心情不好,梁柔反而治愈了很多。终归这一场****,不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他也难受了,为了跟她的分开,心里舍不得了。

这就够了。

梁柔尽量让自己语气更好一点,她甚至带了点笑音说:“聂焱,我偷偷查了你家上几辈人的事迹,从你爷爷开始,到你父亲,包括你外公那边,就没有一个娶了没有身份女人的。你要认清现实,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说起聂家的起家史,那也是一把血泪。

聂焱是从祖父那一辈开始做生意,聂焱的祖父非常有经济头脑,挣到第一桶金之后就娶了当时临海市市长的女儿,也就是聂焱的奶奶。到了聂焱父亲这一辈,聂兆忠更是娶了当时临海市首富家的女儿,有了这一次联姻,聂家一跃成为临海市的豪门之首。

如果说聂家完全是靠着女人起的家,这不公平。聂家从聂焱祖父开始,辈辈都是人中翘楚。聂焱的祖父步子踏的稳当,虽然生意扩张的不大,可是娶了官家女儿,让家族一跃成了在政商两界都吃得开的金字招牌。有了第一辈打下的基础,聂兆忠后来才能将燃气、电力、自来水这种关乎民生的生意全部做起来,成为掌握着临海市命脉的红顶商人。

‘流水的官员,铁打的聂家’,这可不是一句玩笑话。

到聂焱这里,以目前聂焱表现出来的魄力、眼光、能力,他未来就算没有他父亲那么厉害,总归是不会输了祖宗脸面的。

梁柔真的想过很多,一点一滴都给聂焱考虑到了。

聂焱扛着梁柔,深呼吸,再一次深呼吸。

“梁柔,我警告你,别气我,要不然没你的好果子吃!”他威胁她。

等将梁柔扛回办公室,聂焱一把将梁柔丢在刚才两人坐的沙发上,这沙发弹性好,梁柔身体弹了几下。

然后聂焱高大魁梧的身躯就压了下来,跟个北美棕熊似得全面碾压梁柔的小身板,他脸上一丝笑都没有,就那么冷冷的瞪着梁柔。

被他瞪着,梁柔喉咙都干了。

她真的不知道此时面对他,该表现出什么样子来。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们既然都挑明了,往下,可要怎么办呐?

梁柔磕磕巴巴的说:“要不然.......我带着孩子回老家吧?”她走的远远的还不行吗?

聂焱笑了,他声音很吓人的问梁柔,“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你这笨蛋想干什么我都能纵着,想要杀人放火,只要你高兴,我都能给你填平了。唯独,就是不准起离开我的心思?我说的话,你当时根本就没往心里去是不是?”

他一句句说的清晰,语气也很平静。

梁柔心跳如鼓,她在知道聂焱真实身份之后,的确听聂焱说过很多次‘不准离开他’这样的话,可是她也确确实实是听听就过了。是真的没想过能跟聂焱天长地久的。

梁柔一下子哑住了,说不出话来。

聂焱就这么凉凉的睨着她,“怎么?刚才不是说的挺多,现在哑巴了?”

他这样子,真的是让梁柔不知道怎么应对。聂焱伸手擦了她脸上的眼泪,气哼哼的骂,“你怎么就那么爱替别人操心?我的事,用得着你替我规划?你当你是谁?”

梁柔被他训得无话可说,她就是心里再苦,也说不出来了。

聂焱才不会放过她,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板过来,让她不得不盯着他的眼睛,恶狠狠的问她,“说!你当你是谁?我的事情,用得着你替我想?”

梁柔盯着聂焱的眼睛,他的眼睛太好看了,眉骨有些深,瞳孔黑漆漆的,就跟看不到底一样。她多爱他,现在看到这双眼睛就有多痛,终于忍不住说,“我除了想你,还能想谁。”

说完就忍不住哭。

从知道聂焱的真实身份后,她真的想了很多。也曾劝过自己,别想了,想那些又有什么用。可是没办法,她满心满眼都是他,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呢?

聂焱一口咬住梁柔的****,她疼的张开嘴,他就深深的吻她。

她先开始还有些拒绝的意思,可是这种事情,哪里是她能拒绝的了得。

.......梁柔哭着被他吻,心里又酸又涩又甜,真是什么味道都有。

聂焱吻她到彻底服了,不再抵抗他,甚至开始迎合,才放开他。看她眼神迷蒙,一脸的陶醉,又忍不住狠狠的骂,“你想了这么多,连我祖宗都想进去了,怎么就没想想我?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没种的人,连自己身边的女人都护不住?我说你是笨蛋,你还不承认!”

“可是......”

她的可是还没说出口,就被聂焱翻过身来狠狠的打pp。

他也是气急了,都到了这种时候,她还能说出‘可是’来!简直能气疯了他。

刚才看她一步步的往外走,聂焱心里也发了狠,就看看她能走多久。他等着她回头来求他,就不信她真舍得。

可是这个傻女人,宁可自己哭成傻子,都不愿意回头跟他说一句软话。

起先知道她瞒着他,将基海兆业都查了个底掉,他也曾有过一秒的怀疑。毕竟从小到大,他身边怀着目的靠近的女人太多了,可是看着她利落干脆要跟他分开,他就真的除了一个‘傻’字,实在找不出别的能形容她的词了。

这女人傻到他都心疼了。

不仅傻,还一根筋!

要是放着别人知道他聂焱的身价,哭着求着不要名分都要跟在他身边的多的是,结果梁柔可好,他都不用多说一句废话,人家自己就走的潇潇洒洒。

聂焱长这么大,还真是没见过这种人。

恨的他只能自己巴巴的又去把人抓回来。因为心里清楚的很,要真的放她就这么走了,她还就真敢带着孩子跑。

梁柔都被打蒙了!她从小到大根本没人打过她,她从小就乖,根本不会有人打她,而且还是打pp。就是安安,她都没有打过pp啊。

聂焱打完人就把人翻过来,恶狠狠的唬她,“还敢胡想八想不敢了?”

梁柔傻呆呆的。

眼睛都直了。

聂焱这下就知道自己打重了,他的手劲儿不是开玩笑的,心里咯噔一下,就要掀开她裤子看看具体情况。

梁柔哪里肯啊,刚被打过又要被扒裤子。

太难堪了。

梁柔越是不让,聂焱就越是跟她拧上劲儿了,不仅非脱不可,而且这么一来二去的磨蹭,还把聂焱的邪火给磨出来了。

不管她怎么抗拒,他直接刺进去再说!

梁柔被他按在沙发上趴着,疼的闷哼,被他宠惯了,现在梁柔也不会哑忍,疼了就喊。

聂焱忍着猛动的欲望,手伸到前面给她做助兴的事儿。

慢慢听着梁柔舒服的开始哼,他才放开手脚一番大动,这种时候,心里又是气又是火的,自然不会温柔体贴。撞的梁柔脑袋瓜一下下的往沙发后的玻璃上撞,聂焱捞过她脑袋,让她扭着身子跟他相对。

“还敢说离开我不敢了?”他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一句。

梁柔头都是昏的,只是本能的摇头。

聂焱这才满意一点,换了个姿势把她抱进怀里,梁柔就这么跟他面对面的一上一下。聂焱抱着她说:“你真的舍得我?就真的能这么离开我?”他本心里是不信的,她的眼睛里,写满了对他的爱意。

她从来不说,聂焱却看得出。

这是无论她在他面前隐瞒什么,都无法改变的事。贫穷、咳嗽以及爱意,是最无法掩藏的事情。

梁柔摇头,她怎么可能舍得下他,要是真的能放开手,就该在知道他身份的第一时间就离开。她一直不断的给自己找借口,为的,可不就是能在他身边多留一天是一天。

她脸蛋红扑扑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上上下下,眼睛里写满了陶醉迷离,就这幅可口的模样,刺激的聂焱忍不住想要更粗暴的对她。

梁柔对他给的一切都无力抗拒,难以自拔。

她自己心里很清楚的,身体越是沉迷在顶点的愉悦当中。脑海里的思绪却越发的清醒,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那种害怕与期待、迷茫与勇敢相交在一起的感觉,太磨人了。

梁柔抱着聂焱哭,他越是粗暴,她哭的越凶。

这一场下来,聂焱都感叹,“你真是水做的,上面下面同时这么流,都快把我给淹了。”

她哭的太厉害,聂焱慢慢放轻的力气,柔下声音哄她,“别哭了,既然这么不想跟我分开,又为什么非要逼着自己做?我对你还不够好?”

梁柔哭的话都说不出来,她只是摇头。

不是不好,是太好了。她倒是希望他对她恶劣些,那样她就能走的干干脆脆,何至于陷入如今这种进退维谷的境地。

叹口气,聂焱彻底被她的眼泪打败了,跟她说实话,“你怕什么呢?我父亲他再怎么强势,总还是会老,这两年他常来找我,无非是自己的身体不行了。我的那两个弟弟,聂子赫根本烂泥扶不上墙,聂子谈现在才不过十八岁,想要当家作主撑得起家业,没个十年根本不成。十年,我父亲不知道等不等得到,就算真能跟聂子谈耗十年,将来成不成才还说不准。现在是我父亲求着我,不是我求着他。他不让你进门,我就不回去,咱们跟他耗着就是了。他多大年纪,咱们多大年纪,他耗不过咱们。”

聂焱这都已经把心底里最鸡贼的算计跟梁柔说了个彻底。

这些话,要不是梁柔今晚哭成这样,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这是他准备烂在心里的话。

原本想着自己要永永远远不能吐出口的话,这么说出来,反而觉得轻松。他抱着梁柔,一下下轻轻摇,“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是你曾经离过婚,还带着个孩子,你怕他们不喜欢你,看不起你。可是梁柔啊,你真的觉得自己比那些有钱人家的女人差吗?咱们安安,又不如谁了呢?”

先开始的时候,这个问题聂焱也曾想过。

毕竟还是有些大男子主义作祟的,离过婚的女人,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别说娶了,就是养在身边做小的,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人生的事,谁说得上呢。走到今天,聂焱一丝半点都不觉得梁柔比任何人差。至于安安,聂焱觉得自己比安安的亲爹也不差什么。

梁柔渐渐止住了哭,她昏沉的大脑里想着田本洁、元宵的样子,如果那些所谓有权有势人家的女儿都是她们那种样子,她的确不觉得自己比她们差。至于安安,这世上没有谁家的母亲会觉得自己的孩子差。再说,他们安安的确是万里挑一的乖巧可爱。

“不哭了?”聂焱抱着怀里的女人,心里松一口气,真觉得这对母女,简直能要了他的命。安安掉颗眼泪,他就心里着急。到了梁柔这里,她一哭,他恨不能给她摘星星去。不信命又能怎么办?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觉得厌烦,反而幸福的冒泡。

用元彰的话说,就是贱。

可他贱的乐意,贱的开心又幸福。

梁柔哭的头昏脑胀,眼睛都肿成了桃,想了好半天,说出来的第一句是,“你父亲只是心脏不太好,只要好好养着,不会出事的。”

聂焱是真的大脑停机了一下。

然后嘴一咧,噗嗤噗嗤就笑了。

抱着梁柔,心里什么埋怨都没有了。她这样的女人,他碰到是他捡了宝。如果今天同样的话说给尹雅,只怕尹雅恨不能他父亲立时就死了,这样才是最保险的。只要聂兆忠一死,现在他下面的三个儿子,只有聂焱能接手家业。

再往后,说不准聂子赫还有什么幺蛾子,聂子谈迟早会长大,到时候会是个什么局面还真不好说。

可是到了梁柔这里,第一反应却是聂兆忠的身体不会出事。

聂焱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

被聂焱一番话说下来,梁柔的心里好受了不少。她将额头抵在聂焱的胸口上,声音轻轻的,“聂焱,你说的,我都知道了。往后只要你还要我,我就不会离开你一步。至于你父亲那里,你别跟他硬着来。再怎么强势,那也是你爸爸,他在的时候你不觉得什么,他要是真没了,你哭都找不到地方。你妈妈已经没有了,别再留下遗憾。我没有关系的,既然你说耗着,那就耗着好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就知足了。”

梁柔清楚的记得当时她父亲去世时,她的心情。

那种想要再跟父亲说两句话都已经找不到人了的心痛,她很清楚。

现在回想聂兆忠,虽然难相处了些,可也是个可怜人。得了病住在医院最豪华的病房里,可是那时候都快过年了,家家户户准备欢欢喜喜的过年。他却孤零零的,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也只有跟照顾他的保姆护工发脾气。

梁柔声音愈发的低,“我也不是劝着你去跟他缓和关系,就是觉得.......盼着他出事......太不好了。”

就算有再怎么大的矛盾,也不能在内心深处盼着亲爹死啊。

这太大逆不道了。

聂焱只是笑,“嗯,我知道。”他怎么会不清楚她的心呢。

见梁柔终于肯抬起头对着他笑了,聂焱往上顶了顶,“我这都压着火陪你说了这么多了,你是不是该有所回报,让我爽快一回?”

梁柔被他顶的直哼哼。

听他说这话,她就用哭肿的眼睛斜睨他,“我什么时候挡着你了,你在我身上,什么手段没用过?”

她那肿泡泡的泪眼,却带着无限的娇柔与媚意。

聂焱胸口一热,梁柔这话说的倒对。在房事上,梁柔配合度极高,只要他想要的,她就都配合。

“走喽,抱着媳妇大战三百回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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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rough the stories of prisoners and their families, including her own family's experiences, Maya Schenwar shows how the institution that locks up 2.3 million Americans and decimates poor communities of color is shredding the ties that, if nurtured, could foster real collective safety.
  • 相思引之曾相忘

    相思引之曾相忘

    她本是现代一名中医,一朝穿越,成为护国公府嫡小姐,因父母之仇不卧闺阁,投身江湖,与丐帮联手建立天下第一阁只为调查当年之事。他是南楚五皇子,亦是皇室中可有可无的存在,可谁能想到多年后,这位默默无闻的五皇子不仅继承了南楚江山更是一统华夏大陆,其才华、其谋略、其心性更是令人叹为观止。阴差阳错下,她身中相思引,相思若入骨便再难相解,且看她与他如何如何巧妙化解相思引,守住这一世繁华。(本文纯属虚构)
  • 清风霁月不枉此生

    清风霁月不枉此生

    划过天际的流星,照亮你的眼眸,就像我从不后悔,用一生去等待,一次美丽的意外。——宋霁月你是我生命中所能经历的最最深切的感觉。——苏清风
  • 在故事里回忆我们

    在故事里回忆我们

    曾经的我,曾经的你,曾经的青春,曾经的我们。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圣光下的死亡领主

    圣光下的死亡领主

    “圣光啊!这些敌人值得一战!”“投降!投降!我们投降!我们愿意跪在大教堂前忏悔!”“兄弟们,赶紧投降,只要投降,圣光教会的人是不会杀我们的!”“混蛋!你不可能是圣光教会的人,你简直比我们还残忍!饶命啊....”“死亡并不是终结,你们的赎罪才刚刚开始!”
  • 找回曾经遗落的幸福

    找回曾经遗落的幸福

    单身美女妈妈带孩子坚强生活,重逢单身离异高级军官旧时同学,点滴生活唤醒曾经藏在心底最美好的一段旧情,但生活总是现实的,我们都曾经向生活低头,向现实妥协,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 掌控命运者

    掌控命运者

    我的命运我做主,谁也拦不住我、打破命运、做命运诸葛亮的前世今生、再度逆天改命、穿越时空、打败命运、成就气运之身、逆天而行、
  • 盛世豪娶:全球缉捕小猫妻

    盛世豪娶:全球缉捕小猫妻

    一场机关算尽的夺嫡之宴,她成了桎梏他的一枚棋子,他将她残忍撕碎,毁了她的一生。一桩轰动全球的世纪婚礼,她是他捧在心尖的此生挚爱,她将他的心碾成碎渣,公然逃婚。五年后,她携男友高调回归,妄图夺回儿子,却被他关进小黑屋,抵在墙角。“你不是想要儿子吗?那就再生一个好了。”
  • 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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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灵问是,灵问传说。永恒的追寻之旅,当踏上巅峰,一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