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溪夏兴冲冲的跑到后面,趁着化妆师和造型设计师还在准备东西的空档的时候,想要去摸一摸他们的腹肌,可是还没等她摸上去,那几个男人就沉着脸往后退了一步,暮溪夏不信邪,觉得这一定是意外,她又往前凑近了一步,那几个男人又齐刷刷的往后退去。
暮溪夏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些人真是够了,很好,他们成功的激起了她的注意力,今天不摸到他们的腹肌,她就不姓暮!
所以等到化妆师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暮溪夏穿着睡袍和那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屋子里玩着捉迷藏,一个在追,剩下的那几个都在躲着。
化妆师摸了摸自己额角的冷汗,刚才去见了顾辞晔,他虽然没有什么话,可是句句都好像刀子一样,能够戳进人的内心深处,让人觉得从内心往外觉得害怕他的威严。
他们都被警告了,如果今天的暮溪夏的造型如果不够让人满意的话,那么他们就会付出一定的代价,虽然他都没说那是什么,可是就是莫名其妙的觉得十分可怕的样子。
不过看着满屋子乱跑,欢脱异常的暮溪夏,觉得真的第一次觉得把一个人的造型做好真的是一个十分艰难的事情。
“小姐,那个,面膜应该拿下来了。”化妆师擦着自己脸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尴尬的笑着对她说道。
“哦,我知道了。”暮溪夏一本正经的回答道,默默的转过身去,那几个保镖刚刚以为她是想要回去接着化妆了,刚想喘口气,这气还没喘匀呢,腹部就被狠狠的怼了一下。
保镖被吓了一跳,脸上一成不变的表情终于像破冰一样有所变化,一脸惊讶的看着她,暮溪夏嘻嘻的笑着,摸了摸自己的手指,这手感真是还不错啊。
戳上去硬硬的,还十分有弹性,一看就知道这个身材要去健身房训练多久才能够练出来,她之前有一段时间无聊来着,还想要去健身房把马甲线练出来呢,可是每次都只是想想。
就好像一个魔咒一样,每次觉得无聊的时候,都会有事情来找到自己身上,然后就是要死要活的加班做手术,差点就要死在手术台上了,这一次也不例外,前几天在床上躺着的时候还念叨着无聊的时候,就被迫要参加着劳什子的聚会。
那种聚会以前她是经常参加的,可是现在去了之后,总会觉得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明明每个人都认识,可是都会装作根本不认识自己一样,以前的寒暄根本就不会再有。
爸爸的那些老友也都不见踪影了,还记得爸爸刚出事的时候,她还想要找人帮忙的,结果一个肯帮忙的人都没有,每个人都有苦衷,每个人都有难处,她又凭什么要求人家在自己最难的时候帮助自己呢?
暮溪夏晃了晃头,决定不再想这些伤心事,这些保镖还是挺有趣的,至少和顾辞晔相比,真的特别有趣。
不,准确的来说,每个人和顾辞晔相比,都十分有趣,应该也不会再有另外一个人对自己充满敌意了吧。
暮溪夏胡乱的想着,任由化妆师在她的脸上胡乱的涂抹着些什么,暮溪夏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可能达不到人家的这种境界了吧,看着镜子中的那个面容精致的有些陌生的女孩,好像第一次见到自己如此成熟的样子。
她觉得这样的自己看起来也很不错的样子,如果能够一直都有人来帮自己化妆的话那就更好了,最好还是在自己躺着的时候,然后有人给自己化妆,有人给自己卸妆,还有人给自己按摩之类的,想想就觉得开心。
化妆师满意的看着暮溪夏,真的是自己看家的本领都已经用出来了,不过看上去十分惊讶,和之前的那种清纯的感觉截然不同,设计师也为她弄好了发型,每一缕发丝都是精心设计好的,看起来十分高贵优雅,将她优美的天鹅颈露出来,显得异常的美丽动人。
顾辞晔看了一眼手表,表情有些不耐烦,这都已经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没有收拾好,这么多人收拾一个暮溪夏怎么还需要这么久的时间。
正准备去房间里看看到底怎么样了,就看到暮溪夏被人搀扶着从卧室里走出来,由于腿脚的问题,她今天穿了一双平底鞋,可是这样丝毫都没有掩盖住她的美丽。
顾辞晔不由得有些惊艳,可是却只是掩藏在自己的眸子里,淡淡的扫视了一下她全身,觉得她的脖子有些空,不悦的问道:“为什么一样首饰都没有?”
化妆师十分委屈的说道:“不好意思,顾总,可是我们并不承办这项任务的啊。”
她们也从来想到,居然会有一个女人连一样首饰都没有,如果就因为这个而耽误了金主的想法,那他们是不是就太委屈了一点。
顾辞晔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们可以离开了,一瞬间,大厅里就空荡了不少,只留下他们两个人静静的对视。
顾辞晔仔细的看着她,不由得承认,暮溪夏真的是一个美人胚子,平时她素面朝天,倒是觉得没什么,可是这么一打扮起来,顿时觉得和以前一点也不一样了。
更加成熟了,也更加的妩媚,倒是和唐嘉月多少有些相似了,想到今晚的聚会她应该也会去,顾辞晔的嘴角就忍不住浮上一丝微笑。
暮溪夏看着他在自己面前神游,有些讽刺的笑笑,自己都这么打扮了,还不能惹的男人为之关注,说明自己这个女人做的还真是失败啊。
关于今晚,她已经不在乎了,她不知道顾辞晔一定要自己出场意欲何为,但是总是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殆。
她要仔细的观察,想要看看顾辞晔到底要用自己的身份想要做什么,还是只是想要自己丢脸而已。
顾辞晔神游了一会,才恍然,看着面前站着的暮溪夏,不由得从眼底浮上一丝厌恶,要不是这个人还有用,他真的再也不想再见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