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溪夏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回到别墅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可是自己躺在床上觉得怎么都不舒服,浑身燥热,头也晕晕乎乎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自己该不会是被下药了吧,可是下药也不应该是这种状态呀,再说谁会对自己下药啊,暮溪夏捂着自己的头,那什么******的副作用还能是头痛啊。
那这么说,自己该不会是生病了吧,晚上不就冻那么一会吗,难道就发烧了?不应该啊,就那么一小会,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这么差了啊?
暮溪夏捂着自己的头,真的是太痛了,她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嗓子也痛的厉害,干的发痛,她刚想要起身,想要喝杯水,可是腿也软的厉害,刚走到门口,身子就软软的瘫倒了。
眼前雾蒙蒙的,混沌中看到门开了,可是自己却看不清楚那个开门的人是谁,不管是谁,还是赶紧把自己浮起来吧,这地上真是太凉了,等她下次醒过来一定要顾辞晔在房间里铺上地毯。
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顾辞晔打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情景,皱着眉看着暮溪夏躺在地上,他原本是打算问清楚唐嘉月的那件事的,他回去想了很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去的怎么就那么巧呢,他一过去,就看到唐嘉月被打了,怎么就那么不对劲,仔细想想确实有很多漏洞,结果刚到这里一看,就看到她躺在地上。
暮溪夏面色潮红的躺再那里,看着有点不正常,她是不是在骗取自己的同情心然后要逃走吧?她自己不就是医生嘛?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病倒呢?
“别装了啊,你这个样子我是不会相信的。”顾辞晔冷冷的说道。
可是看暮溪夏半天没有个动静,该不会是真的晕倒了吧?顾辞晔蹲下身子,看见暮溪夏意识不清的在那里胡说八道着什么。
“爸,我对不起你……”暮溪夏在那无意识的胡说着什么,顾辞晔皱着眉,弯下腰把她抱起来,摸了摸她的额头,现在已经变得滚烫。
身体怎么变得那么差,这个麻烦的女人,听到她在那里喊着她父亲,心中有些复杂,那么长时间的相处,怎么可能会没有感情,所以才会对他们有那么复杂的感情。
看到如此脆弱的暮溪夏,他心情有些复杂,看着在床上虚弱的她,不知道该要用什么的感觉来面对她。
让她自己一个人待着吧,她的死活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发烧,又不能死人,自己何必这么在乎呢?不过是自己身边一个小小的玩物,谁又会在乎玩物的死活?
顾辞晔站起身,想要离开,可是脚下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沉重,半天都没有挪开步子。
暮溪夏迷迷糊糊的躺着,头上传来凉凉的触感,是谁给自己弄的啊,难道是哪个女仆终于发现自己了?就说这个世界还是很有爱心的啊,就说不是每个人都是顾辞晔那么狠心的人的。
刚才自己在迷蒙中居然看到自己的父亲,自己还向他撒娇来着,感觉好像回到了年幼的时候的,自己还管他要糖吃,没有就和他生气,还不依的跟他撒娇。
暮溪夏不由自主的砸吧砸吧嘴,嘴里居然真的有一种清新的甜味,难道刚才真的有人给自己喂过糖了?那到底是谁啊,不会真的是顾辞晔吧?
那她就完了,那么丢脸的时候都被人看到了,暮溪夏把自己的头埋进被子里,正好女仆端着盆水走进来,暮溪夏试图想要挽回一下自己的颜面,捂着自己的脸说:“昨晚照顾我的人是不是你啊?”
女仆微笑了一下,对于主人之间的事情她是没有权利插手,可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们这些人看着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就比如昨晚,自家主人悄悄的照顾她,都没让自己插手,可是却不让自己告诉小姐,生怕被小姐知道一样。
暮溪夏半天都没有得到回答,愈发的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不会是真的被顾辞晔照顾了吧,那她真是太丢人了。
女仆赶紧正色说道:“是我,不是主人。”
暮溪夏默默的抬起头,那就应该没什么事了,这么说自己做的蠢事还好没有被顾辞晔发现,不然指不定怎么嘲笑自己呢。
不对啊,这事不对,如果是她的话,为什么提到顾辞晔呢?是不是昨晚他看到自己的糗状啊,暮溪夏摸着自己的头,懊恼的锤着自己的腿,到底怎么了啊?
顾辞晔看着手中的文件,不知道为何怎么都看不进去,明明沈氏那边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千叶也在问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可是现在自己一点想要处理的想法都没有。
不知道现在暮溪夏怎么样了,自己离开的时候都已经凌晨了,看到她终于退烧了,自己这才离开,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看到不想要她知道自己为她做了什么。
没想到生病了的暮溪夏居然会那么粘人,还非要缠着他想要吃糖,他僵硬着身子,试图把她弄回到床上,可是自己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真的会去满足她的要求。
顾辞晔疲惫的闭上眼睛,不知道该要怎么办,暮溪夏的脸反复的在自己的脑海中回荡着,生气的她,撒娇时候的她,和唐嘉月的脸混合在一起,让他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意。
可是一想到暮溪夏,就能够想起来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父亲不能就那么算了。顾辞晔的表情也变得冷厉起来,好像刚才的温柔与迷茫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他只是在利用她,从来都没有过别的想法,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暮溪夏对于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等到他不想要了,随随便便就可以把她打发走。
顾辞晔给千叶打电话,轻声说了几句,就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