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珠的嘴角都全染上了血色,脸色极为惊恐的看了眼小天,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冷呵一声。“坐好了!再来!”
几番的轮回下来,沈月樱也被搞得有些狼狈,神识都有了些要破碎的迹象。
小珠又被弹了出去,小天却看也没看,直接跑到沈月樱的那边,有些心疼的替沈月樱凝聚神识,甚至回头生气的看着小珠。“你搞什么?是要害死姐姐吗!”
“我要害死她??”小珠头上冒出好几个问号,感觉自己有点委屈,他干什么了?“那好啊,你来啊。”
小珠说完这句话,盘腿坐到一边的树下调息去了,完全不看沈月樱这边。
不过沈月樱的戾气也除得差不多了,只要再来一次,应该也差不多了。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的冲击力得有多大。
“哼!我来就我来!”小天伸出手,那些怪模怪样的东西全部都骚动起来了,似乎是盼着小天动手很久了,还发出些古怪的笑声。
一起毁灭吧,凭什么就你最特别?
小天手才伸出来,一边的小珠就气恼的将小天的手抓住。“我只是调息一下,你等等又不会死!”
“可是你不是说要我来——”
“行了!让开!”小珠只感觉自己一阵气血上涌,估计真的是要被这小天给气死了。
“哦——”
“你没事吧?”沈月樱看着满头大汗的小珠,有些担心,她隔得最近,自然知道这冲击力到底是有多可怕。
“没事!”小珠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一边还一脸茫然的小天。“我要是有事,估计不知道她会怎么胡来呢!”
“……”沈月樱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误解了两小屁孩的关系,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朋友的关系。
“别动了。”小珠指尖的白光越来越盛,反而呈现一种后继无力的样子。
就像是人盗过来,一点点的用,到最后被消耗得干干净净。
这一次,没有什么冲击力可言,可突然的,两人就一起向后倒了回去。
沈月樱倒还好,一脸的平和,极为的舒适。只有小珠一脸的痛苦,一头的冷汗,像是极为的难受。
过了没有两三分钟,沈月樱眼睛一睁,坐了起来。
“这是?”沈月樱感觉自己体内涌动着的力量。“武士五层?怎么会这么快?”
其实不算快,沈月樱之前在沙漠的那一次的连夜战斗虽然不过是些武士二层,但长时间的战斗,还是让沈月樱的潜力被大大的激发。
再加上这戾气之中多多少少有些黏上原主的力量,被小珠抽去个七七八八,留下的那一点微不可查的力量,也够沈月樱到五层了。
原本一般人是可以借助这股力量直接达到七层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沈月樱的经脉和丹田完全性的异于常人,大得出奇,也就够沈月樱上个五层了。
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沈月樱的修炼,也比其他人要刻苦好几倍才能升上一层。
“姐姐你没事啦?”一边替小珠喂水的小天看了过来,格外欣喜的说了一句,却动也没有动。
她还要照顾小珠,小珠好像伤得挺重的。
沈月樱嗯了一声,转眼看向一边的小珠,瞳孔的颜色都深了几分。“我出去走走。”
“哎?”小天放下手里的荷叶抓住沈月樱。“小珠之前醒过来说了,你不能再到处跑了,万一又被整了就不好了。”
“又被整。”沈月樱嘴角抽搐了几下,摸了摸小天王脑袋。“我是去看看一个老朋友,你不用担心,他不会害我的。”
“好吧,那你早去早回啊!”
“嗯。”沈月樱低低的应了一声,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双眼睛的主人就是小珠。
可是如果是小珠的话,小珠要出古镜空间应该也是可以的啊,为什么要待在这个空间里面。
神识一直飘得很远,飘到了黑暗的深处的深处。
一直找了很久也没能找到小珠的身影,沈月樱一咬牙,往更下面走。
“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只大大的手掌来,狠狠的砸向沈月樱眼见着沈月樱就要因为自己的冒失而神魂消散了,那手掌却突然停了下来。“沈月樱?”
“小珠,果然是你。”沈月樱看着底下慢悠悠的睁开的大眼睛,有些无奈的叹气。“你还好吗?”
“还不错。”小珠的声音没有之前遇见的时候听得有力,但也不算太差。
沈月樱这才安心的笑了笑。“你不是说自己一根手指头都不需要可以摁死我吗?怎么有气无力的。”
“我就算现在比较虚弱,也一样可以一根手指头摁死你!”
沈月樱看着之前高深莫测的庞然大物优雅的翻了一个白眼,这小珠,怎么还是那么嘴硬——额——或许不是嘴硬。
小珠的下面突然一阵波动,那股波导强大到如果溢出来一点点,都会让沈月樱直接死在这边空间里。
好歹让小珠给压下去了。
沈月樱有些不安的咽了下口水,看着更黑暗那看都看不清的地方,脑袋里面突然闪过一个想法。“那是小天?!”
瞬间,狭小的空间里全是小珠涌动着的杀气,仿佛立马要将沈月樱击杀在这里。
“算了,你这么弱,我倒是不担心。”杀气又收敛了回去。“我还是安安心心的等待着下一任的主子吧,或许就能将我救出去了。”
“那是小天对吗?”沈月樱不管不顾的问着,那股气息,里面包裹着的那一点熟悉的味道让沈月樱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有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那大眼睛小珠盯着沈月樱,在暗处里显得格外的吓人。
“你难道还能救我们不成?”
“我自然会救你们!”对上小珠那轻蔑的眼神,沈月樱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小天和小珠,有是不一样的。
如果说皇甫初看见的是自己的灵魂,那么从一开始就跟着沈月樱灵魂的不就是小天和小珠吗?
可是现在,她连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