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一滴的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到地板之上,宿舍内的一切仿佛静止了一般,之前我看到的郑飞、张超、宗晓飞几人此刻也是再度消失。我盯着那个女子,就仿佛是像是电影《午夜凶铃》中的贞子一般,恐怖而吓人。她双手举在胸前,极有节奏的拍打着,恐怖的氛围笼罩着我的周身,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此刻那些曾经学到过得东西却是一个都想不起来。
“你是谁?”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女子没有回话,只是站在那里诡异的笑着,拿地落在地板上的水滴渐渐的浓稠起来,色泽渐渐的加深,渐渐的,竟然是变成了浓郁的红色,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着我的味觉,“这到底是?”我心里的恐惧一浪高过一浪,那女子出现在我身身后之后,然后就再没了动作,只是一味的鼓掌和诡笑。
我抓着手中的离魂钟,忍耐着心中的恐惧,轻轻的将之摇晃了起来。清脆的声音响彻在我此刻所处的所谓的宿舍里,随着钟声的响起,眼前那女子的笑声渐渐停了下来,紧接着,似乎是有些痛苦的低吼声从她所处的地方传来,那低吼声渐渐的低沉,最后竟是变为了带着恐惧的哭泣声,“救救我,我不想死,救救我,救救我!”有些嘶哑的声音从女子的嘴中传出。
听见女子有些低沉恐惧的声音,我也是直接愣在了原地,手中本来晃动着的路混种也是停了下来。“陈淑雅……”我的身体有些颤抖,如此说来,那么,发出那条评论的人就是陈淑雅没错了。只是,眼前的这个,是人还是,鬼?
“救救我,我不想死,救救我,救救我!”低沉的哭泣声回荡在我的耳边,女子发梢上滴落下的鲜血在地板上汇聚着,竟是成了一条不大不小的小溪流,它向着我缓缓的流淌而来,但我却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之上,知道那鲜血汇成的小河流将我围了起来。“不好!”我先中暗叫一声,便是想抬脚走出那包围的范围,但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些献血这一刻仿佛是活了过来,竟是缠绕在我的双腿之上,并沿着我的双腿缓缓的向上攀爬着。
浓郁的血腥味包裹着我,在那血腥味之中,甚至包含着一种难言的腐臭的味道,我的喉咙里一阵的干呕,强忍着吐出来的强烈感觉,我手忙脚乱的想将那些献血甩飞而去。然而,那些献血宛如附骨之蛆一般,牢牢的吸附在我的裤子之上。我将离魂钟握在手中,口中念念有词,并且将离魂钟晃动起来,但让我惊骇欲绝的是,那鲜血竟是丝毫不受离魂钟的影响,依旧以那种不急不缓的速度朝着我的身上缠绕而来。
“嘿嘿!嘿嘿嘿!”女子那低沉的哭泣声再度变换了语调,这次,反而是一种刺耳的,尖锐的诡笑声。我没有去理会依旧在我身前不远处的那女子,我身上的鲜血已经是越来越多,渐渐的已经爬至了我的胸口的位置,出具了我的双手,此刻,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浑身是血的血人。鲜血依旧向上缠绕着,渐渐的到达了我脖子的位置,就在我以为它又要再度攀爬而上是,流动中的鲜血却是诡异的停了下来。
鲜血渐渐的收缩,熟悉的窒息感再度涌来,我想要挣扎,但双脚就如被钉在地上一般,无法移动,一手晃动着离魂钟,一手拿着骨剑向我脖子上抓来,就在骨剑接触到我脖子的时候,我竟是感觉到脖子处一凉,那些鲜血仿佛书遇到了什么克星一般,极速的向着四处逃去。我心中微喜,急忙将骨剑绕着脖子旋转一周,然而让我心情沉重的是,这骨剑虽说能够克制这鲜血,但一旦骨剑离开,那鲜血又会再度涌上来,将我死死的包裹住。
“啧啧啧!我说过不让你趟产这趟浑水的,你不听,既然这样,就只能让你消失了啊!”正在我七手八脚的和身上的鲜血做着斗争的时候,一道让我记忆犹新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我抬起头,看着那依旧浑身湿漉漉的女子,只不过,现在的她抬起了头,露出半张带着丝丝疯狂的脸颊。
“你到底是谁?你,你有什么,什么目的?”随着我停下手中的,那窒息感又是再度袭来,所以,我问出的话语也是有些断断续续的。
“呵呵!我是谁你不用去管,死人永远都用去知道所有的答案,至于目的么,呵呵,我想等你成了鬼,一切都会明白的,哈哈哈!”带着疯狂的笑声从那女子的嘴中传了出来,“和我斗?那个老不死的都没这个能耐,凭你们几个,也配?”声音渐渐的有些嘶哑,但我却注意到一个细节:老不死的?这又是谁?
随我我对这一点有些在意,但显然此刻也没什么太大的精力去纠结这个,眼前女子的身影在话音落下后开始缓缓地单环直至消失,在消失的前一刻,那人脸上再度扬起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容,“呵呵,不要急,慢慢享受我带给你们的盛宴,你们一定会爱上它的。”
那人的身影消失了,然而禁锢着着我的鲜血却是没有丝毫退去的迹象,我试图用骨剑去缓解一下那中窒息感,然而当我抬起手的时候才发现,此刻骨剑居然不在我的手中。“发生了什么?”我的脑海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鲜血在我的身体表面渐渐的凝固,窒息的感觉为闹着我的大脑,那种缺氧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但我却是毫无他法。
视线渐渐的变得黑暗,我感觉到我的双脚似乎又可以动弹了,但身体上传来的无力感让我已经没有任何的想法做其他的动作了。就在我感觉到一切都变得恍惚的时候,我似乎隐隐约约间看到一张脸贴近了我。
那张脸庞狰狞而恐怖,满脸的伤口正在涓涓的向外冒着鲜血,他看着我,竟是伸出舌头在我的脸上轻轻舔动着,眼中流露出陶醉的神情,就如一个上了瘾的吸毒者再次体验到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一般。
“一切都结束了!”我叹了口气,视线迅速黑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