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牟牟感觉到有一条视线正盯着自己,视线中有抹厌恶情绪,很是强烈,
便睁开了双眼,望向这条视线的主人。
看到沐牟牟望向自己,视线的主人勾了勾唇,非但没有收回这视线,反而更加强烈了,
眼底的厌恶也越渐加深,没有一点隐蔽。
“你是谁?”沐牟牟问道。
兰溪面部僵了僵,话语带点嘲讽,啧啧,
“国师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都不记得了。”这话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国师(沐牟牟)。
沐牟牟站起身来,看了看轮椅上的男子,回忆了一下,
“大皇子。”
兰溪看着沐牟牟没有说话,自行推着轮椅向前打量着沐牟牟,在距离沐牟牟一步前停了下来,“国师你不觉得你做的事有些矛盾吗?”
兰溪看出了沐牟牟的不明,笑了笑接着说下去,
“我这腿是国师的手笔吧,”听兰溪的语气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
国师不想让我坐上那个位置,于是便废了我,可是现在国师又要治好我,呵,你这次又要做什么呢!”
兰溪看着沐牟牟的眼神有些让人琢磨不清。
在兰溪说的时候,沐牟牟又去回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想起了这件事。
那时兰溪五岁,五岁的兰溪已经有些处理政治的能力,皇帝和大臣们,很是看中他,并且有意传位给他,
就因为这样,她的母妃安贵妃就去拜访了国师。
安贵妃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就是兰溪坐上那个位置,想让国师帮她,安贵妃知道每一代的皇帝都是国师推举上去了,只要国师不推举已经的孩子,那就够了,
国师当然不会因为一个妇人的话,而影响整个江山的未来,于是没有答应,
后来安贵妃回到失望的回到宫中,望着床上的兰溪,又下了一个决心。
自那天以后,安贵妃每天都去跪在国师府门口,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旁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以为是安贵妃得罪了国师,就没有去管。
一日兰溪听到宫女在议论,说自己的母妃跪在国师府门前这件事,有些不相信,就跑去看了,
结果真是自己的母妃,看着自家母妃憔悴的不成样子,唇瓣上丝毫没有血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母妃,你怎么了,你快起来啊。”
“额,溪儿怎么来了,”
安贵妃狠狠的白了周围的宫女一眼,接着又看向自己的儿子兰溪。
“溪儿别哭,男子汉怎么能哭呢,”
兰溪感觉有柔软的东西在自己的脸上蹭来蹭去,
唔,是母妃的手帕,
想起自家母妃,兰溪的泪哭的更凶了。
安贵妃发现自己怎么擦自己儿子的脸上泪水还是很多,叹了一口气,“溪儿,怎样才不哭了呢。”
兰溪听到这话,停了下来,“我,我想要母妃和我一起回宫,以后都不来了。”
“这…恐怕,”
安贵妃的话还没有说完,国师府门开了。
入眼一身白衣,神圣而不可侵犯。
上方的国师看向安贵妃,说:“那件事我答应你了,你走吧。”
安贵妃笑了,向国师透出感激的神情。
“谢谢。”
说完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后来安贵妃经太医诊断,怕是活不过几日了。
兰溪见此,冲着国师嚷道,“都怪你,你若是不让我母妃跪在那里就不会这样,你还我母妃,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