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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1

可这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并不是你悔了恨了,所有的噩梦就能够烟消云散……

方清扬跟着周楚光不张望还好,一张望气就不打一处来,只见不远处的吧台上,秦柯正趴在那里睡得那叫一个香,这里的喧闹对于他来说,仿佛就是最好的催眠曲。

方清扬不是一般的恨,一天了,秦柯不打电话来不说,还跑来这里喝得大醉。她想也没想,就走了过去,揪着秦柯的耳朵说道:“起来,你给我起来!”

秦柯虽然耳朵吃痛,但并没有马上直起身来,而是一边用手去护住方清扬揪住的耳朵,一边嘟囔道:“楚光,别闹,让我再睡一会!”

方清扬更加生气了,用力在秦柯耳旁大吼道:“秦柯,你到底起不起来?”

这像炸雷般地吼叫声一落到秦柯耳里,,秦柯打了一个哆嗦,彻底醒了,他直起了身子揉了揉眼睛惊奇地问道:“清扬,你怎么来了?”

方清扬转过脸,懒得理会秦柯。秦柯见方清扬不理他,便狠狠瞪了一眼周楚光道:“周楚光,你真不够意思,你把清扬叫来做什么?”

周楚光听了一脸委屈地答道:“秦柯,你误会我了,哪里是我叫了,明明是她们自己跑来的。”

罗兰看着一脸委屈的周楚光,“扑哧”一声又笑了,然后开玩笑说道:“周楚光,你怎么能这样啊,明明是你打电话说秦柯醉得不会动了,叫清扬来的!”

周楚光一听罗兰胡说八道,急了,“我的小姑奶奶,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没有的事,可不能瞎说啊!”

罗兰听了,鼻子一哼道:“切,一点幽默感也没有。”

罗兰说完又接着说道:“好啦好啦,秦柯,你真是误会周楚光了,你媳妇可是我带来的,还有,我可警告你,你们老秦家,别拿着我们清扬不当人,动不动就甩耳光子给清扬吃。”

秦柯听了罗兰的话,先是朝着周楚光歉意地一笑,然后也同样是一脸委屈地跟罗兰说道:“罗兰,你是清扬的好朋友,当然也是我的好朋友,不过我秦柯可以对天发誓,我可没舍得动过清扬一根手指头。!”

罗兰听了鼻子一哼道:“结婚那天呢?好啦!那天的账,咱们先不算,那就算一算今天的,你说,你妈一个老太太,怎么说清扬也叫她一声妈吧?清扬再有不对的地方,她也不能够动手打人啊!”

秦柯听了“啊”的一声叫,半天后才哈哈大笑起来。

“罗兰,别逗了,我妈会舍得打清扬?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玩!”

罗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生闷气的方清扬,一脸正色地说道:“谁跟你开玩笑了,我可是认真的。”

秦柯一看罗兰的表情,还真不是跟他开玩笑的样子儿,便有些慌了。他惴惴不安地走到方清扬面前,抓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说道:“宝贝,让我看看!”

方清扬一把甩开秦柯的手,朝着秦柯嚷道:“滚,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来?现有什么好看的?”

方清扬说完,趴到吧桌上呜呜哭了起来。秦柯见方清扬哭,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他轻轻地说道:“清扬,你别哭啊,我真不知道老太太会打你,再说了,当时你打电话你也没说啊!”

方清扬听了哭得更加伤心了。秦柯只好转过身用求助的眼神朝罗兰看去。此刻,罗兰和周楚光正站在一起说笑着,见了秦柯投向她的眼神,不由笑骂道:“拜托,别用那眼神来看我,自己的老婆自己想法哄去!”

说完朝着周楚光喊道:“走,周楚光,咱俩那边拼酒去,别在这里当电灯泡!”

周楚光听了连说:“好啊好啊!”然后,屁颠屁颠跟在罗兰身后走了,只气得秦柯在他们身后跺脚骂道:“两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那边罗兰和周楚光不知道在说什么,酒吧里到处都是他们放肆地笑声,而这边方清扬还在低着头趴在桌上哭着,秦柯搓着手,不停向方清扬哀求道:“好清扬,好老婆,别哭了好不好?”

见方清扬不为所动,秦柯只得再次转换方式,说道:“清扬,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别跟我妈和我计较好不好?你再哭,我就给你下跪了。”

这年头多的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年轻人,秦柯声音说得这么低了,竟然还有人听到了,他们朝着秦柯起哄道:“跪啊,跪啊,赶快跪啊!”

秦柯本来就是顺嘴一说,还真没有想到要真正下跪,可被人这一起哄,脸一下子红了,而方清扬这时听到有人朝着他们起哄,也止住了哭声,直起身子,朝着秦柯说道:“好哦,你如果真给我下跪了,我就真原谅你和你妈!”

方清扬说完,他们身后地起哄声更大了,整个酒吧仿佛都沸腾了起来,许多看客都朝他们围了过来,嘴里还卖力地喊着:“跪、跪、跪……”其中有一个留着一头黄发的小年轻,还夸张地唱了起来。

“男人,跪吧,跪吧,不是罪……”

几乎才是一眨眼的功夫,秦柯和方清扬就成了整个酒吧的焦点。秦柯窘着脸站在那里,眼睛一直可怜巴巴地看着方清扬,而方清扬却一直抬着头在看酒吧的天花板,仿佛那里藏着什么非常有趣的东西似的。

2

秦柯看方清扬不管他,又把目光调整到看热闹的人群中,希望周楚光和罗兰能够杀进来,替他解了这个围。可是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躲哪里去了,这里这么大的动静,也见不到他俩的影子,只气得秦柯又再次在心底骂了一句,“真是见色轻友的家伙!”

罢了,罢了,不是说家和万事兴吗?尽管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打清扬,但自己这一跪真能缓解她们婆媳的矛盾,也算是值了,更何况,那小黄毛不正是这样唱的吗?男人跪吧跪吧不是罪……

秦柯这样想着,还真朝方清扬跪了下去,这“扑通”的一声跪,很快刚才还彼此起伏地起哄声,就被雷鸣般的掌声所代替。

秦柯这一跪,还真把方清扬给愣住了。从小方清扬就老听婆婆念叨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这要让婆婆知道她让秦柯当着这么多人向她下跪,那还了得。所以,她想也没想,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去扶秦柯。

秦柯这时好像跪出瘾来了,方清扬去扶他,一点也不卖账,固执地跪着不起来。围观的人看来也没搞明白他俩在做什么?指不定以为秦柯在向方清扬求婚呢!见秦柯跪着不动,倒反而又来鼓动起方清扬来了。

“答应啊!赶快答应他的求婚啊!”

这样一来,方清扬倒弄得有点哭笑不得了。也不好意思拂了大家的兴致,模棱两可地跟秦柯说道:“起来吧!我全答应你还不成!”

这话听到秦柯耳里,是告诉秦柯她不再生气,已经原谅了他以及婆婆对她的动粗。听到这些热心观众耳里,就是答应秦柯了地求婚。不管听到谁耳里,都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很快秦柯的这下跪事情,就在热心观众雷鸣般的掌声中得以谢幕。

这场下跪事情,在外人面前看似一场闹剧,可对方清扬来说,秦柯的这一跪,还真一下子就触到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一整天来对秦柯的抱怨、对婆婆的气,全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她紧紧地搂着秦柯说道:“秦柯,我现在才发现,我有多爱你!”

秦柯听了也低语道:“我也是刚知道,原来我也是这么地爱你,只要你开心,哪怕让我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

两人正喃喃说着情话之际,周楚光和罗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朝着他俩笑骂道:“羞不羞啊,都老夫老妻了,还在这里说这种肉麻死不偿命的话!”

方清扬红着脸推开秦柯,娇羞地说道:“去你的周楚光,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刚才怎么让秦柯喝了这么多酒?”

周楚光听了举手求饶道:“秦柯,你可得为兄弟说句公道话,那酒是我让你喝的,还是你自己喝的?”

秦柯幸灾乐祸地看着周楚光道:“切,还兄弟呢?刚才我有难你这个兄弟跑到哪里风流快活去了,还不老实交代?”

周楚光飞快地瞟了一眼罗兰,不过除了不停“嘿嘿”傻笑外,根本不接秦柯的招。

秦柯和方清扬见了眼神也不自觉地定夺到了罗兰脸上。罗兰见他们的眼神全在看着她,红着脸朝他们三个叫道:“看什么看?我脸上又没有写着字!”

方清扬听了哈哈笑道:“谁说你脸上没写着字了,上面分明写着我爱你!哦也,这才叫真正的肉麻!”

罗兰一听,一边不停地擦着脸,一边朝着周楚光叫嚷道:“周楚光,这字是不是你刚才写的?”

罗兰这一叫嚷,只把方清扬和秦柯乐得就差点笑得直不起腰来了,见方清扬他们一个劲地直笑,罗兰急了,一记飞毛腿朝着周楚踢了过去。

“你还跟着傻乐什么?你做的好事,还不快来帮我擦掉!”

方清扬和秦柯笑得更有劲了。可周楚光却很怪,本来是一直傻笑的他,突然停止了笑,看罗兰的眼神突然变得出奇温柔起来,他就那样痴痴看着罗兰,仿佛罗兰的脸上有无限风光似的。

罗兰本来是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刚才还凶巴巴朝周楚光踢了一记飞毛腿,可现在被周楚光这一深情凝视,脸竟然红了,好半天后才想起来朝周楚光凶巴巴的又补了一句,“看什么看?”

然后低下头打开随身拎的包,手忙脚乱翻出一面亮晶晶的小镜子。正往脸上看时,周楚光走上前去一手按住了罗兰拿镜子的手,柔声说道:“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傻,那是清扬逗你玩的!”

罗兰挣脱周楚光的手,朝着镜子里飞快地瞟了一眼,只见镜子里的脸正如周楚光所说的,干干净净哪来的字。

被清扬戏弄,罗兰鼻子一哼,朝着方清扬喝道:“死清扬,竟然骗我,有你好看的!”

方清扬听了咯咯笑道:“不是你心中有鬼,我哪里会骗得到你。快,老实交代,刚才你和周楚光在一起干什么坏事了?”

刚才和周楚光干什么坏事了?想起刚才的事儿,两朵红云再一次飞到了罗兰脸上。一开始是罗兰发出邀请,邀请周楚光去拼酒。可两杯酒才刚下肚,周楚光就说酒吧的空气太污浊,要罗兰陪他出去外面透透气,罗兰没做多想就应了下来。结果刚到了外面,罗兰就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身体开始不听使唤地朝前冲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的,罗兰的这一意外事故,竟然又引发了另一起意外事故,她竟然把周楚光一个踉跄撞到在地,然后两人的嘴唇就碰到了一起。再然后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两人竟然吻在了一起。

哎哟,这事要让清扬知道,那可真是羞死了。不过周楚光可不是这样想的,他生怕天下人不知道似的,一脸坏笑地说道:“哎哟,你们可不知道,刚才我差一点就被罗兰给强暴了!”

方清扬‘哇’的一声叫道:“天啊,罗兰,没想到你这样生猛!”

罗兰的脸本来是一片红晕,周楚光此言一出,再听方清扬的一声惊叹,一片红马上变成了一片青,她朝着周楚光咬牙切齿地扑了上去道:“周楚光,我让你再胡说八道,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周楚光一闪,躲到了秦柯身后,大叫道:“救命啊,这个美女又要强暴我了!”

秦柯从周楚光身边闪开,哈哈笑道:“丫的,还美女强暴你,看,把你美得都快流鼻涕泡了吧!”

3

眼见罗兰已经快要扑了上来,秦柯却一副见死不救的模样儿,周楚光撒腿就往酒吧外面跑,罗兰见了也紧跟其后追了出去。方清扬和秦柯看两人跑出去了,也摇着头跟着走了出去。

尽管已经是晚上了,可外面的街道却是车水马龙好不热闹。一阵凉风吹来,方清扬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秦柯见了,体贴地脱下外套披在方清扬身上,方清扬心头一暖,忍不住冲秦柯感激一笑。

他俩手牵着手,边走边东张西望地寻找着罗兰和周楚光,可直到走到这条街的尽头,也不见两人的影子,秦柯不由摇着头嘀咕道:“才几秒钟的功夫就找不到了,难道他俩遁地去了?”

方清扬拉紧了秦柯的手臂说道:“他们指不定又去什么地方玩去了?”

秦柯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后,吞吞吐吐地说道:“清扬,你还是打个电话给罗兰吧!看看他们在什么地方?”

方清扬停住了脚步,疑惑地问道:“怎么啦?有什么就说出来,吞吞吐吐干什么?”

秦柯听了,似乎下了好大决心才说道:“那我明说吧!周楚光那小子别的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花,罗兰是你的好朋友,我怕她吃了周楚光的亏,他俩都是咱们最要好的朋友,如果是那样,那咱俩就有得受了!”

方清扬开始有些急了,忍不住埋怨起秦柯道:“哎哟,看你,都交得什么朋友!别看罗兰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可却是很单纯的女孩子,万一真吃了周楚光那小子的亏,我跟你没完!”

秦柯遭方清扬埋怨,有点不高兴了。

“你什么话啊,她罗兰怎么说也是成年人了,真着了周楚光的道,那也只能怪她自己,怎么怪上我来了!”

方清扬一看秦柯还跟自己来劲了,也不高兴地嚷道: “不怪你,怪谁?谁让你整天就跟这种人混在一起!”

说完气呼呼大步朝前走去,方清扬都走了一截路了,秦柯才反应过来,也大步追了上去,“清扬,你干什么?等等我啊!”

正这时,秦柯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手机上竟然一大堆未接来电,而这些未接来电全是母亲打来了。估计是刚才在酒吧太吵,没听到吧!秦柯忍不住伸了伸舌头,这才按通了接听键。

王琼华的火气不是一般的旺,秦柯这才把电话接通,那边就传来高分贝地吼叫声:“秦柯,你一天死去哪里了,一天不着家不说,电话也老打不通!”

秦柯摸着有些被震得发麻的耳朵,抗议道:“妈,你这是干什么嘛!说这么大声做什么?”

王琼华鼻子一哼,依旧火气十足地说道:“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话一点也不假。我今天算是真正领教到了,说,你媳妇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老人的心思秦柯哪里会懂,见母亲像吃了火药般便想拍拍马屁哄她高兴。看了一眼走到前面的方清扬答道:“妈,你真是太神了,难不成是诸葛亮再世,竟然算到清扬跟我在一起!”

不过这马屁算是拍到马蹄子上了,话音一落,就听到母亲在电话那头‘呸’道:“呸,我就知道她肯定到你那里恶人先告状了。”

秦柯听母亲生气的语气不像是装出来的,赶忙解释道:“妈,不是这样的,你听我向你解释!”

王琼华听了接道:“我不想在电话里跟你浪费时间,我限你十分钟内赶快带着你的媳妇来到我面前。”说完“啪”的一下把电话给挂了。

秦柯无奈地耸了耸肩头,大步追上了方清扬。方清扬虽然脚大步走着,耳朵也没有闲着,秦柯才一追上来,她就歪着头问道:“你妈在电话里跟你说什么了?”

秦柯撇了撇嘴答道:“没说什么,只让我们赶快回去!”

方清扬也跟着撇了撇嘴道:“哼,肯定不会有啥好事,指不定是批斗会来着!”

好可怕的女人直觉。,秦柯听了不得不在心头暗叹。路上,秦柯努力想让沉闷的空气轻松起来,可是努力了几次,都失败了,最后只能任由沉闷的空气,一直保持着。

等所住小区已经遥遥可见,秦柯正暗自思量要不要真带方清扬去见母亲时,张姝美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蹦了出来,一把拉住方清扬的手道:“死丫头,一天都在什么地方野?也不知道回家。走,跟我回去!”

秦柯看着来者不善的丈母娘,心咯噔一沉,但嘴还是擦了蜜般用讨好的语气说道:“妈,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张姝美可不卖秦柯的账,拉着脸说道:“我老方家一再被你老秦家欺到头上了,你让我还如何睡得着?”

4

秦柯张了张嘴,正不知道如何回答丈母娘地责问时,母亲不知道也从什么地方蹦了出来,上前直接就拉住秦柯的手道:“走,儿子,咱们也回家,跟这种胡搅蛮缠的人家,没啥好讲的!”

此刻的张姝美本来就是一点就着的油库,王琼华刚才这句话,马上就变成了一个引火索,“轰”得一声,张姝美这个油库一下子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还不等王琼华反应过来,她一把甩开本是拉着方清扬的手,朝着王琼华扑了过来,紧紧地掐住了王琼华的脖子声嘶力竭地嚷道:“你这个老白骨精,胡说八道些什么?”

王琼华本想不甘示弱地回骂过去,可哪知道脖子被张姝美掐得只有喘出来的气,再也没有呼进去的气了。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青紫起来,只能瞪着白眼求助地看着秦柯,希望儿子赶快伸手把她从张姝美魔掌之下解救出来。

不过秦柯还没来得及出手,方清扬先及时出了手,她跑上前去,用力掰母亲掐住婆婆的手朝母亲大吼道:“妈,你这是干什么?快把手放开,这样会闹出人命来的。”

方清扬这声吼总算把张姝美给吼醒了,她惊慌失措地松开掐住王琼华脖子的手,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的手,结结巴巴地低声解释道:“我……我……我这……这不是故意的。”

见王琼华不理会她的解释,张姝美只好又可怜兮兮把眼光朝秦柯投去,想以此博得女婿的谅解,可见秦柯不为所动后,又把眼光投向了方清扬说道:“清扬,你知道妈的性格,我刚才真的太激动了。

张姝美这辈子可很少服软,要不是她自知刚才的行为真的太过火了,这些服软的话她可万万说不出口。可是她明明低头认错了,却没有人理会她。她觉得她的自尊又受到了莫大的伤害,只好把怨气又重发到了方清扬身上。

“清扬,你这个女儿怎么这么不懂事,明明知道妈妈脾气躁,也不知道拦着我一点儿!”

方清扬本来还想去劝慰下婆婆,想让婆婆原谅母亲刚才的鲁莽。可被母亲倒打一耙,气得站在原地低着头懒吭声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一台这样的戏。好半天了,秦柯还在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这几个女人。她们是他最亲近的人,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妻子,一个又是他的丈母娘。

从记事开始,他就记得这两个老太太一直情同姐妹,两家人处得跟一家人一样儿。可这真如他们所愿做了一家人,怎么倒又成了冤家?

秦柯想不通,他真希望这是一场梦,他用力地摇晃着头希望自己赶快从这场梦里醒来,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应付这个局面,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两个老太太化干戈为玉帛。

可是这毕竟不是梦,而是活生生的事实,秦柯的摇头没把自己摇醒,倒是母亲的一声狮吼让他醒了。

“秦柯,你看到了没有?这是谋杀,真正的谋杀。你妈差点就被这疯婆子弄没了,你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赶快给我打110报警啊!”

母亲这声吼让秦柯总算又回到了现实,他苦着脸说道:“妈,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别闹了,咱们先回家好不好?你看已经有人在看咱们的笑话了。”

王琼华抬头一看,可不是吗?刚才只顾生气也没有注意周围的变化,本来挺冷清的街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满了人,他们把他们团团围住,就像在看耍猴戏一样,手不停地指指戳戳着,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王琼华一辈子爱极了面子,见自己一家人成了乡邻们的焦点,脸“噌”的一下子就红了,纵有千万股气憋在心底,她还是忍了下来朝着秦柯说道:“秦柯,走,咱们先回家!”说完也不管秦柯有没有反应,从人群里突围出去自个儿走了。

秦柯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扭过头看了一眼方清扬和丈夫娘,也大步追了上去。

王琼华这一走,对于张姝美来说,就像打了一个胜利仗。她开始趾高气扬地踮起脚尖朝着王琼华远去的背影嚷道:“报警啊?怎么不报警了?”

方清扬气得脸都歪了,朝着母亲丢下了两个字:丢脸!也大步朝着秦柯母子追去。

方清扬想追上秦柯母子替母亲刚才的行为赔礼道歉,不过刚到自家门口,就被紧追其后的母亲强拉进了家门。

方清扬见母亲不让她上楼,不高兴地问道:“妈,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姝美听了没好气地答道:“想干什么?你现在倒问起我要干什么来了?不是你告诉我,你被那老白骨精欺负了吗?不是你,我和她何至于闹成如此地步?”

张姝美想起以前和王琼华的情谊,不由泪水涟涟起来。

方清扬听了母亲的反问,一下子泄了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心里全是懊悔。她真不知道事情会闹到如此地步,早知道,就不应该把这事告诉母亲了。更尤其方清扬一想到这事其实她分明存有故意时,心情更是低落到了极点。

方清扬真的是越想越悔,可这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并不是你悔了恨了,所有的噩梦就能够烟消云散。都说眼泪解决不了问题,可方清扬的眼泪还是忍不住“哗哗”流了下来。

张姝美本来也在沙发另一头抹眼泪的,可见女儿也在哭。哪里还顾得自己这点小情绪,屁股赶忙朝方清扬挪了过来问道:“清扬,又怎么了?有什么委屈尽管跟妈说别闷在心里苦了自己。”

方清扬哪好意思告诉母亲她哭什么?可见母亲着急的样子又不能不开口说话,便胡乱应付道:“妈,你说秦柯都上去老半天了,也不见下来找我,他会不会也在生我的气了?”

秦柯二字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方清扬刚说完,张姝美的火气又上来了。她抬头看着天花板大声道:“呸,明明是她妈对你先动的手,他如果还有本事偏袒他妈怪罪你,这样的老公不要也罢,干脆离了得了。”

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门亲。张姝美此言一出,还真把方清扬足足地给吓了一跳。她斜看了一眼怒气冲天的母亲嗔怪道:“妈,天下哪有你这样的妈妈,不劝合倒劝离了,再说这事也不全是秦柯妈妈的错,我们俩也有很大责任。我看吧,你这冲动脾气不改改,以后我和秦柯的事情,你还是少来掺和!”

张姝美竖起食指戳了一下方清扬的脑门,气呼呼地答道:“都说女大不中留,这话还真是千真万确,看,才出这道门没几天,就开始帮着外人来数落你妈了。再说了,你妈又不是有病,放着轻闲日子不过,整天替你生这些闲气?还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你被外人欺负,你受苦不说,我们老方家脸上也无光啊!”

方清扬撇了撇嘴道:“哼,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你们的脸面。你这么爱脸面刚才怎么跑去外面丢人现眼去了?”

都说女儿是妈的小棉袄,可方清扬这件小棉袄实在是有点差强人意。此话一出,张姝美的火气又上来了,她气呼呼地站了起来朝卧室。

“真是气死我了,你的事你爱怎么就怎么,我是再也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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