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进六大宗门修行,便首先要进入终南山学院经历种种试炼,修为达至真气境,方才有机会应试六大宗门。
“这么严格,终南山学院又是什么地方呢。”说着合上了册子找着玲珑一同去武馆了。
岁月如歌,风尘已经八岁了,垂暮之年自知年事已高的何阿达,心中仍然有着一块心结,这几日文莉回老家了没有出摊烙饼,何阿达便每天坐在武馆练武场地外石墩上,默默的看着孙儿风尘和孙媳玲珑在耍着拳脚。
回想着自己的一生渐渐的老泪纵横,这几日感觉自己大限将之,便觉得有些事该是让孙儿知道事实的时候了。想着自己的闺女青青生死未卜便心中难受,可怜一个老婆子无空手之力,打定了注意后默默的站起身来,走回了居住的屋子。夜色已接近黄昏,风尘拽着玲珑的小手一蹦一跳的小跑回了家。“奶奶,”看见坐在门口的何阿达,风尘何玲珑齐声叫了出来。何阿达幸福的搂着孙媳走回了屋内,三人坐在床榻上,床上放着一个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个信封,风尘何玲珑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奶奶。
“你不是像一直知道关于你娘亲的事情吗?”何阿达说道。
听到这句话后,带有些许懒散的风尘顿时颤抖了起来,激动的望着何阿达:“奶奶,有关于我娘亲的消息了吗?”声音中夹杂着哭腔的沙哑。
何阿达没有说话,将那张当年木青青临走所留的信纸交给了风尘。风尘接过来之后,神色紧张,呼吸紧促,仔细盯着纸信中的每一个字。
“奶奶,我娘亲去什么地方找我父亲了。”风尘再也控制不住,抽泣的问道。
“都怪奶奶老了腿走不动,没用了,你江叔叔四处找经商之人代为打听,都未曾有消息传来,只是根据你娘亲所唱的歌谣应该是生活于长安城附近,看来只是这个地方太过偏僻了。“
何奶奶抹了抹眼泪回忆道:”当年从老家那条洗衣服的河中救起你娘,全身是伤,治愈后便神志不清,等到生下你一个多月后,一次不小心撞伤了头部,方才回想起自己的往事,怕我们担心,便深夜留了这封信不知所踪,信中也没有提及到底去了何处。”
何阿达又道:“奶奶快要去另外一个世界了,尘儿,我的乖孙子,能答应奶奶一个请求吗?”
“奶奶,您说,什么我都答应。”想到自己日渐长大还没来得及孝顺奶奶,便要永别,这一日真的是太沉重。
“如果有能力,一定要救你的娘亲回来看我,也好让我泉下有知。”
“奶奶,您放心,我会去终南山修行,然后再进入剑宗,救我娘亲和父亲回来,您不要离开我好吗?”
“呵呵,生死有命,能在我有生之年得一闺女,孙子和孙媳妇,我知足了。”
说完靠在了被子上,亲切的望着玲珑和风尘,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奶奶……”玲珑哭喊着,风尘无声的抽泣着,将玲珑抱了起来走向屋外,说道:“让奶奶静一静。”
这一刻玲珑认真的望着风尘,这个平日里恶作怪的坏哥哥此时变了一个人一般沉默寡言,感受到风尘哥哥内心的伤痛,不仅心疼起来,抱着风尘哥哥的双手不觉用力了几分。
风尘让玲珑去通知江叔了,自己则是坐在房间外守护着奶奶。想着童年时奶奶抱着自己趟过的小溪小河,想着奶奶抱着自己唱起的歌谣,不自主的哼了起来:“你快躲,我来捉。捉住你就跑不脱,我们一起躲猫猫,看谁机智又灵活……”风尘心想道:“随着奶奶您的离去,我的童年生涯也将终结,即使我拼进全力,也要完成奶奶最后的心愿,同样也是我今生奋斗的目标。”风尘坚定的想到。
没过多久,江叔叔匆忙就赶了过来,身后还带着一个的马车,给何阿达换了新的衣服之后,扶上了马车便赶回了苗家村。
快进村的时候,村里闻讯赶来的文姨和很多妇人都已经泣不成声,庄重的将老人接回了何家,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在文姨何江叔的指挥下井然有条的进行着,风尘恍若未闻,跪坐在灵桌旁的地铺上一言不发。
看着着跪坐在桌旁的风尘哥哥,玲珑感觉的心里堵得难受,感受到此时风尘哥哥内心的煎熬,望着他的身影,孤独而又倔强,此事过后,风尘哥哥还会和自己一起玩耍吗?一想到有一天风尘哥哥不在身边,便感觉生活没了欢乐。
几天之后,所有的事情处理完后,风尘把自己家的院里院外齐齐打扫了一番,仔细注视着屋内每一件回忆,待将自己用的衣服玩具封在一个箱子之后,背起了自己的行李,锁上了门,离开自己生养自己的老家。
村里众人等待在路口相送,风尘走到村口的时候,众人齐齐的望着何阿达的小孙子,不仅唏嘘不已,风尘向众人深深的鞠了一躬,走到文姨身前跪着拜了一拜,看着没有玲珑的身影,苦笑一声,便毅然转身背着行李,坐上了牛车驶向了前方。
行到山坡上的时候突然怔住了,玲珑已经站在坡上泪流满面,风尘下车前去,抚摸着小玲珑的小辫子说道:“哥哥要走了,以后不能陪你玩了,要听文姨的话,照顾好自己。”
“哥哥,你以后找到青姨,一定要回来看我。”说着低下头羞赧道:“你喝了我的酒,我等着你来娶我。”说完抱了一下风尘,快步的跑回了村庄。
风尘对着玲珑远去的身影喊道:“我一定会回来娶你的。”便坐上了牛车,深深的埋下了头,想要永远铭记在这村落的每一个美好的瞬间。“
娘亲,我舍不得哥哥离开我。”玲珑拉着娘亲的手说道。玲珑娘亲笑骂道:“还不是你自己作的怪,你要真的想跟在他的身旁,就要好好练习刀法,这样才能帮助他一起去救他娘亲”
听完娘亲的话后,玲珑不仅捏了捏小手,心中想道;“哥哥等我,我会尽快修习好刀法,早日去找你的。”
行了几日的路程,风尘终于赶到了这个父亲的家乡,风尘终于知道父亲为什么会给自己起这样的名字了,尼玛,满脸何头发都是灰尘,真是八百里秦川,尘土飞扬啊,我勒个去。
来来往往的刀客剑客数不胜数,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大刀阔剑,甚是粗犷,大多数人腰带都系着一个大大的酒葫芦,风尘也自豪的讲自己的葫芦拿了出来绑在了自己的腰上,走起路来不自觉威风凛凛。
风尘身着苗族服饰,路旁的行人无不指指点点,津津乐道,风尘也不在意,径直走向了城中,心想着找家饭馆,填饱肚子再找人询问终南山学院的地方。
走过一个路口的时候,突然看见一群在殴打一个孩子,便跑过去喊道:“住手,你们为什么欺负小孩。”“为什么,因为他偷了我管辖区域包子店的包子,”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说道。
风尘取出袋子里的钱拿给那人道:“给,这下别打了吧。”
“别管我,快跑。”地下那男孩急声道。
那群人看着袋子里的钱突地眼神一亮,放开了偷包子的小孩,齐齐的围了上来道:“小孩,,看你这身苗族打扮,初来长安吧,这样,你先交点治安费,以后有什么事,找我们哥几个给你摆平,怎么样?”
“这样不好吧,我等着拿这些钱给我们八十岁老母抓药看病用的。”风尘学着外面要饭的说道,然后狠狠骂了自己,财不外露啊,以后长点记性了。
那一帮人突地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有意思,这行话学的到是挺快啊,不过我们没有时间跟你浪费,兄弟们,干活。”说完一众人凶神恶煞的围住了小风尘,看着这阵势,撇了下人群外倒在地上的小男孩。
此时那个小男孩爬起来站在身后骂道:“一帮畜生,就知道欺负小孩子,有种你们冲我来。”说着抄起旁边的烂菜叶扔向了人群,风尘一看机会来了,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有两个人想阻拦被风尘一拳一脚撂倒了,
冲出人群后,风尘拉着那个小男孩脚下生风,撒腿就往里跑,那个小男孩想说什么,被拉着出不来气,转过弯的时候风尘呆了呆,一堵墙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众人瞅见后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倒是跑,哈哈……。”
风尘瞥了眼道:“我不会跑,但小爷我会飞。”说着抓起那头发蓬松的男孩往上一扔,自己接着快速跑之墙边出一跃而起,顺便抓住了那小男孩站在墙头上,解下了自己的葫芦喝了一口道:“好酒,哈哈……”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