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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温柔的杀手

暮云四合,夕阳将落,大地上暮色更加浓重。

钟林山。

炎煞门总坛。

层层密林的掩护间,露出石结构的斑驳房屋。

经过长长隧道,出口外一块巨大的祭坛屹立此处。参天大树环绕挺立,依稀的夕阳残光,零零碎碎。

祭坛中间坐着一个人。

灰色麻布的外衣,微微发白的鬓角,紧闭双眼的脸庞沧桑却坚毅。

轻微的脚步声从隧道传来,穿过隧道,两个劲装精悍的男子提着两个袋子。

走到祭坛前,两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祭坛中的中年男子双目挣开,像是两道电光划破暮色。

“拿来。”低沉的声音出自中年男子之口,声音无情让人窒息。

祭坛下的两名男子点头遵命后便把两大袋子口打开,然后朝着祭坛上一扔,一时间,其行怪异的毒虫,毒蛇,蜈蚣,蝎子,蟾蜍蜂拥而出,像受到极大惊吓,一起扑向祭坛中间的中年男子。此时,男子身体周围瞬间凝聚黑色气息,气息冷冽而张狂,并迎向扑上来的毒物,像吸血鬼一般,一霎吸光所有毒物之血,毒物像经历烈火烘烤般,化为灰烬。

黑色气息围绕着中年男子,暴烈的跳动着,逐渐的吸收着百毒,而后渐渐的消失在中年男子的体内。黑色的气息刚消失,男子巨大的气场随之扩大,强烈的震撼着整个祭坛,祭坛外的两名弟子,眉头紧皱,身体不自觉的微微下压,以减小冲击。

渐渐的一切都平静下来。

良久,祭坛中的中年人再次闭上眼睛。

一位妖娆多姿的女子走了进来。

身形风流,说话却冰冷。

她低声道:“白钰公子传来信息,东流派全门被灭,是百花宫所为,请门主给予指示。”

过了一会,祭坛上的木龙轩才轻‘哼’一声。

声音轻飘无情,似在回答无关紧要的小事。

女子继续道:“我门几个分坛也在其他几处遭到百花宫的争锋相对,损失惨重。”

木龙轩依旧闭着双眼,又是轻哼。

似乎这些事都提不起他任何兴趣。他一切都不关心,一切都无所谓。

女子依旧例行公事般继续报告。

“东流派的藏宝图被抢。”

木龙轩的的眉脚微微一动,开口道:“抢回来。”

语气平静无波。

女子立即答道:“是。”

女子接着道:“白钰公子劝说季燏公子回门,失败。季燏公子从我门抢走藏宝图。请门主指示,该如何处理。”

良久。

木龙轩的双目缓缓睁开,却不似适才的精光,他缓声道:“他会回来的,我木龙轩的弟子永远是我木龙轩的弟子,这里才是他的归处,你们都下去吧……燏儿的房间不许任何人进去。”

三名弟子缓缓推出祭坛。

木龙轩望着祭坛口若有所思。

十几年前,一个倔强的小男孩黝黑又干瘦,却不断的挥着比他还重的玄铁剑一次次的奔向他,失败了又爬起来,继续失败继续爬起来,反反复复,从未间断。

那个时候,那孩子的满是仇恨又黑白分明的眼睛深深的吸引着他。他就这这样站在祭坛上,一天一天的看着他成长,他在想,也许,他可以看到他杀死自己的那一天。

江南的春天是多彩而绚丽的。

江南的秋天,却并不那么萧索。

天高气爽,风和日丽。

沿运河至镇江的官道上,尘土飞扬,结伙奔来一群快马,马口白沫横飞,马上的人却是个个气定神闲像是并没有将这长途的奔驰放在心上,但是奇怪的却是马上的人每一个都双眉深锁,每一人都仿佛有着很大的心事。

官道的行人远远望见这群快马奔至都赶紧躲开,诧异的相询:“这一群人是什么来路?”

有人低声道:“这去的方向好像是游龙山庄,出什么事了。”

于是好奇心重的人都不免纷纷议论开去。

那群健马,马不停蹄,风驰电掣般消失在众人眼中。

镇江镇内。

季燏往前走两步,没看见珂儿,只得四处寻找。

本来约好在这等的,那丫头该是耐不住性子四处游玩了吧。

这里景色很普通,环绕城镇的小溪,还有着妇人在溪边洗衣,顽皮的孩童在一旁嘻耍,溪边种着杨柳算是添了几分绿意。树下偶尔会有几张石凳,为走累的行人提供休息之地。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是与闹市相隔一条街,这里却很安静。

季燏再往前走几步,然后转身,就看见被柳树遮住的珂儿。

柳树下有石凳,可以乘凉休息,可她偏站着,然后很出神的望着。

在望什么呢。季燏看不见,因为从她的眼神中散发的视线是散漫,毫无焦点。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在看什么。

“你来了那么久。干嘛只在那里看我。”珂儿转过身对着他。

她看见了?她不是在想事情嘛,更直白的说是在发呆。

“你在想什么?”季燏看了她一眼,平常的她是站不住的,若是非让她站着的话她就会搜刮身边所有手能触及的东西。刚才,她真的很乖的站在那,想必是在想很深奥的事情。

“啊?”珂儿眨眨眼,有些不可思异的看着季燏,“你问我在想什么?”

“嗯。”废话。

珂儿突然很激动的笑起来,“真的嘛,也就是说你在关心我。”

季燏皱了皱眉,这是什么逻辑,我只是说了一句我想说的话而已。

这个时候激动的女人正滔滔不绝道:“你知道吗,你平常连一个字都懒得说,你现在却在关心,我真的……真的……”

“你在想什么。”他冷冷的堵住她的嘴。

“我……”刚才眉飞色舞被冷水泼得烟消云散。

“在想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她在他的冷目下,很老实答道。

接着她又在心底拼命唠叨:刚刚才被你感动一把,没想到是一瞬即逝,唉,我是苦命的娃啊。

“然后呢。”他也不知道他问这些问题对他有没有意义。只是,既然问了当然就要问到底。

真的假的。

“然后……”珂儿面露难色,“还没有想通。”

淡淡瞟她一眼,世界又归于沉寂。

珂儿低下头,无意间看到季燏腰间的剑。‘快剑寒君’的剑是天底下最冷酷,最残忍,最无情的剑,断命在他剑下的孤魂野鬼不知有多少。珂儿有时在想,下一个,会不会就是自己。但这种想法也只是一瞬即逝,并且很久没有再想了。

“想不通就别想了,有些事情不是靠想就能解决的,时候到了,便一切就解决了。”

他的声音是酷绝的代表,而到了珂儿耳朵里却又多出几分柔和。

珂儿忍不住傻笑,又是错觉吧。

她深深的起了一口气,双手插在腰间,大声道:“没错,我在苦恼什么,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就让顺其自然好了。”

她睁大眼睛对着季燏道:“我们去逛街吧,一直在想事情,有些饿了。”

她大摇大摆的朝集市走去,双手也闲不住不停晃动。

逛街?饿了?

饿了,应该是去吃东西而不是逛街吧。

命中注定?

季燏想起那碎了一地的玉箫。

你在乎的玉箫因为我而折断,这也算是命中注定吗?

你在苦恼,是因为折断不是一支玉箫,而是失去了他送给你的东西。

他,你的颐哥哥,你是那么的在乎。

逛街对女孩子应该是很享受的事,你看别的女孩子都喜欢看看饰品店,逛逛胭脂店,再去首饰店瞧瞧。而且就算不买也会这个动动,那个弄弄,然后笑得极为满足的问身旁的人,好不好看,漂不漂亮。

女孩子都爱美嘛,所以女孩子逛街都会乐此不疲,越逛越快活。碰到的大多是以前看过的也会很激动很兴奋。

就这个理来说,受苦召难的一般都是陪着逛街的男士,这是一件美差,同时也是苦差。

珂儿也在逛街。她说来逛街的,当然是逛街了。

但是她逛街很奇怪,基本上是一直在走,虽说走得很慢,但是也没有停下脚步,所以更谈不上进店看东西。或许是眼光太高,看不上,人家是公主吗。

可是也不对,她的眼睛根本没往摊位上看,她只是一直往前走,往前走,不看天不看地,不看人不看物。

她的眼睛里到底装些什么?

还在为玉箫折断的是伤心吗。刚才明明说好不想的。

耳边会传来女孩们买到喜欢首饰的欣喜笑声,身边会跑过拿着风车享受童趣的孩子,快乐的人就应该像他们一样。

季燏向来冷漠无情,他不会去关心也不会去想这些事情,可是看着眼前这柔弱的身影,他又忍不住去想,以前,冰儿说过,她喜欢风筝,她喜欢风车,如果送这些给她的话,她一定会开心的。

“你要风车吗?”

走了一小段路,季燏已与她并排走。

“不要,那是小孩子玩的东西。”

小孩子?

“你要风筝吗?”

“不要。小女孩才玩。”

小……女孩?

“拨浪鼓。”

“不要。”

“糖人。”

“不要。”

“玩偶。”

“不要……”

“鱼……”

珂儿停下脚步,眯着眼打量着季燏。

“我什么都不要,我不是小孩子。”

“你多大了。”

“十七。”

“十七是什么?”

“十七就是我已经长大了。”

“长大了是什么。”

“长大了就是成熟,不会那么幼稚。”

“一直说自己长大了的人就是成熟的表现,对吗。”

那寒霜的冷色莫名成了耀眼的暖色。冷漠的眼眸中多了刺眼的温柔。

我曾今是多么的渴望温柔,渴望着手牵手的温暖与甜蜜。

因为长大了,不但可以得到更多的温柔还可以得到永远的幸福。

她鼻子一酸,眼泪从眼眶溢出。

“我不管,我不要风车,我不要糖人,我什么都不要……”

“那你要什么?”

他依旧面无表情,声音却不再冰冷。

“我……”

我要什么,我到底要什么……

“玉箫?”

珂儿抬起头,泪眼迷蒙的看着他。他的手中什么时候多了一支玉箫,同样是玉箫,这一支的色泽明显比上官颐送给她的稍稍差些,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为什么会送她玉箫。

“你的那支断了,这算是我赔你的。虽然比不上以前那支精致,质地也不是很好,你……”

“你今天半天就是去弄这支箫。”

“是。”虽然很不想回答,但还是答了。

接下来又是沉寂。

珂儿不说话,也没有伸手去接那支箫。季燏也没有收回来的意思,两个人就保持这样地的姿态站着。

来来往往的人,川流不息。

细碎的脚步,欢快的话语,爽朗的笑声,稚气的童音……

拳头紧紧的握着,握着。突然,珂儿蹲了下去,抱着双膝哇哇大哭起来。

不说话,就不停的哭,拼命的扯着嗓子哭着。

蓝天白云,细腻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散发着点点光芒。

他屹立在那,挺拔的身形,英俊的面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第?章招风庄主

平静的湖水,映着路边的垂柳,妖娆的柳枝随风荡漾,湖面荡起涟漪,又有别种风味。

此时湖中的画桥并肩走着一对显得不太相衬的奇特的夫妇。典型的乡下暴发户模样的男子虽然穿戴阔气,兀自脱不了一身的乡土气息;他身边的女子却惊世绝美,只是脸色不太好,冰冷的眸子瞅哪,哪霜冻。这样的两个人站在一起,令人有种说不出的古怪之意,定是那暴发户的男人强娶了娇美的女子,可又不对,瞧瞧他们的感情好似十分融洽,男子的右手和女子的左手一直紧紧地交缠着,自始至终不曾分开过。这两人从街头绕到巷尾,左拐右弯、七折八转,最后终于在一个四顾无人的僻静之处停下了脚步。

“你可以放手了吧?”女子冷冽的语气和眸中若隐若现的精光。

“当然可以。”男子悠然一笑,笑容中隐含着算计,使得原本方正憨厚的脸庞平添了几分狡猾之色。“只要你肯先放开,我绝不会强拉着你的。”

“真的?”女子斜眸凝睇,嫣然道,“你这不是……强人所难?”

“彼此彼此。”男子客气地道,“你先请。”

谈笑之间,两人的另一只手已在空中电光火石般地交接了数十招,招招快捷狠厉、毫不容情。这两人嘴上说得轻松,手底下却尽是杀伐之气。激斗中女子纤细骨感的手指忽地微微一动,两根细如牛毛的钢针奔着对方双眼疾射而出,只听得“叮叮”之声响起,钢针撞在了一块长仅三寸的黑漆漆的铁板之上,迅速坠地。

“我的暗器从不淬毒。”女子止住了攻击,道,“苏庄主又何必如此小心?”

“天下最毒妇人心。”苏远懒洋洋道,“区区在下又岂敢不防?”

“你既如此提防,又为何拉着我不放?”女子出口相讥,“难道不怕毒从手入?”

“这个我很放心,”男子的表情相当诚恳,“你这只手有没有毒我还感觉得出来,我只是有些惊讶而已。”

“惊讶?”女子挑高了眉毛,“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令苏庄主感到惊讶?”

“这件事确实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男子一本正经地道,“任凭在下如何千思万虑也难料到江湖中大名鼎鼎、威风八面的飞雪楼楼主居然是如此一位弱不禁风、楚楚动人的大美女。今日有缘得见姑娘的庐山真面目,当真是瞠目结舌得快说不出话了。”瞧他口齿清晰、谈吐流利,哪里有半点“说不出话”的模样?

就见女子的脸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白,。她冰冷的双眸恶狠狠地瞪着苏远,大有将之大卸八块的气势,“本楼主什么摸样,关他人何事!”

“嗯,说得有理。”男子连连点头,“柳楼主如此我见犹怜……”接下去的话被对方左手内陡然汹涌而至的真气逼得不得不就此打住,急急运功防护。好在双方的内力均已达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两股强劲的力量一触即分,柳纤纤未再进逼,苏远亦同时收回了攻击——此等情形之下若贸然以内力相拼,恐怕双方都讨不了好。既然二人谁也没打算第一天来镇江便横尸街头,自然没有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只不过有一件事,着实令人头疼。

“你放手。”

“你先放。”

“你先!”

“不,你先。”

“你……”

“怎样?”

口中持续着孩童吵嘴般毫无意义又没营养的对话,两人却是谁也不敢撒手,唯恐自己先行撤去防御之时会被对方乘隙而入,到时候不死也得落个重伤——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苏庄主和柳楼主当然是从来不肯做的。

“两位,我有一个提议,不知两位听不听。”一个俏生生的声音飞入耳中。

两人同时望向前方,双眸凛神。

“喂,我只是过路的,看见两人如此烦恼,好心提个建议而已,对吧。”少女满脸笑意,说完话后还询问一下身后少年的一声。

视线跳过少女,便见看那英俊挺拔的身姿。苏远不禁一愣,嘴中轻哼两声:啧啧。

少年冷冽的双眸,如雕刻般得五官让人眼前一亮,只是本人却没有任何表情。

柳纤纤黛眉微皱,打量着眼前绝美的少女。

珂儿甜甜一笑,道:“我想,要是两位现在不放手的话,估计半个时辰后再想放就难了。”

苏远一惊,沉声道:“姑娘什么意思。”

珂儿笑嘻嘻道:“请问两人是不是被一种虫子才沾到一起。”

苏远凝眸,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的少女。

珂儿继续道:“我若是没猜错的话,两位应该是在极寒冷地方遇见中遇见这种虫子,恰好同时出手,欲捉那只虫子,却没有想道虫身上散发出一种液体,使两人不小心合掌后竟分不开了。所以弄到最后,虫子没抓成,两人却狼狈而归。”她扬扬眉,笑道:“好可怜哦。”

两人目不转睛的凝视着珂儿,珂儿却无所谓的回视着两人。

苏远道:“姑娘说得不错,却不知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问我啊。”珂儿指指自己娇俏的鼻子。“我……猜的。”

猜,却猜得很准。

“那种虫子叫百叶清吧。”

“百叶清?”身后的少年终于有一丝反应。

萧珂儿见他答话,眼睛一亮,接口道:“产自极冷之地,吸收日月光华,通体透明,体香清远,是极品良药。”

苏远张大嘴,忍不住叹道:“姑娘聪明。”

萧珂儿得意一笑,却见季燏眉宇微皱。

她抿嘴一笑,水灵灵的乌眸这么滴溜溜地一转。“不过,有一点你不知道。”

这话是对苏远说的,苏远也接话道,“什么?”

“这百叶清不止是极品良药……”她绝美的眸子移到柳纤纤身上,“亦是,极品毒药。”

苏远看了看柳纤纤,凝眸深思。柳纤纤却目无表情的看着珂儿。

她恢复神情,正色道:“所以说,两位着了那小虫子的体液呢,半个时辰后,体液深入皮肤表层,进入内部,就会丝丝相连,若想分开除非截断双手。”她恶狠狠的在他们手中剑一划,表明事态很严重。

“姑娘博学多才。”柳纤纤声音虽冰冷,却极为悦耳。

萧珂儿微微一笑:“多谢柳……姑娘夸奖。”

柳纤纤闻言,冷冽的眼神一直盯着珂儿。

“我从未与姑娘说起,姑娘是怎么知道我姓柳。”

好犀利。

萧珂儿到吸口气,还如往常一样谨慎呢。

“我与姐姐有过数面之缘,只是妹妹我平凡无名,姐姐自然不记得我。”

语气倒转的快,一下子就姐妹相称。

“姑娘如此出众,我若看过,岂会忘记。”

“那么姐姐知道我是谁了。”竟然满脸期待,似乎真的曾经见过。

柳纤纤并没有回答,只是娇美的脸庞快铺上一层几寸后的寒冰。

萧珂儿见柳纤纤没有回答,有些失望道:“我就知道姐姐不记得,算了,直到姐姐记起我是谁,我才告诉姐姐我是谁。”

小小的笑容爬上美丽的脸庞,她如此说,倒成了柳纤纤的不是,不好继续追问。

“两人若是谨慎的话,就慢慢出力,你一分我一分,慢慢来。”萧珂儿好听提醒。

“不需要。”柳纤纤运功至手中,掌心一热,两手分开。

珂儿‘啊’了一声,呆呆的望着两人,原来这么简单,还让人家担心那么久。

苏远也似为反应过来,见到本是紧靠的两只手松开,麻烦虽解决,但眼神中却有些不舍。

“我一直想问柳楼主,为何要找百叶清?”苏远沉声道。

“哼。”柳纤纤冷哼一声,“这又跟苏庄主有什么关系。”

苏远嘿嘿一笑,“其实是没有啥关系,只是,那东西虽有毒,但是泡酒真的不错,楼主若是嫌弃的话,就送我吧。”

“我为何要送你。”

“唉,”苏远叹气道:“好不容易与柳楼主手拉手,也算是朋友了,送朋友东西,不算过分吧。”

“哼,”柳纤纤冷哼一声,身形翩若惊鸿要离开,声音突变柔和,“这个……送给你吧。”她从腰间拿出一样东西,看是花枝。

不知不觉被那温柔的声音蛊惑的苏远不知不觉地伸出手去,登时掌心一麻,当下大惊失色。

“喂,你不是说你的暗器从不淬毒的吗?”

柳纤纤冷笑:“我说你就信?!”

“……”

“放心吧。”清脆的笑声自远处飘来,“这只是麻药而已,一个时辰后你的手便可恢复自如,绝对没有后遗症……”

苏远啼笑皆非地瞧了瞧掌中的娇艳蔷薇,又瞟了瞟远去的背影,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扬起了唇角。

“偷笑够了吧。”

苏远怔住,竟忘了身旁还有两人。

“两位……”

“我叫萧珂儿,你呢?”这回她倒是很爽快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刚才听柳姐姐称乎你为庄主,请问你是?”

苏远端端正正地冲着两人抱了抱拳:“红叶山庄庄主——苏远。”

“红叶山庄。”听过,“我听师父说,红叶山庄庄主风流倜傥,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用眼睛偷瞄了眼前的乡下暴发户。

“哈哈……”苏远尴尬一笑,“多谢令师谬赞。”

珂儿嘻嘻笑道:“没有了,配上苏庄主倒真的是实至名归……”

苏远又是一笑,甚是爽朗。珂儿想,这人倒不是做作之人,难怪师父会夸他。师父可是很少夸人的。

苏远望向季燏,却见他一脸冷漠。心中忍不住一叹,年轻人还是多笑笑比较好。

“对了,苏庄主等一下要去哪?”

“刚来镇江,先随便逛逛,找找哪里有好酒。”似乎说起酒,苏远的眼神都变了。

“恐怕这个,珂儿帮不了苏庄主了,我们也是刚来镇江。”

苏远嘿嘿的笑了笑,摆摆手:“无妨,如此有趣的事要有个有趣的寻找过程才行。”

“只是最近镇江来了很多武林人,怕要和庄主抢酒多了好几倍。”

“他们呀,有游龙山庄养着,那会和我这个穷庄主抢东西。”

“游龙山庄?这么多人去游龙山庄?山庄出事了吗?”珂儿黛眉微皱。

“哈哈……没事没事……小姑娘就陪着小帅哥好好玩玩就行了。”

珂儿一听,扑哧的笑起来,不再追问。

“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

“姑娘请便。”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前走,少女倒是调皮,眉飞色舞的说话,少年虽未答话,但神态略比刚才缓和许多。

苏远心中一阵感叹,年轻真好,想想自己,也快三十了吧。

他甩甩手离开,哎呀麻劲还没过呢。

目送两人离去,苏远目色一沉。这两人绝非一般人,那少女聪明伶俐,既然知道我们去取那稀世的百叶清,却没有问为何去取,还有,她竟然知道那个比自己还要隐逸的飞雪楼主,却不知道我这个在武林中天天招风的小庄主,这一点倒是真的很奇怪。

看来关于武林最近出现的几件怪事,是应该好好查查。

在街道上走着。

“红叶山庄与飞雪楼呀。”萧珂儿嘴角带笑,目光转向季燏,道:“季大哥怎么看。”

季燏不语。珂儿倒是习惯自言自语道:“如今很多武林人士赶到游龙山庄,定是一起商议最近武林出现的怪异之事,额,也就是宝藏。”说道一半,她瞄瞄季燏,目光黯淡道:“对付你的几率比较大。”

“这又如何。”

萧珂儿而耸耸肩,“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当事人。”随即又笑道:“没想到啊,堂堂的招风庄主竟然长得那样。”

招风?季燏一愣。

接着珂儿继续口出惊人。

“简直就是一暴发户。”

汗颜啊。却非常准确。

“不过,红叶山庄对上飞雪楼。真是奇怪的组合。”她发挥她的威风八面的奇思妙想道:“曾见过飞雪楼楼主一面,哎呀呀,那真是人见人爱的绝世大美女。瞧瞧那雪白的肌肤,那娇红的嘴唇,那乌黑柔软的秀发,啧啧……”

萧珂儿是个女人吗。不错。是个美女吗。这个更没错。

你见过哪个美女在说另一个女人时两眼放光,就差没流口水吗。

呵呵,还真没见过。

淫意,猥亵。

季燏正奇怪为何脑子里会突然冒出这两个词。

珂儿接着道:“那时我还小,没发觉她那惊人美貌,若是早知道,早觉悟,早就把她纳入宫中,成为我的嫂嫂门一员。”

原来是在为哥哥考虑。

“但是为什么会被百叶青弄伤。”话题转得真快。她歪歪头想了想,这百叶青虽是至宝但与堂堂的谷楼主和庄主还真没什么关系。实在想不通。

“不想了。”她撅起小嘴,痴痴笑道。“季大哥,该是吃饭的时候了。”

客栈中。

外叫了一桌美食。

珂儿欣喜的看着一桌子的大鱼大肉,鱼翅海参,山珍海味急得忙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嚼动起来。看来几天的清苦生活让她对这些美味佳肴倍加喜爱,完全不顾自己尊贵的形象大吃起来。

季燏看着她可爱至极的吃香不禁心生一丝怜爱。

珂儿吃饱了才问:“你为什么不吃?”

“我已经吃过了。”季燏答完走到油灯前,把灯芯挑得更亮。

灯光映衬得眼前的少女更加娇艳如仙。

她本是笑嘻嘻的模样,突然顿生不满道:“离开东流派后,你突然说有事,又不带人家去,害得我好担心。”她放下筷子接着道:“丢下人家不管,你不怕白钰突然杀回来吗,本公主生命娇贵,这种有可能伤害道人家的事,你也敢做。”她撅起嘴,双目一转,狡黠笑起,“其实啊,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又去找你的幽灵姐姐约会了。”说完她便“咯咯”的笑起来。

季燏听完最后一句时,脸上立刻笼罩一层寒霜。

珂儿察觉到他神色的变化,关心的问:“你倒是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季燏沉声道:“东流派的全都死了,一个不剩,而且死相很惨。”

珂儿听到脸上露出惊骇之色,随即目光黯淡,暗忖道:“明天也许就是一片灰烬。”

珂儿道:“东流派作恶多端,死了活该,只是死相很惨——百花宫和他们有仇吗?”

季燏眉宇紧锁,考虑一会才道:“百花宫与炎刹门很早以前就是对立的,但是以前的百花宫即使厌恶炎刹门的所作所为也不会公然出手阻拦,奇怪的是近几年百花宫就变得与炎刹门异常的水火不相容,不但出手破坏而且对炎刹门下绝不留情,只要涉及到炎刹门的帮派都赶尽杀绝。”

珂儿一直在注视着严肃冰冷的季燏,她从他的话中可以看出,百花宫是非常棘手的角色。

珂儿叹道:“你是不是很讨厌他们的做法。”

季燏抬头奇怪的看着珂儿,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

珂儿报以微微一笑,“呵呵,我只是觉得像炎刹门这样干尽坏事的门派就应有人好好治治他,百花宫做得如此绝情应该有他们自己的原因吧,反正呢,江湖门派朝廷是不好出手管理的,也管不了那么多,如果百花宫能遏制炎刹门的恶行的话,我的皇上哥哥也会轻松一点。”

她眨眨眼。原来是关心自己的哥哥,无论走到哪里都忘不了自己的身份,倒是个尽职的公主。可是季燏哪知道,最让当朝天子最操心的根本不是什么江湖门派,而是他眼前的这个刁蛮的公主。

但若是说起百花宫的话,现在的季燏唯一想做的只有报仇,木龙轩的敌人就是他季燏的朋友。

他微微握紧双拳,虽然没有斗到最后,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败给了白钰,但是,杀木龙轩的决心绝不会动摇,他要学会绝世武功打败木龙轩。

突然有人抓住他的手,一张无暇的笑脸迎上他,季燏抬头正与她天真的脸庞相对,只是一瞬,他的心跳骤然加速。

珂儿略带羞涩的表情问道:“季大哥,你说我这身打扮好看吗?”

季燏怔怔的看着她,她早已换了一件新衣,一身淡蓝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一头青丝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她似乎极偏爱梅花。

他失神的望着她,一时忘记了回答。

珂儿没得到回答,樱桃小嘴不高兴的撅起来。

“好看还是不好看。”

此时季燏才发现自己已失态,却又不知道怎么回答,见珂儿如此期待的表情又不忍心不答,只好木讷道:“好……好看。”

珂儿顿时心花怒放,笑得花枝乱颤。

“既然季大哥喜欢,那我就天天这么打扮。”

季燏见她如此坦率,脸不由得微微发热。

珂儿突然想起什么又问道:“季大哥,你回东流派应该不止是为了看他们被毁的惨状吧。啊……”她双手撞在一起怪叫道:“肯定是约会了,约会了,约会了……”

季燏脸一寒,不在说话。

珂儿笑着笑着,怪笑慢慢的消失。眼神慢慢的黯淡,接着桌面出现了一支玉箫。她极其宝贝的抚摸着,眼角渐渐的噙着泪。

她道:“季大哥,你还记得紫陌言吗?”她很小心的拿起玉箫,痴笑道,“今天我拿你送我的玉箫为你演奏紫陌言的第三部曲。”

她轻轻的闭上眼,开始吹奏。

无尽的悲哀。

完全与第一、二部不同,竟是无尽的悲凉与寂寞。

季燏的瞳孔收缩。

为何这箫声会如此的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就听过。很久很久,久到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有没有真的听过。但是,真的第一时刻就觉得很熟悉,刻骨铭心的熟悉,一定听过,但是在哪呢,是什么时候呢。

如诗如梦的飞入耳内,在脑海中激烈的交织着,似乎在诉说的一件悲哀的故事,箫声如此透彻,如此痛彻心扉。

箫声渐渐消失。

珂儿眼里已满是泪水。

她微微笑起,“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吹它我都会很难过,所以,我很少吹这部曲子,我可不想每天都哭哭啼啼的。”她放下玉箫,望向季燏开心道:“其实,我只是想说,谢谢你。”明亮的眼睛睁得特别大,“谢谢你,季大哥,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一股暖流流入心底,接着它流遍了全身,突然让他有种错觉,这一刻,竟是这么多年来最幸福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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