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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落红颜(楼攸繁)

远处的山头,飘飞过几朵乌云,天色已近黄昏。

我长时间地倚靠在栏杆上,极目远眺,却不知还要凝神远望多久。

“小右!”阿左突然冲上前来,大喊一声,“不好了!”

我慢慢收回目光,歈儿和神奈也跟着阿左过来了。

“下下被人行刺了!”阿左瞪大眼,迫不及待地大声道。

我将目光落在阿左那张毫无芥蒂的脸上,心中不由暗暗地呵出一口气。

这个阿左,其实从来都不会记仇。只要不践踏她制毒的心血,她从来都不会将气带到第二日。

呵,还真是与我截然不同。

可是,这样的人,怎么会让她跟在身边这么多年呢?

原因,是我这么多年来都想不通的。

“小右,你在想什么呢?我跟你说,下下在昨夜快要就寝的时候……”她见我有些失神,又将事情的经过重复了一次。

“那她死了么?”我打断她的话,柔声问。

“我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阿左颇为不满,“整个宫里都闹翻了。那枝箭上淬有毒耶!是我所制的毒耶!我被那些什么刑部的人问得好烦,所以……”

“你毒死了刑部的人?”我淡淡问道。

“没有!”她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歈儿,“你家宝贝,尽坏我的事!所以,我将原本用来毒那些人的药统统给你家宝贝吃了!”

歈儿的脸色仍有些苍白,看样子是余毒未清。

我慢慢地走过去,抚上他的脸,柔声道:“歈儿,受苦了。”

他看着我,目光颇为复杂,嘴张了张,终是一句话也没说。

我见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柔声问:“有事?”

他犹豫了一下,抬起头直视着我:“娘亲想行刺太后?”

我闻言一怔:“歈儿,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孩儿知道不该怀疑娘亲的,可是……”他暗暗紧了一下拳头。

“你师傅的毒,娘亲确实是有的。”我笑了一下,“而且,射向太后的箭,是娘亲向邹将军借的惊辕弓所有。”

惊辕弓上的箭是当年邹赳击败尚可的那一役后,邵王特地令人为他打造了二十枚金箭,每每用过必将回收,这么多年都不曾遗失。

顿了一下,我继续道:“你会怀疑到娘亲身上来,也是很正常的事,这说明你已经长大,知道大公无私。不过,娘亲只借了弓,并未借箭。邹将军,又岂会轻易将金箭借出?”

他沉吟了一下,又问:“那娘亲为何突然向邹将军借惊辕弓?”

我慢慢抬起眼睛,看着新升起的那牙弯月,映着淡淡月光的眸子里流淌出浅浅的惆怅:“我借弓,是想了解一些当年的事情,仅此而已。”

“什么事?”他追问道。

我沉默良久,长长叹出一口气,声音缓慢而缥缈:“你父亲在凉州去世的原因。”

我闻言惊愕地睁大眼:“父亲不是战死沙场的么?”

“他是死在凉州那片战场上,至于事实如何,就没人知道了。”我低声道。

“小右,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怎么到现在才想去查?”阿左突然插口道。

“我一直都有在查,只是近来才有了一点头绪。”我道。

阿左眼睛一瞪:“你一直都在查?我怎么都不知道?”

我微微一笑,不说话。

阿左又瞪了我一眼,见我没有任何表示,实在没什么办法,却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那你查到什么了?该不会是姓邹的那个人嫉妒小狂当年年少有为,而自己再怎么的也只是个副将,心有不甘,后来转起杀意,偷偷在小狂背后放冷箭吧?天!这人怎么这么阴险?”她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一双眼睛转个不停。

“阿左,别胡说!万一歈儿当真了,怎么办?”我轻声喝止住她。

“那你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啊!”阿左带着份急切,道。

顿时,有六只眼睛齐齐看向我。

阿左的好奇,歈儿的不解,神奈的茫然,逼得我不得不开口。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这口气仿佛在心里也是千回百转一样。良久,我缓缓道:“当年,钧狂确是死于惊辕弓下。”

歈儿霍地睁大了眼,神奈神情依旧茫然。

阿左怔了一下,随即道:“看吧,我早说……”

我轻轻晃了晃头,细声道:“事情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他是去凉州杀人,可是并没要杀钧狂。他要杀的人是筠竺。”

“那……”阿左闻言眼睛瞪得极大。

“钧狂是想保护筠竺,所以才帮筠竺挡了那一箭。”我语气平淡道。

阿左闻言却是勃然大怒:“小狂,怎么总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他根本就没有顾及小右你的感受!他自己死了,是一了百了。难道他就从来没想过一个女人要拉扯两个孩子有多难么?不知道小孩子没有父亲是会遭人白眼的么?那个自私的人!早知事情是这样的,我当初就该把他抓来试毒!省得他这样的死法,既让人伤心,又一点价值也没有!”

“阿左。”

我有些无奈地柔声叫住了她,免得她这一生气便会口无遮拦的毛病又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话。

“干什么?我还没骂完呢!其实,我早就看不下去了。这么多年来,你为什么要忍他?他有什么了不起的?总是给人脸色看。他以为小右总是不说话,就好欺负么?我实在是不明白啊!一点都不明白!你为何一定要嫁给他?要受他的气?你又没欠他什么!”阿左一气呵成,中间一点停顿都没有。

我闻言不禁若有所思起来,恍恍惚惚地用异常微弱的声音道:“也许,真的是欠了他的。”

“小右,你说什么?”阿左没听清我的话,问道。

“没什么。”我回过神来,笑了一下,“阿左,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话,不好的。”

阿左实在没好气,白了我一眼:“小狂都成你的宝了,打不得,连骂都不能骂了。”

“我没这个意思。”我眼里慢慢地浮出一丝忧郁,低声道。

阿左看了我一眼,将脸别到一旁,不说话,独自生着闷气。

我笑了一下,转而问歈儿:“倓儿呢?”

“从离岛回来就不知在和谁赌气似的,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间。开始还不肯吃东西,饿了几日后,受不了了,就自己吃了。”歈儿答道。

我闻言松出一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要紧了。

倓儿向来都是聪明的孩子,所以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因为还存在着胜负心,所以在赢我之前,都是不要紧的。

令我觉得担心的人,其实是歈儿。

这孩子,不能说他不聪明,只是比较喜欢钻牛角尖。一旦钻进去了,就很难走出来,跟钧狂很相似。

钧狂其实也试图着从筠竺的影响里走出来,我知道的,他有努力过。只是,做不到。

如果说,我亏欠了钧狂,那么这对父子应该是欠了筠竺母女俩的吧。

念及此,我忍不住轻呵出一口气,担忧地看着歈儿。

也许是感觉到我的目光,歈儿忍不住开口:“娘亲……”

“嗯?”我将眼中的担忧隐去。

他迟疑了一下问:“娘亲可认得尚倾吾?”

这个傻孩子!

我在心里幽幽地叹出一口气,道:“故人之女。”

“既然如此,娘亲为何派人到此处杀她?”他咬了一下牙,终于问出口。

“杀她?”我有些困惑不解,“我何曾做过此事?”

他目光里有一阵的沉痛:“紫家主母的符令在此处被搜查到。”

我笑了一下,柔声道:“如果我真想杀那个孩子,早就得手了,何必等到现在?况且,我真要杀人灭口的话,还不至会犯下这样粗心的错误。”

“但娘亲确实有派人去行刺她。”他肯定道。

我声音微扬,“嗳”了一声。

“前年中秋的那批杀手?”他追问着。

我想了想,颔首。

“为了什么?”他不禁皱着眉问。

“是想挑拨倾吾与鸿家的关系吧?”

一个含笑的声音响起,回答了歈儿的疑问。

我寻声望去,尚倾吾与玉秋惊并排而立于不远处。

即使仅仅是这样站立着,这两人仍给人一种般配的感觉。

我没有回答,却有了默认的意思。

她看了我好一会,眼里有些疑惑不解:“倾吾不明白的是,那些人身上有鸿家的标志——赤狐。你是如何模仿得如此逼真?连倾吾都认不出那是假的。”

沉默片刻后,我慢悠悠道:“蓉泠是鸿家的人。”

她闻言怔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起来:“难怪了……如果是娘亲告诉你的,那就不奇怪了。”

我不由笑了笑:“蓉泠那样的人,怎么会告诉我这些?你之所以认不出他们是假的,那是因为他们都不是假的。他们都是货真价实的鸿家死士,只不过他们是蓉泠培养出来的,连鸿清都不知道。他们只听命于蓉泠,这样,你明白么?”

她闻言更为困惑,看了看我,看了看阿左,又看了看歈儿,轻声问道:“母亲为何要私自训练这样的一批死士?难道就只是为了想杀我?因为我,不是她亲生的孩子?”

那种语气,轻飘飘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就仿佛是人在一瞬间被掏去大半后所说出的话那般。

我笑了一下,柔声道:“对。”

歈儿见她这副模样,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开口道:“尚倾吾……”

她寻声望去,慢慢地凝神,但仍是有些神情恍惚,语气亦是轻飘飘的:“呆子……”

“给我振作一点!”歈儿忍不住大吼道,“她既然都能如此狠心地对待你,你又何必为她伤心难过?”

“你这呆子!懂什么?”她近似于歇斯底里地喊着,满脸通红,随即又变得煞白。以手覆住口,竭力地想保持镇定,却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

她身旁的玉秋惊伸出手来,似乎想安慰她。

她下意识地躲开,深深看了他一眼,恍惚地用异常微弱的声音道:“凶手!”

玉秋惊的手在半空中滞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缩回,低眉浅笑着。除了脸色较为苍白外,并无异色。

突然,尚倾吾转过身,逃一样地跑了。

玉秋惊并未迟疑,追了上去。

歈儿却是向前走了两步,没有追出去。

阿左有些看不下去了,推了歈儿一把:“臭小子,傻愣着做什么?如果小吾被小玉追跑了,我就将你碎尸万段用来制毒!”

歈儿瞪了阿左一眼,又看了我一眼,终于也追了出去。

这个傻孩子!这样被动,迟早是要吃亏的。

阿左瞟了我一眼,耸了耸肩:“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徒弟?真是师门不幸!”

我笑了一下,故意不接话。

阿左像是赌气似的沉默。

突然,我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了拉,微微偏过头去看,对上了神奈那张茫然的脸。

“嗯?”我心里不免生出一丝好奇,这只小鬼降在此时要跟我说些什么。

她茫然地问道:“为什么要故意讲那样的话?撒谎——撒谎,是不对的!言麒这样说来着。”

我心里不禁一动,柔声问:“你觉得我在撒谎?”

她微微偏过头,神情依旧茫然:“你怎么想,神奈不知道。但神奈觉得,是在撒谎。”

这个小鬼降已经被人教得很好了,是公输家的那个孩子吧。

要有怎样的耐心和感情,才能将这个原本什么都不明白的小鬼降教成如今这般模样呢?

我实在很难想象得到。

不由自主地,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我没有撒谎,只是,隐瞒了一些事情。”

她慢慢地抬起头,一双眼睛大而无神,仍是一脸的茫然:“为何想隐瞒?”

我闻言怔了一下,正对上阿左投过来的目光。

她见我看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将头扭到一旁。

我笑了一下,向后退开两步:“并没有刻意隐瞒,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或者说,是真的觉得没必要吐露。我想自己承担一些事情,不想将茫然而矛盾的难题丢给别人。如果因此被扣上自私、卑鄙的罪名,那也没有关系。”

“啪”地一声,我下意识地捂住隐隐发痛的脸颊,抬眼看着满眼尽是火气的阿左。

她将手指握紧成拳,迅速抽回,气冲牛斗道:“少给我说这些漂亮话!你这个出了名的没良心、自私的人!哈!别一副很有担当,自以为是的模样!你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明明,明明……”

她伸出手按住我的双肩,用力地按着,黑白分明的脸埋在两只手臂中间,仿佛这样才能将她的苦恼传递给我似的。

“明明就承担不起,明明就很痛苦,明明心里就不愿意,明明总是很寂寞的样子……你在逞什么强啊?”

她的声音里有一丝哽咽,却真诚干净得如阳光中流下的那缕清水一般。

我伸出手,轻轻抱住她。

有她此刻的知心,总觉得什么都不要紧了。

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应该就是有阿左这样的朋友吧。

我笑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悲惨。于是,拍了拍她的后背,笑道:“你哭了?”

“谁哭了?”阿左立即出口反驳,却一把推开我,背过身去用袖子使劲地擦着脸。

“阿左。”我将一方丝绢递过去给她。

“干什么?”她凶巴巴地用一双哭红的眼睛瞪着我,“我没哭!那个爱哭的人,不是我!”

“是我,可以么?”我柔声道。

“本来就是你,好不好?”她接过我手中的丝绢擦了擦眼睛,“你刚来脂粉斋的时候,动不动就哭鼻子,都让你给烦死了!”

我不以为逆道:“因为那个时候,总觉得秦殇交代下来的事情,怎么都是办不到的。我以为她是故意在刁难我,为的是让我知难而退,不让我呆在脂粉斋。”

她不由白了我一眼:“你那时还那么小,就想那么多事情啊?真受不了你!你就那么怕秦殇?她说过什么话,你从来都不会反对,而且必定会竭力做得最好。你这样,累不累啊?”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是秦殇给了走投无路的我一条生路,所以,我不会自己将出路堵死。绝对!”

“秦殇威胁你了?她是不是跟你说,如果你做不好的话,就把你赶出去?”阿左好奇地追问。

我摇头。

只是,我自己会觉得没有颜面留在脂粉斋。我不能让收留了我的秦殇觉得,她做的这个决定是错的。

“哎,小右!”阿左叫我。

“嗯?”

“你知道秦殇在做什么打算么?”阿左偏过头来看我,“脂粉斋解散的前一天夜晚,秦殇单独找过你。你们在谈些什么?”

我慢慢地抬起眼,让自己的眼睛里映上那清冷如水的月光。

这个夜晚,跟二十多年前的那个月夜出奇的相似,却不尽人意地发生了改变。

“你又不告诉我?”阿左有些不甘心地咬了咬唇。

我仍是望着那弯月,缓缓道:“我们在赏月——赏这月后的阴晦。就只是这样而已。”

“什么意思?”阿左被我的话吓了一跳,但更多的是疑惑。

我又看了一眼那被黑暗吞噬了大半的月,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小右,你说那话,什么意思?”阿左连连追问着。

我不理她,走到神奈身边,轻轻牵起她的手,柔声道:“我们去找言麒那孩子,如何?”

神奈闻言有一瞬挣脱开茫然,粲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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