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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恨春时(夏侯淳)

施明然从宁和宫离开的第五日,清宴匆匆忙忙地走进我的寝宫中,见四下无人,仍悄声道:“邹赳邹将军被人从狱中救走了。”

我原本半睁的眼睛倏然睁大:“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夜三更时分。”清宴答道。

“可知是何人所为?”我微蹙起眉,又问。

“狱中的所有犯人,包括牢头和狱卒在内,在一夜之间全部遭人杀害。所以……”清宴停住不言。声音因这样的赶尽杀绝而感到惊慌,却又竭力地镇定下来。

“是被什么利器所杀?”我沉吟着问,“或是毒杀?”

“是一柄上好的剑。”清宴迟疑一下,吞吞吐吐道,“谢大人似乎在怀疑,造成那些伤口的是铘风。”

我闻言不由倒吸回一口气。

铘风?!

那是梓桓的剑!

当初他来我家提亲时,我趁他不备将铘风夺走,骑马一路东行,直往凉州蒿里山。

那一走,便是三年。

倒不是真的讨厌梓桓这个人,我讨厌的是他竟会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样的理由而跑来向我提亲。

听着别人的命令,顺着那所谓的“命运”而行动,我就是不愿意!

为何要听天由命?为何要被其他的人掌控着人生?

如果这些都是因为“命运”的话,那我就反抗给世上那些相信命运的人看。

我对梓桓说:“想要娶我,先从我手中将剑夺回再谈。”

如果不是能让我服气的人,我怎么可能跟他一起携手一生?

在脂粉斋的时候,最初并不是真的对那些蛊毒、秘术有兴趣,不过是常听别人说脂粉斋如何神秘,主人如何厉害。所以想要见识见识那主人,究竟厉害成什么样子?跟我比,又当如何?

结果,主人还尚未见着,就先陷入一场相互的厮杀之中。

哼!不过区区一个脂粉斋在挑人而已,弄得比挑选禁军还要严格、残忍。

那是一场来自九州各州女子间的自相残杀,是一场生与死的最原始的较量!

那么多年纪相仿的女子,凭着各自的本事,除了能进入脂粉斋的人是活人外,其余的被留下的都是死人——或是刚刚死去,或是早已化成了白骨。

赌上夏侯淳的名誉,自然不会被埋于那样的死人堆中,而是踏着她们的尸身,站在高处。

那后,我遇到了上,小右和阿左。

当时,小右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样子。

我在那寥寥数人的花厅里,看到这样的人还真的有些意外。

若不是亲眼看到,很难想象这个貌似温顺的女子,可以从那样的环境中存活下来。

阿左拿着毒吓唬她的时候,她貌似逆来顺受地微笑着,然后不动声色地躲到上的后面。

我见状不由对她起了戒心,这个人看似温顺,实则不然。

也许,从那个时候,我就有预感,这个人将是我最大的对手。

而事实证明,我的这个预感是正确的。

无论是在脂粉斋三年,还是后来在帝都洄溯,甚至是对于整个九州而言,都是如此的。

在脂粉斋三年,所做的努力不过是为了不想输给其他人。无论是上、小右还是阿左,都是很厉害的角色,不努力就会被她们迎头赶上。

在夏侯淳的观点里,不是第一就是失败。

这绝对事关尊严!

所以,当铘风被梓桓从手中夺回去的那刻,我恼羞成怒地撞向铘风。幸亏梓桓情急之下将铘风撤去,要不然铘风上也早已噬上我的血。

秦殇曾说过铘风是王者之剑,持有者他日定会尊贵无比。

我才不信这样的无稽之谈,所以梓桓去世后,我将铘风转赠玉忠。

一则免得睹物思人,徒增惆怅;二则我倒要看看这所谓的王者之剑要如何使一个内监变成一国之君。

结果,还不是没有铘风的璟璜稳坐江山。

玉忠死后,铘风应是给了他那所谓的义子。

念及此,我很是无奈地叹出一口气。

白,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乍暖还轻冷,风雨晚来方定。庭轩寂寞,残花中洒。

面对这样的花落春去,不觉得有些若有所思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

难道是已经上了年纪的缘故?

人是不是活得越长久,心就会变得越容易寂寞呢?

我明明看起来什么都有了,可为何一个人的时候,仍会觉得两手空空,什么都抓不住似的?

我长出一口气,端着酒杯向花丛深处走去。

遥遥地,看到不远处那个身影。

刚才,刚才这里根本就没其他人在?!

这样突兀地出现在花丛之中,就仿佛是从花间冒出的幽魂一般。毫无声息,却也美丽得令人到了心惊胆寒的地步。

那带着妖媚气息的身影,婀娜多姿,如行云流水般舞起狂澜,刹那芳华。

青丝尚舞,容颜绝艳。神态气质,无不写意雅致。

花,翩然飞舞,宛如春之盛宴——最后最绝艳的春宴!

那一刻,我仿佛又看到多年前那个情景了——原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情景,就这样突然地出现在眼前。

那绝不是惊喜,而是惊恐。

我抑制不住地身心颤抖起来。

那是属于玉忠还残留在这世上的魂魄——那个全身都散发出诡异气息的玉忠——把白,我的孩子,也变得跟他一样了?!

我紧了紧手指,小指末端戴的护甲插入掌中的肉,微微生疼。

等我回神过来时,对面的人已静静地看着我,微微而笑着。

我突然心生出胆怯,对谁我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心情。可是,现在我竟然有种不敢上前的感觉。

明明是我的孩子——也许,正因为是自己的孩子——几乎在他身上投进所有的感情,所以才会这般的情怯。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决定是错的,可是在看到他如今的这般模样后,我却莫名地觉得愧疚起来。

我错了么?错在哪?

他踏着雅然的步子走近,浅笑道:“也许你有话想问我,所以就过来走走。”

“白……”我颤着声音叫他的名字。

“请叫我玉秋惊,太后。”他温然笑着。

可是对我而言,他的笑容却异常地残忍,比世上任何一把利刃都来得伤人。

我苍白着脸,慢慢地抬起眼,与他对视:“已经连母后都不肯叫了么?”

他闻言冷笑一下:“太后的儿子,一个在龙椅上,一个在璟州侯府。玉秋惊一介商贾,岂敢高攀?”

“连姓氏也舍弃了么?白,只是为了一个奴婢……”我狠狠咬了一下牙,目光不由犀利起来。

他猛然拔出铘风,指着我的咽喉,慢慢退开数步,然后将铘风放下,微微一笑:“不是为了一个奴婢,只是不想被安排着生活。这跟你,不是一模一样的么?”

我闻言面沉如水,细细看他。

这个儿子,也许真的跟我很像。

因为宠爱着他,一直将他带在身边,所以他受我影响一定极深。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自食其果”吧。

“即使如此,也不必做到这个地步啊!”我仍有些不甘心道,“你不愿意的话,跟母后讲……”

他扬起一阵尖刻的笑声,截断了我的话:“你会听么?我所认识的母后,从来都不是会听别人意见的人。对璟璜如此,对晟白如此,对臣下如此,对霓落……”

“说到底,你还是为了那个奴婢!”我不由勃然大怒。

他在我的盛怒下平静地微笑:“不是说了么?并不是为她。”

“不是为了她,又是为了什么?”我怒气一时难以平复,拔高着声音道,“哀家不能让你被一个女人毁了!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小右派来的!小右从不会安什么好心的,她那个人……”

“母后,你就实话说吧!”他微笑着打断我的话,“母后不过是不想输给攸繁,才会如此费尽心机的。其实呢,压根就不是为了儿臣……”

“啪!”

我痛心疾首地望着他白皙脸颊上赫然出现的五指印,恨恨地抽回手来:“全天下的人都可以怪哀家狠心绝情,惟独你晟白不行!你摸摸自己的心,母后向来待你如何?”

他低眉一笑:“儿臣早已无心了……”

我闻言脚不由有些发软,向后倒了数步,目光含悲地望着他:“不过是逼着一个宫女从宜檩城墙上跳下,不过是出于一个母亲想保护自己孩子不受到伤害的本能,真的是那么罪无可恕的一件事么?”

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和伤心。许久不曾流出的眼泪,顷刻破堤而出。

也许,连梓桓逝世时,我都没有像如今这般难过过。

他见到我的眼泪,似乎有一瞬的动容,叹出一口气:“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何用?”

他说着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怅然若失起来:“反正,即使如今我能坐拥九州,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什么都得不到。”

他那带着自嘲而又丧气的语气,如一盆冷水自心头浇下,所有的怒气都在顷刻间被浇灭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怜惜和心疼。

我叹出一口气,语气软了下来:“白,如果你现在觉得后悔,那当初又何必跟玉忠学那种邪门的功夫?难道,当初他没告诉你,那功夫……”

他如闪电迅捷地射了我一眼,看得我毛骨悚然。

我的话,倏然而止。

他微微笑着,一种充满诡异的气息充斥在他的周身:“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决定学的。”

我心惊胆寒而头皮发麻。

这孩子,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样子的?以前可是一个十分乖巧懂事的孩子,怎么会……

我暗暗用右手紧了紧左手的指头,细细咬了咬唇:“会做这样决绝的决定,是因为哀家逼着你取代璟璜么?你就怎么讨厌那个位置?还是说……”

我倒吸回一口气,声音轻得惊不起一分尘埃:“还是,你就那么恨母后?”

恨到要以这样自残的方式来伤我的心?

“玉秋惊不恨太后。”他笑了一下,“恨你的,是晟白。而如今我并不是晟白,晟白是别人了。你要让晟白做邵王的话,就找别人去!”

在他的笑容中,简直有点幸灾乐祸、得意洋洋的味道。

我的脸色变得煞白难看,身体因卷土重来的愤怒而微微颤抖,声色俱厉道:“晟白,你让一个戏班的小打杂做了璟州侯,也就够荒唐了。难道,你还想让他做整个九州的王不成么?你,给我适可而止!”

他闻言轻笑了两声:“裢可不仅仅是云诘班的小打杂,他还是玉褚的徒弟,更是如今璟州侯爷晟白。”

我气得全身打着哆嗦,断然道:“哀家不会允许你再胡闹下去!绝对不允许!”

说着,我抓起他的手腕硬生生地往宁和宫的方向拽。

他也很奇怪,这次居然没有做任何的挣扎,甚至很配合地跟在我身后。

即使是这样,到了宁和宫,我仍是有些气喘吁吁。

稍歇片刻,我甩开他的手,厉声道:“从现在起,哪都不准去!给哀家老老实实地呆在这!”

他闻言慢慢地抿嘴一笑,露出一个妖冶而奇怪的微笑,温然答道:“好!”

我满脸狐疑地盯住他的脸:“你……”

这明显充满着阴谋意味的笑容,让我不禁胆战心惊。

他被那种诡异的气息萦绕着,慢慢地向我走近一步。

我甚至能感觉得到那种气息将我的四周团团围住,并慢慢向整个房间蔓延。

他温然浅笑着:“得太后青睐,惊感到无尚荣幸,定会好好呆在此处。”

他将“好好”二字咬得极重,一种恶劣而令人心惊的感觉,扑面而来。

我被吓了一大跳。

只听他缓缓而妖娆地补充道:“做为男宠。”

我闻言震惊不已,厉声叱喝:“在胡说些什么?哀家可是你的母后!”

他右手托着下巴,目光犀利如鬼,却笑得异常温柔:“有谁知道呢?”

“你……”我不由用双手掩住口,瞪大眼睛看着他。

这孩子……他是故意惹我生气的?!是故意惹我将他拉回宁和宫的,好让其他人看到?!

我被吓到了,真的被他吓到了!

诚然,以他如今的容貌,又有谁会相信他是我的小儿子晟白?况且,在璟州还有另一个晟白。又因熟知我的脾气,知道我一定不会任他胡闹下去。

这下,真的坐实了****后宫的罪名了!

璟璜与我之间的间隙,又该进一步加深了。

这孩子,竟然是这么的可怕?!

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感到不寒而栗。

我咬着唇,强自镇定下来,丢下一句话:“不管是男宠,还是别的,你都给我呆着!”

随后愤然离开那间令我感到异常难受的房间。

再不走的话,我真的会窒息而死的。

他是我从小费尽心血、精心呵护的孩子。

可是,我竟然不知道,这孩子,骨子里是这般阴郁可怕!

我甚至不知此时才发现这一点后,自己是觉得心寒?意外?难过?还是惊恐?

我满怀着心事,朝自己的寝宫方向缓步而走。

在那条漫长的回廊,我看到了正焦急等我归来的清宴。

我一露面,她立即迎了上来,压低声音道:“已查出上次刺杀主子的凶手了!”

我不由冷笑道:“难道不是小右么?”

清宴缓了口气,摇摇首,沉声道:“是施明然。”

我闻言不禁错愕了一下,有些不信地偏过头看向清宴。

她目光笃定地回视着我,我便知此事已错不了了。

良久,我回过神来,沉声道:“带他来,哀家有话问他!”

清宴没有动,一脸为难地望着我:“主子,现在恐怕不成了。”

“嗯?”

清宴叹了口气:“刑部根据当日阻击的所在查出施明然曾在附近出现,于是派人前去问话。施明然当场认下所有的罪名。可是,就在刑部要拿人的时候,有人将他救走了。现下,君上还在通缉他呢!”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呢?

我从来都不怀疑,那个派人要杀我的人是小右。

可是,如果那个人不是小右的话……

那,不是说明,我想错了?

我的气息一滞,继而变得深沉粗重起来。

不由自主地,我向后连退数步。

清宴察觉到我的异样,连忙上前来扶了我一把,担忧道:“主子,怎么了?”

我,怎么了?

我也想问这样的问题啊!

也许,我是受到打击了——一而再的打击。

可是,直到今日,我才发现,原来事实并不是这样的!有些事,远远超过我的想象之外……

这世上,还有我想不到的事?!

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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