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产和梭伦的改革都有承认土地私有的倾向,而这从根本上动摇了所有制的基础。
1.子产作丘赋
春秋以后,井田制逐渐破坏,原来的公田不但由贵族占为私有,而且农民的私田也被他们掠夺,引起了广大人民的不满。春秋时出现的新的人力灌溉工具:桔槔。这是利用杠杆原理制成的简单取水机械。子产从整理、改革田制入手,丈量土地,划分疆界,编制田亩,沟通水利渠道,承认土地私有权,并对私田按亩征税,促进了农业生产的发展。
丘本是被征服部落的地区,他们不服兵役,也无作甲的义务。子产实行“作丘赋”改革,即按照一丘之人数征发军赋,以此充实国库,增强军备。野鄙中的人缴军赋,说明他们已有当兵权。郑国的这一变革,也使旧时的国野制度泯除,有利于奴隶的解放。
在嘉靖三十一年的《郑州志》中,有一首颂扬子产的诗歌,恰如其分地表达了后人的景仰之情。
公孙大夫庙
包裕包裕:广西桂林人。成化十四年(1478年)进士,曾任河南佥事、杭州推官。
当时豪杰事纵横,独有先贤治尚平。
四善四善:指子产作封洫、作丘赋、铸刑鼎、不毁乡校四件善政。见称君子道,一宽无愧惠人惠人:有恩惠加于人者,这里指子产,语出《孟子·宪问》:“或问子产,子曰‘惠人也’”。名。
济人济人:指子产以所乘之车济人渡河的事,语出《孟子·离娄下》:“子产听郑国之政,以其乘舆济人于溱洧。”渡口苔空合,听政堂前月自明。
按部今从祠下过,高山仰止不胜情。
2.梭伦颁布解负令
在梭伦改革之前,随着商品货币关系的发展,事实上的私有制开始膨胀,土地私有已是一个普遍存在的事实,只是缺乏公开合法的法律基础。这种土地买卖和私有破坏了氏族组织赖以存在的基础——土地公有。另一方面,在较发展的商品经济活动力基础上,阿提卡居民对外交往频繁、同外邦人杂居现象极为普遍。这使建立在血缘关系基础上的氏族组织难以行使正常的管理职能,以至逐渐丧失自身存在的必要性。由于较彻底地破坏了氏族组织,阿提卡居民在商品货币关系中建立了自由、独立的身份,初步建立了相互平等的关系,这为他们在国家形态下重新组织起来建立民主政治提供了社会背景条件。
梭伦立法就是顺应这样的形势,颁布“解负令”,不仅使雅典公民中的贫苦大众解除了最沉重的负担,而且由于它取消了债务奴隶制,还对雅典和希腊的奴隶社会产生极其深远的影响。
梭伦把既成的事实以公开立法的形式加以确认,承认私有财产,颁布了遗产自由和自由立遗嘱制度,允许土地的转让和分割;规定了个人占有土地的最高额,以防土地过于集中。这样的措施使得雅典国家保存了大量的自由民小农、手工业者和自由的城市平民。小农经济和独立的手工业生产构成古典社会全盛时期的经济基础。这些人是拥护和支持民主改革的强大的社会力量,从而为雅典的民主道路造就了稳固的社会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