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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许是不至于罢(1)

有谁愿意知道王阿虞财主的情形吗?——请听乡下老婆婆的话:“啊唷,阿毛,王阿虞的家产足有二十万了!王家桥河东的那所住屋真好呵!围墙又高屋又大,东边轩子,西边轩子,前进后进,前院后院,前楼后楼,前巷后巷密密的连着,数不清有几间房子!左弯右弯,前转后转,像我这样年纪的老太婆走进去了,还能钻得出来吗?这所屋真好,阿毛!他屋里的椽子板壁不像我们的椽子板壁,他的椽子板壁都是红油油得血红的!石板不像我们这里的高高低低,屋柱要比我们的大一倍!屋檐非常阔,雨天来去不会淋到雨!每一间房里都有一个自鸣钟,桌子椅子是花梨木做的多,上面都罩着绒的布!这样的房子,我不想多,只要你能造三五间给我做婆婆的住一住,阿毛,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他的钱哪里来的呢?这自然是运气好,开店赚出来的!你看,他现在在小碶头开了几爿店:一爿米店,一爿木行,一爿砖瓦店,一个砖瓦厂。除了这自己开的几爿店外,小爿头的几爿大店,如可富绸缎店,开成南货店,新时昌酱油店都有他的股份。新开张的仁生堂药店,文记纸号,一定也有他的股份!这爿店年年赚钱,去年更好,听说赚了二万——有些人说是五万!他店里的伙计都有六十元以上的花红,没有一个不眉笑目舞,一个姓陈的学徒,也分到五十元!今年许多大老板纷纷向王阿虞荐人,上等的职司插不进,都要荐学徒给他。隔壁阿兰嫂是他嫡堂的嫂嫂,要荐一个表侄去做他店里的学徒,说是只肯答应她‘下年’呢!啊,阿毛,你若是早几年在他店里做字徒,现在也可以赚大铜钱了!小碶头离家又近,一杯热茶时辰就可走到,那一天我要断气了,你还可以奔了来送终!……

“‘钱可通神’,是的确的,阿毛,王阿虞没有读过几年书,他能不能写信还说不定,一班有名的读书人却和他要好起来了!例如小碶头的自治会长周伯谋,从前在县衙门做过师爷的顾阿林那些人,不是容易奉承得上的。你将来若是也能发财,阿毛,这些人和你相交起来,我做婆婆的也可以扬眉吐气,不会再像现在的被人家欺侮了……”

欢乐把微笑送到财主王阿虞的唇边,使他的脑中涌出无边的满足:“难道二十万的家产还说少吗?一县能有几个二十万的财主?哈哈!丁旺,财旺,是最要紧的事情,我,都有了!四个儿子虽不算多,却也不算少。假若他们将来也像我这样的会生儿子,四四也有十六个!十六再用四乘,我便有六十四个的曾孙子!四六二百四十,四四十六,二百四十加十六,我有二百五十六个玄孙!哈哈哈!玄孙自然不是我可以看见的,曾孙,却有点说不定。像现在这样的鲜健,谁能说我不能活到八九十岁呢?其实没有看见曾孙也并没有什么要紧,能够看见这四个儿子统统有了一个二个的小孩也算好福气了,哈哈,现在大儿子已有一个小孩,二媳妇怀了妊,过几天可以娶来的三媳妇如果再生得早,二年后娶四媳妇,三年后四个儿子便都有孩子了!哈哈,这有什么难吗……

“有了钱,做人真容易!从前阿姆对我说,她穷的时候受尽人家多少欺侮,一举一动不容说都须十分的小心,就是在自己的屋内和自己的人讲话也不能过于随便!我现在走出去,谁不嘻嘻的喊我‘阿叔’‘阿伯’?非常恭敬的对着我?许多的纠纷争斗,没有价值的人去说得喉咙破也不能排解,我走去只说一句话便可了事!哈哈……

“王家桥借钱的人这样多,真弄得我为难!真是穷的倒也罢了,无奈他们借了钱多是吃得好好,穿得好好的去假充阔佬!也罢,这毕竟是少数,又是自己族内人,我不妨手头宽松一点,同他们发生一点好感……

“哈哈,三儿的婚期近了,二十五,初五,初十,只有十五天了!忙是要一天比一天忙了,但是现在已经可以说都已预备齐全。新床,新橱,新桌,新凳,四个月前都已漆好,房子里面的一切东西,前天亦已摆放的妥帖,各种事情都有人来代我排布,我只要稍微指点一下就够了。三儿,他做我的儿子真快活,不要他担,不要他扛,只要到了时辰拖着长袍拜堂!哈哈……”

突然,财主脸上的笑容隐没了。忧虑带着皱纹侵占到他的眉旁,使他的脑中充满了雷雨期中的黑云:“上海还正在开战,从衢州退到宁波的军队说是要独立,不管他谁胜谁输,都是不得了的事!败兵,土匪,加上乡间的流氓!无论他文来武来,架我,架妻子,架儿子或媳妇,这二十万的家产总要弄得一秃精光的了!咳咳!……命,而且性命有没有还难预料!如果他捉住我,要一万就给他一万,要十万就给他十万,他肯放我倒也还好,只怕那种人杀人惯了没有良心,拿到钱就是砰的一枪怎么办?……哦,不要紧!躲到警察所去,听到风头不好便早一天去躲着!——啊呀,不好!扰乱的时候,警察变了强盗怎么办?……宁波的银行里去?——银行更要被抢!上海的租界去?路上不太平!……呵,怎么办呢?——或者,菩萨会保佑我的?”

九月初十的吉期差三天了,财主的大屋门口来去进出的人如鳞一般的多,如梭一般的忙。大屋内的各处柱上都贴着红的对联,有几间门旁贴着“局房”、“库房”等等的红条。院子的上面,搭着雪白的帐篷,篷的下面结着红色的彩球。玻璃的花灯,分出许多大小方圆的种类,挂满了堂内堂外,轩内轩外,以及走廊等处。凡是财主的亲戚都已先后于吉期一星期前全家老小的来了。帮忙时帮忙,没有忙可帮时他们便凑上四人这里一桌,那里一桌的打牌。全屋如要崩倒似的噪闹,清静连在夜深也不敢来窥视了。

财主的心中深深的藏着隐忧,脸上装出微笑。他在喧哗中不时沉思着。所有的嫁妆已破例的于一星期前分三次用船秘密接来,这一层可以不必担忧。现在只怕人手繁杂,盗贼混入和花轿抬到半途,新娘子被土匪劫去。上海战争得这样厉害,宁波独立的风声又紧,前几天镇海关外都说有四只兵舰示威。那里的人每天有不少搬到乡间来。但是这里的乡间比不来别处,这里离镇海只有二十四里!如果海军在柴桥上陆去拊宁波或镇海之背,那这里便要变成战场了!

吉期越近,财主的心越慌了。他叮嘱总管一切简省,不要力求热闹。从小碶头,他又借来了几个警察。他在白天假装着镇静,在夜里睡不熟觉。别人嘴里虽说他眼肿是因为忙碌的缘故,其实心里何尝不晓得他是为的担忧。

远近的贺礼大半都于前一天送来。许多贺客因为他是财主,恐怕贺礼过轻了难看,都加倍的送。例如划船的阿本,他也借凑了一点去送了四角。王家桥虽然是在山内,人家喊他为“乡下”,可是人烟稠密得像一个小镇。几条大小路多在屋巷里穿过。如果细细的计算一下,至少也有五六百人家。(他们都是一些善人,男女老幼在百忙中也念“阿弥陀佛”。)这里面,没有送贺礼的大约还没有五十家,他们都想和财主要好。

吉期前一天晚上,喜筵开始了。这一餐叫做“杀猪饭”,因为第二日五更敬神的猪羊须在那晚杀好。照规矩,这一餐是只给自己最亲的族内和办事人吃的,但是因为财主有钱,菜又好,桌数又备得多,远近的人多来吃了。

在那晚,财主的耳膜快被“恭喜”撞破了,虽然他还不大出去招呼!

第二天,财主的心的负担更沉重了。他夜里做了一个噩梦:一个穿缎袍的不相认的先生坐着轿子来会他。他一定出去那个不相识者便和轿夫把他拖入轿内,飞也似的抬着他走了。他知道这就是所谓土匪架人,他又知道,他是做不得声的,他只在轿内缩做一团的坐着。跑了一会,仿佛跑到山上了。那土匪仍不肯放,只是满山的乱跑。他知道这是要混乱追者的眼目,使他们找不到盗窟。忽然,轿子在岩石上一撞,他和轿子就从山上滚了下去……他醒了。

他醒来不久,大约五更,便起来穿带着带了儿子拜祖先了。他非常诚心的恳切的,甚至眼泪往肚里流了——祈求祖先保他平安。他多拜了八拜。

早上的一餐酒席叫“享先饭”,也是只给最亲的族内人和办事人吃的,这一餐没有外客来吃。

中午的一餐是“正席”,远近的贺客都纷纷于十一时前来到了。花轿已于九时前抬去接新娘子,财主暗地里捏着一把汗。贺客填满了这样大的一所屋子,他不敢在人群中多坐多立。十一点多,正席开始了。近处住着的人家听见大屋内在奏乐,许多小孩子多从隔河的跑了过去,或在隔河的望着。有几家妇女可以在屋上望见大屋的便预备了一个梯子,不时的爬上去望一望,把自己的男孩子放到屋上去,自己和女孩站在梯子上。他们都知道花轿将于散席前来到,他们又相信财主家的花轿和别人家的不同,财主家的新娘子的铺陈比别人家的多,财主家的一切花样和别人家的不同,所以他们必须扩一扩眼界。

喜酒开始了一会,财主走了出来向大家道谢,贺客们都站了起来:对他恭喜,而且扯着他要他喝敬酒。——这里面最殷勤的是他的本村人。他推辞不掉,便高声的对大众说:“我不会喝酒,但是诸位先生的盛意使我不敢固拒,我只好对大家喝三杯了!”于是他满满的喝了三杯,走了。

贺客们都非常的高兴,大声的在那里猜拳,行令,他们看见财主便是羡慕他的福气,尊敬他的忠实,和气。王家桥的贺客们,脸上都露出一种骄傲似的光荣,他们不时的称赞财主,又不时骄傲地说,王家桥有了这样的一个财主。他们提到财主,便在“财主”上加上“我们的”三字,“我们的财主”表示财主是他们王家桥的人!

但是忧虑锁住了财主的心,不让它和外面的喜气稍稍接触一下。他担忧着路上的花轿,他时时刻刻看壁上的钟,而且不时的问总管先生轿子快到了没有。十一点四十分,五十分,十二点,钟上的指针迅速的移了过去,财主的心愈加慌了。他不敢把自己所忧虑的事情和一个亲信的人讲,他恐怕自己的忧虑是空的,而且出了口反不利。

十二点半,妇人和孩子们散席了,花轿还没有来。贺客们都说这次的花轿算是到得迟了,一些老婆婆不喜欢看新娘子,手中提了一包花生,橘子,蛋片,肉圆等物先走了。孩子们都在大门外游戏,花轿来时他们便可以先望到。

十二点五十五分了,花轿还没有来!财主问花轿的次数更多了,“为什么还不到呢?为什么呢?”他微露焦急的样子不时的说。

钟声突然敲了一下。

长针迅速的移到了一点十五分。贺客统统散了席,纷纷的走了许多。

他想派一个人去看一看,但是他不敢出口。

壁上时钟的长针尖直指地上了,花轿仍然没有来。

“今天的花轿真迟!”办事人都心焦起来。长针到了四十分。

财主的心突突的跳着:抢有钱人家的新娘子去,从前不是没有听见过。

忽然,他听见一阵喧哗声——他突然站了起来。

“花轿到了!花轿到了!”他听见门外的孩子们大声地喊着。

于是微笑飞到了他的脸上,他的心的重担除掉了。

门外放了三个大纸炮,无数的鞭炮,花轿便进了门。站在梯子上的妇女和在别处看望着的人都看见抬进大门的只有一顶颜色不鲜明的,形式不时新的旧花轿,没有铺陈,也没有吹手,花轿前只有两盏大灯笼。于是他们都明白了财主的用意,记起了几天前晚上在大屋的河边系着的几只有篷的大船,他们都佩服财主的措施。四是黑暗的世界。风在四处巡游,低声的打着呼哨。屋子惧怯的屏了息,敛了光伏着。岸上的树战栗着;不时发出低微的凄凉的叹息,河中的水慌张的拥挤着,带着一种几乎听不见的呜咽。一切,地球上的一切仿佛往下的,往下的沉了下去。

突然一种慌乱的锣声被风吹遍了村上的各处,惊醒了人们的欢乐的梦,忧郁的梦,悲哀的梦,骇怖的梦,以及一切的梦。

王家桥的人都在朦胧中惊愕的翻起身来。

“乱锣!火!火!……”

“是什么铜锣?大的,小的?”

“大的!是住家铜锣!火在屋前屋后!水龙铜锣还没有敲!——快!”王家桥的人慌张的起了床,他们都怕火在自己的屋前屋后。一些妇女孩子带了未尽的梦,疯子似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发着抖,衣服也不穿。他们开了门出去四面的望屋前屋后的红光。但是没有,没有红光!屋上的天墨一般的黑。

细听声音,他们知道是在财主王阿虞屋的那一带。但是那边也没有红光。

自然,这不是更锣,不是喜锣,也不是丧锣,一听了接连而慌张的锣声,王家桥的三岁小孩也知道。

他们连忙倒退转来,关上了门。在房内,他们屏息的听着。

“这锣不是报火!”他们都晓得。“这一定是哪一家被抢劫!”

并非报火报抢的锣有大小的分别,或敲法的不同,这是经验和揣想告诉他们的。他们看不见火光,听不见大路上的脚步声,也听不见街上的水龙铜锣来接。

那么,到底是哪一家被抢呢?不消说他们立刻知道是财主王阿虞的家了。试想:有什么愚蠢的强盗会不抢财主去抢穷主吗?

“强盗是最贫苦的人,财主的钱给强盗抢些去是好的,”他们有这种思想吗?没有!他们恨强盗,他们怕强盗,一百个里面九十九个半要想做财主。那么他们为什么不去驱逐强盗呢?甚至连大家不集合起来大声的恐吓强盗呢?他们和财主有什么冤恨吗?没有!他们尊敬财主,他们中有不必向财主借钱的人,也都和财主要好!他们只是保守着一个原则:“管自己!”

锣声约莫响了五分钟之久停止了。

风在各处巡游,路上静静的没有一个人走动。屋中多透出几许灯光,但是屋中人都像沉睡着的一般。

半点钟之后,财主的屋门外有一盏灯笼,一个四五十岁的木匠——他是财主最亲的族内人——和一个相等年纪的粗做女工——她是财主屋旁的小屋中的邻居——隔着门在问门内的管门人:“去了吗?”

“去了。”

“几个人?”

“一个。是贼!”

“哦,哦!偷去什么东西?”

“七八只皮箱。”

“贵重吗?”

“还好。要你们半夜到这里来,真真对不起!”

“笑话,笑话!明天再见罢!”

“对不起,对不起!”

这两人回去之后,路上又沉寂了。数分钟后,前后屋中的火光都消灭了。

于是黑暗又继续的统治了这世界,风仍在四处独自的巡游,低声的打着呼哨。

第二天,财主失窃后的第一天,曙光才从东边射出来的时候,有许多人向财主的屋内先后的走了进去。

他们,都是财主的本村人,和财主很要好。他们痛恨盗贼,他们都代财主可惜,他们没有吃过早饭仅仅的洗了脸便从财主的屋前屋后走了出来。他们这次去并不是想去吃财主的早饭,他们没有这希望,他们是,去“慰问”财主——仅仅的慰问一下。

“昨晚受惊了,阿哥。”

“没有什么。”财主泰然的回答说。

“这真真想不到!——我们昨夜以为是那里起了火,起来一看,四面没有火光,过一会锣也不敲了,我们猜想火没有穿屋,当时救灭了,我们就睡了……”

“哦,哦!……”财主笑着说。

“我们也是这样想!”别一个人插入说。

“我们倒疑是抢劫,只是想不到是你的家里……”又一个人说。

“是哪,铜锣多敲几下,我们也许听清楚了。”又一个人说。

“真是——只敲一会儿我们又都是矇朦胧眬的。”又一个人说。

“如果听出是你家里敲乱锣,我们早就拿着扁担,门闩来了。”又一个人说。

“哦,哦!哈哈!”财主笑着说,表示感谢的样子。

“这还会不来!王家桥的男子又多!”又一个人说。

“我们也来的!”又是一个。

“自然,我们不会看着的!”又是一个。

“一二十个强盗也抵不住我们许多人!”又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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