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龙首龟身怪物看着叶秋,眼神似乎复杂异常,沉声低吼:“你不能从这里走!否则,别怪我掀翻了你这船!”
“你便是掀翻了船,叶秋也要回去。除非杀了叶秋的性命,叶秋如今必须回去。”
“你……你气死老夫我!”龙首龟身怪物叹了口气,看着叶秋哀求道:“前方有人要害你,你如今修为尽失,你去了一定会死!”
“我修为尽失?”叶秋不禁奇怪:“我有何修为?”
“轰!!”
突然,天空一道血红色闪电划过,龙首龟身怪物抬头看了看,呜咽一声,似是无奈。
“也罢,老夫便就祝你一臂之力!!”
“轰!!!轰!!”
突然,天空之上红色雷云密布,就好似上天震怒一般,几道肉眼可见的雷云已经包裹住了这里。
“嘭!”
突然,一道雷狠狠的劈在了这怪物身上,霎那间血肉横飞,怪物狼狈至极。
“你可记得你死时那黑狗血生死批文,你是天上北斗天权星转世,正应北斗葵阴天权星辰!你是天权仙人!神霄派首徒!所以命格批文是葵阴天权!那些人杀了你,凡间最后护佑帝星的星宿便就消失了,帝星熄,则世间乱。杀了你,这凡间皇帝的寿数便就尽了!”怪物话音刚落,半截龟身已经慢慢变成了腐烂的木头。
怪物索性一股脑的吐露实情:“你如今已经是半死之躯,那皇帝怕是命不久矣,可你若……若是现在死了,那皇帝也会死!前面那有妖兽作乱,明日晌午,就会地陷山倒,洪水泛滥。你……”
“轰!!!”此时一道巨大的红色闪雷划过,速度之快竟让人反应不过来便就消失。
这恐怖的巨大怪物,霎那间魂飞魄散。血肉化为乌有,竟仿佛什么也没有出现过。
“天权大人,老夫最后祝你一臂之力……如今你恢复记忆,诸事皆顺。”一颗水蓝色的晶莹颗粒,飘飘摇摇,轻飘飘的落入了叶秋手中。
而后顺着手臂直入眉心,叶秋一头黑发竟然就此瞬间化作蚕茧化蝶一般瞬间变白。
“帝变……”叶秋喃喃自语,突然喊出了这老龟的名字……
不知怎的,心中仿佛有块柔软的地方被撞了一下一般,有些颤抖。
再片刻,道家文书,此前种种皆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在脑海里经过,闪动。一段又一段被封印了的记忆,熟悉而陌生。
“如今天下初定,这朱元璋要活七十岁,否则冤魂未定,洪荒混沌那些个妖魔鬼怪必会趁机作乱。可此人杀戮太多,罪孽深重,应五十一岁时猝死。”
……
“如此……也好,我若寻求长生大道,需再转世修炼。我便下凡去照映帝星,我先封印自己人魂二十年,那些牛鬼蛇神当发现不了我转世为谁。”
“你若转世,老夫帝变正好去凡间历练,增长修为也好。”
“如此,我便赐你龙首,请玄武大人给你一封文书,保你为难不死。”
……
“这文书,却是让你拿来成了长江水神,护佑我么……”叶秋深吸一口气:“叶秋倒是被你这老畜生救了一命……你……”
前方水道明日水灾……自己……
叶秋无奈,自己若是不恢复了记忆,如何相信一个“陌生人。
“大人,你……”赵阳看此时的叶秋,忍不住愕然,这是怎么回事?
“赵大人,前方是何地?”
“大人,已经到了镇江府。到哪里之后只需要一日之内,就能至京城了。”
“赵大人,去前方县城需要什么到时候?”
“当在明日晌午赶到。”帝变老龟与叶秋说话并没有让其他人听到,赵阳更是不清楚了。
“快速赶过去,争取明日日出之前赶到!”叶秋当即下令。
洪水一发,民不聊生,自己既然知道,当避免这灾难。这祸水定然不是身为水神的帝变所做,当是那些个巫师暗害了帝变,私自兴风作浪。
“文玉此人,当千刀万剐。三魂七魄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受无眼无耳无闻有识之苦!”叶秋深吸一口气,性情平淡的他,此刻竟然多了几分怒意。
“叶兄,为何要赶这么快?”待到叶秋转身离开,赵阳跟了上去,忍不住问道。此前经历太过于离奇,赵阳自是看得出来,与自己面前这位大人有关。
“明日,前方县城,会有洪水泛滥。”叶秋说出这话,都没指望自己面前人能够马上相信,毕竟自己说的太过于笃定,却没有任何证据。
“如此,我便叫人马上加速,不惜一切代价。”赵阳说着,便就行了一礼。
“你信我?”叶秋一愣,忍不住问了一句。
赵阳郑重道:“我知叶大人乃非常人,不会无所放失。更何况这种事关百姓之事,自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叶秋看着赵阳,半晌后道:“赵兄侠义,叶某佩服。”
赵阳摇摇头:“大人谬赞了,此事本就是举手之劳。”
此事本就因自己而起,叶秋自然会去做。救一县百姓,那是少有的功德,叶秋如今身有功德金光,便就更能多一份护体的资本。
如今自己记忆解了封,许多敌人都会知道了自己如今所在。当尽快了却阳间事物,签了阴间文书摆脱这一世才好。
否则,危险重重。
……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一深山处,竟有一座环山而做的庙宇,数名绿袍人行走其中。如此青山绿水之地,却显得如此说不出的古怪。
环山而上到了最顶峰,却是三个与之前那些绿袍人一样的老者:“南耕山的大人来信了……说叶秋不死,也不能让他回京城。就是回了京城,也要打散京城之处的龙脉气运。”
“说得轻巧!有开阳老匹夫追着血龙,如何打散龙脉气运?”
“那南耕山的大人既然说了,总也要做个样子,传话给文玉。让他……杀了这如今的皇帝,或者杀了叶秋。”
此时,旁边一直不说话的那个老者忍不住道:“这样做……会不会逼急了那文玉?”
那老者浑不在意:“哼!逼急了他又能如何,取他性命如同捻死一臭虫尔。他敢怎么样,事成便罢了,若是事情败露,此人死路一条。且安心,他不敢怎么样。”
余下那一名看着点头附和:“如此,也只能这样了。来人呐,起坛,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