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含秋站起来就要追,笑骂一句:“小妮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两女正要笑闹,突然见着这女子身子一恍惚,踉跄了两步,眯着眼呻吟半声后,竟然直接软倒在了地上。
“眉儿!”童含秋眼见着有些惊慌。
正要上去扶的档口,突然感觉头脑猛的一昏沉,手中头钗也拿不住,颓然跌在了地上。
童含秋迷迷糊糊的就见着一人影,冲着自己举起了什么,明晃晃的寒光点点,怕是什么要人性命的兵器。
何人害我?童含秋心里焦急,可瘫软的身子却使不得半分力气。
“你是谁?”童含秋心下绝望,艰难的张口询问:“为什么害我?”
人影阴测测的笑了一声:“不是害你,要怪就怪白日来看你的叶大人,不想那竹叶青竟然没有毒死他。如今杀了你,也是你遭了无妄之灾,活该你死!嘿嘿,倒是可惜了一个这么美娇娘!”
人影刚要举刀,突然一声长笑从门外传来:“哈哈哈哈!阴谋诡计,不知一晒,不知这无妄之灾是谁人指使?兄台报上姓名,叶某饶你一命如何?”
长笑刚罢,只见人影破门而入,瞬间而至,漂移至极的一手扼住了这人的脖子。这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惊骇至极的转过了头,便就被叶秋拿下。
叶秋手下毫不留情,扼住此人的手指尖甚至都发了白,看着这贼人翻了白眼,脸色憋的通红差点被捏死过去,叶秋方才罢手,把这厮扔在了地上。
“拷起来!”叶秋看着这死狗一般倒在地上喘气的的刺客,沉声喝道。
身后官兵破门而去,便就把此人上了镣铐带走。
“叶公子!”童含秋看着此人,死里逃生之下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情绪有些激动。
“童姑娘。”叶秋扶起童含秋,心下微叹此女倒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安然脱险,童含秋强本想打起精神,却明眸一翻白,干脆利索的晕死了过去。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扰乱,官兵进门禀报:“叶大人,那两个望风的贼人想要逃跑,被当场格杀一人,按大人所说,属下等生擒一人留了活口。”
“押入牢房,我要亲自审问!”叶秋站起身来,转身离去:“把这“醉风流”贴上封条,任何人不得接近。”
身后突然一声笑,却是那老道士跟了进来:“小子,你如此做,可有些徇私啊!”
“老先生何出此言?”叶秋扬了扬眉毛,似是不解。
“小子别给我打马虎眼,这青楼与那些害你的人毫无干系,你因为这封了酒楼,不是徇私是什么?”
叶秋笑了笑:“老先生明查秋毫,叶秋佩服。”
老道士嘿嘿一笑,凑到叶秋身边,也不拘束:“怎么,你是喜欢上这姑娘了?”
酒楼烟花之地,哪个没有些后台?照老道士看来,若不是喜欢这姑娘,叶秋又怎么会付出如此代价?
叶秋洒然一笑,深深的看了一眼老道士:“老先生,叶秋是个将死之人,还怕得来什么……”
言尽于此,叶秋便就转身离去,身影竟是有些萧瑟。
老道士愕然,被这一句话堵的竟然老脸一红。
得罪不得罪,只等过了八月十五,一切便都尘归尘,土归土了。叶秋怕得罪谁?看不惯便就封了它,哪有许多顾忌?事事无奈,尽在不言中……
此时就见这青楼老鸨连哭带嚎的被拖了出去:“大人!大人呐!冤枉啊!冤枉啊大人!”
叶秋懒得理会这泼妇,打道回府。叶秋刚回到了住处安顿好了童含秋两女,便就去找了赵阳。
“怎么样?赵兄,招了吗?”
“这人倒是嘴硬,不过在那些放风的人身上搜到了信物,我已经令手下去差问此人身份。”
“有劳赵兄了!”叶秋也不多言,两人交情至此,不必多说什么。
赵阳此时看了看叶秋,突然有些不满道:“叶兄倒是好身手,我看那刺客也有些功夫,竟然在叶兄手里走不过一合就被生擒。叶兄!你这可不地道,你我认识多年,我竟不知你有如此手段。”
叶秋苦笑:“家父从**迫,叶某这是硬着头皮教的些许功夫,权当防身,也是迫不得已。”
“不行,你我有时间定要切磋切磋!”
叶秋也不推辞:“好,赵兄,来日方长。”
两日后,八百里加急文书送往京师,署名名言,送至京城左丞相叶继英叶大人府上。
只是待叶秋父亲收到了书信之时,叶秋这边已经是万事皆休,只等回京面圣了。
“官府赦造?”叶秋皱着眉头看着所谓信物,便是三块大小等同的木牌。
赵阳回道:“这凉淮县同知叫做柳生,是当朝文右丞的门下学生,县令也不敢面其锋芒,让出了手中权力,本地官府衙门兵站皆被其掌握。这些人与他必然脱不了干系!”
“可是那文玉?”叶秋皱眉直呼齐名,可见并不待见这所谓右丞。
“正是……”赵阳嘴角扯了扯,叶秋直呼其名就罢了,他可不敢如此。
“我道是为何。”叶秋沉吟片刻,脸色阴沉不定:“想来是这柳生得了文玉指使,遣人害我!”
此时是在别人家的地界,自己若是硬碰硬,少不得头破血流。这该如何是好,叶秋此刻真真感到有些乏味。
“小吏无权,诸般不力。世态炎凉,呜呼哀哉。”言罢,叶秋忍不住叹了口气。
十六字间,道出了这官吏之间种种无奈。
“哐哐哐!”
门外护卫敲门:“大人,这酒楼老板被带来了。”
叶秋挥手:“带进来!”
正是他传唤这酒楼老板,老道长言他中了降头,下毒种种皆不是本意。却是不知道他与什么人接触,何时被下了降头。
“大……大人!”酒楼老板刚进来,浑身哆哆嗦嗦的冷汗直流,待到看见叶秋本人,竟然脚下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老先生,你看该怎么办?”叶秋看着此人模样,摇了摇头没有多做言语。想也不怪家中妻子彪悍,所谓惧内怕也是此人性情太窝囊了些。
“抬头!”老道士走过来沉声喝道,等这酒楼老板抬起了头来,老道士从袖口拿出来半张黄纸。不由分说的直接塞进了这人嘴里,继而猛的捏住了这老板人中。
老板不知道这老道士干什么,心里嘀咕着,刚想反抗。可在看一眼旁边静静看着自己的叶秋,心里一哆嗦,没敢在在乱动。
“吒!”
老道士突然对着这人胸口猛然一掌,酒楼老板眼珠子突然一挺,好悬没有瞪出来。
“噗!”一口黑色粘稠的物体,带着一股子恶臭便就吐了出来。
这是自己吐出来的?酒楼老板见此情形,吓得肝胆聚裂,又是扑通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