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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此恨关于风与月

我被田叶逮到的时候,我磨着牙,直接咬上了田叶的肩膀。

我那时很得意,臭道士!你也有挨咬的时候。然而不幸的是,臭道士祖传的破木剑一横,“砰”的一声,我被拎起了脖子。

“干吗?”我泪眼汪汪的在他手里撒泼“你这个臭道士!快放开我!”

“小狐狐,你倒是贼心还不死啊。”田叶一边笑一边慢慢凑近我。他眼睛弯弯的,近距离看过去睫毛很密很黑,一眨都能煽起风来。

“臭道士!你你你!你放开我的脖子!”

“好啊!”田叶表情空白了一秒,随即田大灰狼嘴巴一冽,开心笑了……

下一刻,我倒了过来。

我不是故意要倒立的,田叶这个道士中的人渣,我被更过分的对待--尾巴被拎着,整个人,不,整个妖被倒吊了起来。

这厢人渣,正对着我的脸,目不转睛看了几秒。

他嘴角含笑,最后,这人渣终于忍不住了,“噗”的一声笑了。

他奶奶的臭道士,曰你个仙人板板的,我要喝你的血,扒你的皮,一口一口吃掉你,让你连骨头都不剩……

好想这么大骂出来,可我不敢,毕竟这个臭道士法力比我高,再说还有一条尾巴在这人渣的手上,我虽怒火中烧,脸上却还要装出讨好的神情。

“……”人渣!你给我记住!

……

“小狐狐,你生什么气?”

田叶笑嘻嘻地拎住我的脖子,让我仰起下巴。

嗯,在想怎么一刀捅死你!

我脸上装着一副可怜的样子,弱弱的眨眼睛,怯怯小声说:“田…田大仙…我逃下观只是想回家,而并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

田叶哼哼一声,表情更加戏剧化了,那眼睛,一瞬间我甚至看到里面闪过一丝精光。

“青丘好像不是这个方向……”

我支支吾吾:“不,不就是往北方嘛。青丘这么有名,是个地球人都知道好不好。”

“青丘是北方的吗?”田叶的嘴角弧度很魅惑“青丘狐仙一族是南方的……”

他又把脸凑近了几分,黑色的发丝从肩头滑落下来,挠在我的皮肤上,凉凉痒痒的。

看到那厮小人得志的卑鄙笑容。我于是嘤嘤嘤嘤地哭,一边哭一边拽着他的头发抹鼻涕擦眼泪。

“…你…”田叶似乎没想到一只灵狐这么的耍无赖,嘴角抽了抽,几近暴走,破罐子破摔把我一把扔在了地上。我屁股着地,摔得半边都麻了。

这人渣拍了拍手说:“小狐狐,跟我上山。人间界不是你们呆的地方。”

我抿了抿嘴,乖乖揉着摔疼的地方,安静了下来。

其实我也不明白,只不过去人间逛了几圈,偷了几只鸡,老窝就多出了一个道士。如果是普通的道士,我施点法术就可以将其吓跑,可那个道士的大名,我早就如雷贯耳。

地仙田叶,乃真人观的观主。

真人观。取自真人不露相,露相吓死人之意,是仙界最坑人的门派之一。

观主田叶,自幼天生灵根,七岁便能呼风唤雨;十五岁仙术有成,在仙魔大战上连挫十大魔将,连拐带坑抢了十万仙金。仙术仙人掌威猛,硬剥了魔妃的衣郡,一举成名天下知。

天之娇子一样的男人。

更何况,他还长着一张相当妖孽的脸。

第一次遇见这家伙,我被灰头土脸的拎上了真人观。

然后……

然后,我被这人渣当成了抱枕,天然的灵狐抱枕。

然后……

我逃……

然后一个人渣提着灵狐抱枕上山。

再逃……

这次我趁着这人渣洗澡,又溜下了真人观。

现在,这厢田叶人渣又很没品味的将我拎起,很环保的骑上那只真人观祖传N代的宝驴,一步三晃的向真人观走去。

总而言之,我的一切不幸都是因为臭道士的不好。

那个臭道士,人渣,万恶的根源!五百年来我安于天命,每天最大的快乐就是抓几只鸡啃啃,结果连这点小小的乐趣都被他剥夺了,我……我……

我凌厉的眼神看向臭道士的脑门,恨不得在上面戳两个窟窿。

我必须进化。

逃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近西斜,再次被抓回去,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山道上的人影也渐渐稀少了起来,道边连绵的树杈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悄悄的将枝丫蔓延开来。

月光越发的惨淡。

我四下看了一眼,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田叶人渣,有妖气。’’

田叶居高临下瞥了我一眼,然后脸上闪过饿狼看到肥羊的表情。

嗯……这个表情……有点危险啊……

“恩?”田叶笑着看我,目光一瞬间刺进我的眼底,吓的我一个激灵。

‘‘田,田叶!你要干什么?’’下一刻,我被田叶从宝驴上甩了下来,田叶人渣和宝驴一闪,瞬间身形消失。

“你个臭道士,你让我当诱……”我“饵”字还没说出来,一阵浓郁的妖气扑面而来。

我不禁变了脸色。

那是迦楼罗的气息。

迦楼罗乃天龙八部之一。是诸大神排除体內的七情六欲而凝聚的,体形扩张起来有一座山大,专以低级小妖为食,传说迦楼罗食尽万妖后,可以化身为佛陀。

这种等级的妖怪可不是我区区灵狐可以抵挡的。我迈开腿跌跌撞撞的奋力奔跑,边跑边冲前方喊:“田叶人渣莫走!等等老夫”

“知道了知道了……”田叶听到我喊他这厢渣渣才回过头来,凭空深情传音道:“我已在前方布下阵法了,小狐狐你跑快点啊……哦,迦楼罗快咬到屁股——!”

“人渣——!”我回顾了一眼,身后漂浮着一团极大的龙形黑雾,一条血红的长舌从中伸出,哈喇子横飞的向我飚来。

我倒吸了一口气,吓得一下子蹦出了十来米。

终于在那流着口水的大畜牲要给咬上的时候,我一蹦十米的抓住了穿着金丝白袍的田叶背上,双爪死死的抓住田叶的腰,忽然剌拉一声,下一瞬,田叶的脸色由白变红再变成了铁青:“臭狐狸!你竟然扯断了我的腰带!”

我的目光移向了田叶的袍角,只见呼啦的那么一下……好在外面穿了一件金丝白袍,不然田大观主大概会——华丽丽的走光。

“啪--”田叶很没仙人节操的一记铁砂掌拍在我头上。我立刻无声无息,两行清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作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

我哀怨得和贞子一样,低声念叨:“田叶你这人渣,太没仙品了,连妖也欺负……”

田叶闻言嘴巴抽搐了一下。他一把把我拎起:“好了好了,乖一点,人家迦楼罗还在看着,你难道想和迦楼罗打一架吗?”

我悬空扑腾,一边扑腾一边号叫:“呜呜呜……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这个要仙品没仙品的人渣……”

“……”

田叶看了我一眼,随后自嘲的笑了一声。他对我伸出一只手:“臭狐狸上来。”

我看着那双羊脂白玉的手,看看他那张帅的耀眼的脸,表情一变,挤吧挤吧眼睛,泫然欲泣,鼻涕眼泪呼之欲出:“嘤嘤嘤嘤……”

“……真拿你没办法……”田叶的嘴角又抽搐了下。

片刻,我听到他吸了口气。憋住,然后极不情愿的将我放在他背上。

嗯,话说我这一身乱毛杂发,鼻涕眼泪的。也难怪田叶嫌弃我。表面鼻涕眼泪的,老夫心中却笑的腹黑,田叶一抱起我,我就整个身体黏到他身上,眼泪鼻涕又是摸又是蹭的。顿时,我感田叶一阵微粟,鸡皮疙瘩狂飚。

老夫,嗯,不,老狐!心中甚有聊发少年狂之感。

“妖物……”一声阴冷的声音渐渐靠近,“伏诛!”

一条血色长舌突然凭空出现向我缠来,我一下窜到田叶的脖颈,然后大叫一声:“波起吧!我的胯下大物!”

那条血色长舌刹那顿在空中,被一只白皙的手扣住。

斜月沉沉树影清,轻风阵阵凝夜紫,胯下的大物,田叶白袍翩翩如孤云出岫,镜头请转移开那隐现的春光。田叶两只纤指捏住了那条血舌,破口大骂:“迦楼罗!你不去吞别的小妖,欺负老子的小狐狐干什么?舌还那么长,要不要本真人送你到拔舌地狱修剪一下?”

见田叶一脸认真,迦楼罗后退了几分,收回长舌自报家门道:“我是定光佛的八部天龙。”

田叶一巴掌抽了过去,轻佻的挑眉:“是定光佛那秃驴又怎样,别以为是定光那秃驴就连我爹是**都不用喊了,奶奶个秃驴板板,别以为我不敢抽你。”

“问题是你已经抽了好不好……”迦楼罗心中嘀咕,但仍阴森的说道:“她是妖物,不可留。”

“你才是妖物!”田叶嫌弃的瞥了迦楼罗一眼:“不要欺负我的小狐狐!”

“你知道什么是妖物?你知道妖物的概念吗?你知道妖物有几种呢?你知道妖物为什么吃人呢?既然不知道,那么你就不能说我是妖物,既然我不是妖物,那么……”

“哎……施主,你有没有在听啊,妖物啊,还有九百九十种说法…我们先说第九十三种说法……”

“……”

我跨在田叶人渣的脖颈上,一人一妖呆滞的看着身前口绽莲花的迦楼罗,我曳着田叶的长发擦了擦沾到脸上的口水,“我知道唐僧是怎么练成的……是佛教大学毕业生啊!”

“你……你……够了没有……”田叶的脸色由白变红又变乌黑,右指一掐古朴的法诀,一巴掌直接将迦楼罗扇晕了过去。

世界终于清净了,我憋屈。这个场面怎么也应该我出手,怎么能让田叶这人渣抢了风头呢。憋了半天,我突然发力,灵活无比的从田叶背上蹦起,身体腾空三百六十度的转体,落在了晕倒的迦楼罗旁。

接着在迦楼罗的身上摸啊摸……可惜我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什么值钱的东西来!老夫非常生气:“这悲催的迦楼罗,怎么一点钱财都不带,难道是讨斋饭过来的?”

我正报怨。田叶垂眸看了我一眼,然后竟然果断的弯腰徒手将纤指伸入迦楼罗的口中。

“哇!田叶你好歹拿根小棍去戳啊!这东西吃完饭从来不刷牙的!你怎么就用手上!脏死了!”我连滚带爬跑到一边,双爪掩鼻。

“脏?”田叶一手已从迦楼罗的嘴里取出了一对金牙,回头看我,露出了两颗白花花的缭牙,笑的更欢了。

看着他那表情那眼神,我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田叶突然凭空将我抓到手上,然后右手伸了过来,连带从迦楼罗口中得到的那对金牙,在我银毛上又是擦又是蹭。

“啊…呜呜呜呜……”田叶你这欠扁的人渣,我顺着我似绵的银毛咬牙切齿。这厮竟然拿我当毛巾!我五百年的纯天然无污染的狐毛啊。

我怒,但我现在还指望他保护我,所以只能忍怒不发。八成前辈子偷的鸡太多,现在是要还债了。

正当我出神的时候,头顶又响起某人欠扁的声音:“喂,臭狐狸,走不走啊?”

“走啊走啊!”我昧着良心换上了一个大大的甜笑。

“小狐狐,上来啊!”那头宝驴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田叶坐在驴背上说着,指间又从白袍袖中夹出了那金光闪闪的金牙晃了晃,随之又特小市民地奸笑着把金牙揣回怀里。

我“哦”了一声,蹦到田叶的胸前,然后报复的往田叶身上又是摸又是蹭,顿时,白袍下鸡皮疙瘩此起彼伏。

“你个死狐狸……”田叶一边把我的脑袋揉圆搓扁,一边恶狠狠的道。

一人一狐骑着一破驴,再次十分没品味的往山上走去。

“妖物!伏诛”正当一人一狐风生水起扯皮之时,忽然一声阴沉声音把我拉了回来。我第一反映便是望向田叶,田叶与我一对视,还来不及多想,我已经被他的那双修长的手臂,给拥入到了怀中。

身体一个旋转,闪身之际,一道血光自我的身边划过,与我仅差一公分之距,如果刚才田叶不把我拉开,我估计早已被这血光给卷走了。

只见田叶右手把我抱在怀中,而左手凌空对着后方向就是一掌,掌起掌落之际,一声闷响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看时,原本迦楼罗趴的地方只剩下了一淌污血,刚才偷袭的就是迦楼罗。

“啧啧”在田叶出手的一瞬间,这厢人渣身上我难得感到了一圈名“惊风危崖,数风流人物舍我其谁”的气场,但也只是一瞬间而矣。

现在近距离看着田叶那张帅到掉渣,重点在后两个字的脸,我丝毫没觉得哪里美,只觉得,下流!邪恶!猥琐!

“啪--”田叶很没仙人节操的一记铁砂掌拍在我头上。我立刻无声无息,两行清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作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

我哀怨得和贞子一样,低声念叨:“田叶你这人渣,太没仙品了,连妖也欺负……”

田叶闻言嘴巴抽搐了一下。他一把把我拎起:“好了好了,乖一点,人家迦楼罗还在看着,你难道想和迦楼罗打一架吗?”

我悬空扑腾,一边扑腾一边号叫:“呜呜呜……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这个要仙品没仙品的人渣……”

“……”

田叶看了我一眼,随后自嘲的笑了一声。他对我伸出一只手:“臭狐狸上来。”

我看着那双羊脂白玉的手,看看他那张帅的耀眼的脸,表情一变,挤吧挤吧眼睛,泫然欲泣,鼻涕眼泪呼之欲出:“嘤嘤嘤嘤……”

“……真拿你没办法……”田叶的嘴角又抽搐了下。

片刻,我听到他吸了口气。憋住,然后极不情愿的将我放在他背上。

嗯,话说我这一身乱毛杂发,鼻涕眼泪的。也难怪田叶嫌弃我。表面鼻涕眼泪的,老夫心中却笑的腹黑,田叶一抱起我,我就整个身体黏到他身上,眼泪鼻涕又是摸又是蹭的。顿时,我感田叶一阵微粟,鸡皮疙瘩狂飚。

老夫,嗯,不,老狐!心中甚有聊发少年狂之感。

“妖物……”一声阴冷的声音渐渐靠近,“伏诛!”

一条血色长舌突然凭空出现向我缠来,我一下窜到田叶的脖颈,然后大叫一声:“波起吧!我的胯下大物!”

那条血色长舌刹那顿在空中,被一只白皙的手扣住。

斜月沉沉树影清,轻风阵阵凝夜紫,胯下的大物,田叶白袍翩翩如孤云出岫,镜头请转移开那隐现的春光。田叶两只纤指捏住了那条血舌,破口大骂:“迦楼罗!你不去吞别的小妖,欺负老子的小狐狐干什么?舌还那么长,要不要本真人送你到拔舌地狱修剪一下?”

见田叶一脸认真,迦楼罗后退了几分,收回长舌自报家门道:“我是定光佛的八部天龙。”

田叶一巴掌抽了过去,轻佻的挑眉:“是定光佛那秃驴又怎样,别以为是定光那秃驴就连我爹是**都不用喊了,奶奶个秃驴板板,别以为我不敢抽你。”

“问题是你已经抽了好不好……”迦楼罗心中嘀咕,但仍阴森的说道:“她是妖物,不可留。”

“你才是妖物!”田叶嫌弃的瞥了迦楼罗一眼:“不要欺负我的小狐狐!”

“你知道什么是妖物?你知道妖物的概念吗?你知道妖物有几种呢?你知道妖物为什么吃人呢?既然不知道,那么你就不能说我是妖物,既然我不是妖物,那么……”

“哎……施主,你有没有在听啊,妖物啊,还有九百九十种说法…我们先说第九十三种说法……”

“……”

我跨在田叶人渣的脖颈上,一人一妖呆滞的看着身前口绽莲花的迦楼罗,我曳着田叶的长发擦了擦沾到脸上的口水,“我知道唐僧是怎么练成的……是佛教大学毕业生啊!”

“你……你……够了没有……”田叶的脸色由白变红又变乌黑,右指一掐古朴的法诀,一巴掌直接将迦楼罗扇晕了过去。

世界终于清净了,我憋屈。这个场面怎么也应该我出手,怎么能让田叶这人渣抢了风头呢。憋了半天,我突然发力,灵活无比的从田叶背上蹦起,身体腾空三百六十度的转体,落在了晕倒的迦楼罗旁。

接着在迦楼罗的身上摸啊摸……可惜我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什么值钱的东西来!老夫非常生气:“这悲催的迦楼罗,怎么一点钱财都不带,难道是讨斋饭过来的?”

我正报怨。田叶垂眸看了我一眼,然后竟然果断的弯腰徒手将纤指伸入迦楼罗的口中。

“哇!田叶你好歹拿根小棍去戳啊!这东西吃完饭从来不刷牙的!你怎么就用手上!脏死了!”我连滚带爬跑到一边,双爪掩鼻。

“脏?”田叶一手已从迦楼罗的嘴里取出了一对金牙,回头看我,露出了两颗白花花的缭牙,笑的更欢了。

看着他那表情那眼神,我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田叶突然凭空将我抓到手上,然后右手伸了过来,连带从迦楼罗口中得到的那对金牙,在我银毛上又是擦又是蹭。

“啊…呜呜呜呜……”田叶你这欠扁的人渣,我顺着我似绵的银毛咬牙切齿。这厮竟然拿我当毛巾!我五百年的纯天然无污染的狐毛啊。

我怒,但我现在还指望他保护我,所以只能忍怒不发。八成前辈子偷的鸡太多,现在是要还债了。

正当我出神的时候,头顶又响起某人欠扁的声音:“喂,臭狐狸,走不走啊?”

“走啊走啊!”我昧着良心换上了一个大大的甜笑。

“小狐狐,上来啊!”那头宝驴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田叶坐在驴背上说着,指间又从白袍袖中夹出了那金光闪闪的金牙晃了晃,随之又特小市民地奸笑着把金牙揣回怀里。

我“哦”了一声,蹦到田叶的胸前,然后报复的往田叶身上又是摸又是蹭,顿时,白袍下鸡皮疙瘩此起彼伏。

“你个死狐狸……”田叶一边把我的脑袋揉圆搓扁,一边恶狠狠的道。

一人一狐骑着一破驴,再次十分没品味的往山上走去。

“妖物!伏诛”正当一人一狐风生水起扯皮之时,忽然一声阴沉声音把我拉了回来。我第一反映便是望向田叶,田叶与我一对视,还来不及多想,我已经被他的那双修长的手臂,给拥入到了怀中。

身体一个旋转,闪身之际,一道血光自我的身边划过,与我仅差一公分之距,如果刚才田叶不把我拉开,我估计早已被这血光给卷走了。

只见田叶右手把我抱在怀中,而左手凌空对着后方向就是一掌,掌起掌落之际,一声闷响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看时,原本迦楼罗趴的地方只剩下了一淌污血,刚才偷袭的就是迦楼罗。

“啧啧”在田叶出手的一瞬间,这厢人渣身上我难得感到了一圈名“惊风危崖,数风流人物舍我其谁”的气场,但也只是一瞬间而矣。

现在近距离看着田叶那张帅到掉渣,重点在后两个字的脸,我丝毫没觉得哪里美,只觉得,下流!邪恶!猥琐!

破驴一路颠簸,而我的脑海里,却老是浮现那悲催的伽楼罗,他没牙的嘴。没想到,捉妖异常谨慎,稍有不慎便会反被打劫。不禁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我捧着腹部,趴在驴背上,完全没有形象的笑着,笑声不大,却也不小。

田叶轻轻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擦拭的金牙,缓缓而道:“小狐狐,笑可以,可是如此大笑,还是要注意,免得一个不小心,笑歪了下巴,或是笑得下巴脱臼了便不好了。”

温暖如玉的嗓音,从田叶的嘴中发出,我拿眼望向身后端坐的田叶,望着如今较为严肃的神情,我不但没有止住笑,噗嗤一声,便又笑了起来。

“哈哈!田叶,你不该如此神情的,你应该发扬你以往的样子,一脸的阳光,一脸的温和,笑如春日的暖阳。”

田叶完全没有理我,扯着白袍一脸悠然的擦着金牙,而后拿到我的身边,慢慢地嗳昧道“小狐狐,咬一口,看是不是纯金的……。”

我盯着田叶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压低嗓音一字一句道:“魂淡,我死也不要……”

“……”

一人一狐的目光在空中纠结来纠结去噼星啪啦撞出很多小火星。

座下的破驴以为要掐起来,满怀期待等了半天,然一人一狐大睛瞪小眼半天没动。

于是小破驴低下头继续一步三晃的行走在山道上。

我嘴角轻扯了扯,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词语与这厢人渣辩驳,不过以后有得是时间跟他慢慢磨,如此我便打算此事暂时不再追究,当务之急是快点回去,好好洗个澡,美美的睡上一觉方是上策。

“你个人渣!”我收回了目光,吐出了四字。

田叶静静的盯了我半晌,如玉一般的手指滑过的脸颊,把我那调皮的头发拨于耳朵之后。紧皱的眉头在我的眼前慢慢松散,最后双眼盯着我,嘴角上扬,扯出一抹非常猥琐的微笑。“让你骂我!死狐狸!”

我脑门上的银毛下一瞬间被田叶一把揪住,左扯右拉的使劲蹂躏,蹂躏到我又一阵大呼小叫。

“****个仙人板板……”老狐心理陡然生出一股无名的怒火,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直接冲了出来。于是,我“嗷”一声,大大地张开门牙,冲着他右手啪地一声猛力咬合。田叶惊身弹起,田叶这下是真的被咬的不轻,再怎么好的脾性如今也是怒不可遏了。

他抱着手臂弯下腰去,气得全身都抖,哪还有半点观主威仪:“还敢咬人!你你你……”

“啊--”方圆百里都可以清晰听到惨叫声响起。田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狐狸修理的“金光灿灿”,头上的包子可以和如来佛主老人家较量较量了。

“我让你咬我!臭狐狸!”田叶一边打鼓一样的挥拳头,一边恶狠狠道。破驴看似走的慢,但却是正宗的道家法术,缩地成寸,自从来到真人观山脚下,就感觉到这里别显宁静,是否修道之人厌倦了红尘纷扰、红尘的吵闹,所以这里宁静。清风摇,细雨飘,儿女情长谁明了。苍山重,杨柳娇,一生还有多少。

破驴背一人一狐立于真人观前。真人观位于问道山之巅,那些云霭让人感到:这里就有仙的气息。那些连绵不断的险峰将问道山围住,看上去有些玄妙。在那些青葱的大树、蕊艳的花儿面前,你看不出嘛?这里精纯的仙气浓郁到了宛若仙境一般。这里的空气令人心旷神怡,我轻吮了一口气,忽感头脑清明了许多。这里不失为一个好的修炼之所,如果没有猜错,这里便是一个天地灵脉。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之事,这才是本质。灵脉起的作用是辅助,而不是纵容。观古往今来,几人又可得道升仙。哎,人性啊人性!

我眼神之中带有些奇怪的神色,说不清是担忧还是喜悦。现在说不清,选择的对错。几分犹豫,还是坦然地放开了心中所顾及的。

我靠在田叶的怀中,刚才的那些不快,也因美景,变得烟消云散。我终于明白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那句话的深刻含义。

我小爪轻勾着田叶散落在胸前的那两揪长发,眼前出现一片亭台楼阁,脚下是青草地,驴蹄踏在上面,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我睁大眼睛,望着那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的景象,竟然发出了微微一笑。

我有注意到,田叶在眼神瞟向真人观之时,眼中有少许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具体要我说清楚,我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只知道该是一种回忆,一种对以前美好生活的怀念,因为我从田叶的嘴角看到了那抹发自内心的微笑。

我不知道,以前的田叶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以前他有什么故事。还有这么年轻就当上一观之主,这到底是为何?

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纠结,我居然在想田叶的身世,而且还想的相当的不合时宜,又脱离实际。

我在这里纠结得要死,想破了脑袋,还是不及田叶的一句话。如若要知道答案,问当事人不是更好,想到此,我不打算自己在此再纠结下去了。

“田叶,你为何这么年轻就当上了观主?”

田叶有些惊讶我会如此问他,但只是稍微一瞬之后,那抹浅笑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因为我爹是观主,我这是子承父业啊!”

说完便又揉了揉我的银毛,我朝天上猛干瞪了几眼,翻了几下白眼,瞟向田叶。

至始而终,田叶待人的态度都是那么的友善,给人感觉起来,有种温文尔雅的印象,与其名一个“叶”字交相辉映!就连其对观中执事的态度都是不错的:“刘伯,我回来了,这么晚了,还不睡啊,可要小心身体!”

“观主挂心了。呦,又抓狐狸回来了?这狐狸真调皮,又跑下山了?。”老管家大概五、六十岁的人,说话有些沙哑,眼角有道疤痕,一头蓬松却整齐的头发,微微随着笑意皱起的鱼尾纹显得十分清晰。这简直就是一个标准的,邻家和蔼可亲老爷爷的形象。

“执事去伙房与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老执事愣了一下,立马领命退了出去。就在刚才,我分明望见田叶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不自在神情。

我趴在田叶的背上,我原本是想问老执事的事情,但没有想到田叶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沉默不语,这让我十分抓不着脑袋。

田叶房间十分古朴典雅,正中围放着几只太师椅,墙上挂着几副字画,墙角则是一红木书架,后室则是卧室之所。

我心说这是什么人啊,居然在青年时期就活得像个老头子。

不多时老执事便命人送了几桶热水来,当热水倒入浴桶间,腾起阵阵水雾,而桶中玫瑰花辫,更是给这满桶的热水锦上添花。

我坐在檀椅上望着雾气腾腾的水桶,心里更是邪念直接升腾。

这时田叶从里间走了出来,仍是那帅的掉渣姿态。我打了个哈欠,眼角瞄向那个看起来很舒服的大床:“你要洗澡啊?那我先睡了。”

“不只是我洗。”他一说完,竟嘴角上扬,发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看得我眼睛发愣,脸部肌肉严重抽筋。他…他居然笑了,而且笑得这么拉风,这么猥琐。

“什么?”我还未反应过来,这人渣啪的把我扔进浴桶里,我只感觉一片温热袭来,刺激着我的每一个感官,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竟然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扔我。瞪着一双大眼,望着田叶。而心里却是琢磨不定,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掉渣的外表下,竟然有这么炙热的想法--搞兽!

当温暖的热水裹住我已经冰冷的身体时,突然感觉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能比现在还要让人舒服。感觉全身的感官都已经放松了一般,全部打开,吸收这暖暖的气息。

不是我开放,田叶在后情况下还能如此惬意的沐浴,不过辛好没幻化人形,不然的话格老子亏大了。

我靠在浴桶中,以一个非常舒适的姿势躺在桶沿上,眼睛微眯着,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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