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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我……我……”予欢咬着唇,‘我’了几声仍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倏地,她被一双有力的臂膀腾空抱起。

容儿一手拽住司堂傲的手臂。“喂,你想把我小姐怎么了?”

“附近有间医馆。”司堂傲抿唇,冷冷丢下句话,抱着痛得冷汗直冒出予欢,健步如飞的朝医馆走去。

“要……要救我……孩子……”予欢是紧紧抓住着他的手臂,眸中出现前所没有的惊慌。都怪她,明知道自己是孕妇,还要到这么多人的地方游逛,完全没有保护孩子的意识。

“放心,不会有事的。”司堂傲沉声安慰她,轻柔的语气连人自己也没有发现里面蕴含着些许温柔。

“这位大爷,令夫人只是动了胎气,并无大碍,回去后要顺心适意,切不可再受惊恐,更不可再任意的跑动。”大夫为予欢诊断后,坐在桌子执笔写药方。

听闻大夫如何说,司堂傲绷紧的心稍松懈下来,侧头望向躲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人儿,见她动了动无血色的唇瓣,于是,他走上前,轻握着她的手。

“我……我孩子……怎么了……”予欢舔舔干枯的唇瓣,发出有气无力的声音。

“大夫说妳动了胎气,别急,孩子没事,以后不要再跑动了,否则,下次没有这么好运。”司堂傲为她拭去额上的汗水,动作很轻。

容儿已拿着大夫开的药,来到床前,神情有点焦虑。“小姐,天色已黑下来了,我们还要回去吗?”

经她这一说,予欢才醒悟自己今天出来一整天,墨澈虽然出远门了,但王府里仍有很多想看好戏的人,万一被他们抓到柄子就不好了。

掀起被子,想跨下床去,却被司堂傲按住了。“妳这样子如何回去?”

“要不这样,我到市集里叫辆马车。”容儿提议。

“好。”予欢点点头,以她现在的情况,唯一的办法就是这样了,之前那些轿夫已被她打发走了。

“何必这么麻烦呢。”司堂傲说着,弯腰将予欢抱在怀里。“这样不是更方便吗?”

“啊!你……你怎可以这样。”予欢惊叫,深怕会摔下来,只好抱紧他的颈项。“我是夫之妇耶。”

“那又如何?”司堂傲扬眉,一副不在乎的摸样,他做事从不在乎旁人是如何说他。

“你不怕别人说闲话,可我怕,你还不快快把我放下。”予欢心急了,原本想摆脱他的,结果与他纠缠更多,这下子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要他抱着自己回王府吗?

容儿一时搞不清楚他们是怎回事?他们不是朋友吗?刚才小姐似乎很依赖他的模样,现在又一副拒人千里面模样,而这个男的为什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拿了药没有?”司堂傲对予欢的话置若罔闻,对容儿问道,仿佛他才是她主子似的。

“拿了。”

“那走吧。”他抱着予欢率先走出医馆。

容儿默默的跟在其后,暗暗的打量眼前这个男人。

“司堂傲,你快放我下来,毕竟我是有夫之妇,让人说闲话了,以后我怎做人?”予欢忍着气,试着同他讲道理。

“在没有见到妳安全之前,我是不会放手的。”他话中有话,再说,抱着她的感觉真好,他怎可能放手,何况他找了她十六年了。

五个月前,他未能认出她来,是因为当时她瘦不拉叽,长得什么模样根本看不出来,除了那双琥珀色眸子令他有印象外。现在可能是怀孕的原因吧,圆润了很多,脸上的五官隐隐突显他熟悉的轮廓。再加上她身上的玉佩,他更加肯定,她就是自己找了十六年的未婚妻——常大哥和风采莲的女儿常欢。

“不可以这样的,万一我丈夫看到了,我肯定会被休的。”没有办法,她只好拿出墨澈来,虽然他有事离京了。

他眯起一对幽邃眼眸,嘴角扯开一抺诡异笑容,“这也好,妳原本就是属于我的。”

闻言,予欢身子一颤,忘记了挣扎,紧蹙着眉,直视着他俊美无暇的脸庞,眸中带着疑惑,“这话如何说?”

司堂傲倏地停下脚步,望向挡住前面高大的黑影。两个男人在空中对视,眼神一样的深邃,神情一样的高深莫测,目光都少一丝温度,周边的空气霎时凝固起来。

躺在司堂傲怀中的予欢忽然打了个冷颤,同时,也感觉到气氛不对。而这时,听到容儿惊愕的声音:“王爷?”

王爷?哪个王爷?难不成是……

予欢扭头一看,果然,身着黑色大衣的墨澈,脸色阴沉的站身后,他身后站着朱承恩。当她看向他时,他的视线并没有放在她身上,也许感觉到她的目光后,那如鹰隼般的锐眼,霎时寒冷起来,慑人的目光狠狠的扫向她。她瑟缩了一下,立即想挣脱司堂傲的怀抱。

惨了!这下子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他不是说出京城吗?为什么此刻会在这里?

司堂傲并没有放开她,双臂反而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挑衅似的看着墨澈。自那件事后,他们已很久没有正式见面,不知他是否认得自己?若不是他们之间太多恩怨,也许,他们会是一对好朋友。

“过来!”墨澈森寒地命令着,两眼绽射出骇人冷芒。此刻他的心正燃烧着一把怒火。骗子!说什么回丞相府,原来在这里跟男人拉拉扯扯的,若不是朱承恩来报,说她在市集跟容儿走散了,他不会马不路停蹄的从城外赶回来。

“你放开我!”墨澈眼里的冷酷让她心惊,他该不会误会了什么吧?

“别动!”司堂傲凑到予欢颈间,状似亲昵道:“妳不想试探下这家伙是否对妳有感情吗?”

对她有感情?怎么会?若他喜欢自己又怎会取别人呢?若他喜欢自己,又怎会对她不冷不热?她正想说些什么时,却听到墨澈冷诮的低沉嗓音。

“过来!是不是要我在此抢人?”

他的声音很冷,再加上入夜的气温下降,予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一急,用力一推。也许司堂傲见收到效果,不再紧紧搂住她,才让她有办法挣脱开来。

脱离了司堂傲的魔臂,予欢急急对墨澈道:“你别误会,他见我身体不舒服,才送我回来的。”

话落,她咬咬牙,发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她干嘛急着向他解释?

正当她苦恼时,一阵旋风吹过,还未反出惊呼声,发现自己被紧紧的拥入一个宽阔的胸膛里,一阵干净熟悉的男性气息传来,不用抬头,她知道这是谁。

“不是叫妳别乱跑,府里又是请不起轿夫或马车。”墨澈拥着她,语气是前所没有的温柔。他轻抚着予欢的背部,幽深的黑眸却直直的对上杵立在她身后的男人。

予欢怔了一下,小手直觉的抵在胸前想推开他。墨澈是对自己说话吗?怎么语气听起来怪怪的?

容儿见状,踏过一步,为自家小姐解释道:“王爷,小姐动了胎气,幸好这位大爷路过,及时送到医馆才没事,而小姐因身体不适,所以这位大爷才抱她回来。”

动了胎气?墨澈黑眸微微眯了眯,随即明白了什么,这该死的女人,明知道有孕在身,还敢到处乱跑。若不是……咦,他在恼火什么?她怀的又不是他的孩子。

对,一定是因为她跟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在一起。她已是他的妻子,怎可以跟别的男人如此贴近?

风带来一丝寒冷,予欢打了一个冷颤。墨澈将她揽入怀。他旁若无人地以亲昵姿态将嘴凑到她耳边,道:“妳不是回丞相府么?为什么还到处跑?”

予欢悄红着脸,想从墨澈怀中挣扎出来。这些亲昵的动作若由其他人做,不会觉得怎么,但是,这些动作由墨澈做出来,而且还是当着人前,她真的怀疑他是故意做戏,可是,为什么?

“我去了,见很久没有出来逛街,经过市集,便想走走,可后来……嗯,因为人多,碰碰撞撞难免的,幸好有司堂傲在,不然……”予欢说得有点心虚,她以为墨澈出京城了,大可以玩一天,而且,他京城了,就不怕今晚是月圆夜。

仰头看看早已罩下来的夜幕,天际并没有星月,今夜可能星稀月朦。

司堂傲?墨澈终于抓重点,黝黑的双瞳闪出一道神秘的光芒,顷刻间似乎想到什么,眼眸带着深沉的探究扫射向对面的男人。

锐利的两双眼睛在空中交会,谁也不肯让谁,墨澈那森寒的脸愈显紧绷。

“谢谢你救了内人。”墨澈占有性十足的揽着予欢肩膀,嘴角微勾,冷讥一笑,“接下来不必麻烦阁下,酬金明天派人送上。”

“不必了,我救欢儿是出于自愿。”司堂傲微微一笑,注视予欢的目光如朝阳般柔和。“她是无价之宝,希望你珍惜她,否则,我绝不会放手。”

墨澈眼神骤然变冷,阴沉的怒气在眉心聚拢。“那你慢慢等吧,内人身体不适,不宜在这里待太久,先赔了!”说罢,他微弯腰,横抱起予欢,跨步就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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