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怡看着这个半个身子都挂在自己手臂上的某人,又气又喜又无奈的开口:“你知道就好,男人是不错,可惜心有所属,而且估计还是个萝莉控,哎,要是没有这个喜好,这人还挺适合你的。”
“你的意思是后悔出来了?那我们回去,把他那萝莉喜好抹杀掉。”关楚楚作势就要回去。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明明刚刚整个无所谓状态,蛋糕吃得也欢实,一点不争取,没见你多喜欢那人,说出来的话又让人觉得你挺在意的。”自己这个闺蜜,总是让人看不透,林嘉怡觉得很无力。
关楚楚复又挽起林嘉怡的手臂,朝大路走去,大路上好打车。“得之吾幸,不得吾命。好东西嘛,争取一下,得不到也无所谓啊。再说不是有你帮我,****什么心。”
“就你思想觉悟高,嗯,今天也不早了,不用我送你?好吧,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点,到家给我电话,听见了没?”林嘉怡招来的士,对关楚楚交代几句。
“好,你也一样啊,拜拜。”“拜拜。”关楚楚把林嘉怡送上车,自己转身往回走。
美醉酒吧,二楼露天平台。
平台设计很精致,外围挂满了藤蔓类植物,点缀些白色小花,再往里是个大大浅水池,真的很浅,只养了些普通的小鱼,但配着透明玻璃石和漂漂摇摇的碧绿水草,怎么看怎么精致。中间圆台铺的是条条木板,缝隙中隐约能看到地下的鱼儿游曳。木板上布置极简单,一张桌子,三把椅子和一张秋千,都是白色的。
这是王城越设计出来给自己放松的私人场所,而此时关楚楚悠闲漫步而来,推开门,看到的便是王城越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手举酒杯,无骨般靠着椅背对月饮酒的景象。
关楚楚叹了口气,看也不看王城越,信步走到秋千边上坐下,一晃一晃的荡了起来。
王城越没纠结于关楚楚为什么又回来了,又是怎么走上这个私人平台的,只定定的看了会荡着秋千的人,然后起身不知从哪里取来空酒杯,倒上了酒,移到关楚楚面前,说:“她最喜欢的就是这把秋千了,总嚷着让我推大力点,好荡地高点,而我总担心她会摔下来……”
关楚楚拿起酒杯,摇了摇,看着红酒划过杯壁留下的鲜红又慢慢退去,“既然这么忘不了,为什么要离开呢。”
“因为我爱她,她还那么年轻,不想因为我毁了她的一生。只是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王城越苦笑连连,而一边全身心关注着他的方洛洛却是难以置信,无法相信,既然爱为什么分开,而不分开又为什么就会毁了她。
王城越喝了口酒,继续说道:“我原打算放肆的让自己消沉几天,过后也就好了,朋友都说,忘记一段感情的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然后正好遇到了你,有些不一样的感觉。我以为这可能是命中注定的,你可能不相信,当时真有一个声音让我去靠近你。”
“我信。”关楚楚回答的很干脆,只淡淡地朝方洛洛看了眼,心想,只是那个声音让你靠近的不是我而已。
王城越错愕的抬头,没想到对方会回答的这么干脆坚定,好似真的知道一般,抬眼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表情。而后者至始至终淡淡微笑着,而微笑中什么都看不出来。
王城越不由摇了摇头接着说:“说来也奇怪,今天刚得知你在酒吧的时候,本想找个借口不出现的,嘈杂的音乐让我很烦躁,可音乐渐止的时候,又情不自禁的出来了,而看到你拉着你朋友走的时候,我以为我会阻止的,却最终还是只这么看着……”
可不是嘛,那时候让方洛洛留下了,你心又不真的在我这里,怎么会出声。关楚楚心里吐槽,面上不显,“我不明白的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明明深爱,却选择分手?你说的毁了对方一生又是什么意思?”
王城越喝了口酒,低低的述说:“她是个好女孩,善良温柔,乖巧又不失活泼,一开始吸引我的就是她一身掩也掩不住的青春活力,开心了笑,伤心了哭,天真的毫无心机。”
似是看到了某青春洋溢毫不顾忌的笑容,王城越失声笑了出来:“呵呵,那时候我只想尽我一切努力去维护她的天真美好,让她无忧无虑的活在我身边。可是……”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不再肆无忌惮的大笑,不再拉着我对某个穿着怪异的路人评头论足,不再任性撒娇着要去哪里干什么事情,而是努力扮演起贤妻良母,学做菜,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吃,生怕我皱眉或说不好吃;打扫卫生,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我出门进门都替我拿东西,几乎将我的生活都照顾到了。开始时我是真的高兴,有家中有女初长成的荣耀感。”
见王城越停下来,关楚楚忍不住搭腔:“这样不好?”
王城越一口饮尽杯中剩下的酒,苦笑:“哪里好了,这样小心翼翼的‘讨好’,仿佛她的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我,我担心我无意的一个表情就能让她躲起来伤心半天,这样很累。而且,她吸引我的本就是她的一些些幼稚天真、一些些无关大雅的小心思、一些些肆无忌惮的任性,她这样……”
又一次酒杯见底,王城越给自己添上,看了看关楚楚的酒杯。“你还要吗?——呵,我知道你要说的,我有隐晦的提起过,问她有没有想做的事情,什么都可以,只要不把全部精力放在我身上。而她却开始惊慌的表示除了和我有关的,其他的都不感兴趣。”
“她也只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可怜人啊。”关楚楚忍不住又叹气。
“我实在没办法了,她才20,她还有自己大好的年华要走,不应该把自己圈在只有我的世界,这不公平,而且,这样的‘讨好’,我实在给不了她承若,不知道哪天会把我所有的喜欢和爱都消磨干净。所以才想,趁现在还有爱,放手让她为自己生活……”悠悠的望着远处,王城越继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