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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尽管是和平

魔鬼有九个被他嫁出去的女儿:圣职买卖嫁给了世俗教士,伪善嫁给了修士,抢掠嫁给了骑士,亵渎神圣嫁给了农民,伪善嫁给了军士,欺诈嫁给了商人,高利贷嫁给了市民,世俗浮华嫁给了主妇。而奢侈,她没有嫁给任何人,而是像一个普通的妓女一样,把自己给了所有的人。

回到里姆士城,才知道和平的地方永远值得向往。这里,德梅斯现在可以尽情地沿街闲逛,游荡,累了渴了饿了,只消街边的一个小酒馆,就能解决一切。

或许因为这次战役的胜利,德梅斯不再被别人审判了。

里姆士城中心,有两条纵向的街道:路易街和彼得街,那里净是富足的市民或者工匠的居住地。带有大花园的宅邸,那些是真正的贵族所有物,带有大花园的修道院,那些是教堂的财富。当然,德梅斯更喜欢远离城中心的小区,因为在那里有广场,每逢周六,又变成了市场,恰好今天就是周六,应该很高兴吧!

“你听说了没有,拉特雷穆耶被里奇蒙拉下来,里奇蒙成了宫中第一大臣。”

“你的消息也太闭塞了,拉特雷穆耶被逼,像是再也不回来,去普瓦图种田,还真是让人振奋。”

“我也听说王后默许了这件事情,估计现在殿下还在生闷气。”

“那个拉特雷穆耶早该下台了,谁不知道他和勃艮第有点关系。”

“说的不错。”

德梅斯坐在一间热闹的酒馆里慢慢喝着发泡的啤酒,杜兰德尔也乔装成一个文绉绉的男绅士,坐在他对面喝着裴翠(白)葡萄酒,邻座的一帮酒徒正在兴高采烈地议论国家大事。

“拉特雷穆耶下台了,里奇蒙当政了?”德梅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主人,这难道不是好事吗?查理殿下身边少了一个恶劣的人。”杜兰德尔看到德梅斯愁眉苦脸的样子,多少也有些关切。还有,她穿上男装的样子,总感觉更像德梅斯的主人了,哎,谁叫她是曾经的贵族,不,现在还是。

“都说了不要叫我主人好了,即使不在外边也别这样叫我,我的名字叫做德梅斯啊,杜兰德尔。”

“好的,德梅斯主人,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杜兰德尔调皮地回应道,眼睛好像冒出星星,表情煞是可爱。

“算了,就当做我没说过好了。里奇蒙好战你不知道吗?他简直比拉海尔还喜欢打仗,完全当初一种活下去的意义了。”德梅斯有一瞬间被杜兰德尔的模样给吸引,不过还是被她任性的称呼给拉回来,然后慌忙正色道,让人觉得他在隐瞒什么似的。

“也就是说,今后有更多战争要去打了。”幸好杜兰德尔没注意到。

“没错,只是期盼这短暂的和平能多延续会。和平好像成了每次大战前的准备了,战争成了政治的延续。”德梅斯忧郁看着酒馆里面的繁荣,说出一番深刻的话来。

这里,大家喝酒吃饭,面包,美酒,热火,小憩,银杯与餐具之间的声响,大伙粗鲁地划着拳,出门的人们有些踉跄,但却如此快乐,他们的泪水涌向眼眶,然而只是喝了点酒。对于富裕的贵族,这只是日常的快乐,但对于生活在底层的市民,这确实难得的奢侈。战争,受害最多的永远都是他们,这群用自己的双手养育整个社会劳作的人们。

“哈!或许里奇蒙大人的震慑,英国人不会贸然和我们打仗,我们修养的时间能够更久,因为他们也知道现在和我们打仗对他们损失也十分巨大。”杜兰德尔冷静地分析道。

贵族的小姐就是知识渊博,即便活在深闺中,也能学习到如此多的东西,这也成了她的一种财富,和德梅斯一起的财富。

“你总是能够轻易说服我,或许没有你,现在我早就忧郁死了。”不管还是那次相遇还是这次闲聊,杜兰德尔总是默默地守护者德梅斯,德梅斯也正是因为这个睿智的姑娘而骄傲无比。

“谢谢夸奖,不过好像我也不能没有你。”杜兰德尔脸色有点像喝醉酒的样子,苹果般的可爱。

“彼此彼此,让我们一起享受一下这热闹的市场才好!”德梅斯说完,就拉着杜兰德尔准备往外面走,他们好像还没有付账,而这个酒馆是不能赊账的。所幸杜兰德尔把银币图尔事先放在桌子上,不然店员肯定会让他难堪的。

这个冒失的家伙,杜兰德尔无奈地摇了一下头,准备和他一起出去。还是有人扣住了德梅斯,不过好像不是店员,而是一个衣着正式的绅士。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德梅斯即便有点不高兴,还是停下来问道,很明显这个家伙是冲着德梅斯来的。

“陛下要见你,不,陛下和王后要见你。”绅士看到德梅斯不高兴的样子倒是无所谓,慢条斯理说道,他好像是有点高兴的。

德梅斯苦笑,说着嘛,和平总是短暂的,幸福快乐来的快去的也快。阿拉贡的大人物要见我,这可真是大事情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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