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丢人丢到家了
跟依依在一起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我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没抓到。我一个人坐在家附近的夜市摊,只记得身边放着两瓶二锅头,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身处医院。
一个护士远远的看见我准备起身,从值班室快步走过来。(我的病床就在过道里,所以护士一眼就能看到。)大家别以为是好心来照顾病人,手里提着缴费单呢。
护士走到床前:“怎么,好了就想跑?你们这种人我们见多了,没点本事就知道喝酒。”
我还没张口,她已经把我说的一文不值。我苦笑的问:“那请问,是多少钱?”
护士不耐烦的把我的钱包和缴费单一起塞给我:“没多少,就二百多。这是缴费单,你拿着去缴费大厅缴费吧。”说完转身就回值班室去了。
我摇了摇还有些疼的头,使劲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可怎么也想不起来。看来,这就是所谓的断片了吧。
等交完钱,我又拿着单据来值班室。那个护士还在,我睇过单据,她看了看转身回到值班室里面,拿出了我的手机和钥匙。
我苦笑:“我这个样子,还能跑哪去啊?还得扣手机和钥匙。”
她没搭理我,继续看着病例单。我也不好再自讨没趣,转身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问问单位的情况。可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没电了。
我只好又转身回到值班室,她见我回来不耐烦的问:“你又回来干什么?”
我不好意思的问:“我手机没电了,不知道能不能用你的手机打个电话,有点急事。”
她瞥了我一眼:“有急事还喝成那样?”说完拿出自己的手机:“快点啊!”
我赶忙接过手机,对她刚才说的话有点迷茫了。我喝成什么样了?当时也没细想,就跟单位赶紧联系。得知没什么事之后就请了一天假。
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顺手拨打了我自己的电话。虽然手机没电了,可我开通了来电提醒。就是不管关机还是没信号,没接到的电话会发短信提醒你来电信息。
之后赶忙把手机还给护士,护士没好气的接过手机。我也赶忙离开了,省着再说我点什么,我这小心脏就真的受不了了。
无心之举,让我们两个走到了一起,真心是无心的。
大概忙了两三天,我给她发去了一条短信:“谢谢你,白衣天使。如果不是你的搭救,可能我就被这冰天雪地冻死在外面了。”当然会夸张一点,因为当时是夏天。
她没反应过来,问:“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我赶忙自我介绍:“我是你的一个病人,经过你的悉心照料,我已经康复出院了。”
她:“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工作时间是不能发短信的,抱歉我不能再回复了。”
我也知道医院的规定挺严的,就没再发了。想着她大概又是夜班,就躺在床上等着夜深下去。
大概一点多钟我又发去短信:“这会儿夜班应该挺累挺无聊的吧?”
她:“是啊,这会儿都没人了,我自己在值班室呢。对了,你之前是哪个床的?”
我:“你猜猜看,我应该也是后半夜被送进去的。”
她:“不是7床就是43床,最近就这两个出院的是后半夜送进来的。我记性好吧!”
说到了这个程度,我只好老实交代我就是43床的病人。虽然她后来有一会儿没搭理我,可我不停的发短信,最后还是得到了她的回复。
我们就这么认识了,她叫芮。是不是很假,让人不能相信?
后来我才知道她刚开始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因为我喝断片的那晚是被警察给送进来的。等警察走了之后,她准备给我输液,可我不老实的来回动。嘴里不停的喊着依依的名字,而且还打算把自己的衣服和裤子脱了。她一个女孩子,又拗不过我,就等我闹腾完了才把吊瓶给我挂上。
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大老爷们在医院耍赖外加耍流氓,护士还得好好地伺候着。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啊!无奈,我为了赔礼道歉,请她出来吃顿午饭。
芮也没有拒绝,只说等她电话。因为她要上夜班,白天基本是要补觉的。
约好的第二天十一点半,芮打来电话问我在哪吃。我说你在哪,我去接你。
就这样,我带着她去了家西餐厅。她说自己很少来这种地方吃饭的,我也承认我自己就没来过,只是朋友说这边很适合一男一女来吃。
芮没好气的说:“油腔滑调的,骗了多少小女孩儿了?”
我立马投降:“真不是故意来的,只是选了很多地方实在是这边环境好一些。”
芮也没再说什么,我们坐下点了两份牛排套餐。
我们在那里从十二点多聊到了下午三点多,从我那次丢人的住院聊到我和依依的事,后来又聊到了芮的过去也说了她现在的状况。
芮也是刚分手不久,家里人不同意她在学校里谈的男朋友。刚刚毕业的她还打算去男朋友的老家工作,可家人把她安排在了本地的医院。男朋友家庭状况不是很好,芮的家人一直不同意,前段时间他们放弃了反抗,接受了现实。
芮从刚开始的优等生一下子变得萎靡不振了,出现了几次小失误之后,她被安排成了夜班。再之后就遇到了我这个“酒鬼加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