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暗地里,它也试图用天机镜搜所过有关这位尊主的事情,然而无论搜索的内容是什么,最终镜里出现的答案都只是一团白色的云雾。
梼杌感觉很心塞,如果说这位尊主的原形的确是混沌七星草,那自己肯定会义无反顾的跟随他,之后再慢慢想法子帮助他恢复记忆,记起自己。
毕竟,混沌七星草,这亿万年来也只有那么一株而已。
可如今,虽然搞得它很无奈,但也有了那么一丝庆幸和期盼,因为对神兽来说,和原主解开血之契约的唯一条件就是其中一方死掉,况且那个时候它虽未曾亲眼目睹,但也知道主人确实是被那群道貌岸然的神仙们打的魂飞魄散了。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个和主人有相似气息的人,它不想也不愿放弃,是麻痹是躲避都好,它只是想去等待一个可能的奇迹。
……
此时顶着一具猫身的梼杌呆呆地立在房间的角落,猫眼里泪光闪烁,显然还未曾从对过去的怀念中回过神来。
'小白,你又不乖了,看来是迫不及待想去无日谷了。恩?'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最后那个“恩”又险些吓得梼杌瘫软到地上。
心中暗悔,它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把尊主他老人家给干干地凉在一边了?
'我…我…我尿急……这就来'
由于两人之间用的是传音入密,此刻尊主并不在身边,所以梼杌就随意乱编了一个理由糊弄了事
那边最后一个'来'字还未落,就见一道白影晃如闪电般飞窜进了逐水阁的大厅。
'咦?什么东西飞进去了?怎么里面没动静,额…莫不是我这眼睛也出了问题?'
门外,排在第一位等待看病的中年男子暗暗琢磨着,同时也在纠结待会儿需不需要顺便也治一治眼疾…
'张员外,请进'
屋内走出来一位身穿黑色衣衫的翩翩少年,对跪在门外的中年男子说道
'有劳,有劳'
张元外说罢,伸出衣袖擦试了一下额头因为太过紧张溢出的汗
可能是双腿长时间跪立的有些发麻,张元外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在小厮的掺扶下,这才小心翼翼地进了大厅。
环顾屋内一副古朴典雅之派,木兰花雕,香炉轻烟缭绕,花落有声,让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打破了这神圣之感。
而软座上,一位身穿雪白长袍的人坐立彼端,肌肤如冰雪,薄唇一点朱红,往上,如蒲柳般细长浓密的睫毛垂了下来,遮住了似有水墨翠绿光影般的黑色眸子。
乌长的秀发缭绕肩头,芊芊玉手轻柔地抚摸怀中那柔软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