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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师父,师父!你看!这里有个小女孩!!”清脆的童声传入长莫愁耳中。长莫愁将埋在药草中的头抬起,面色凝重地望着不远处的徒儿白子陌,回应道:“什么,在哪?”说着便踏步走去,“师父你看!”白子陌指着躺在草上不省人事的小女孩,那女孩虽已面粘些许泥土,但也可看出其皮肤白皙细腻,面容姣好。“唔,这……子陌,我们回家”长莫愁说着便俯身抱起躺在草上的女娃,带着白子陌向家中走去。

长莫愁的家坐落在山丘下,一个小院,不大也不小,篱笆上挂着草药,门前空地也晒着草药,而他其实就是祈天国名噪一时的神医,却为人朴素平静。

长莫愁到了家,进房后,把那女娃放在床铺上,头也不转地说:“子陌,端热水来。”子陌点点头,迅速的跑出去,端来了一盆热水,还搭着一条毛巾。长莫愁将毛巾浸水拧干,擦净女娃脸上的污渍,看着她精致的小脸,叹了口气,又让子陌端了杯茶,将水蘸着涂抹在其嘴唇上,之后便把其脉,许久,长叹道:“不知是谁家的姑娘,看这样子,应该也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估摸跟你年纪差不多,子陌,你在这看着她,为师去煎药。”子陌愣了愣,点点头,说着便听话的坐在床沿看着那位素不相识的小妹妹。

一段时间后,长莫愁慢慢端着药进屋,抬起女娃,将药尽力灌入其嘴中,差不多喝完一碗,缓缓放下她后,又道:“子陌,你继续看着,为师继续制药,大概今天会醒的。”子陌乖乖点头,拿起一本医术坐在床沿开始看。长莫愁微微一笑,转身出去了。

已而夕阳落山,白子陌打着哈欠,突然听见“唔唔”的声音,猛地转头,看见小姑娘手指动了动,樱桃小嘴也微微张开,白子陌跑出去兴奋地大喊,“师父,她动了欸!师父!”长莫愁从药房跑出,又跑去屋内,拿起她的手又进行把脉,沉默了一会,点点头,道:“脉象平稳了,呵呵。”白子陌也笑着,只说:“师父你真的好厉害哦,子陌一定要好好学,成为像师父一样的神医。”长莫愁只笑,说了句:“会的!”没过多久,女娃微微睁开眼,眼睛模糊,看着面前素不相识的男子,慢慢开口:“你……是谁…”“他是我师父,祈天国的神医噢!”白子陌抢着说道,“子陌,小姑娘,我是一个医师哦,告诉我是谁好吗?”长莫愁盯了子陌一眼,又温柔的问她。“我……我是……我是……”女娃喃喃半天说不上来,“师父,她脑子不会出问题了吧。”白子陌惊悚地说,“别胡说!”长莫愁示意子陌闭嘴,心想,“没伤到头啊,怎会…”“花璃音…”女娃轻轻地说,“花璃音?你叫花璃音吧!”长莫愁听了笑了笑,“我……我也不清楚,我…好像…花璃音…是我的名字…是…”女娃虽说了但还是期期艾艾。“嗯,你名字叫花璃音啊。乖啊,先睡觉,到时候我送你回家啊!”长莫愁只说,心想,“花璃音…祈天国有花姓吗,这可怎么办…也罢,顺其自然吧。”女娃也没多想,一转眼又睡着了。

白子陌定定地看着她,转头问师父,“师父,我好像没听过花姓啊…”“或许有吧,我们也太久没出世了,又怎知。”长莫愁叹了口气,“师父,那你怎么送她回家。”子陌望着长莫愁,“唔…”长莫愁不说话,转身离开了,到了门口,又说:“子陌,出来,我们该吃饭了。”白子陌想不清,也就不问了,跟着师父出去吃饭。

第二天,阳光射入窗纱,稀疏地洒落在长莫愁的脸上,长莫愁其实也够一表人才的了,五官端正,皮肤白皙。长莫愁微微睁开眼,看着跟自己一样趴在床沿睡着了的子陌,抚摸着子陌的头,又望着躺在床上的女娃,而女娃也慢慢睁开了眼,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她慢慢张口,“我…我怎么在这…”“你醒了呢,我在外面采药,看见你倒在草丛上便救你回来,现在终于醒了,感觉还好么?”长莫愁说,“这…这样啊…先谢过大哥哥了,可是,我为什么…为什么…”花璃音眼神充满疑惑,“不记得怎么回事了吗?”长莫愁有点着急,“我…我为什么……我不记得了,可是,我知道我叫花璃音,我…呜呜”花璃音想不起任何,非常难过,开始抽泣,长莫愁轻轻拍拍她的背,急忙说:“不哭呢,想不起来就先不想了嗯,不哭。”“呜呜,我…”花璃音完全想不起自己家在哪,事情又是怎么回事。花璃音低下头,突然看见了自己身上配挂的圆形玉佩,一朵杏花样子,周边雕刻着许多花纹,精细别致。长莫愁注意到后,定了定,说道:“这…应该是你家的独物吧”花璃音懵懂地点点头,又摇了摇,然后又开始哭,呢喃了句:“我不知道。”

白子陌有点无言,长莫愁沉默了,面色凝重,良久,缓缓开口,“或许一切都是天意吧,花璃音是吗,以后就做我徒儿可好?你没有地方去,我可以做你师父,只是你得认真学医,长大后我可不再管制你。我叫长莫愁,他叫白子陌,如果你答应,就是你师兄了,怎么样?”“啊……师父,她是女的啊!”白子陌非常惊讶,长莫愁没说话,虽然他说过只收男徒,而且事实上也只收了白子陌一个徒弟,而白子陌其实也是弃婴。“我…我……我愿意。既然璃音现在也不知如何……谢谢师父收留”花璃音觉得自己只能这样了,而且以后说不定能有机会想起,但是现在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嗯,如此也好。等你身体彻底康复,为师便开始教授你医术。”长莫愁站起挥袖出门,“呃呃呃……你从今天开始就是我师妹了,以后要叫我师哥知道吗,师父就是心软!”白子陌默默地说。“唔……师哥好。”璃音没有想那么多,乖乖的叫了句。“呃呃呃……”白子陌脸一红,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又结结巴巴地问:“你多大了,我九岁了”“我……不记得了……”璃音失落地说,“嗯……好吧,师傅说你跟我差不多大,那你比我小一岁好了,八岁哈!”白子陌一股骄傲的神情,花璃音只好点点头。

过了两天,花璃音身体彻底康复后,长莫愁便带着两个徒儿继续平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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