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谨言驱车回到家里,他神情有些暗淡,靠在沙发上给他的好友穆仲白打电话,穆仲白是他的高中同学,年纪轻轻就是著名的精神病理学专家,现在在本市著名医科大学就职,电话许久后才接通,穆仲白有些疲倦而轻挑的声音传了过来“莫先生,这个时间找我干什么,我刚躺下都睡着了,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很累的”莫谨言无视掉他的抱怨直接切入主题“我觉得沐之精神状态不太好,明天我带她去找你,帮我疏导一下她。”穆仲白听后笑出了声“就是你那个小侄女的事啊,明明不是亲的还这么上心很可疑呦,莫谨言有些无语没有回答,穆仲白才收起了调笑正经了一点问“你今天第一天去大学教课还适应吗,我只听说我们医科大的女同学都被你给迷住了,连我的女粉丝都投入你门下了.。,嘀嘀嘀很明显莫谨言已经挂了电话。穆仲白只好收起一颗八卦的心,关上手机,继续睡觉。
莫谨言洗了一个澡后躺在床上,这几天都在办回国的相关手续,偏偏穆仲白非要推荐他去医科大教解刨的课程,整个人忙得不可开交,想到现在沉默寡言的沐之他的心里有些难受,这个孩子承受了太多,只希望能让她走出家庭的阴影。
第二天丁沐之被一阵门铃声吵醒,她迷糊中打开了门,莫谨言已经提着早餐进来了,把蒸饺和粥放在餐桌上后他先是拉开了窗帘,接着打开了窗户,外面的风一下就吹进来了,丁沐之的头发被微风吹乱了她也不想去理,看着太阳暖暖的照在房间里,她把眼睛微微的眯着,好像太阳赶走了所有阴霾,这一瞬丁沐的心里有温暖,感激,还有别的说不清楚的情愫。
她洗漱好后坐在餐桌上吃早餐,想到好不容易休假,又好不容易睡着,就这么早被叫醒,心里的感动也化成渣渣了,莫谨言吃完后看着她有些幽怨的眼神,觉得有些好笑就直接说了来意“今天带你去见一个朋友,他也是研究心理学的,还对催眠有些研究,你应该会感兴趣,记得你小时候就喜欢看这些书,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他,”丁沐之很意外的问道“他是谁啊?”“叫穆仲白去了你就知道了”
莫谨言把车开到了医科大校园,停好车后和带丁沐之走向教室办公楼,一群男女同学走了过来叫“莫老师,”丁沐之有些惊讶的看着莫谨言,莫谨言对着他们微微一笑就走过去了,丁沐之顾不上惊讶赶紧跟上去,心里想原来小叔还在这里教书,真是意外。来到穆仲白办公室,他看见来人后立马放下手中的事迎上去给莫谨言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莫谨言闪开了说介绍一下,这是我侄女沐之,只是我好友穆仲白,丁沐之打量着这个人她以前就听说过他,他发表的一些论文对人性完美的刨析,很奇怪的视角去分析精神病,让她受益非浅,她一直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没想到是这样的,穿着很休闲但是同样很考究,整个人充满自信,再有就是他的目光有些火热,很有穿透力好像看到待宰的羊羔。
而穆仲白确实也在‘不动声色的暗暗’观察丁沐之,心里直在感叹莫谨言老牛吃嫩草。不过以穆仲白的初步观察,就发现丁沐之的眼睛下面的灰青虽不明显但应该是长期有失眠症照成的,看来情况似乎不太好,对着丁沐之微笑道“听说你也是学心理的,犯罪心理,那我们也能说是出自同门了,你就叫我穆师兄吧!”丁沐之心里微微感概,,,开口问道“我看过你的一篇报道你说精神病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病人,而且他们不需特定意义的治疗,我到现在还是很困惑,不理解你的意思,你是以什么方式治好他们的病的,穆仲白有些欣赏的看着丁沐之说“一个的生活环境和他的认知创造了他的世界观和人生观,每个人看待这个世界都是不同的,就像人的眼睛是个凸透镜,在视网膜的成像里因该是反着的,就是我们看到的世界是颠倒的世界,而我们的大脑主观的调节成正的,那些所定义为精神病的人只是和我们看待世界的视角不同罢了,想要了解他们,就要了解他们的经历站在他们的视角看待这个世界,或许你会发现原来他们才真正看懂了这个世界,他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笑了一下,我认识的精神病人中一部分还是哲学家呢,当然犯罪心理也是同理的吧,了解犯人在犯罪时留下的行为痕迹,去猜想犯人的经历和职业,最终找到犯人。
丁沐之听后,有很深的感触心里的困惑好像有了一些头绪,什么话也没说陷在了自己的思绪里,莫谨言给了穆仲白一个询问的眼神,穆仲白向他眨了下眼,接着对丁沐之说“向我们这样研究精神病的人才容易地精神病,你以后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来跟你师兄沟通,说完还抛了个媚眼。莫谨言有些无语的打断他“说你先把你的事忙完我带沐之逛逛校园,你忙完给我电话,一起去吃个饭。
莫谨言和丁沐之沿着校园里的湖散步,看着校园里匆匆走过的学生,丁沐之想起了曾经的校园生活,那时候的时光是这一生都会怀恋的时间,虽然警校每天是枯燥的练习和学习,但是无忧无虑,好像她这辈子的快乐都在那四年,恍然间很多事都变了,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自己的人生也不知道会被自己走成什么样,其实她知道小叔带她来的目的,他应该是很关心自己的吧,丁沐之抬头看了一眼莫谨言,发现他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心底有些难以形容,感叹他的用心。
莫谨言收回视线指向前面的实验楼“我最近在这教解刨,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来学学,”丁沐之马上联想到解刨的那些器官,连忙说,“不用,不用。”穆仲白很快忙完下来,带他们去了一家很受本校大学生欢迎的餐厅,情侣约会必去的圣地也叫虐死单身狗,丁沐之和莫谨言一起黑线了。
饭后,莫谨言让丁沐之先上车,转身和穆仲白说“你怎么看”穆仲白想了一下说“联系你告诉我的她两年前目睹自己母亲跳楼自杀,然后离开家两年没有和任何人联系,现在性格的转变,沐之很可能得了心因性精神障碍伴有失眠,不过不严重,短时间治疗后症状就会消失,放心吧这样的案例我接触过很多,都治好了。
莫谨言听到后还是很不放心,不过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老友。
此时一个年轻的女子对着镜子里浓妆艳抹的女人说“我要杀了你,你个狐狸精抢走我的老公,然后年轻女人举起刀朝自己的心口捅去,一边捅一边喊着“我捅死你!”镜子上被喷满了鲜血,然后女人突然变了脸色大叫道“救救我!”,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最后死去时眼神充满了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