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滕文峥这么年轻且有点柔弱的样子，很难想象她还管着100多号人，我甚至不太习惯叫她滕总，事实上她就是新通浙江公司的总经理，等于说是新通核心公司的掌门人。
初见滕文峥之后的一个月，大概是2011年开春后的第一场大学招聘会，我在电视上又看到她在接受采访，乍一看我以为是个在找工作的小女生。是的，小女生，她在接受笔者的访谈时，遇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时总是会笑出声来的，这一点显示了她的纯粹。这个世界有很多的无奈和麻烦，但是她看到的却是美好。毫无疑问，滕文峥又是新通的元老级人物，除了创始人麻亚炜，她是最初4人创始团队中的一员。她是新通成立后的第一个大学实习生，也是新通一手培养出来的核心管理团队的成员。应该说，从还没踏出校园的时候，她的人生就和新通结合在了一起，一晃10多年，从未分离。
1997年毕业于浙江大学外语系的滕文峥，像不少外语系女生那样，也是眯着眼睛憧憬着未来的日子——到底是蔚蓝色还是绯红色呢？当时外语系女生心目中的好单位那就是外贸公司，好像外贸就是一只金饭碗。是的，外语系，又是女生，在校园中一直以来都是骄子中的骄子。怎么说呢，所有男生都眼睁睁地盯着她们呢，特别是像浙江大学这种以理工科见长的大学，女生属于绝对的“保护动物”，何况外语系又是佳丽云集之处，诸如开舞会啊、办晚会啊、搞活动啊，是绝对少不了她们的。少了外语系女生，好像情人节少了玫瑰花一样。
为什么外语系女生会钟情外贸公司，说白了可能会有两个机会：一是在国家刚开放的时候，外贸是一个让人想入非非的行业，无论是见闻还是收入，都是颇为可观的；当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外贸作为一种媒介，女生还能嫁个好人家呢。
但是滕文峥没有走这样的路。
滕文峥和新通的相遇，说起来就纯属偶然了。大学生不是要实习嘛，因为熟人的推荐，她到了当时成立还不满半年的新通实习。
今天有人夸奖某个人能干会做好多活，一般都用这一句——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初创时期的新通每个人什么都得干，社会分工总是跟社会组织的细分有关系的。实习阶段，那个时候的父母肯定会这样教的——手脚嘛勤快点，不要怕吃力，没事多扫扫地搞搞卫生也是好的。新通倒没有让滕文峥扫地搞卫生，但资料的翻译你得做吧，你是科班出身，这就是你的份内事啊；好多公证材料你来我往的，你得跑腿吧，因为实习生嘛。
还有就是总要搭台唱戏，100人的剧团是唱，我两三个人的也要亮出嗓子来。要搞活动要办讲座，那个时候新通常去大学里办讲座，那么联系场地、贴海报、拉横幅、发票子、跑前跑后吆三喝五的，你什么事情都得做啊，甚至是办护照、机场接人……滕文峥现在想起来，还多亏了有那么一个打杂的阶段。用今天的流行语来讲——曾经出去打过酱油，所以便也五味杂陈什么滋味都尝过了。这挺好的，这才容易让人全面发展，而不是只绑在一棵树上只会做一件事情。
没有分到外贸公司的滕文峥，没有遗憾，她找到了一个值得她长期一起成长的平台。
十年媳妇熬成婆。这只是一个比喻，因为哪个老人家说过，任何比喻都是蹩脚的。滕文峥显然不是新通的小媳妇，她是主人，且是老资格的主人，而所谓十年媳妇熬成婆一说，实际上包含了诸多的人生道理。企业不是家庭，团队的成员越来越多，能干的人才当然也越来越多，竞争是客观存在的。因此，不是所有的媳妇都能成为婆婆的，但一旦成为了婆婆，那你就是运营公司的、柴米油盐酱醋茶都得管的团队领导了，对上要负责，对下也要负责，“婆婆妈妈”是行不通的。不过如果从业务管理的角度说，从小媳妇开始做起也没什么不好，正如当年的大家庭，女子该如何孝敬公婆，好多不是从书上学得的，而是在实践中学来的。确切地说，滕文峥是从留学顾问这一角色开始做起的，从普通留学顾问到部门经理。成为新通留学浙江分公司总经理的时候，是2007年。
何为顾问？我们现在只知道领导有秘书，艺人有经纪人，家里有婴童和老人的还得请保姆，那么顾问是秘书、经纪人和保姆吗？是，又不是。
在很多行业中，顾问是吃经验饭的。而留学服务行业的顾问，则是一对一服务的概念，比如当你有意向要出去留学，找到了像滕文峥这样有经验又负责的留学顾问，她会根据你的要求，不，很多时候是一个家庭的诉求（这其中也有七嘴八舌，意见不一的）给出建议：你该不该去，该去哪里，该读什么学校和专业，然后呢你该怎么办理手续，入学申请签证申请经济文件……在新通这样成熟规范的公司，这套程序多达50多个分解步骤。这个事情一旦开始，短则几个月，长则数年。所以往大的方面来说，留学顾问就是做人生的规划师。是啊，我们现在所谓的规划，无非就是要读好的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然后就这么一路上去，都要读名校，但是最终发现名校又没有那么多，而且你的孩子可能又不太听父母和老师的话，总之一切不尽如人意……这么一来，人生的规划就全乱了，正如当年就有一部表现摇滚音乐人的电影叫《头发乱了》。
滕文峥们要做的是把人的头发梳好，用海派清口周立波的话来说：头势要清爽。这头势既是指头发的走向，同时又指脑子的清醒。我有时还会把留学顾问看作是室内装修的设计师，那得跟业主房东反复沟通啊，即使前面意见高度一致，最后出来的装修效果也未必能尽如人意。不过装修还好说，花点时间和铜钿还可返工，但人要送出去了，从经济上说可能是把一幢房子送出去了，更何况这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房子啊，那就基本没有返工一说了。
和新通的顾问们交流，你能很深刻地感受到他们和家长、同学都有着很深的情感，这种情感的来源是他们对孩子留学这件事的慎重。能送孩子出国留学的家长通常都小有成就和地位，有的甚至声名显赫，但在新通顾问们的眼中，他们都是XX同学的家长。曾经有位省领导对滕文峥说：“当她们叫我XX同学爸爸的时候，我一是感到陌生，大概只有孩子上幼儿园的时候听到老师这么称呼过我，转而一想，还真是很亲切的。”作为留学顾问的滕文峥，深知家家户户养个孩子不容易，把一个孩子从一只猫一样的大小养成后来的老虎模样，这中间家长的心血哪里是一部长篇小说写得详尽的？
所以做顾问大概得有几个基本要求：
第一就是得有规矩。怎样接客户的电话，用什么方式和语气与家长、同学交流，怎样把握学生的申请文件等等，都得有标准。标准一旦确定了就是天条，滕文峥作为新通的资深员工，自然参与了许多规则的制定，事实上不少规定就是通过她们自身的实践总结出来的。这等于说成了她们言行的一个部分，甚至打上了强烈的新通烙印，这也是笔者采访时获得的一个印象。
第二就是要将心比心。这一行业时间做长了，也就积了不少的人脉关系，因为都说人是家庭关系的总和，中国人是极为相信口碑的，一传十、十传百的效应滕文峥最能感受得到，不少来公司的人都是谁谁谁介绍推荐过来的，这倒不是哪个领导打招呼过来的。有些家长的孩子都回国成家了，却还在给我们推荐客户——滕文峥说这个时候就要将心比心，把每个学子都当作是自己的亲戚，有一种人情的成分在，你就会时时处处替学子着想，怎么省钱，怎么便利，怎么更符合孩子的天性，怎么最大程度地体现孩子的优势，怎么扬长避短，怎么补上短板……如此等等，这种一对一的服务，可谓体贴入微。
第三就是要时刻关注细节。常规动作谁都会做，谁都能学，那么企业和企业比，大的方面就是比理想和境界，小的方面那就是比细节，不是有句话叫细节决定成败嘛。滕文峥就举过一个关于细节的例子，那就是新通的文案工作，包括申请表格什么的，所有的内容必须要复印留底，这是一个要求。但对于一些新人，如果没有强调这一点，他就会把申请材料直接送出去。因为现在有些申请是在网上直接递交的，如果不把那个网页打印下来的话，也许网页更新之后就没有了。这个学生的申请如果出现一些问题，留了底还可查问题出在哪里；如果没有留底，那可能永远都只是个谜了；万一出了问题，就有可能给学生造成损失。而有的时候跟国外院校的联系是通过电子邮箱的，一开始联系人填的是顾问的邮箱，然后等录取通知书来时，由于客户搬家换电话或换邮箱等原因，客户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其实可能申请又出了什么事情。比如说离申请截止日快到了，但你并没有去网上确认——国外是讲信用和法制的，这其中之一就是要守时和准时啊，如果你迟到了，如果你过了确认期一天，那所有努力就会完全泡汤。滕文峥举了这样一个例子：有个学生是在4年前去的英国，有一天顾问收到这个大学发来的硕士录取缴费催促通知，缴费截止日期就只差几天了，但因为这个学生是很早出去的，按照档案里的联系方式已经联系不上。新通客服只好根据档案里的住址，从县里找到街道，从街道找到自然村，找到村长后又找到这个学生的父亲，一开始对方还很怀疑，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还得反复地跟人去解释，说这个事情对学生怎么怎么重要。对方才肯把家长的手机告诉我们客服。这样子才找到了那个学生。结果他正好是第二天要上飞机，如果这封信没有送到学生手里，很可能他的硕士学习就要延期一年。
第四就是要有同情心，要受得住委屈。滕文峥说客户有各种各样的，但都是怀着同一个目的而来，且都是因为信任新通的品牌而来，所以不管他们的态度如何，我们自己都得抱着一种诚信和服务的精神。这是她的出发点，她也要求同事们务必这样做。滕文峥说自己的态度是够好的了，但仍有客户会在气急之下挂了她的电话，只是事后又都会打电话过来表示对不起。滕文峥说，她也曾经碰到过不可理喻的客户，虽然极少极少，但不是说没有。有个客户因为亲属遇到了突发情况，在万事都已经办妥的情况下，要求取消合同并退回款项，有超越合同要求的请求不说，态度还非常差。在这种时候，滕文峥说如果按照合同条文，那是完全可以拒绝的，但一想到人家也是遭遇突发事件，态度差是一回事儿，但将心比心，为人妻、为人母、为人女的应该多想想人家的难处。后来新通做出了让步，此事也就比较妥善地得到了解决。
2007年，滕文峥成为了新通浙江公司的总经理。
这一年恰是新通全国拓展的关键年，既然要大力向外拓展，那么身为总部的浙江公司，就是新通的大本营了。用麻亚炜的话说，四处出击的前提是总部的稳健和强大，所以浙江公司要做好全国化的经济引擎和业务支撑保障。总部的稳定和发展，无疑对走向全国起到一个示范和样板的作用。而管好这个总部的责任落到了滕文峥的肩上。
滕文峥感到了压力，这压力首先来自团队内部。
滕文峥坦陈自己一开始就像上级的传声筒，这当然也是管理者的一个功能，上情下达、下情上传，你起到一个传输的作用，只不过在传输过程中，你还得设一个阀门开关，什么时候开，什么时候关，什么时候双向对流，什么时候储存保密；除了阀门，你还得有消化处理功能，“管人理事”这都是一个管理者，尤其是一个总经理的基本功啊。其实从实习时算起，滕文峥长期在麻亚炜身边工作，所谓耳濡目染，自然也学到了不少真经，然而一旦你独挑一个公司大梁的时候，还是会遇到不少预想不到的问题。
比如滕文峥就遇到过同事跟她公开叫板的事情，那时她刚请完产假回来上班，虽然那时她不是总经理，但也是一个部门的负责人了。也许是威信还没树立起来，也许是因为离开了两三个月，有员工已经不把她当作一个管理者而只把她当作一年轻的妈妈，于是在会议上就公开顶撞她，让她很下不来台。从新通的企业文化来看，一直崇尚平等直接的交流模式，所以争论本身并不让她畏惧，问题是所争议的都是涉及业务和管理等公司原则的问题……滕文峥坦言自己是个原则性和包容性都很强的人。原则性强，那么她会坚持；包容性强，那么她会有所妥协。或许这也不叫妥协吧，应该叫忍让，即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正如当年顶撞自己的那位员工，现在已经成了同事兼好朋友了，因为说到底这新通的职场又不是官场，倒没有那么多一地鸡毛和潜规则，也没有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江湖规矩。
说到原则性，滕文峥认为员工们对于公司的制度规定早就心知肚明，没有人故意去违犯天条的。然而在看似一些小事上面，仍会有一些具体情况出现，比如说请假吧，谁家里没个事情呢，尤其是到了年底，大家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都要回家过年，车票如此难买，那么提前一点走，晚一点来，请个假总是可以的吧……然而公司此时也真是忙得几乎要沸腾，照顾你一个人可能是合情的，但一旦开了口子，那就不好收拾了，所以这个时候的滕文峥就只能扮演铁面包公的角色——对于请假者一律拒绝！这便可能会在公司里落下这样的话语——无情无义！但滕文峥说这就是原则性呀，个人威信是小，公司原则是大，你今天开一个口子，明天又开一个口子，那这跟千里之堤溃于蚊穴就是一个道理了。
作为总经理，又是从实习生做起的总经理，自然知道公司能有今天，靠的都是大家的共同努力。每年元旦前后，往往是公司业务最为繁忙的时候，好多同事都要连续好多天忙到凌晨才能回家，因为要赶在国外学校截止日之前把材料报送出去，这个时候耽误一天，那就是耽误学子一年，所以不加班加点是根本完不成任务的。这个时候的滕文峥也会利用一点小小的权力，想办法给员工一点奖励。比如，有个顾问助理突然脚受了伤得请长病假，但当时正好是春季入学签证的高峰期，为了减轻顾问的压力，这个助理就直接在家里约学生进行签证培训。滕文峥说，对于这样的员工就应该区别对待，给予鼓励，按以前公司的规定，有薪病假可以请一周，她就额外延长了一周。
这就是滕文峥的宽严相济。
滕文峥说，新通是企业，更是一个教育机构，留学服务和国际教育的对象是人，不是机器，是人就需要你永远关注，再加上中国国情、中国的伦理关系，做父母的，甚至父母的父母，都是会永远关心自己孩子在海外的情况的，即使海归了，还会遇到找工作、恋爱、结婚等事情……新通的本事就在于不是把孩子送出去就了事，而是将服务一直进行到底，包括近几年，国外时有天灾人祸发生，新通会利用自己的管道和资源，在第一时间迅速联系到海外学子，这成了公司的一项任务。是啊，这个时候不再产生什么金钱关系，纯粹就是一种关注和关爱……由此，新通也延伸出了不少新的服务项目，但项目再多，关爱不变——滕文峥说新通就是一直这样做的。
这个时候回头想想滕文峥所说的，经营工作就像经营婚姻是大有道理的。因为婚姻需要感情，更需要理性。
穿行在滕文峥所在公司的办公室，全是单一色的工作服，又几乎是清一色的女士，这种环境让我有点心动，但也有点心慌，我似乎太怕很规矩式的生活。我有时会假设，如果我在这样的环境里工作，那又是一副什么样的德性呢？
但我很快发现，跟滕文峥聊天的过程是愉悦的，她的讲话滴水不漏，她慢慢地叙述，你想了解什么她都会告诉你，好像她手里有好多糖果，你需要哪一颗，她就会给你，这等于说各种答案她早就成竹在胸，在新通遇到的很多同事都会给我同样的感受：贴心、周到，始终有他们的原则，并把他们的原则用和风细雨的方式让我在不知不觉中认可和接受。后来我请教一位资深的专业人士，他分析说，这的确跟她们长期做教育工作是有关系的。她的细心、她的条理、她的周到，这就是长期做留学顾问炼成的。时时处处都在替学生和家长着想，这样的人是最受欢迎的。
一个会读书的乖乖女，喜欢养小白兔的滕文峥，进了新通之后成了一位职业女性。作为见证了新通从小到大、由弱至强的这么一个角色，滕文峥对新通的感情是不言而喻的。然而，让她感触最深的还是15年来公司在麻亚炜的带领下始终走在“做更好的自己”的道路上；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上，无论弱小还是强大，新通始终拥有自己理想的那份特立独行。她的理想不是挂在嘴上的，更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式的，而是一步一个脚印地在践行“留学改变中国，教育改变中国”。她也喜欢那种同志加朋友式的人际关系，目标单纯，不需要那么多的职场潜规则，虽然如前所说，也会有不愉快出现，但很快就烟消云散。
作为一个年轻的母亲，滕文峥讲起自己刚上一年级的女儿来，兴奋和欣慰之情溢于言表。我觉得新通的管理团队，无论是麻亚炜还是吴凡，她们对孩子的心态都相当好，滕文峥也同样是这样，她甚至赞美起她女儿所在的那个小学，完全不跟其他学校去竞争排名，一年级也不需要考试，倒还真是认认真真地在抓素质教育。鉴于此，滕文峥还为自己当初的择校而有点骄傲，她看到太多中国教育的真相，所以不会再逼着孩子“为赋新词强说愁”了。我们也谈到了是否会给孩子报兴趣班的事情，她说孩子自己喜欢就让她去上，不喜欢就拉倒。滕文峥说很多时候等她回到家女儿已经睡觉了，但是有一个功课她必做，那就是周一到周五的早晨她会亲自送女儿上学，那正是小鸟叽叽喳喳的时候，她跟女儿的交流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进行的。于是这每一天的开始就显得很有意义。因为工作本身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它需要一个远的目标，但更需要一个近的抓手，比如开车时的方向盘和刹车。是啊，作为一个职场女性，需要的是两头兼顾，那么用一个比喻来说，新通是方向盘，女儿是刹车，而为理想、为自己所热爱的事业而工作，这就像引擎吧。
我跟几位女性管理者都探讨过这样一个问题，即像在新通这样的教育机构，为什么女性从业者要远远高于男性？正如中小学，更不用说幼儿园的老师也完全是阴盛阳衰的，这里除了社会的习惯心理之外，也有着女性在教育天赋上的某些优势，比如亲和力强，比如善于沟通和倾听，又比如比较耐心和细致，而这些优点在教育领域中是可以很好地体现出来的，所以滕文峥显得很自信。
这也是新通的自信。而滕文峥之于新通，就她所带领的浙江公司而言，它起到的也是引擎作用。像滕文峥这样的个人，于新通而言，除了总经理和老员工的身份之外，更重要的是她以水一样的细腻和坚韧，15年来如一日，无论是“打酱油”的实习时期，还是做顾问做中层直到成为浙江公司的总经理，滕文峥一直都是那么地淡定和低调，她以她的好脾气化解了无数的矛盾和纠纷。“先退一步吧！”这是她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也许退一步并不能海阔天空，但是退一步毕竟能让双方有了说话的空间和时间，有了让你坚持原则的机会和时间。
有的时候最累的可能不是体力，而是心力，比如有的学生深更半夜会给你打电话向你倾诉，这时你就成了一个知心姐妹的角色，一块电板打完了，再接着一块，当然那会是不胜其烦的，但你也得听呀。有的时候一天就是同一个客户的几十个电话，电话铃一响，心马上就跳到嗓子眼上了，但这是你的学生啊，她不向你倾诉向谁倾诉呢？如果再碰上个别不讲理的，那就很容易把你逼到崩溃的边缘——但这个时候你只要再坚持一下，哪怕坚持一秒钟，当另一只电话铃响起的时候，可能是一个学生被名校录取的消息，可能是一个家长的感谢，可能是海外友人的一个问候，高兴的事就像在黑夜中突然亮起了灯一样，会一下子照亮你的内心，照亮每一个同事的内心。
留学十问：
1。问：出国留学对一个年轻人来说能获得的最大收获是什么？
答：开拓视野，获得重新认识自己、挖掘自己潜质的机会。
2。问：你如何评价留学行业？
答：介于教育和服务行业之间，责任重大，因而压力也很大。
3。问：从事这份工作最大的收获是什么？最艰苦的地方在哪里？
答：获得家长和学生的认同与信任。最艰苦的则是作为衔接学生（及其背后的家庭）与海外院校及使领馆之间的桥梁时，遇到双方互不理解的情况时所面临的沟通压力。
4。问：你认为中西方教育最大的区别在于什么？
答：一方是侧重给学生们教授已有的知识和信息；另一方是侧重启发学生如何去获取未知的信息。
5。问：你最希望你的团队拥有怎样的品质？
答：有韧性、有素质、团结互助的智慧型团队。
6。问：你如何看待中国教育的未来？
答：全球化经济技术交流将必然推动中国教育文化的发展。
7。问：如果不从事今天的工作，你会向往做什么职业？
答：教育行业。
8。问：除了工作，你最大的爱好是什么？
答：能在空闲时看到一些好书。
9。问：你最希望自己拥有哪种才华？
答：绘画。
10。问：你理想中未来的新通是什么样子的？
答：朝气蓬勃，稳固发展，成为教育行业中的知名品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