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高仁伤害王琼，才上去抓`住高仁的手。谁知道，王琼却让我放手，我看了王琼一眼，只好放开了高仁的手。
高仁见我放手了，他甩开了王琼的手，恨恨地说：王琼！我恨你！
王琼没有回答他的话，闭上了眼睛，抬头。高仁瞪了王琼一眼，快步离开了王琼。
王琼听见高仁的脚步声走远了，她睁开了眼睛，抬着的头也低下来了。我看见她眼里有泪。
王琼，这不是你的错。你别难过。我说。
李小虎，我希望你能尽快查出害死蒋秋的人来，而不是猜想。
我会的。
谢谢，我走了。王琼说完，转身走了。
小虎，你说，高仁还会找我们的麻烦么？瘦猴用手肘碰了碰我。
你认为高仁真是蛮不讲理的人么？我看着瘦猴。
我不知道。但是，我听说了，他很傲慢的。还听说，他有很多女朋友。
听说？你原来给我说的，都是听说？你知道么？我听了你的听说，对他有了成见，这对他是很不公平的。
小虎，你的意思，他并不是很坏？
你觉得他真会害死蒋秋么？我看着瘦猴。
开始我觉得就是他。但是，春花说了不是他，而是蒋主任。他肯定就不是害死蒋秋的凶手了。
瘦猴，你说了这么多话，等于没有说，你知道么？走了。
我瞪了瘦猴一眼，去吃晚饭了。
天黑的时候，春花出来了。
小虎，还不去陪汪老师？春花看着我。
我不知道春花到底是想我去陪汪老师，还是她在讥讽我。
对呀，小虎，你还不走？瘦猴说。
我不走，我先陪着春花，瘦猴，怎么样？你越想我走，我越不走。春花走后，我也走，让你一个人在寝室里，让你害怕！我说。
哼！脚踏两只船。不，是三只船。难怪高仁要找你算账！活该！瘦猴说。
三只船？哈哈哈，三角形了？这样好呀，三角形具有稳定性。我笑着说。
你！瘦猴瞪着我。
无聊。春花轻声说。
我看了春花一眼，笑着说：春花，现在本来就是无聊，随便聊聊打发时间。对了，你晚上一定要让蒋主任说出他到底犯罪了没有。
放心吧，我会让你很快在王琼面前立功的。瘦猴说的没错，你脚踏两只船。但是，我告诉你，脚踏两只船很容易出事的。你最好还是在汪老师和王琼两人中早点作出决定吧。
瘦猴说我脚踏三只船，怎么只是两条船了？我笑看着春花。
哼！你以为你装成玩世不恭的样子，我就看不出你的心思了？你的确已经对王琼也动了心思。不管承认不承认。春花说。
春花，你可不要再被小虎哄骗了。瘦猴说。
我也不会被你哄骗的。你们两人，我都不会相信的。不，你们所有的人，我都不会相信的。人不如鬼！
春花，你怎么说话的，一棍子都打死了。我笑着说。
我说错了么？你看看，蒋主任杀了他的儿子，但是，别人怎么看他？竟然把他当成了清正廉明的好官。葛燕被他逼疯了。大家都认为他们一直是模范夫妻。人呀，太可怕了。比鬼可怕多了。
他们的确比你可怕多了。他们是人中鬼。而你，是鬼中人。我看着春花，说得很认真。
人中鬼？鬼中人？有意思。那个臭道士就是人中恶魔了，是不是？春花看着我问。
没错。他的确是人中恶魔。唉，不知道我师傅捉着他没有。
你师傅肯定还没有捉到他。春花说。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人中恶魔太狡猾了。他跟你师傅跟玩游戏一样，你师傅也说了，跑不过他。其实，就是玩不过他。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想起春花被那个臭道士追着，师傅又追着臭道士，却没有捉住他的事。
好了，不跟你们说了。我也不想打搅你约会了。我走了。春花说完，从窗户出去了。
小虎，你这个人，真是……瘦猴看着我，斜着眼，说了一半。
我怎么了？
你自己清楚！我不想见到你了，你去汪老师那儿吧！瘦猴说。
我不去汪老师那儿了。
怎么不去了？是不是听见王琼跟高仁说不喜欢他了，你真想着王琼了？瘦猴看着我。
瘦猴，你能不能别总想着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告诉你，我想去教委大院，看看蒋秋的母亲。我觉得她很可怜。
怎么可怜了？自作自受，自己跟蒋主任结婚，为什么怀上别人的孩子？瘦猴淡淡地说。
瘦猴，你怎么能这么说？她自由恋爱，错了么？她跟郑雄是自由恋爱，怀上孩子在先，蒋主任跟她结婚在后，你说，能怪她么？
不怪她，怪谁？
当然是怪葛燕的父亲，那个副市长了！他要是不棒打鸳鸯，葛燕跟郑雄相亲相爱，多好。
你这样说，也有道理。听你这样说，我也觉得葛燕很可怜，她成了父母包办婚姻的牺牲品，你说，是不是？
本来就是这样。我说。
小虎，你不是想去看看她么？我陪着你去，好不？瘦猴说。
你真陪着我去？你不在这里等着春花了？我故意逗瘦猴。
春花什么时候回来，谁知道？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孤独、寂寞，还有点害怕。
你开始不是一个人么？我笑着说。
开始不是有穿裙子的女鬼，也就是蒋秋的姑姑陪着我么？我才不寂寞。瘦猴笑着说。
你呀！还念着那个穿裙子的女鬼？早知道这样，把她的尸毒留在你的身体里，她不是陪着你了？我笑着说。
少废话了。走吧。瘦猴说着出门了。
我们赶到市教委门前的时候，门还开着。门卫问我们找谁，我说：我们去看看葛燕。
登记一下吧！葛燕这会儿精神还算正常。门卫说。
我们登记好了，进门，上楼，到了蒋主任的门前，敲门。
谁？有人问，应该是葛燕。
我，李小虎。蒋秋的同学。我说。
蒋秋的同学？葛燕拉开门，看着我：你们真是蒋秋的同学么？我怎么不认识你们呢？你们是不是骗人的？你们又想欺骗我？我不会相信你们的！
葛燕说着，推了我们一把，把门关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