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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炼金断层

除了偶尔来看望自己的兄弟们,枫已经完全淡出了格阑镇人们的视野。小兰对此很是不高兴,原本枫的到来让她很是开心,结果还没几天,“就被那个邋遢的大叔带走了。”幻想着与两个哥哥一起的日子破灭了。对于小兰的偏心,蓝星三人很是受伤,自己三人同样比小兰大,而蓝星更是因为其发育的关系比他们三人都要高上半个头;可为什么就只是枫得到了“哥哥”的待遇。三人一直很是愤愤不平,他们可是做梦都想着有这么一天啊。

因为实际年龄的关系,枫对炼金术的表现让开斯特很是跌了很多眼镜。对于一个魔幻且深奥的事物,一个小孩子应该表现出极其好奇,且非常吃惊的表情;还有那学习过程中的无知以及对导师依赖。而这些枫都没有。

“怪胎!”这是开斯特对枫的定义。枫不像一个学徒,倒像一个来和开斯特交流炼金术的同行。短短两个月,枫已经完全掌握了炼金术的基础学识,而且基本是看着书自学的。“惊讶,佩服,失落”占据了开斯特的内心,“假以时日,这家伙一定不得了,肯定会成为一个顶级的炼金术师。”

“嗯?!这不更好吗?他再伟大,也是我教的,也是我的学生。哈哈..那我岂不是更伟大。哇哈哈哈哈.。赚大了,这次。”看着一脸口水的开斯特,枫很是无语。摇了摇头,开口道:“喂!这个..”

“喂什么喂!要叫老师,知道不,今天就教你第一课‘尊师重道’。”。开斯特。

“嗯?..”枫。

平衡——这是枫对炼金术最深刻的认知。“想要得到,就得先付出;索求越多,付出越大”这是《炼金术》的开篇第一句话。炼金术遵循着绝对的平衡规则,你不能凭空创造出一个物体,或是获得某种东西,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想得到?先付出!

但是通过阅读炼金术著作,以及从开斯特口中的述说,枫了解到,炼金术和现在的魔法一样几乎无所不能——传送,制造食物,变形术,强大的秘法伤害能力,元素控制能力等等魔法能做到的一切,炼金术同样可以做到。现实的某些残存著作和云裳大陆上的一些考古发现,证明了,在人类文明诞生以前,这片大陆上确实存在着一个以炼金术为基础诞生的辉煌的文明。

但是这个文明却仿佛在一夜之间毁灭了,没有任何的记载和传说记述着他们毁灭的原因,仿佛这个文明的一切突然之间就被一双看不见的手给抹去了。只留下极少的蛛丝马迹。即使在人族文明流月帝国诞生的很长岁月里,炼金术相比于魔法、圣光等其他技术的应用,它也实在算得上很年轻的。而现在流行的炼金术按照先前无数炼金大师们对先前文明炼金术的考校了解,它只相当于记述中的炼金术的基础炼金技艺而已。

关于那场灾难众多的炼金术师通过多年的研究得出的一个较为让人信服的认定——那场灾难源于使用者对炼金术规则的扭曲;就是说,在那个所谓的“炼金时代”他们通过某种渠道,绕过了平衡的规则,通过炼金术达成了他们想要的各种目的,创造出了辉煌的文明。但是对平衡法则的无限扭曲,最后招致了某种未知的(神或是自然法则)审判——毁灭。

《炼金的奥秘》。《炼金的殿堂》。《炼金与魔法》..一有空闲枫立马就会到开斯特的图书室里去。把开斯特的书看了七七八八之后,枫算是对炼金术的现状有了个清楚的认识。用一个比喻:一群人找到了一个巨大的宝库,但是却打不开那宝库的门;而且宝库外散落的无数的珍宝,确确实实的告诉他们如果打开了这个宝库,那么将会是何等的一番景象。

药物炼金和矿物炼金。现实中炼金术师基本属于这二类分支,这也是炼金术师在世俗里的主要谋生手段。

“通过各种草药与其他物品(矿物或是一些具有魔法属性的物品)的搭配,合成各种各样的药剂或药水”。这就是枫得出的药物炼金的概念。要不是亲眼所见那些草药在法阵里的转变,以及和那些魔法物品的融合,枫一定非常肯定的认定,这NMD炼金术就是强化版的药剂师的制药过程。“这也太简单,太无聊了吧”。

于是,当枫兴致勃勃的想要用这些法阵捣鼓其他事情的时候,比如用一坨泥巴变成一个水罐,却遭受了失败。泥巴是变了,但是离变成一个水罐似乎还有不小的距离。而且之后,枫却像两天没睡过觉一样极度疲倦,然后不得不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来补觉。

开斯特在枫醒来后,淡淡的告诉他:“这就是‘炼金术的断层’。魔法必须通过吟唱和法阵才能施放,这当然不包括那些强大的魔导师,对秘法的强大支配能力,使得一些低阶的法术到了他们手里,一个意念就可以施放了。而我们炼金术则只有法阵,不同的法阵有不同的作用,你用炼制智力药剂的法阵想去做一个罐子,这当然不行。而强行炼制则会让你的精神力严重损耗,而严重的话可能丢掉性命。

将材料制成物品而不是药品,这在炼金术里是另一个分支。一个不同于药物炼金和矿物炼金的分支。它被我们称为‘断层的遗迹’。是我们确信炼金术曾经支配这个世界的证据..别这样看我,你不会以为凭着几本破书,就能让我们相信‘炼金术是和魔法一样伟大的存在’这样的话吧。这本就是关于‘断层的遗迹’最完善的阐述,你自己慢慢看吧。”开斯特说完,把那本叫做《失落的奥秘》放在了枫的手里,然后走了出去。

书中详尽的论述了关于这种物质之间的转换。按书上说的,想要用泥土做出一个水罐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那么需要一个泥土转化法阵或其他的法阵,而不是随便的一个药物转换法阵。开斯特对枫精神力的测试结果很是让开斯特满意——优秀级别,一个仅此于天才的级别。这也是开斯特看到枫因为用错法阵而导致他精神力枯竭而惆怅失落的原因,这再次验证了错误的法阵什么都不是。

“炼金术的断层”阻碍了人们心灵与炼金术的联系,使得炼金术师们不能像魔法师一样不能通过冥想、沟通来直接对魔法秘能进行交流,以达到使用魔法秘能的目的。法阵,只有法阵!炼金术师们只有通过各种各样繁杂的法阵,来达到使用炼金术的目的。

但是世间如此多的万事万物,不要说一种元素需要一个法阵,且同种元素不同级别的炼金制造又需要不同的法阵,这是怎样的一个庞大繁杂的法阵数目啊。

《失落的奥秘》里记述了通过3个法阵的叠加把一只猴子变成兔子的事。也就是说,现时魔法的大多中阶魔法,甚至一些高阶的魔法,通过炼金术通样可以达到,只不过过程大多繁杂,像这样一个变形术,一个大法师一个三秒的吟唱就可以搞定。这也是为什么创造这个变形联合法阵炼金术师没有像世人发布它的原因。而在炼金术里光是记住这3个法阵就是件麻烦事,更别说那只有导师级别才弄得懂联合法阵了,同样的联合法阵,一个魔导师的话,他可以召唤一场暴风雪了。

鉴于此,炼金术师们坚信,一定存在在某个方法可以简略这些法阵,或是一些其他的如魔法和圣光那般的直接通过心灵与他们本源交流的方法,否则即使炼金术师开发出了可以召唤陨石天降这样的究极毁灭魔法,那么它法阵的繁复程度几乎是无法想象的。

炼金变形术,是枫在书中看到的记录的最高级别的炼金术。这才让枫深刻体会到了炼金术师们心中的那份苦涩与不甘,难怪他们表现的那么近乎癫狂——整天窝在实验室,不修边幅,言辞傲慢,对一切似乎都漠不关心;几乎所有有追求、有抱负的伟大炼金术师终其一生都在寻找这“宝库的钥匙”。

看完这本书,枫很是概况,即感慨炼金术的神奇也感慨炼金术目前的地位。想成为一个伟大炼金术师的梦想突然变得艰难了起来。

“难道该去转行学习魔法?不行,现在自己要啥没啥,又寄人篱下,还是某个知名贵族遗弃的私生子,估计是没指望。难不成学习那些穿越前辈们的孤身历险?一个不小心,被某个未知的,强大到变态的,神秘存在相中,而且还是女性,嗯,漂亮的女性。开斯特不就说我根骨清奇、聪颖过人,然后死皮懒脸的请了我两次吗?..。”枫越想越有戏,哈喇子都差点出来了。

“枫哥哥你干什么呢?”清甜的话音将枫拉回了现实。只见小兰一袭艳红长裙,手里提着一只盛满各种水果的篮子站在门外,吃惊的看着枫。朗洛站在小兰的身后,一脸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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