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后。
“将军!”随着一声悲痛的哀悼,孟副将从军营内迅速跑了出来,“快来人有人刺杀了将军,抓刺客!”只见军营内的白色帐篷在光线下映着一抹黑影,忽闪而过,士兵们纷纷举枪向着刺客逃跑的方向一路追缉。
黑暗中,一抹黑影如猫儿一般灵巧地跳跃在森林中,像凭空消失一般不见了踪影。
“哼,不败战神也不过如此,徒有虚名。”
视线拉近,消失在森林中的黑影出现在了高树上,寒风吹起了套在头上的黑帽,如海水般深蓝的秀发在柔和的月光下泛起了一圈光泽,黝黑的眸子里映着底下士兵们手中的点点火光,厚薄适中的红唇勾起了一抹笑痕。
一只白色猫头鹰从天空飞翔而来,扑腾了几下翅膀落在了一只修长的手臂上,“咕咕”叫了几声。
“走吧,该去找老东西拿佣金了。”唐凌纵然跃身,系在身上的黑色斗篷随风翻扬,彻底消失在了森林中。
县令府
彼时许县令正坐卧在太师椅上,一手按在膝盖上,一手随着旋律叩打着桌案,正津津有味的听着歌女温婉动听的戏曲。
突然,从屋外传来了争执声,许县令不由扫兴地皱了下眉,身边的属下会意,立刻伏身道:“大人,我去瞅瞅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搅了您的雅兴。”
许县令“嗯。”地一声,坐起了身,拢了拢衣裳,悠哉的喝着茶水,刚出去看情况的手下突然被人从屋外丢了进来,许县令“噗”地一下把茶水喷了出来。
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打他的人,许县令豁然起身正打算喊人时,就看见一抹黑影杀气腾腾的向着屋外走来,这杀气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吓得许县令一下子跳在了太师椅上,“凌少,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唐凌走近许县令面前,一脚踩在椅子上,猛地将脸凑了过来,手指勾着一袋碎银子在许县令面前晃啊晃的,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竟敢讹诈她,这些钱跟之前谈的价格差距甚大,还不够她塞牙缝呢,眸子释然冷了起来,“这些佣金你怎么解释?”
许县令恍然大悟,她是来讨佣金的,不是来要他的命,虚惊一场、虚惊一场,松了一口气,他皱巴巴的老脸随即就露出了赔笑,连忙说:“凌少你误会老夫了,这些不是佣金,只是给你的茶水钱。”
“哦?”唐凌眉尾不动痕迹的挑了起来。
许县令见她有所动容,连忙对着趴在地上属下道,“快快,快去帐房取三百两给凌少。”
“慢着!”唐凌站直了身板,目光居高临下的盯着文丞相,一字一顿的说:“许县令你以为把佣金给了我就可以了事了吗?”当她是三岁小孩,给了棒棒糖就可以忘了他是怎么讹诈她的佣金?
许县令眼角一抽,不停抬手擦汗,弱弱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呵.”唐凌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漾着另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凌少慢走!”望着唐凌远去的身影,许县令笑容一僵,腿脚一软瘫坐在地上,早知道杀手锏这么厉害,当初就不该讹她的佣金,害了他现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那可是他一年的俸禄啊,就这样拱手送人了,小心肝都揪了起来,那叫一个心疼啊!不成,这次刺杀陈将军是文丞相的意思,得找文丞相要点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