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路的颠簸,我们一行人来到江东游玩。
途中,我们的马车在一家寿材店门口停了下来。
只见华佗和左慈低头商量着什么,随即,左慈下车,走进寿材店。不一会儿,便挪了一口寿材放到马车上。
我看了看,不解地问:“‘神仙哥哥’,这个有什么用啊?”
华佗低低地说,“预防凶兆的发生,做安全准备。”然后,不再说话,闭起眼睛养神。
看他们神秘又奇怪的样子,我摸了摸脑袋直犯傻。
虽然已经到了江东,但是马车还不停地向前行驶。我安静下来,静静回想着这些时间来发生的事。
穿越到桃园,遇上刘关张,走出园子,迷了路。准备回穿时,碰上赵云,结为兄妹,开始不平凡的生活。又巧遇卢植,从此有家。后见周瑜定下婚姻。再后来,看雪掉下悬崖,回到现代,做梦时穿回来,马青青紧追不舍,身残溺水。结果被华佗左慈所救。真的好像一场梦。
只是好想卢植和赵云,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如今,洛阳又会是怎样一番面貌?
正思绪间,华佗已经睁开眼若有所思地看我。
我对上他的目光,有些窘迫地低下头。
只听见华佗对左慈说道,“元放,去买顶帽子来,还要下面还有轻纱的。”
我顿时明白了。刚才真是自己想多了。
一抬头,看见华佗嘴角勾起,脸就更红了。
待到左慈买完回来,华佗就给我戴上了。可是就是觉得有些不对,于是拿出几块肉色的东西,贴到我脸两边。
我奇怪地摸了摸,问到:“‘神仙哥哥’,你给我弄了什么东西?”左慈也犯了迷糊。
华佗便道:“一切皆有定数,这样不会害了你,”说着拿出另外几块和一个锦囊递给我,又道:“这些你好好带在身上,在你身份未明时不要拿掉。直到你被人确认了,再打开这个锦囊。会对你有帮助的。行了。我们继续走吧。”接着,掀开马车帘,走到一家客栈。
一切安顿好之后,我不禁回忆起五年前和赵云、卢植的点点滴滴。
五年了,云哥哥,你可好?义父,身体如何?二年后,既是你逝去的时候啊。
太多的不舍和留恋,充斥在我脑海。无能为力地挽回,却又困难重重,这是如何的悲哀痛苦啊。
而左慈,此刻正与华佗在一起商量该怎么把寿材放到合适的地方。
“元化兄,你是否已经知道了羽溪的事?”左慈问道。
“元放,你不是比我早知道吗?何须多问?我们救她的劫已过,之后的一切都靠她自己了。我们不应该再多管。以后的事,我们也要顺着时间推动进行。她本该是这个时代,可是因为种种因果,所以才不属于这。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华佗凝重道。
“哎,世间真是乱七八糟。像我隐居山林多好!只可惜国家****啊……”左慈感慨道。
过了一会,他们把寿材扔到一个湖的中心。
“她应该不会那么笨吧?”左慈担心道。
“元放你放心吧,不会出错的。只是那个女子若没成功,恐怕日后与羽溪的纠葛更加深了。哎,都是命中注定的。”华佗幽幽地开口,走向客栈。
深夜,我又梦到了一些东西。
此刻,她身处深宫幽暗地牢。看到一个女子双脚双手被绑缚,身上还有几处裂痕。
忽然,“吱呀”一身,大门开了,走进一个男人。女子虚弱地张开眼睛。
男人缓缓走上前去,忧伤地抚摸着女子的脸庞,“你这是何苦?为何喜欢那个男人?我有什么不好?我能满足一切你想要的,除了那些胡闹的要求。你可知道天下多少女子争着我吗?你有我的怜爱还不懂得珍惜。值得这样吗?你可知道,第一次,我就被你的不平凡吸引住了。你是那样与众不同。可是我也被你的执着伤害了。”
女子眼里泛着泪光,“我今世何德何能拥有你的爱?可是爱真的不能勉强。就好像我爱他却不知道未来如何一样。这注定是错误。就算你能给我想要的,那能给我你的江山吗?你能给我和他在一起的快乐吗?你不能。”
男人勾起她的下巴,愤怒道,“你怎么变得如此不可理喻?难道你不知道我随时可能杀了你吗?甚至把那个男人折磨死,然后把你们永远的分开,让你们死都不安宁吗?”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可惜,我今生爱的不是你。就算你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我也不会有一丝心动。你不让我们在一起,我们的灵魂也会在一起的,这是你无法阻挡的。要是这样都不行,那我们轮回的生生世世都会纠缠在一起。因为我们忘不掉那些刻骨的心痛和铭心的记忆。”
男人冷笑一声,摔门而去。只留下女子低吟哭泣。美丽的脸庞被泪痕洗刷,显得苍白无力。我竟又被感染,随着女子流泪。
第二天,我因为当晚太过悲伤,把眼睛哭肿了。我纠结了,搞不懂每次都梦到一个印象很深的梦,从此想忘就忘不掉,清醒时想的话更加清晰明朗,甚至可以把他们组合在一起,只是奇怪为何这些事老出现在自己身上。
“咚咚咚”,敲门声响了,“羽溪,起来没?起来了就出来吧!今天我们去绿桑湖玩。”左慈的声音也随之传进来。
“知道了,‘妖怪大叔’!”我又调皮了。
整理好床铺后,戴上帽子,走下楼去。
华佗看到我,拿给我一碗稀粥和几个馒头,“早上吃这些有营养。”
“我也知道,随便啦!我也不计较了,能填饱肚子就行。”然后坐了下来,狼吞虎咽地吃着。
待我打了个饱嗝,一行人等向绿桑湖奔去。
当时正直春好时节,我在船上嘻哈时,看到绿桑湖的美景,忍不住又吟了几句前人的诗词。
“东城渐觉风光好,縠皱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左慈笑道:“这诗挺不错的啊,不愧是才女啊!我也来几句。赫赫满园春风度,娇娇花艳青草河。游鱼细石沙暖阳,夹岸高山风清爽。”
“‘妖怪大叔’作的也不错啊!‘神仙哥哥’也来一首?”我坏笑。
“我没这雅兴。”华佗眉头紧蹙道。
“干什么啊元化兄,你怎么这样了?”左慈紧张问道。
只见华佗在左慈耳边说了什么,左慈也跟着严肃起来。
“你们俩怎么了?”我不安地问道。
“你快到船舱里去,有什么事千万别出声。”左慈催促到。
我诧异而不愿地回到舱里,嘴里嘟囔着什么。
华佗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警惕起来。他一直觉得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种感觉从昨日到江东就已经发觉了。尽管不知道来人是谁,但已经确定是要干什么的了。所以他提前买好寿材放到湖底。莫非是那女子?
“元化兄,你也去船舱,保护好羽溪,外面我来阻挡,若有不妥,按计划行事。”
“好,你自己小心。”说完,华佗进了舱中。
我胡乱走动中,只感到脖子上一痛,便晕倒过去。华佗接住她,喃喃道:“对不起。现在是特殊时刻,我只能这样了。”
然后,抱着我进了仓库中。
过了一会,我醒来看到华佗,刚想说什么,却被华佗捂住了嘴巴。我睁大了眼睛。华佗看出我心思,摇摇头,指指上方,示意我不要多问。紧接着,听到上方嘈杂之声。
“你是谁,为什么从我们进城时,你就一直盯着我们?”左慈问道。
“哈哈哈,我是谁?你去问问凌羽溪啊!怎么,难道她和你们在一起时没和你们提过?她大难不死,又做了老本行,还真是个妖精,勾引了两个小白脸。”蒙面女子大笑。
“哼,那就是你把羽溪毁容成那样了?!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既然来了,为何还蒙脸示人?难道是怕被我们认出来?”左慈刺激道。
“我是什么人不用你管!你也不用记得我是谁。快把凌羽溪交出来!这事和你们没关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惊了一下,马青青!她竟然纠缠不休!妖精?我呆住了。好像有种熟悉的记忆涌现出来,却又朦胧不清。
刚想出去问清楚,就被华佗拦了下来,“你记住,现在你已经不是以前的凌羽溪了。所以,你不能出去。以前的凌羽溪已经死了。你们之间没有任何瓜葛。我们会帮你的,如果我们都没拦住,你就跳下湖去,定能度过难关。”
我点了点头,又安静下来听着上面的动静。
“这事我还就管定了。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她还活着?”
“我在扔下她之后,又去悬崖下寻找她一遍,没有她的尸体,而且下面是河流。我想她飘到某个地方被人救走的可能性比较大,于是我到江东来碰碰运气。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那你又是如何认出她的?”
“一个人,不管她怎么变,身影、眼神、行为都是改变不了的。”
“可是,你为什么要杀她?”左慈进一步问道。
“我恨她有如此的容颜,迷倒那么多男人。就连我爱的人,也是围着她转。她算什么?就算我毁了她的容颜,我也不解恨。她一死,他的心就会死了。然后,我只要陪在他身边,对他好,经过长久的时间,我们就能在一起了。”马青青痴痴地说。
“姑娘,你不能这么想。你知道吗?也有可能你爱的那个人对羽溪的爱不是那样的啊!你这样做是错误的啊!或许,羽溪死了,他心死了,也再也不会向任何人开启了。”左慈试图劝说。
“不!”马青青痛苦一叫,转身向左慈刺去。
过招数次,只听见“扑通”,左慈转身跳湖。马青青向船舱走去。华佗掩护我,让我躲到船尾,自己留在里面困住马青青。接着左慈从水里跃出,从另一边攻击马青青。
又是一番激斗,听见左慈说,“姑娘好身手,如此灵活的动作好像是长年习武才锻炼出来的吧!而这样的女子在现代并不多,莫非姑娘是……”
还未说完,马青青就向船尾冲去。
此刻我在想赵云。
这五年,云哥哥应该已有妻了吧?我记得叫李鸿雁。好像在黄巾屠城时死了。云哥哥一定很伤心吧。历史记载他去了常山学艺。而马青青却喜欢云哥哥……
见到我的马青青,眼中闪过一丝杀气,随即便刺向我。
我立刻回过神来,纵身一跃,便进入湖中。
尽管是春天,湖水还是冷的刺骨。我咬咬牙,向湖底游去。
马青青紧随我下湖,动作灵巧迅速,而在将要被追上时,我看到了昨天买的那副寿材,随即明白了什么,钻了进去。然后湖底一阵漩涡翻涌,寿材消失在水中。只留下我的帽子漂浮在湖面上。
马青青顿时又气又恼,只得上岸,另寻我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