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暖深吸一口气，瞠大双目瞪着他，清灵的双眸内水光旖旎，忽然张大口，扒开他的外套，照着肩膀狠狠的咬下一口。
顾夜堔一瞬蹙眉，非但不放手，反而搂的更紧。
他知道她恨他。
可，恨，未尝不是一种把人牢刻记在心里的方式。
“够了没？”他一脸的面无表情，摸不准情绪。
沐暖一愣，缓缓松了口，心底的惧意悄然蔓延开来，抬起眼帘看他：“你别碰我，我害怕。”
晋南挚绷着脸，俊逸的面容一瞬冷沉下来，“三爷对你不好？”
“你很好，可我不爱你..”
顾夜堔，三十岁如狼似虎的年纪，一手掌握临近几个城市的经济命脉，让多少女人为之趋之若鹜。
这世上，敢说出这种话来的，只有她一人。
“呵呵..”
他向她欺近，宽厚的大掌迫她抬起头，男人口中清淡的烟草味扑面而来：“乖乖，三爷足够疼你，但我有时候真想掐死你。”
“那你掐死我好了。”沐暖求之不得，当真把脖子一仰，纤细的脖子暴露在男人的目光之下，闭上眼，大有一了百了的绝望。
她敢这么跟他耍横，不过是仗着他心里有她。
这三年，顾夜堔真是把她疼进骨子里去了，许是宠上了天，让她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越发的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抬起大手，覆有薄茧的指节包裹住她整个脖颈，还没用力，忽然感受到指腹下她温软柔滑的肌肤在隐隐发抖，紧闭的双眼垂下两扇纤长睫毛，在冷风中颤抖，如同剪翼挣扎的蝴蝶。
叹气，无奈。
顾夜堔终是放开了她，心底早已经被这小东西扎根深种，怎么真下得了狠手去伤她。
“乖乖，你若是对我软一点，我们能相处得很好。”他淡没下去的语气充满了无力感。
“不可能。”沐暖睁开眼，心情并没有比刚才好上多少，反而因为他受伤的哀切神色，心里腾升出一点小小的快感。
“我总有一天要离开你，你拦不住我。”
顾夜堔垂下眼睑，抿了抿唇，不觉得她的话听上去多么刺耳，这三年，耳朵早已经听得麻木。
“乖乖，我不对你放手，你一辈子也离开不了，我要是有朝一日放了手，那你一生也见不到我。”
她睁大眼，一丝畏惧也没有，轻灵的大眼睛内水光盈盈，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和烟味，反感的蹙眉。
此时的自己还不知道，他的话，竟成了她一生情感的写照。
沐暖不说话了，脸上一闪而逝的伤痛刺到了顾夜堔的心，即便很快被她低头遮掩住，顾夜堔还是因为她的表情而心痛。
他弯下腰，一只手抄过她的腿弯下，以公主抱的姿势举起。
搂在怀里抛了抛，她惊吓得双手飞速搂着他，一双眼十分不情愿的瞪着。
“瘦了。”他像是在掂量某种货物。
沐暖不吭声。
顾夜堔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亲自帮她穿上一条加厚的睡裤。
虽然是在家里，但冬天夜凉，怕她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