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地小哥?无耻小人?哈哈哈。”在众的一些人当场忍不住便笑了出来,他们哪里听说过如此“响当当”的名号,可真的算的上是如雷贯耳。
“认得出余某人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余同理冷哼一声,吓得众人便不敢再笑了,显然此人的气场极足,面子极大,他又对着陈冬阳说道:“公子果然不是普通人,在余某人威势面前还能不动如山,面色不改。余某人我今日谅你年少气盛饶了你口出狂言,下次还敢污蔑我们林知县,余某人我绝不轻饶!”
“打住,本公子说了今日不是来吵架的只是来喝酒的,是不是我还没喝酒,你们都以为我喝不了酒吐不了真言?那好,今日本公子要在这常裳楼一醉方休,道他个天昏地暗真言遍地!冬梅,上酒!”陈冬阳冲着众人大声喊道。
“来了,酒来了!”冬梅上了楼来,将一壶酒端了上来放置陈冬阳桌旁,“公子,请用酒。”
“好!我倒要尝尝这传说中的常裳楼的酒是什么滋味!”陈冬阳不顾众人视线,打开了酒壶盖子,靠近便闻了闻,“香,果真是香,看来是好酒。”
“酒是好酒,可惜喝的人脑筋有问题。”余同理说道,摇了摇头,实在拿这个人没有办法,你跟他说又说不过他,他总能绕个弯躲过去,可是,打又不能打他,这常裳楼背后的人又不是他能惹的。余同理实在气急败坏但又无可奈何的看着陈冬阳喝着酒。
“嗯!酒是好酒,就是这酒是皇宫的花香露吧?”陈冬阳陶醉的说道,风清云淡的言语却如雷霆万丈般打出了闪电,“还加了延香散,还是神花宫的货物?”
突然,听得到桌椅打翻的声音,一直坐在二楼角落的一人站了起来吼道:“你小子瞎说什么,这酒里面怎么可能有神花宫的延香散,来人,将此人赶出常裳楼!”
“等等!”陈冬阳神色一变,哈哈作笑:“其实我哪里吃的出这酒里面是否有延香散,我只是喝着酒突然想起了一首诗词,这首诗词你们应该也是听说过的。《醉酒当赋词》中的‘人间有神花,此籽可入餐,美妙甚无言,醉酒当无话。’这延香散不是由神花所调制而成的吗?所以因之感慨所以,本公子不希望各位误会,惹坏了常裳楼几十年的信誉。”
神花宫是天下为之所诛的毒派,它制作延香散散遍天下。而延香散是绝对没有解药的毒药,具有诱惑性,使食用者产生幻觉使得天下人被其所惑,散尽家财只为购买那么一丝丝的延香散来延续美妙,使得无数人在美妙中被毒素侵蚀,失去生命,因此而受天下诟病不绝于耳。
“这位公子,您是我们常裳楼的贵客,可是呀,林知县更是我们常裳楼的恩人,您呢,今日污蔑林知县,小的也不好再做您的生意,请回吧。”请回吧二字尤其冷漠,那人就那么冷冰冰的看着陈冬阳,不管是敌是友是客,他已经绝对不会容许此人再呆在此处。
“也罢,看来今日这酒倒是喝不得了,本公子倒无所谓,但是常裳楼如此撵人终归是不太好吧,掌事的,你不能因为我的一句言论就如此抛弃一个为了喝你这酒从景中城的景中街特意走到景北城的常裳楼的一位贵客不是?”陈冬阳说道,他有事说事,绝不能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不是?
“狗屁,什么景中城景中街,我看你今天就是来闹事的!”余大官人发飙了,手指着陈冬阳就是一顿臭骂:“我好心称你是公子,是给你面子,今天当着祝兄我也不客套了,你小子就是个无耻小人,是个坐井观天的癞蛤蟆,当年林知县救了我们整个景州,你小子哪里来的臭脸敢骂林知县。”
“就是,林知县是我们的大恩人,你这小子胡言乱语滚出去!”那些原本坐着的人也都被煽动了起来,指着陈冬阳叫他滚出去。
然而,冬梅姑娘就这样笑了,顶着所有人对着自家公子的臭骂笑了,笑得姹紫嫣红,笑得不知味。
“笑,笑什么笑,本公子我都要被骂死了,你还笑,唉!今天比较倒霉,还是走吧!离开这是非之地,冬梅,付了酒钱,我们走!”陈冬阳起了身,拂了拂袖,在众人的臭骂中还是灰溜溜的走了。冬梅将酒钱置于桌上也随他而去。
“今日在座的各位酒水全免,多谢大家赶走无赖,才让我常裳楼免于聒噪。”常裳楼管事恭敬的对着所有人说道。
“祝兄,你真是客气了,我余某虽不在意这些小钱,但是今日所为实在是出于我为你着想,要是任由这无耻小人再待下去,恐怕常裳楼就要人走楼空了。”余同理笑着上前道。
“是呀,多谢余大镖头仗义相助,走,桂香阁,哥哥我请你!”被称为祝兄的正是常裳楼的管事祝劲,祝劲扶着余大镖头前行,回头望了望楼下,便朝着桂香阁而去。
······
“找了一年,原来景州的延香散来自于这里,林之海果然没有骗我。”陈冬阳站着常裳楼的不远处的一座桥上望着常裳楼,冬梅恭敬地站在他身边。
“常裳楼管教极严,就连一个小厮都不能拖出后面的主谋,公子,恐怕线索就到这里断了!”冬梅道。
“你这丫头,倒不是提醒我就连一个小厮都能守口如瓶,他林之海凭什么会说实话?很显然,常裳楼的酒中只是下了轻微的延香散,说明常裳楼只是使用了延香散而不是制造这延香散,也就是说这常裳楼并不是神花宫的所在。不过,虽然根源不在常裳楼,我们可以依据这常裳楼找出源头。至于你说的线索,刚刚那常裳楼的管事不就是我们的线索?”
“公子的意思是?”冬梅似乎明白了公子的意思,常裳楼的管事直到公子脱出延香散才露面赶人,不就是证明林之海的势力并没有延及此处,也就是说神花宫就在景北城中!
“根据景北城来搜索,将我们的眼线派出去。”陈冬阳说道,他紧锁眉头,有些事情他根本想不明白。
“我们抛砖引玉,放出消息说牧梁与苍楼开战即将危及景州让林之海听闻,受惯了酷刑的林之海害怕战火一旦延及景州无法活命,便道出了常裳楼的消息,虽然现在证明不实,并不是延香散的根源,但是就算我们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我们却还要往中间跳,只是公子不明白的这是什么样,有多大的陷阱。冬梅明白,公子希望尽快找到延香散的根源,摧毁神花宫。可是,公子,你明白吗?那些景州百姓只知道一个林知县,又何曾知道他林之海是一个囤积粮米珍藏无数财物的贪官污吏?又何曾知道被无数景州百姓痛骂的牧阳王是为了景州操碎心血的公子?”冬梅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声音,可是激动的情绪使得整个人都晃了晃。
“是了!冬梅!是了!我明白了!我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陷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