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林燕工作的地方，正进酒吧门口就见着一个穿着白色短裙、不施脂粉的女孩有些怯怯的站在酒吧门口，探了几下头往里面看，好像是想要进去。我正有事，就没管那么多。
走进酒吧就看见林燕正坐在沙发上教训小姐妹呢，“出来做了就该有出来做的样子，别跟我扭扭捏捏的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客人见了也影响心情，要是想立牌坊挂着，丫往这跑干嘛来了。”
见我走进来，她才一挥手，让那女孩下去了。
我扫了她一眼，浓浓的烟熏妆，趁着一双水灵灵的醉眼，几天不见，似乎是又长进了。
“姐们，怎么了？几天不见，看来你混的不错啊，都做上鸡头了，还有人归你管着了。话说这几天都不接电话，害我担心的跑了过来。”我半真半假的埋怨着，又找补了句：“你门口那小妞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副要进来又不进来的样子？”
林燕瞅了门口一眼，撇了撇嘴说：“新来的，缺钱，说是想在这做，已经来了几次了，还没下定决心呢。”又指着一个在柜台边站着的穿着红裙子的女孩说：“去去，把那个女孩给我领进来。”
过了一会，那个女孩才慢慢跟着人走了进来。
“坐。”扫了她一眼，林燕说。
她怯怯的挨着沙发坐了。
“来这干嘛来了？想在这做还是？”
“想在这做。”那女孩声音细细的说，头向鸵鸟似的垂的低低的。
“抬起头来。”林燕说。
听她发话，那女孩摹地抬起了头。我倒吸了一口气，很清丽的一张脸，没施任何脂粉，没有任何修饰，乌黑的一双眼睛衬着惨白的像大理石一样的肤色，映着血色十足的唇，有一种，鬼阴阴、惨白的美。
林燕点点头：“底子不错，你想什么时候来做？”
“过两天，我这两天家里出了点事，能不能先借我点钱救急，等我安顿好家里那边就马上来做。”她看着林燕，一脸急切的说。
“借钱呢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知道咱们这行的有个规矩，一旦拿了钱可就必须在这里做，没有翻悔的余地了。至于别的事情呢，回头可以让茉莉慢慢教你，先让她领着你去给你取张5000的卡你先拿着去用吧。可不知道够不够？茉莉、先过来。”她叫。
“够了，够了。”她嗫嚅着说，跟着刚刚那个女孩走开了。
“怎么样？漂亮吧，这个？”林燕看着我，淘气的笑。
我摇了摇头，“她看上去不像是能做这个的。太纯了。”
林燕怪异的看了我一眼，“难道我就看上去像是做这个的，谁还没有第一次呢，有了第一次，以后也就会习惯，也就会觉得跟谁也不过就那么回事，也就会无所谓了。”
我不说话了。半晌，才问：“你跟那老家伙到底怎么样了？断了？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一甩手，林燕伸出手腕，金碧辉煌的戴着一条宝石链子，“呶，分手费。”
我点头，“看来这老家伙对你也不算太绝，至少还有点油水可捞。”
“好什么呀？”林燕吼道，“没看我现在都被逼着做了鸡头了吗，他给的那点分手费也就够买个漂亮点的手镯罢了，还不是最新款的。想靠着那点钱攒点钱还债什么的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你还惦记着莱昂的债呢？”我问。
她看了我一眼，不言语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她才问：“对了，你来找我干嘛来了？”
“我想找你去看看黎落妈妈，听说她过的不好，我想去看看她。”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