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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天气炙热难耐,在由于要供应城市电力而停电的时候,人们便潮水一样涌向南地的坝子乘凉。所谓坝子,就是一座低洼的土桥,两边各置一排水泥管子通水。每逢连日暴雨河水涨满之际,凶猛的水流便会将坝子的一部分冲塌陷。大水退去之后,人们再用架车一车一车地拉土填平,已经有很多年的历史了。也曾有人筹划要修一座像模像样的石桥,但村里有人不愿掏很少的建桥费,就这样拖着,渐渐也就不了了之了。洪水泛滥的年头坝子仍被冲塌,人们仍骑着自行车路过坑坑洼洼的坝子去赶集,人们仍说着它的不方便,可坝子终究是没有改变。

乘凉的人多得是妇女和儿童,所进行的活动主要是打扑克。铺一张席子或化肥袋子,脱掉鞋子垫在屁股下面坐着,便气势汹汹地玩起了“打八十”或“斗地主”。也有肥硕的妇人撩起宽大的衣襟给嗷嗷待哺的婴儿喂奶,不知谁家的狗摇着尾巴在人群中往来穿梭,瘦得猴子似的儿童钻进水泥管子里戏水偶尔还能捉到一两只活蹦乱跳的大虾扬着手里的胜利品向人们炫耀。

结婚不到一年的媳妇靓装丽服手执一罗扇款款走来,却并不坐下,而是捏着矜持的劲儿斜倚在树边。轻轻摇着扇子与旁边抱着孩子的妇女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讪。渐渐扯到领孩子的问题上,抱着孩子的妇女义愤填膺:“不自己领谁给你领?指望那个臊老妈子?门也没有!成天往家里拾腾东西,一点东西都跟小孩子挣。上次蒸洋槐花,憨老妈子竟用麦麸子掺,啊哈哈——呦,二狗又尿妈妈身上了。——地里的草长荒了,可得薅!唉,累死累活的谁看你一眼。谁叫咱男人没本事投胎成省委书记呢?唉……”

新媳妇仿佛很同情,感同身受地说:“谁又不是呢……”

妇女打断了她的话:“你好多嘞!”

“俺好啥唉?”

抱孩子的妇女冷笑道:“好啥?起码你老公公老婆婆能出门打工挣钱,孬好能给点。像俺这样老公公死了老婆婆又憨不愣腾的,谁给你一个子儿?”

新媳妇也感慨万千:“人家儿女一大家子,哪里顾得了你!有钱了也得给人家小儿子娶媳妇,哪里轮得到俺?”

“等你有儿子了,一家人疼得宝贝蛋似的,谁不依你呀!你还有个小姑子,又有人领孩子,好多来!”

闻此语,新婚的媳妇便作害羞状,只是低着头,轻摇罗扇,不答话。

在闲谈与打扑克声中,热辣辣的骄阳不知不觉漫过了树梢,将树和人的影子扔在东面灼热的地上。人们陆续拎着席子或拍着麻木的腿离开了,不多会,热热闹闹的坝子就变得冷清而寂寥。我坐在坝子边缘,聆听脚下潺潺的水声。望着河流蜿蜒绵绵伸向远方,我能愣愣地发呆半天。知了在树上鸣叫,却犹如近在耳畔,聒噪个无休无止。阳光普照,小小的村落却充溢着森森的阴气,混合着庄稼与草木的腐烂气息,纠缠撕扯,再也分不清。投出去的石子在河中心荡起一层层的涟漪,水波起伏荡漾向四周扩散。石子在表层清冽的水中悠悠下沉,渐渐深了,深了,下沉,就再也看不见了。

站起来时,夕阳已血红卧野。望着苍茫的田野,感叹只是日暮乡关。一年又一年,夕阳都始终如一,映照着沧桑变幻的大地。纷纭的生命自生自灭,其间的自然与生机,卑琐与猥劣,也许我们谁也说不清。

我何以理解

文/曾世强

那一年我来到大沽村,在村里我看到一望无际的稻田,水稻像大沽村的姑娘一样的健康,我喜欢这稻子青涩的味道和众多姑娘身上泥土的气味,也是在这里我认识了龙爷。

龙爷是那位皱纹爬满额头的老人,我离开后也一直没办法理解老人的人生观,所以我只能如实地把老人的故事道出,有兴趣的人可在茶余饭后琢磨。

夏日总是炎热的,我几次躲进老人的院子里,在老人院里那棵如老人岁数的榕树下倾听老人的故事,喝着那漆满茶垢的茶杯里的茶水。

“小伙子,”老人指着远处的那一大片的水稻田。

“那片田地,年轻的时候是属于我龙爷的,现在成了别人的了。”老人的嘴角略略的抽动。然后笑了。

那一片田地,洒过我和老父亲的汗水和泪,那一片水稻地曾在我和老父亲的汗和泪水中成长。

我五岁就在那片田地上打滚了。那年头父亲在烈日下挥动锄头,像牛一样的卖力,我在他后面跟着,总是可以被他抛头的汗水弄得糊里糊涂。

我傻傻地笑着,骑在父亲的肩上。我的肩上是太阳,父亲的脚下是土地。

直到我和父亲一样了才知道是因为在烈日下我们总是皱着眉头干活。

我和父亲分两头耕作,我们顶着同一个太阳,耕作这片土地,老父亲很卖力地挥动锄头,像牛一样卖力,我总是学着老父亲的模样,一阵狂耕后一手扶着锄头,一手擦着汗水,皱着眉头看着别家耕了多少,再看看自己耕了多少,这样的日子让我的心情一天一天的好起来。我开始越过我的老父亲,后来我和老父亲合起来又越过了别家的人。

老父亲的力气一天一天的没有了,像吃饭后,逐渐又饿了起来。老父亲总是微笑着对我说:“赶明儿就到村头买一块地让你自己耕去,用大米和汗水,你自己找个女人过日子去。”

说这话时老父亲的脸笑得格外灿烂,而他的皱纹总是越来越深,像牛肚子上的皮一层层很憨厚地叠起。

我的三个兄弟过着他们那个年龄的日子,每天到村庄的各个角落去找牛粪,那时牛粪像干饭一样的难得。每天天还像眼珠子一样黑的时候弟弟们就都起来,几个人背着我和老父亲老母亲背过的竹篓喝醉酒似地揉着眼睛摇摇晃晃地走出家门去。

其实那时侯的孩子都是这样,贪睡是不可以的,贪睡就像看着别人把自己的干饭吃了,这粮食让别人吃了,自己就要饿肚子,这样想着心里就不好过,所以孩子们拣起牛粪来就像抢干饭粮食一样的卖力。

我有过一次很早就被老父亲宽大粗造的手指揪着耳朵起来拣牛粪,那天我真的很困,天很黑,我在村里人放牛的地方走着,那黄土地上的牛粪早就被人拣光了,那地比我家的地板还干净。我走到一头“M.M”叫的老牛边,对着老牛的屁股正下方坐了下来,举着篓子,等牛把粪拉到篓子里。这牛肯定是要下粪的,可能是我在后面老牛不好意思拉不出来,那像黑锅一样的大屁股东西南北的转了好几次,我像牛的影子一样的跟在它的屁股后面,后来牛不动了,“M.M.”叫着,可这粪就是不拉下来。我举着的篓子就放在了地上。我告诉老牛说:牛呀,这是你的粪坑,你就听话把你的大便拉到粪坑里好了。我看这老牛很久,他就是不拉,我就睡着了。我醒来后这牛大便不偏不斜地盖在我的脸上。我当时气愤得,想拿块石头塞在那牛的屁眼上,但那牛已经不见了。

老人说到这里自己就“咯咯”地笑了起来。我也“咯咯”地笑了起来。老人的笑声很低沉,我的笑声很清脆。老人喝了一杯茶继续讲他的故事。我把老人的茶倒满。

我的三个弟弟经常和村里的孩子打架,他们总是能打赢;但是我的老父亲经常遭孩子的父母的叫骂,我的父亲逐个拍着三个弟弟的头说:“下次还这样让你们把拾来的牛粪吃了。”

但下次的粪还是没有让我的三个弟弟吃,这牛粪是让粮食吃的,我们在吃粮食。

我的三个弟弟都像我一样茁壮的长大。胳膊也有了牛劲。他们不能只是单单拾粪便坐着吃饭了。

我十八岁那年。一天我和老父亲坐在田梗上,太阳把土地和村庄一起映红。“你已经长大了,像你这年龄的都要结婚了。”老父亲顿了顿用力吸了口旱烟。我知道父亲是想把用来给我娶女人的钱用来买地。可他也着急我像牛一样地在田地上耕作是为了什么。父亲把钱给了我,我没有说什么。

我低着头,父亲站起来,继续大口地吸着他的旱烟,消失在红色里。

我不知道在田地上坐了好久想着和我一起长大的孩子都已经娶女人了,我的心里好矛盾,这有了女人就等于一个家,有了一碗安稳而温饱的干饭,但是我的三个弟弟都需要一大片的土地来让他们发泄那压抑的力气换来口粮。

想着想着天就黑了,天上有许多星星,我数起了星星,那晚我想着;要自己是一颗星星多好呀!能有属于我自己的位置。那晚我的眼泪掉得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的。

后来我的三个弟弟来找我。他们和我坐在田埂上。他们讨论着哪个女人最漂亮最勤劳,能给他们这能干的哥哥做女人。

后来我的老父亲和我的老母亲也来了。我们一家坐在田埂上,老母亲说,她和老父亲把房间空出来让我和媳妇住。老父亲却一直低着头。我知道父亲在想什么。

我把钱递给了老父亲,说:“我要把锄头就可以了,明天我们去买地。”

老父亲抬起头,月光下老父亲抽泣得厉害,他的眼泪笑着扶起了年迈的老父亲和老母亲,扛着锄头回家去,我们身后的那一片地在月光下淌着我们一家的泪水,淌着我们一家的汗水,淌着我们一家的幸福,淌着我们一家的贫穷。

老人在夕阳下的嘴角剧烈抽泣着,我的眼眶也红了,老人颤抖地吸旱烟,然后就被呛了。我笑了笑,老人也笑了。老人的笑声很清脆。

远处有人三三两两地扛着锄头或者牵着牛回去。我也站起身来将茶杯里的茶水喝完向老人道别。

老人陪我走了一阵,我告诉老人明天还来,老人乐了说:泡好茶等我。

第二天我牵着牛和村里的男人们一起下地去,赤着脚踩在稀疏的土地上感觉很好,人们在阳光下勤劳地劳动,看着少女们勤勤劳劳,健健壮壮和着一片健康富饶的土地构成一幅令我迷恋的景象。

傍晚,带着浑身的泥土和汗水来到老人的院子里,老人笑吟吟地递上一杯茶。虽然已经满肚子的茶水,但还是“咕”的一口喝完。

他笑了。然后老人就继续讲他的故事。

我和父亲去向老汉买地,老汉给了我们一块比价钱少得多的地。我和父亲咒骂着回家,第二天我们一家高高兴兴地扛着锄头去开垦那片荒地,我的三个弟弟比我还要卖力的耕作,他知道这地意味着哥哥的一个家,一碗安稳、温饱的饭。

在买完地的第二年彩凤就嫁人了。这让我几乎打不起精神去耕地。我开始整日地吸老父亲的旱烟喝老父亲的白酒。老父亲和老母亲也不管我,他们也知道本来应该做我女人的彩凤嫁人了。

那段日子,我的脾气像火药一样令人害怕。老父亲和老母亲他们都尽量的避开我。我的三个弟弟整日的在田埂上打溜。

最后我看见彩凤站在老禾的院子给老禾晾衣服我也就死心了。回家扛着锄头埋头耕作。

那一年丰收了,那是我家收成最好的一年,然而我觉得似乎失去很多,全世界就我一个人最穷。但扛着一袋袋的稻米心里是宽慰多了。

第二年我老父亲高高兴兴地把钱递给我,要我去把想要的女人带回来。我在村里转了一圈。看见彩凤挺着大肚子提着午饭去田里给老禾,我心里不好受呀!于是我又去了地主老汉家买地。老汉这一回大方了点,没有把价钱抬很高。

那天我和老汉喝酒,他知道我又拿着娶女人的钱来买地。他笑吟吟地说:阿龙啊!

这地可不能和女人比呀。

我也知道这地不可以和女人比,但拿着地契时我那心里踏实。

这以后我又好几次向老汉买地,而且一次比一次多。其间我给二弟和三弟都娶了女人盖了房子,也把地分给了他们。

有一天我又揣着钱去给老汉买地,老汉说:我的地已经全部卖给你了。然后老汉拿着面镜子给我说:老龙呀!你看看你额头上那是什么,你两鬓上是什么。我看着镜子愣了很久,很久。

那年我28岁了。村里从来没有人到这个年龄还没有娶亲的。我的侄子经常跑到我的田地上来帮我干活,看着他们都长到我的胸脯那么高了,我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

我的老父亲一直苦着脸,他一定认为我还在生那年的气,其实没有,我就是想多买些地多干点活多流点汗。老母亲东奔西走地为我找媒人,结果都被我回绝了。开始的时候我还规矩地坐着让人看,后来一遇上这事我就赖在田埂上,再后来就气冲冲地把女方赶跑。我那白发横生的老母亲是难过得泪珠子都掉光了。

我那些兄弟都劝我,可我就是不想娶女人。我只是想和那片黄土地勤勤劳劳地一起过活,没事的时候去找现在一贫如洗的老地主喝喝酒聊聊天。看着太阳落下,有时候再看看太阳升起,帮老汉耕他那仅有的田地。

村里有许多人也像我以前去向老汉买地那样的来向我买地,他们都叫我老爷,后来叫我地主老爷。我喜欢人家叫我龙爷,但是我讨厌在“龙爷”前面加上“地主”。我跟老父亲说了这事,老父亲笑着说:龙爷!你把地分给他们,他们就不会再叫你地主了。

多亏我老父亲的这话,后来在“打倒地主的”时期里我才没有被揪上去批斗。

彩凤生第四个孩子的那一年我划了好大一块地给她。那以后我就习惯了哪家生孩子或者来买地的我都划一块给他们,大家那高兴的劲叫我心里是甜滋滋的。

那日子我过得充足极了,就是有时候看见彩凤我心里还是空荡荡的。我说不上那感觉,开始的时候这心里还是一疼一疼的,后来就不疼了,彩凤见我一个人在田地上耕作时,她会拿老禾吃的罐子装满茶水来给我解渴,笑痴痴地看着我把茶水喝完。我也有自己的茶水和杯子,但那是我一生喝过最好喝的茶水。我一生最高兴的事情就是让彩凤舀茶水来给我吃。

有几次我就故意不带杯子去耕作,然后很慌张很得意地喝着彩凤舀给我的茶水,心里乐得慌。

每到收成的时候村里的人都给我送来粮食,我家的粮食已经可以把家里的猪呀、牛呀,撑得饱饱的。所以我就给他们退回去,他们跟我推来推去。最后我就留下那么一点,经常地叫他们来家里吃饭,大家也算是扯平了。

老汉在“批斗”会上死去了,他那把老骨头像他家老牛一样稀疏。老汉走后我就感觉到自己像落了个残疾一样的空荡。没事的时候我就带这些纸钱和白酒到老汉的坟边看太阳落下去,有时候也看太阳升起来。

老汉的儿女们都遭到了牵连,在村里过着受歧视的日子。

我的四弟娶了老汉的一个女儿,大家都说碍在我的面子上老汉的儿女们才可以过上正常生活。其实这都是哪门子的事,直到现在我还说不上来。

老汉走后,我的父亲便也下不了地了,老父亲没力气,他最后的那段时间就像现在的我一样坐在院子里喝茶看太阳落下,看太阳升起,看着村人牵着牛扛着锄头,满脸充足而疲惫的回来,看着村人牵着牛扛着锄头,满脸兴奋的出发。

老父亲在院子里坐了几个月,我除了下地外大部分时间都陪着老父亲,老父亲说,他的时间不多了,像秋天的稻子快要收割了,收割后就结束了。我笑着对老父亲说他还年轻。父亲总摇头。看着老父亲那满额皱纹和那干涩的眼睛,我心里一揪一揪的。

我和老父亲在一起的最后几个月,他一直跟我阐述一个道理,他跟我说:“这人是一定要娶女人生娃娃的,像田地里的牛一样,如果公牛和母牛不交配的话,那这地以后谁来帮忙耕呀!娶女人不只是过活,它还是一种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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