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半碗面条下肚,打了个饱嗝。把面条碗放在了一边。
“可饿死我了。先垫垫底。”
“饿你不吃完,浪费粮食有罪你不知道啊。”
“我一会再吃不行啊?吃急了,有点顶住了,先喝点酒顺顺气再说。”
两人正说着话,服务员端着一个大托盘,各种串。堆了满满一托盘。
然后还有一盘花生。之后又拎了一打啤酒,转身出了包间。
李军拿起一瓶啤酒,用牙打开瓶盖,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一口气喝了半瓶。又扔在了一边,拿起两个杯子,打开白酒,到满了两个杯子,白酒又剩了一半。放在了旁边。
“你今天真奇怪,你看过一个动画片吗?”
“动画片?老子多大了,还看动画片,我儿子看还差不多。”
“有部动画片叫一半王国,里面的小孩干啥都干一半,你今天就和他差不多,面条吃一半,啤酒喝一半,白酒倒一半。”
李军看了看旁边的面条,啤酒和白酒。
“呵呵,确实是啊,没注意,巧合,巧合。来,喝一口。”李军举起了白酒杯。
赵云随着他喝了一口,拿起一个肉串,吃了起来,吃完问道。
“今天你啥事啊,这么急,店对面的王姐说你这几天心不在焉。你咋了?”
“唉,别提了,哥没文化,别看我卖的东西挺高雅,其实我根本看不明白,忽悠人也是和别人学的,照猫画虎。很多词,我倒现在都不理解啥意思,你是大学生,哥不怕你笑话。就和你说说这事。妈的,我自己都不信,可是不信又不行,事实在哪摆着呢。你信不信有鬼?”
“扯淡,哪有鬼?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鬼啥样?你看到过?”
“我也没见过,我也根本不信哪玩意儿,什么鬼神啊。从来没信过。可这次不由得我不信啊,虽然没看见鬼,但这事也忒特么的邪性了。”李军喝了一大口酒。把自己都呛咳嗽了。缓了半天气,这才和赵云讲了起来。
李军有一个儿子,今年五岁,李军四十才有了这个儿子,老来得子,宝贝的不得了。七天前,也不知道怎么了,半夜不睡觉,先是起来哭一阵,然后就开始唱京戏,唱一段之后便开始骂人,当天晚上可给李军和他媳妇吓坏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李军当时被弄醒,开灯的时候看了看手机,正好十二点。李军还给了儿子两巴掌,
“小兔崽子,半夜三更的不睡觉,你哭什么,”
李军的媳妇把孩子的衣服脱光了,看看身上是不是被虫子咬了。要不这大半夜的哭什么啊,问儿子怎么了,他也不说,就是哭,咋哄也没用,可当儿子不哭了,开始唱京戏的时候,李军有点发蒙了,从来也没听过儿子唱京剧啊。再说也没人教他啊,虽然唱的并不是很清楚,可那腔调,绝对是京剧。李军和他媳妇吓地六神无主,可这还没完,唱完了京剧,他儿子又开始骂人,骂的那个狠啊,李军认为自己骂人就跟厉害的了,可是和儿子一比,哪就是渣,足足骂了半个小时,这连哭带唱接着骂,从十二点整整折腾到一点,这才往床上一躺,睡着了,叫都叫不行。夫妻俩面面相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吓得一夜没睡,清晨儿子起来,和没事人一样,吵闹着不去幼儿园。李军问他昨晚他怎么回事,儿子也直摇头,别说五岁的孩子说不清楚,就是能说清楚,估计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李军见问不出来什么,就当孩子发神经。这白天看着挺正常啊。夫妻俩一合计,别是昨晚撞鬼了,今天晚上看看还有事没。之后再做打算。当天也没送儿子去幼儿园,李军去店里了,媳妇请了假,在家陪孩子,晚上李军回来问媳妇咋样,媳妇说挺正常啊,没发现什么。李军估计是昨晚撞到哪路大仙了。其实李军并不信这些东西。可也没法解释昨晚的事情。到了晚上,夫妻俩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眼巴巴看着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走着,儿子在一边到是睡的蛮香的。不时的还蹬蹬腿,翻个身。当时钟刚好到十二点的时候,他儿子扑棱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当时给李军夫妻俩吓得浑身发抖,还是昨晚上的一套,哭,唱戏,然后骂人。骂的到底是谁,李军也听不出来。过了一个小时,又消停下来。这次李军可真害怕了,他媳妇更是没了主意,要不是自己亲生儿子,他俩能撒丫子跑了。第二天,李军店都没开,满街的找算命先生,起名馆,就差A市没有庙,要不他能去找和尚。到处问到处打听,这些人问了孩子的出生年月日,像模像样的掐指算了算,和他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又是符篆,又是开光挂件的。卖给李军一大堆,李军求他们去家里看看,结果这些人都是一个师傅教的,告诉他,如果符篆,挂件不管用,他们去了也没有用。李军没有办法,拎着一堆符篆挂件回了家。往家里一扔,和媳妇说了一声,便去店里了,可是什么符篆也不好使,开光的挂件更别提了,屁用没有。儿子照样晚上闹腾一小时,白天和没事人似得,该吃吃该喝喝,玩的一样挺欢实。李军也带儿子去医院了,他合计是不是儿子脑袋有问题,结果又拍片子,又磁共振地。验血验尿,花了好几千大洋,得出的结论就是你儿子很健康,没什么毛病。
可这事怎么和医生说啊,说了人家也不能信啊,就是信他们也没办法。李军一筹莫展。早上去找各路高手,只要听到哪里有治癔症的人,李军就跑去看看。结果一个礼拜过去了,李军也没找到高人来给他儿子看病,可他儿子雷打不动的每天十二点准时闹腾一小时。李军每天除了找人给儿子看病,就是在店里咳声叹气。媳妇班也不上了,请了长假,在家带孩子。这事李军又不敢和周围的人明说。怕人家笑话。又没有别的方法。直到昨天,李军从一个算命先生那里得知,在A市郊区,有个高人。让他去找那人,就是有点远。李军也没多想,他已经想好了,本市没人,实在不行,他就要去外地找和尚道士去,不能眼看着儿子天天闹腾啊。
虽然现在没什么事,一旦有事,李军可受不了,他对儿子那是相当的宝贝,哪是他的命根子。正好昨天赵云的猫爪子图卖了出去。李军才想起赵云来,借着这个机会,正好让赵云帮他看一天店。他自己好去找那个高人。这不李军赶了一天,这才赶回来。听完李军的讲述,赵云看了李军半天。
“你盯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噢!我可没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李军以为赵云不信他说的话呢。
“我没说不信,我只是不敢想象,这玩意听着都渗人。你是咋坚持一个礼拜的,哪个高人来了吗?你不回家陪高人,跑这和我喝什么酒啊?”
“唉,别提了,哪个人我倒是见到了,刚开始推脱太远,让我把孩子弄他家去。后来我扔了五千大洋,让他来我家,我怕是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到时候儿子离开家不折腾,回到家再折腾,我不白去了吗?哪家伙也是爱钱的货,看到钱,立刻答应明天晚上准到,让我留了电话和地址,就把我撵出来了。说是修行的时间到了。”
“你就不怕他是骗子,收了你的钱不办事?”
“他敢,我砸了他家。看不好和不看,哪可是两码事。”李军眼睛瞪的老大。
“匪夷所思,这世界真的有鬼?”赵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其实我也不咋信,可真没法解释这事啊。太玄了。我也就和你说说,和别人我都不敢说,谁信啊。连你都不信。也别说你,要不是趟我自己身上,别人和我说我也一准的不信。”李军又喝了一口酒,眼看一杯酒要没了。
“我真不敢相信,不是不相信你说的事,是不相信有鬼,还兴是孩子有什么病,医院没检查出来呢,唉,这也说不通啊。准时十二点,一个小时结束,天天老三样。太古怪了。”赵云也陪着喝了一口。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亲生儿子,我早跑了,真吓人啊。我这也是借酒消愁,多喝点晚上就不怕了,你不知道,哪京剧给你唱的有板有眼的,就是听不清唱的是什么。”
“我回去上网上看看,有没有关于这方面的消息,你不说我还从来没注意过什么灵异事件。”
“对啊,你帮我看看,我对电脑是一窍不通,也没想过上网查查,听说网上啥都有。”
“嗯,一般事情都能查到。”
俩人一边喝一边聊着,眼看着李军有点喝多了。赵云便停了下来。劝李军别喝了。晚上还的照顾孩子呢。
“秃哥,我胆子也不大,就不去你家陪你了,我也帮你找找看。有消息我给你打电话。”
“行,就这么定了,明天你上店里来,晚上和我一起回家。陪陪我。李哥真怕有什么事。”
“成,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