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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狂傲之人(3)

我说:“委员长,又有什么指示?”我也开起了玩笑,我知道高大明很乐意听这类的玩笑话。他就说:“我奉李耕书记之命来请文大才子,不知文大才子晚上能否赏光?”我说:“什么事吧?”“李书记就是想跟你交流交流而已,没什么事情。”不可能吧?他一个大忙人,市里的后备干部,难道真的就与我聊聊而已,我不相信。高大明的眼神似乎在说这件事情没有任何蹊跷,我也就不再去问。即使他现在不说,我想到时候也会说的,我没有必要刨根问底。我答应了高委员,丑媳妇总要见婆婆的,与其这样下去别别扭扭,倒不如看看李耕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已经来了好长时间了,我还没有面对面地与他交谈过一次呢,这倒是个机会。都说他理论水平特棒,这也是从侧面观察他的一个绝佳机会,真的假的,到时候就一目了然了。

我跟着高大明如约来到了太平宾馆,那是市里唯一的一座二十层的高层建筑,我们都叫它橛子楼,它就像一根橛子那样,插在城区中心的土地上。迅捷的电梯,猩红的地毯,古色古香的室内用品,我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如果不是原先就在这里开过几次会议,我肯定会对这里大吃一惊。据说这座建筑是市里倾其所有修建起来的一座空城,迄今为止上客率不满百分之五十。这座橛子似的高楼之所以躲过了整治楼堂馆所的风波,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当时主政太平的领导此时已经成了这次整治活动的主管,不然的话,橛子楼绝对会半途夭折,太平市也将从此不太平。试想,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小县,能够经得起如此的折腾吗?橛子楼盖起来了,沉重的资金压力压得整个太平翻不过身来。这是主张上马的主上派们没有想到的。

我们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这个李耕挺会捉弄人的,他约了你,却让你在这里遥遥无期地等下去,本身对你来说就是巨大的折磨。为了礼貌,我不得不等,可李耕却迟迟不出现在现场。都八点了,这小子就是爬也爬来了,怎么还没有他的踪影。高大明就宽我的心,说李书记向来很准时的,这种情况非常少见,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我不再去追问,省得让人们认为我没有见过宴请,一副庄稼巴子的嘴脸,就是饿死我也不能从口中吐出半个饿字来。直到过了九点,那所谓的后备干部才出现在我俩的面前。那是一副什么样的形象啊,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这位所谓的未来领导人,以前我还从未与他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呢,他面容带笑,就像审视一只兔子是公是母一样,悠闲地歪着个头直瞅我,围桌转了大半圈才在他的座位上坐下来。那眼神是较量,也是一种俯视,我不由得站起来,顺着他的眼光与他对视,最后听到他不屑一顾地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怎么着,喝扁乌?”

“扁乌吧,度数低点。”高大明说。扁乌是知名的索镇酒厂酿造的一种发酵粮食酒,曲香浓郁,味道纯正,不上头。

“‘行不行,黑双龙’,老规矩,59度的!”呵,来下马威了,老子不怕!上次请杜玲,我早就见识了“黑双龙”的威力,不就是一个醉吗,你把酒厂的所有产品统统拿来,别说还不是茅台,就是伏特加威士忌,我没喝过还没听说过?吓唬谁啊,老子不是吓大的。

我不置可否,他在看着我,我也在看他,我们就像两条狗,在互相辨别气味后,讪讪地落座各自的位子上。这就是我与李耕的首次正式见面,生鸡生狗都要咬一百口呢,何况是人!我们终于对上眼了。

“文天财,你就是文天财?”

“有问题吗?”我异常反感,我想我就是再不起眼,也不至于让你一个镇委书记攻击个体无完肤吧。

李耕居高临下地笑着,他的话就像子弹,带着不屑、疑问、责难一齐射向了我。我好像突然间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地被放在一条案板上,成了解剖的对象,李耕则成了主持手术的医生。不过这种局面并没有维持多久,简短的对峙之后,李耕的笑容重新出现在脸上,他告诉我们,老板召见他了,不然他不会来得这么晚。老板就是市委书记或者市长,具体是谁,李耕不说大家也就不问,言下之意很明确,那就是他在强化他的后备干部形象。高大明就说:“我说嘛,一定有事。”大家开始坐下来喝酒,这一桌子坐了六七个人,都是李耕的死党或者说是左膀右臂,只有我这一个旁门左道,不在二十四节气的人。李耕显然不想让我长时间地担当这样的角色,就提议与我喝上几杯,我尚在犹豫,他的声音就砸过来了:“怎么着,喝点小酒有啥可矫情的,喝!”我似乎突然间被上足了发条,机械地跟着举杯,李耕更是有恃无恐:“怎么了,文天财,说你几句心里就放不下了,你问问这几个兄弟,你这算什么,真要到了要脑袋的时候,你得忙不迭地赶紧把脖子伸过来。你倒好,小性子耍得挺是时候呢。”

我不再与李耕分辩。倒是高大明知人辛苦,他说:“李书记你不要生气,天财就是这样的人,你来的时间短,对他还不熟悉,天财是很仗义的,今天把他叫来就是大家好好地交流交流,有利于以后的工作。”

李耕倒也痛快,马上接过高大明的话说:“既然大明说到这里,我就不说了,都是兄弟们,天财,咱两个再加深一次。”

我又一次被动地举起了杯子。我说:“李书记,我不能再喝了,酒量不行。”

“那好,文天财、文老兄,你听着,工作上你大胆地干,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要注意行动上与党委保持一致。”李耕的话说得有点结结巴巴了。

“我怎么不保持一致了?”说到这里,我感到有必要与他解释一下。

“你不用解释,解释也是解释不清的,我说的是以后。”

这就是李耕的霸道了。他不允许你分辩什么,你所能做的就是执行,作为一个一般工作人员,我的职责也是执行,可又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地执行。

“行了,天财,有些事情李书记都跟我说了。关于报道的事,党委这次下了很大的决心,从政策上也作了很大的调整,要大幅度地提高奖励的层次,这下工作有希望了。”高大明替李耕作着说明。

“大明,你不用解释,这根本就不是钱不钱的事,我不就是写了一篇稿子吗,再说我也没有占用工作时间嘛。”

“看看,又来了吧,文天财,你就是一个书呆子嘛,谁说你占用工作时间了?你问问大家,你这样做,分明是给别人制造借口嘛。”

“什么借口?”我迷惑不解。

“不说了,散场。”李耕说着一挥手站了起来。

大家就都跟着站起来准备开拔,这时李耕倒是没有忘记我,他让高大明与司机一块把我送回来。我根本不领他的情,黄鼠狼给鸡拜年哩,他的心思我还不明白,让我乖乖地听他的调遣不说,还要俯首贴耳地再去做奴才,他也太小瞧我了。我文天财虽说做着通讯报道不错,可这是为全镇五万人干的事情,不是你李耕私人的御用秘书,你就是让我干,我还不一定给你干呢。

李耕在这件事情上倒是显得非常大度,他并不与我直接交锋,他似乎觉得与我搅在一块有点降低他的身份。我更不屑,为什么要低三下四地拍你李耕的马屁,工作照常进行,高委员在里面起到了和稀泥的作用,如果没有高大明,我真不知道与李耕的关系怎么相处。这时候孙副书记已经调到市委宣传部去了,高委员很想自己再进一步,可没有政绩等于没有提拔的借口,他自然首先想到了我。高大明就说:“咱先确定一个目标,你说你是想干还是不想干吧?”我说:“当然想干了,我不能因为李耕的到来就把工作扔一边去。”“既然想干,那就一定要干好,你说是吧?”我说:“是啊。”“那你先看看这个吧。”我说:“什么?”“你自己看吧。”高大明把一张纸扔在了我的手里。我拿起来一看,哇!竟是关于通讯报道的各种奖励措施,我高兴地大叫起来。“放心了吧?”高大明问。“放什么心?”我故意地答非所问。“别装了,这是李书记和我讨论了一天拟定的措施,对你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喜讯。”“什么喜讯,不就是一些条条框框吗,有啥大不了的。”“嘿,天财啊,看不出你还装得挺像啊,这是往你的嘴里抹蜜呢。”我说:“我怎么没觉得甜呢,让其他人去干干试试,看这些东西有没有作用。”高大明急了:“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这些东西对别人可能没什么意义,可对你就不一样了,你难道看不出来?”“我看出来了,不就是奖励和补贴的标准提高了吗,还有什么?”“还能有什么,天财,你以为镇财政只是说说而已啊,这要真金白银啊。”“我知道,我没说你高大明做得不对,我只是感到,我没有必要被别人利用。”“你还真钻牛角尖啊,天财,你就不能从另一个角度看一下,是别人利用了你,还是你利用了别人。”高大明不满了,我却笑起来,看到他认真的样子,我想这小子肯定是被李耕灌迷魂汤了,不然他是不会这么着急的。干点工作有什么,只是工作的目的别岔了。这李耕,显然是在搞站队呢,可是我为什么要归到你那一边去,你干不了几年脚底一抹油就走了,我呢,我往哪里走?还得继续我的老本行,我必须清楚自己的定位。大同就是我的家,我必须为我的家乡服务,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管,也管不了。

玩笑归玩笑,工作照常干,这就是我对待工作的态度。尽管我不乐意与李耕走得太近,他制定的政策我还是享受了不少。就说那稿费的补贴,省报是十倍,中央一级报刊则是二十倍,也就是说如果在省报上得到十块钱的稿费,镇上相应地要补贴一百块钱。可想而知,高委员说得不错,这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补贴政策,如果不是有什么重要的原因,作出这样的决定是要承受一定的风险的。我不知道李耕怎么想的,但我觉得自己发财的机会来了。我知道我的优势在哪里,至于李耕怎么去想那是他的事,但我终究无法绕过他这一关。因为要多拿补贴,就得多发稿子,多发有质量的好稿子,这样李耕就顺理成章地被宣传了。我也想过或者试图不去在李耕身上着墨,可看来来往往的到访者就知道了,我的稿子正在形成一种巨大的效应,不但宣传了大同,还让更多的人知道了他,从而招来更多的人宣传他。这是一个无法绕开的路径,书记的位置决定了他就是这里的主人,而我们则只能成为仆从。

我不再去想这类的问题,然而李耕也开始更加地变本加厉,点名成为一种常态不说,晚上值班也成为党政干部们的家常便饭。我不是党政干部,可李耕那里传出来的信息却是人人有份,我又一次成为他的囊中猎物。我不知道他哪里得来的这种底气,一个小毛孩子居然敢在藏龙卧虎的大同镇为所欲为,不是吃了豹子胆,就是神经有点不太正常。大同与城区紧邻,历来是官家必争之地,历史上来这里做官的人不计其数,其中不乏修成正果的名流。大同人是见过世面的。李耕应该明智些。

我们再次成了案板上的肉。

每个星期我们都要抽出两天的时间来值班。如果有一个词能够表达出我此时的烦恼,那就是苦不堪言。我被分在了李耕的小组,所谓大头小脑,我想我就是那小脑了。领导们总不能都集中在一个晚上吧,随从的称号或许更适合我。值班的每个晚上,我们几乎是在扑克牌的震天响声中度过的,除非有多余的人,否则我就成了“三陪”。我们称这“三陪”为陪时间、陪打牌、陪笑脸,我可没有那么多工夫在这里慢性自杀,可李耕似乎把我锁定了,每到值班的晚上,我们这个小组都要雷打不动地坐上接待室里的牌桌。写东西是不好办了,读书更成了一种奢望。在这个社会越来越宽松的时候,我的空间却遭到空前地压缩。我不得不循环往复、周而复始地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更可恨的是,贾红打给我的电话,他们也不告诉我,还美其名曰执行任务去了,简直是玩疯了。我能到哪里执行任务?执行完任务总得回来吧,可他们就是不当回事,你说天底下怎么就有这样的人呢,名义上是值班,值的是什么班啊,到头来连自己都被值掉了。

我不想再这样无聊地虚度下去,当他们再喊我打牌的时候,我就编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比如稿子交不了那可不是我的事,他们就不好再强求了。为了不散场,他们有时候还会把牌场搬到办公室的里间去,让办公室的齐老头参与进来,临时顶一下缺,而我则由此得以逃脱出来。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但它对于我的意义则是非同寻常,起码我已不是牌桌上不可或缺的顶梁柱,这样一来就大大地轻松了。

这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是市报的小张打来的,让我过去结算一下稿费,我一听就高兴得不得了。好长时间没有结算稿费了,我虽说不指望它,可稿费还是给了我很大的自信。市报的稿费基本上来自于拨款,好不容易等来这个机会,我必须抓紧它。我按时来到了报社,小张在等着我,这几年他分管着大同这一片,好多事上我们配合得很是默契,有了钱的消息他马上就告诉了我。

我准备请客,小张却说他要出现场,我不便强求,怀揣着三百多元便找贾红去了。我知道三百多元在她的眼里算不了什么,可这是我辛勤劳动的结果,这样的钱花着才有意义呢。

我买了肴鸡,还有水果,直接提着进了贾红的家具店。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直觉告诉我,上次贾红为我做了许多,我必须懂得感恩,但更深层次的内心却让我想不起她的半点好来。我晃晃荡荡地进了贾红的店门,把好多正在挑选椅子的客人吓了一跳。倒是贾红对我的到来,显示出愈来愈多的从容,她指了指墙角那排闪闪发光的椅子对我说:“快坐吧。”

我不置可否,随手把手中的袋子往桌子上一放,鸡便滑落在了桌子下,水果也从桌子上滚到了店里的各个角落,客人们就再次把眼光对准了我,问贾红:“你对象不舒服了?”

“哪里呢,我同学。”贾红笑着告诉她的客人们,那些人听了,纷纷不相信地把目光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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