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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怅然若失

第二十三节怅然若失

豁牙齿老师的心算是放到了心窝窝里了,可砖砖娘心里惦记的事儿还没办完。

就在豁牙齿老师前脚离开了她家,砖砖娘后脚就一路小跑地往村长家赶去。

而在这个时候,砖砖爹郭保山已经赶到了堤坝,脱了汗衫,露出晒得黝黑的脊背,推起平板车,把那前一天拉剩下的土料,一车又一车地往堤坝上运。

也不知道拉了多少车的土料,出了一身汗的郭保山刚坐到堤坝下的阴凉处喘口气时,才听见村子里响起了上工的钟声。

那钟挂在生产队队部门口的一棵七扭八扭的榆树上。

榆树爱长出结实的疙瘩,要不人们怎么会说榆木疙瘩?结实啊!

南寨子沟村的这棵榆树在最粗的那个树干上就长了那么一个硕大的榆木疙瘩,把那钟用铁丝一拴往那一挂,正好像个楔子卡住了钟上吊着的铁丝。

平日里,一到上工时间,南寨子沟村的村长张广财都会叼着纸烟,走到那榆木疙瘩下,歪披着外套,一手叉着腰,一手解下绑在树干上的绳子,大喊两声:“上工啦,上工了。”还不待话音全落,抖动绳子,就敲起那铁钟,“当——当——当——”

这个钟是张广财当上村长后,专门拿了家里的一口大铁锅跑到镇上的铁匠铺让铁匠重新熔铸的。铁匠熔铸很用心,铁水完全融化了才倒进事先备好的铸槽内,铸好的新钟没有砂眼,敲起来清脆嘹亮,传播得很远。即使站在滩水河很远的地方,也听得清那从空气中传过来的颤音。

南寨子沟村的社员住的相对来说比较分散,这里住着三家五家,垣上又住着五家六家,坡地上再住着七家八家,就这么像星星一样散落在滩水河边上。

虽然分散,但都距离不远,若要凭嗓子喊,没几家能听得见。于是,榆树下挂着的这个钟就显得异常重要。到了上工时间,张广财一敲,村里的社员都听得见。

平日里,张广财等那钟声停了,都先把那钟绳子重新绑到那树身上,这才会看见三三两两的人迷迷瞪瞪地从这个沟底冒出来,又去那个垣上走下来,都汇集到通往村外堤坝的大路上,一起朝着工地走去。

看到村民都出了家门,张广财这才会拿起榆树下靠着的工具,往肩膀上一扛,一摇一晃也跟着上了工。就这样,社员走到了上工的地方,张广财也跟着进了工地。

但是今天,张广财来的有些迟。直到歇好后的郭保山和几个年轻劳力都在堤坝上开始打夯了,张广财才晃晃悠悠地出现在堤坝上。张广财最先来到保山他们上工的地方,但是匆匆地看了一眼,就准备转身离开。

寻找砖砖的事,村长张广财忙前忙后,虽然上午郭保山已经专门登门答谢了张广财。但是从邻里村民的交情来说,村长来了,郭保山更应该打招呼。

于是,在张广财即将转身但是还没转身的时候,郭保山冲着张广财憨厚地一笑,叫了一声:“村长,来了啊!”

但是,张广财并没搭理郭保山,似乎还有眼神在空中游离,刻意地躲着郭保山。

郭保山心里疑惑,尴尬地挠了挠头。

待张广财扭身下了堤坝,和保山一起上工的别的社员村民哈哈取笑郭保山。

“怎么感觉村长后晌一脸写的不高兴啊?”其中,一位村民说道。

“是啊,拉着个大长脸,跟饲养棚里那头大叫驴的脸一样长。”一位村民附和。

大家伙听了,都哈哈大笑。

“工期太紧,镇上逼得急,村长着急的吧?”郭保山看不过眼,替村长打了打幌子。虽然村长不在跟前,也请不见社员们的议论,但是保山觉得理应给村长找回点面子来。

即便这样说,郭保山心里还有些不明白和别扭——虽然你帮我找孩子忙前忙后,但是也不能见了我的招呼,不搭不理啊?这在以前,广财可不是这样的人啊?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呢?

郭保山也是个大老粗,如此这样冒出来的念头也就是在脑子里一晃,便淹没在热火朝天的劳动中去了。

郭保山不明白,也许他一辈子也不会明白。如果没人告诉他的话。

但是,他的媳妇砖砖娘却是清清楚楚地知道张广财这般表现的缘由。

这缘由还得从张广财敲响上工钟声之前说起。

那会,吃过晌午饭的南寨子沟村的社员村民还在趁上工之前再补上一会觉。

砖砖娘心急火燎地跑到村长家,还没进门就扯着嗓子喊:“广财——广财——”忽然觉得又不合适,连忙改口:“村长——村长——”

广财的老婆穿着汗衫短裤,七仰八叉地躺在炕上,露出白白的胳膊,有稀松的肉从汗衫里溢了出来。

她也不害羞,推开窗户,揉着惺忪的双眼说:“哦——是保山媳妇啊?”

“村长在家吗?”砖砖娘看广财媳妇穿成那样,怕广财也如此,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隔着几米远,和窗户拉开了距离。

“死鬼一晚上都么有着家啦。晌午吃了饭,碗一撂下,拍了屁股就走啦,说是去大队研究事情。”广财媳妇打着哈欠说道,“你找他有啥子事情啊?”

“么事么事,后晌上工,家里的事,想请个假。”

“哦——对,这事你还真地得找他。”说这话,广财媳妇又揉了揉眼窝窝,“砖砖那娃娃还好吧?”

“嗯,好,好着呢。多亏了村长他们,一晚上地操心寻找。”

“前沟后沟住着,还说客气话干甚。娃么事就好。”

“那你歇着,我去大队找下村长。”

“不睡啦,准备起,也到上工点啦,还要上工呢!”

俩人这么说着,相互告了别,砖砖娘冲着广财媳妇招了招手,扭身出了广财家,又直奔大队队部而去。

走在去大队的路上,砖砖娘曾有一度怀疑,如此大中午地去找村长请假是否合适。

但是她顾不得那么多了。砖砖这两天的表现很异样,问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她必须去抚慰抚慰这个正在长大的老三。

砖砖娘知道,砖砖其实就是心病,一顿美味的胡辣汤远解不了砖砖内心的疑惑和疙瘩。

就这么有一出没一出地想着,上了个坡,没多久就走到了大队队部。

大队队部里很安静,有几个麻雀在队部门口的榆树上跳来跳去,叽叽喳喳。砖砖娘走过的时候,还冲着榆树上的小麻雀嘬起嘴巴叫了几声。

有两个马灯晾在队部窗户的台台上,马灯的灯罩已经擦得光亮透明。看到这马灯,砖砖娘想起昨晚大队队部里发生的一切,那灰暗的灯光,议论的人群,哭泣的自己,七上八下的心情。

“真是有些后怕啊!”砖砖娘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幸亏是第二天找见了砖砖,万一没找见呢?万一连个尸首都没有呢?万一从此阴阳两隔就再见不到面呢?

虽然当头的太阳红着脸火辣辣地照着大地,但是一想到这些,砖砖娘还是不由地后脊背发凉,胳膊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饱一顿饥一顿,这光景虽然憋屈,但是至少还活着。”这样想着,砖砖娘使劲地晃了晃脑袋,似乎要把刚才陡然生出的一些让人害怕的想法一起抖掉,并同时使劲地踏上通往大队队部房间的台阶,一步一使劲,鞋子撂在台阶上啪啪地响,似乎要将那些让人不安的想法一起踩到脚板底下去。

“谁呀?谁在外面啊?”张广财在屋内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一伸懒腰,从屋子角落的一张床板上直起身来。

门外的砖砖娘跨上了最后一个台阶,终于结束了咚咚咚类似于跺脚的声音,还站在门口拍了拍裤腿上沾着的尘土,完事一把推开了大队队部的房门。

“俺呀——”应着声,转转娘笑着踏进了大队队部。

可刚一进门的她却忍不住大叫一声,笑容僵硬在脸上,就想转身出门,可惜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住了,她返回身子时脑袋重重地磕在门框上,“啊——”地叫出声来。

众位读者肯定心生疑惑,这砖砖娘怎么了?又碰见什么了?不是张广财刚才都吱声了吗?

没错。广财是吱声了。可惜他没想到进来的是村里的一个婆娘。有婆娘有那么重的脚步声吗?

听着屋外传来的那铿锵有力的跺脚声,他还以为村里哪个生产队队长来到队部了,打死他,他怎么也没想到出现在面前的是砖砖娘。

但的的确确,砖砖娘出现在大队队部。村里的一个小媳妇就站在那屋的门口。

那会,晌午西斜的日头,正透过没贴窗户纸的玻璃照亮堂堂地照射到屋内。光着膀子只穿着小短裤的张广财就近乎赤条条地出现在砖砖娘的面前。起先,张广财想拉起一件什么来遮羞,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也许因为天气热,午睡的张广财就干脆脱得只剩一短裤。也凑巧,碰上了砖砖娘来大队队部。于是,这幅景象很突兀地出现了,把砖砖娘吓得不轻。再加上她碰到了门框,脑袋一阵眩晕,捂着眼睛蹲在了地上。

“你这娘们,怎么不敲门就跑了进来?”张广财着急慌忙地从地上捡起裤子,赶紧套上。

砖砖娘躲在门后面,背对着张广财,捂着脸不吭气。

人与人就这样,即便乡野民风再粗俗,碰上了自己丈夫之外的另一个男人这么赤条条地出现在眼前,依然会害羞,依然会不知所措——虽然不知道多少次,村里的大庭广众之下,带着荤味道的玩笑不知道都开了多少遍了。

这就是道德和文明内化于人心,当突然就单独俩人的时候,也会出现小尴尬。不仅仅对于砖砖娘,也不仅仅对于张广财来说。

用灰裤带在腰上一缠打了个活结,张广财又拽着裤子提了提,确认裤子系好了,这才走到砖砖娘跟前。

砖砖娘依然蹲在那,捂着脸,没起身。

那裤子已经遮住了刚才心里升起的慌张,张广财已经恢复了正常,虽然他还光着膀子。

“咋么啦?”张广财歪着脑袋问蹲在地上的砖砖娘。

“没事。脑袋有些疼。”砖砖娘其实捂得不是眼睛,她捂的是额头,刚才在门框上碰了一下,估计力道很大,火辣辣地疼。

她没敢抬头,但是看见走到自己身边的鞋子上已经耷拉着裤腿。她知道张广财已经收拾停当了,这才一边揉着额头一边站起来。

或许是站起来的时候有些猛了,也或许是刚才的眩晕重新返回,刚站起来的砖砖娘身子还没直了就又一阵眩晕,身子有些摇晃。

一看不对劲,这时候就站在砖砖娘她身边的张广财本能地赶紧伸手去扶。

砖砖娘慌乱中想去抓住门的扶手,却一把抓住张广财伸出的胳膊,身子一软,歪倒在了张广财的胳膊弯里。

这时候,张广财才看清,砖砖娘额头起了个高高的小包,红红的戳在额头上。

和那个包一样红的,是砖砖娘的脸。她一看自己躺在了村长的怀里,脸有些发烧,就赶紧想起来,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子软软的、脑袋有些晕,尝试了下又瘫倒了下去。

“哎呀。脑袋起了这么大个包!”张广财有些夸大了,同时忍不住,用手轻轻地在那包上摁了摁。

“哎呀——”砖砖娘迅速感觉到一种尖锐的痛从脑袋里传了过来,就像一把闪电从她脑门里迎风穿过,她忍不住,喊了一声。

“太不小心了。怎么就能撞到门上了?”说着话,张广财就想扶砖砖娘起身。

就在起身的这一刻,张广财注意到砖砖娘那因为紧张而涨红的脸蛋。他心里一颤,萌发出一种无边无际的情愫,这份情愫从何而来,不知道,但是这份情愫却鬼使神差地指使着广财的手,从那鼓起的疙瘩包上下来,轻轻地触摸到砖砖娘的脸庞上。

砖砖娘感觉到了,她清晰地感觉到张广财眼里射出来的火,那火似乎要将她烤化了;她也能听见张广财急促的呼吸声,就像那年在铁路边看过的奔跑着的火车似得,沉重、憋火,震得人站立不稳。

“广财,不,村长,别——别这样!”砖砖娘顾不得脑袋的疼,使劲地用手撑开张广财伸过来的脑袋。

那脑袋像个巨大的黑影,张开着血盆大口的黑影,似乎要将砖砖娘一口吞掉。

张广财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被砖砖娘刚才脸颊飞起的两朵绯红迷住了,伸着脑袋就朝着砖砖娘的脸上啃去。同时,还腾出一只手来,像个找不见头绪的蛇,不安分地在砖砖娘身上摸索。

砖砖娘被吓坏了。

她在村子里曾听说过张广财的名声——一个生产队住着,谁几斤几两还能不知道?况且,生产队也多多少少流传着张广财的风流韵事。但是,砖砖娘没想到的是,这事今天竟然让自己给碰上了。

她突然生出很大的悔意,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刚才不想来生产队队部的缘由。

她来不及去后悔,她更多地是本能的反抗,反抗张广财那压过来的没有刮了胡子的脑袋,更要反抗那喷着一股烟草味的嘴巴。

她开始胃疼,有些恶心。那恶心就像海里的波浪,泛着白浪花汹涌澎湃。

那白浪花用自己的力量冲刷着一个一个张开着血盆大口的黑影。可是浪花一退,那黑影又重新铺了过来。

有那么一刻,砖砖娘都想放弃——是啊,和村长好,多沾光啊。上工干的是最少的活,却挣的是最多的工分;逢年过节,生产队发粮食,是那最白的小麦粉,称的时候那称杆子翘得高高的……多沾光啊,多享福啊。

晕晕乎乎的砖砖娘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一摇一晃地被放在墙角的炕上。那炕上有股酸梅味,还有股汗臭味。

那汗味不是砖砖娘熟悉的郭保山身上的味。

郭保山的汗味平淡,不冲。这个炕上飘来的味道比郭保山的汗味更酸臭,更叫人恶心。

这个恶心重新勾起了砖砖娘胃里的翻腾。当张广财再一次把自己露着黄牙的嘴巴凑过来的时候,这股翻腾搅起来新一股的浪潮冲了上来,一直冲到砖砖娘的脑门。

砖砖娘就感觉自己脑门上被撞起来的包似乎要破了,那种要破裂的疼,撕心裂肺。

她“啊——”地一声大叫,一巴掌甩在张广财的脸上。张广财没防备,一不留神从炕上掉到了炕下面。

砖砖娘听到“咚”的一声。

她顾不得那么多,赶紧起来扣住纽扣,从炕上溜了下来,慌慌张张地冲出了房门。

跑出了没多远,砖砖娘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扭身又跑回大队队部,她看见张广财还坐在炕沿的角角上摸着脸蛋愣神。

“村——村长,我请个假。”

张广财没想到砖砖娘又返回来了,正在愣神或许回味的他被这一声吓得打了个哆嗦,想说什么,却没发出声。

砖砖娘可不管他准不准假,还没待张广财开口,已经踉踉跄跄地跑出了大队队部。

单单留下张广财一人,瘫坐在空寂的大队队部,望着转转娘跑出去的方向,怅然若失。

这时候,有风从垣上吹过,吹得那榆树下的铁钟发出一阵清脆的细微的叮叮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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