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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打墓遭拒

第七节打墓遭拒

刚出了粉周妈的屋门,门帘还没落下,满堂从背后被人撞了个趔趄,差点摔倒——这谁啊,风风火火的,走路都不看着点。

满堂话到嘴边忍住没骂,扭头一看,还以为谁呢,原来是三多。

“你这怂娃,猴急猴急的,走路就不知道看着个人。”满堂揉了揉被撞疼的胳膊,埋怨着。

“三多子,你不在地里打墓,跑回来干啥?”三多被安排在地里打墓,在这个点上,银学见三多回来,有些疑惑。

“还不是给你来‘汇报’下工作。”三多子愤愤地说,特意把“汇报”俩字说得狠狠地。

“咋地啦?看着带气啊!”

“还能咋地?你们是村干部,哎呦,把活一安排就走了。可受累了我们这些下苦的。”

“三多子,你认真点,有事说事,怎么话里话外不是一个味儿呢?”银学掏出根烟,给三多点上,才制止住他的“矫情”。

“打墓那活,真干不了了。你看谁合适,叫谁去干吧。”三多抽了一口,朝空中吐出几个烟圈,才慢慢地说道。

“你可别给我撂挑子啊。你知道,现在太阳都西斜了,明天眼看着就要下葬。到这会工夫了,你说你不干了,一甩手,这不是为难主家的吗?”银学怕屋里的粉周妈听见,和满堂合起伙来把三多子拉到院子中间的桐树下,涨红着脸说道。

“这不是我要为难主家啊。你去地里头看看去,挖掘机没法进地,时间赶不出来,再者说,我们打墓也没法继续进行啊。”三多子也急了,红着脸低声吼着,“两边都是村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谁也不能得罪,叫我该咋办?”

“两边都是村里的人?你这话说得不明不白的,是啥个意思?”三多子的话叫满堂和银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哎!你们别老逮住我问来问去,自己去地里看看就明白了。”三多子说着,拉起银学和满堂就往地里走。

凤凰塬方圆几十里,人走了之后还依然采用的是土葬。一般来说,都是三天后下葬。他们言语里的打墓就是挖墓地,村里的风水先生看好地方后,几个后生扛着铁锨轮番来挖,一两天就好,耽误不了事。

到了近几年,也许是村里的年轻劳力少了,叫年纪大的人在地里翻上翻下地打墓,谁也受不了。更也许是因为机械化水平的提高,现在村里打墓也都实现了“机械化”。挖掘机咔咔咔地进到地里,左一铲子,右一铲子,用不了多久,墓的轮廓就基本成型,完了再上人工,用铁锨修修边,抹去棱角,再用砖砌好,把细节做好,基本就等着三天后“死者入土为安”。

前文说过,二里湾靠着中条山北麓,村东的山脚下正好有片开阔地,地势高,浇不上水,种庄稼产量根本上不去。也不知道从哪一代起,这里成为了二里湾村村民的专有墓地。

粉周爸大木的墓就在山脚下的那块地,正好跨在村里贾串串的小麦地上。

上午,当银学去虞镇给孩子送棉衣的时候,作为治丧委员会主任的满堂,专门跑到串串家一趟,就针对粉周爸墓地一事,和贾串串做了商议。

那会儿,贾串串满口答应,说什么死者为大、入土为安的话。满堂一看这情形,心里先轻松了一些,然后就毁青费等和贾串串达成协议。完了就安排三多子召集了几个村民,去地里打墓开了工。

哪知道,这还没干上几个小时,三多子就闹起了“罢工”。

满堂起先看贾串串答应得那么顺利,心里也泛着嘀咕——这可不像贾串串的风格啊?怎么今天这么好说话?

刚才一听三多子说什么“两边都是村里的人”的话,他也猜到了八九分。在去墓地的路上,听冷静下来的三多子大概地一说,才算明白了,果然就是贾串串使着绊子。

“这家伙,他家里以后就没个事儿了?”银学听了三多子的话,不由得想骂一句粗口。

原来,三多子和几个帮忙的村民赶到地里的时候,请来的阴阳先生已经先到了,并用树枝在雪地里大概地圈出了大致的方位,阴阳先生简要地把坟头坟尾的方位给他们说了说,交代清楚后便一摇一摆走了。剩下三多子几个人,按照阴阳先生指的位置,先把积雪清扫干净,又铲了贾串串的小麦,并往深挖了一些,为了赶时间,几个人先轮着挖,边挖边等着挖掘机的到来。

在这个过程中,贾串串也来了。三多子以为他就是过来看看——看看会不会破坏了自己更多的麦苗,哪知道,和贾串串逗乐开了几个玩笑之后,还不见他有一丁点要走的意思。贾串串也不帮忙,就蹲在地头的堰下,也不嫌弃地里的风冷,裹着个棉衣就那么蹲着。

“地里头野风吹得厉害,你没事回去得了,我们打墓你放心,尽量少毁坏你的麦苗。”三多子从墓洞里爬出来,看串串还在,就劝道。

贾串串也不回话,继续蹲在那。

这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柴油机声。三多子看见,那挖掘机远远地一摇一摆开过来,二里湾村东的这块地很不平,再加上雪后,路不好认也不好走,那挖掘机爬得相当费劲,一颠一颠的,一滑一滑的,好不容易快到地头,三多子冲着那挖掘机“嗷嗷”地叫了几声,并挥了挥手上的铁锨,那司机看见了,在地头停了下来,看了看路,一轰油门正准备往地里开。这时,就只见蹲在堰下的贾串串几个箭步窜了出去,拦在了挖掘机的前面。

三多子以为贾串串过去只是和司机有个交代,以免伤害到更多的麦苗,这都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因此起初也没在意。哪知道,过了一会,还传来了吵架声。

三多子扔下铁锨,跑到地头,才见贾串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挖掘机的铲子里,蹲着,动作和刚才在堰下的情形一模一样。那司机气得着急上火,干踢着地上的雪——好不容易走了这么久的路,临了临了,眼看着就剩下十几米却没法前进了;你说不让进地,那好吧,我回去不干了,总行了么?他却蹲在你的铲子里,不让你离开。

三多子劝住俩人,大概地了解了一下,内心实在看不过眼,就劝了贾串串几句,地里打墓的其他几个人这时候也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句一起劝。可没什么效果,贾串串就蹲在那铲子里,纹丝不动。劝得他急了,还呛呛了三多子几句。

三多子气不过,眼看着打墓没法进行。一拍屁股,回了村。

……

银学听着三多子讲述,闷闷地走了半天路。眼看着快到地头了,远远看见那挖掘机还停在那。于是三人疾步走了过去,大路也不走,直接从地中间斜插着过去了。

挖掘机司机躲在驾驶室里,估计火气已经被消磨掉了,坐在驾驶座上抽着烟。贾串串还蹲在那挖掘机的铲子里,脸煞白,全身瑟瑟发抖。

“串串,你这闹啥呢?”银学走到跟前,气不打一处来。

满堂走到驾驶室边上,向里面的司机招了招手。那司机打开门跳了下来。满堂递了根烟点上,安抚了下。完了,扭身钻进那铲子里,一伸手把串串给拽了出来。

“贾串串,你这事办的可不厚道啊。”满堂张口问道,“今儿早上,在你家不给你打过招呼了吗?毁青费不给你说好了吗?你怎么翻脸不认人故意刁难主家?”

贾串串自知理亏,面对满堂连珠炮的发问,低着头闷不吭声。

“说吧,你这什么个意思?”银学问道。

贾串串还是闷不吭声,蹲到那挖掘机的履带上,继续不说话,满堂和银学的火气碰上这么个闷头货,也无可奈何。

银学没办法,打发三多子带领其他人,先去打墓。那几个人答应着,却脚不离地,继续呆在原地看着热闹。

银学和满堂苦口婆心劝着,动不动还拍屁股咆哮几句,即便这样,都口干舌燥了,喉咙发哑,都不能震出贾串串一个屁来。

就在银学和满堂无计可施之际,这时,突然从旁边一米高的堰上跳下个黑影,等银学和满堂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那黑影已经奔向了贾串串,接着便听见贾串串干嚎一声,捂着脸从那履带上摔倒在雪地上,迅速,白白的雪地上就绽放出几块淡淡的鲜红。

银学看清了,那黑影不是别人,正是粉周妈。他不由在内心怀疑,这么软弱个妇女,刚才从堰上扑下来的迅疾和猛烈是怎么来的。

“你这坏怂,欺负人欺负惯了,欺负起我这孤家老婆婆了。”粉周妈奋力伸开着胳膊,还要上去挠,被银学和满堂拦腰拉住。粉周妈挣扎了一会,从银学的胳膊肘弯里一软,慢慢滑溜到雪地上。

贾串串捂着脸抬起头来,下巴那被挠出了好几个血口子,往外渗着血。贾串串看清了是粉周妈,摇晃着站起来,还想过来“复仇”,但已经被三多子几个人拉住,一把摁在了挖掘机边上。

显然,粉周妈已经知道了贾串串在阻扰打墓。

其实,银学他们没注意到,就在他和满堂在粉周家碰见三多子的时候,他们之间的问话就都被躺在炕上的粉周妈听得一清二楚。当时就把粉周妈气得手都哆嗦起来。

粉周妈心想,自己的命真苦,男人刚没了,这村子的坏娃们就来欺负自己。越想越气,实在气不过,趁粉丽上厕所之际,悄悄从炕上溜了下来,一路尾随着银学他们跟到地里。

经过几日的劳累、颠簸、打击,粉周妈的身体已经虚弱得很,实在走不动了,就停下来歇歇再走几步歇歇,好不容易走到堰上,实在走不动了,就趴在堰上缓歇,也悄悄看着堰下发生的一切。

初开始,粉周妈觉得从堰上爬下去都没力气,原打算如果银学他们处理好了,自己悄悄返回家得了。但等了半天,见贾串串根本就不吃银学和满堂的劝,实在忍不住,使出了吃奶的劲从堰上冲了下来,举起手就往贾串串的脸上挠去。

经过这么一闹,粉周妈已经很虚弱了。窝在银学怀里半天喘不上气。这可把贾串串吓坏了,靠在挖掘机上脸煞白。

三多子几个人抓了旁边草丛中的雪在贾串串的伤口上摁了摁,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贾串串,你今儿个是看我家剩下一个孤老婆子了,好欺负了不是?”粉周妈已经很虚弱,但是以往撒泼骂街的本事还在。虽然被银学扶着,但是仍用手指着贾串串骂着。

银学开口劝了几句,旁边人也都在指责贾串串不仗义,不能临了临了给粉周妈来这么一刀,还是从背后,故意刁难老婆子。

贾串串憋的脸通红。

“你还好意思说我?”贾串串抹了抹脸上血道子的雪水,激动地说道:“那一年夏天,碰上收麦岔口,谁不着急?眼看着要下雨,谁把我堵在打麦场不让我的牛车进去?好家伙,那打麦场是你一人家的?我满满一牛车的小麦被雨水淋了个透。那个是我正经八百的水田地里收获的麦子,是我一家全年的口粮啊。”

贾串串喘了口气,继续说道:“那一车小麦,被雨一琳全长了芽。卖,卖不上价,连人问都没人问。没办法,还是自己来吃吧。那一年,我们一大家子吃了几个月的发芽小麦磨的面,蒸馍面不起,吃起来满口粘牙发酸。”

贾串串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现场的人都静静地听着。说到紧要处,似乎都感觉到了嘴巴里的酸味,呸呸呸地往雪地里吐了几口。粉周妈被贾串串的讲述惊呆了,谩骂的嘴半张着,停在空中半天没合住。

“你这一家子,麦场里欺负我。人不在了,还欺负到我这地里了……”贾串串,这个刚才闷声闷气的男人,话匣子一打开,止不住了。

“两码事,两码事。况且你说的那都哪些辈子的事了,你怎么今天提起来了?”满堂见贾串串越扯越远,赶紧截住他的话头。

“哪辈子的事?就这辈子的事儿。刚才你还训我呢,我吃长麦芽面粉的馍馍时,你在哪?我被人打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怎么不给我做主?”

满堂被贾串串训的愣住了。粉周妈更是愣了神,半天缓不过来。

贾串串说的是事实。

也许银学满堂不记得了,三多子他们不记得了,但是粉周妈还记得。

收麦收麦,龙口夺食。粉周妈她依稀记得,有年小麦刚熟时,碰上了几天的连阴雨。在凤凰塬,初夏的连阴雨很少有,但是那年恰恰来了。那时候,收小麦没有收割机,还是靠着人力,把小麦割了,拉回打麦场,有些依靠脱粒机脱粒,有些是在打麦场摊开,晒上几日,用牛拉着石碌碡脱粒。

那天,雨来的时候,粉周妈正在打麦场脱粒,闷雷伴着脱粒机一起轰鸣。眼看着天空布满了乌云,还有一大堆的小麦没脱粒。粉周妈急了,叫上粉周爸大木,还有几个村民,想趁雨来之前把所有的小麦都脱了粒。那时候,粉周粉丽还小,也被当做一个劳力来用,大人们不停歇地往脱粒机里塞麦秆,只听“呜啦啦”一声,麦秆从脱粒机屁股甩了出去,麦粒随着那筛子一堆一堆地从下面的出口处颠着出来。

粉周端着簸箕,用围巾遮住口鼻候在出麦粒的脱粒机口旁,看着那些麦粒往那簸箕里滚。等麦粒装的差不多了,赶紧替换上另一个,端上之前的簸箕倒进粉丽撑开的口袋里。

一边干着,粉周妈还不时看看天。照这个速度,也许赶在雨来之前,完全会把小麦脱粒完工。但就在一家人和老天爷赛跑的时候,贾串串赶着牛车着急慌忙地过来了。

打麦场按每家每户的人口数分成很多小块,一家一块,碰上农忙时节,多数是临近的几家互相帮忙,合起来用,这样每家用的面积就大很多。

贾串串家的打麦场在打麦场的最里面,要进去就必须从粉周家的打麦场这里路过,这天,恰好粉周妈正在脱粒,贾串串也着急把牛车上的麦秆拉到麦场里,用塑料布盖住,好躲过这场雨。然而,如果要叫贾串串的牛车过去,粉周妈必须断了电停了脱粒机,搬动脱粒机让出条路,才能叫贾串串的牛车过去。

见过早些年脱粒机的读者应该清楚,那脱粒机很笨重,即便后面按着几个轮子,但是拖动一次也不容易。

如果为了叫贾串串过去,会耽误上小半天的工夫,怕是自家的小麦难躲过这场大雨。为了赶时间,粉周妈就装作没听见没理会贾串串,继续着自己的脱粒,贾串串跑过来站在嘈杂的脱粒机前大声地说了好几次,粉周妈和大木都没有搭理。

贾串串被逼急了,把牛拴在打麦场口上的树上,自己跑着过去直接断了电闸,然后死命推着脱粒机挪地方。那脱粒机多重啊,况且还有半截埋在麦秆堆里,即便贾串串咧着嘴使出了吃奶的劲,那脱粒机压根纹丝不动。

粉周爸大木一看脱粒机被断了电,上来一巴掌把贾串串推到旁边的麦垛子上,自己又合上电闸,继续脱粒。贾串串不服,从麦垛子上爬起来,欲过去断电闸,但被身高体壮的大木挡着压根靠近不了电闸盒子,俩人一着急,直接倒在麦垛子上,扭打到一起来。那时候,大木正壮年,瘦得跟猴似的的贾串串根本就不是大木的对手,三下两下,就被大木压在麦垛子上起不来。

那个时候,大木三兄弟好像还和好着,你想想,就二里湾这屁大的一个村子,一个家有着三兄弟的家族,谁敢去惹?因此,当大木和贾串串被大家伙劝开之后,即便贾串串骂骂咧咧,但眼睁睁看着大木家的小麦被装进口袋码起来拉回自己家,而自己的小麦被雨一淋从牛车上坍塌下来倒在打麦场的入口处没人过问,兴许,从那时候起,报复的种子已经埋在了被雨淋得湿透了的贾串串的心里。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大木在那年的打斗中占了上风,他哪能想到,多年之后,被他欺负的人,会拦着他不让他埋在自己的地里。

贾串串把这事一说出来,银学和满堂都略微记忆里还有些印象。当年,“大木串串打架”之事,即便众人口中有公论,孰对孰错明了于人心,但更多的村民是当一场笑谈来看,当一个调剂来充实自己的生活,谁也不会体会到贾串串那样吃着发芽馍馍难以下咽的憋屈和郁闷,谁也不知道当年仇恨的种子已经长成参天大树拦在了粉周妈的面前。

这事一想想,银学和满堂都觉得棘手。俩人搓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而粉周妈却还嘴硬,不认这个事,口里骂着“活人欺负死人不得好死”“大男人却欺负一个死老婆子”。

贾串串被她骂得心烦,也不吭气了,扔下个脸子重新钻到挖掘机的铲子里不出来了。

银学把满堂拉到别处,问问满堂的看法,该怎么去处理。满堂一时也没办法。

银学沉默半天,说:“你去找串串,看他什么个意思。我再安抚安抚粉周妈。”

看来,目前这个情况也就只能这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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