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海将苏步凡打量了一番,才明里暗里的说,“还不是你那晓柔妹子,非让我来找你,生怕被谁家闺女抢了一样。”
说这话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看了苏步凡一眼,倒像在说她。
“张伯父,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没等余文斌说完,苏步凡就抢先一步自我介绍起来,她倒觉得这个被叫作张伯父的人对她好像有些敌意呢。
不过,她也不能示弱了才好,于是不骄不躁,语气清冷凌厉的说,“张先生你好,我叫苏步凡。”
声音不卑不亢,虽然寥寥数字,但话语间却夹杂着似有若无的气势。
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气场,着实让敬佩,将来必会是人中龙凤。
张敬海微微一怔,她就是苏爵的外孙女?难怪有如此气魄!
他忽然有些后悔,刚刚自己真是莽撞了些。
此女非一般般的小女生,刚才自己话里意思她一定是察觉到了。
既然是苏爵的孙女,他便不能再一次得罪她才好。
“原来是苏老爷子的孙女啊!张某真是失态了,还请苏小姐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张先生怎么会知道我外公的?”苏步凡确实有些疑惑,听他口气,好像很敬畏外公一样。
“苏老爷子可是整个商业界的大人物,他名下的……呃,这个……”张敬海忽然想起什么,连忙顿住,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他真想甩自己老嘴一个嘴巴子,苏老爷子明明嘱咐过说,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可他偏偏怎么就嘴贱。
他要是说秃噜嘴了,苏老爷子难保不会打压他的公司。
“如果张先生实在不方便说的话,大可不必告诉我。”
“没想到苏小姐小小年纪竟如此识大体,进退有度,真是大家风范啊。”张敬海喜出望外,真是捏了一把汗,不免有些激动过头。
苏老爷子他可不敢得罪啊。
哼,苏步凡冷笑。
识大体?进退有度?还大家风范?他拍马屁的功夫还真不小。
不过,那句小小年纪听起来可真是刺耳。
苏步凡瞟了张敬海一眼,顿了顿又说,“等我回去一问外公便知,要是外公问起我为什么会问他,那我也只好如实回答,是张先生跟我提起的。”语气不咸不淡,眸子里却有丝戏谑之意。
苏步凡猜想,张敬海不肯往下说,多半是外公之前嘱咐过的。
既然是她外公,那她就再把外公抬出来就是。
她看的出来,这个张敬海好像很怕外公的样子,那她就在这其中做做文章。
看他还敢隐瞒分毫。
虽然外公是很有钱的大人物这件事,她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可是当她知道这个张敬海和张晓柔的关系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想报复一二。
更何况敢看不起她小小年纪,那她就让他知道什么才是大家风范!
“这……”张敬海哑然,一时竟语塞,老脸也有些挂不住了。
这老的不好惹,没想到这小的也不好惹。
那天在教务室,苏老爷子的一番话,他就知道这个外公有多疼爱这个外孙女了。
横竖都是死,看来他今天要栽在这个丫头的手里了。
俗话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万一这丫头回去在苏老爷子面前添油加醋,那他可就完了。
毕竟他的公司还靠着苏老爷子的不凡集团养活生存呢。
还是招了吧。
(至于张敬海为什么这么纠结于说不说,那完全是因为他还不知道苏步凡已经知道了苏老爷子董事的身份。毕竟苏老爷子有意满了她十多年,要是从他的嘴说出来就不好了。)
斟酌一二,张敬海还是觉得认栽了。
当下堆笑,一脸恭维的说,“苏小姐可能有所不知,苏老爷子不仅是轰动商业界的大人物,他名下的不凡集团可以说是商业界的龙头企业,在圣英学院的投资上,你的外公可是第一大股东啊!就连我的张氏公司也是不凡集团的附属公司呢。这么一号人物,在商业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说了这些,张敬海也只是想拖住苏步凡其他的心思。比如说,想为难他什么的。
至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仅限于不凡集团这个企业团体,而苏老爷子的名声在外,可见过他的人却没有几个。
苏步凡的确被震撼到了,太劲爆了!不凡集团她倒是听说过。
当时还觉得这个集团的名字跟自己的名字相似呢,没想到,这就是她家的,那她就是唯一的继承人啊!
将来她不就成了商业界的--女王!
外公,你可真能沉得住气啊!
苏步凡像似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原来,从小到大外公让她做得那些都是有理由苦衷的。
隐藏身份,收敛光芒,平凡普通,学习武术,这些都是为了她的人身安全,更为了她将来的身份(董事)做打算。
一旁的余文斌也被这劲爆的消息震撼到了,他突然也明白了什么,为什么之前苏步凡那么普普通通,悄然无声。
现在,余文斌看苏步凡的眼神更加明亮炽热了,她就是他的守护女神。
绝对,不会让她跑掉的!
张敬海像似捕捉到余文斌的眼神,他突然感觉到了危机,女儿的危机,家族的危机。
这么一个光芒万丈又美丽动人的女生站在旁边,任何一个成年男性都会想要据为己有,更何况是余文斌这种正直血气方刚的热血少年!
他不应该在余文斌的面前说出此女的家世呀!真是老糊涂了!
他一定要为女儿搬回一局,只能让女儿先成为他的人,再做打算。
张敬海的老脸简直有些垮了,这一时间怎么那么多危机?
这其中的元凶就是这个丫头,自从她出现了之后,短短几天,他竟然觉得自己要破产了!
这丫头锋芒太刺了。
张敬海收起眼底的狠毒,笑着说道,“苏小姐,如不嫌弃的话,张某备了酒菜,不知苏小姐愿不愿意赏个脸,同张某喝上几杯,算是张某替我那不知轻重的小女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