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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探险篇(3)

与生俱来的冒险精神,渴慕金钱的贪婪欲望。阴硷毒辣的残暴性格,使他凭借一百八十人的力量征服了约六百万人口的帝国。南美从此被改变。

摧毁印加帝国的人

——西班牙冒险家皮萨罗

弗兰西斯科·皮萨罗,约1475年生于西班牙特鲁希略,他是西班牙军队一名上尉指挥官和一个贫家女子的私生子,出生后母亲就离他而去。

皮萨罗早年大部分时间在祖父母家生活。由于父亲要到意大利征战,小皮萨罗便被带到父亲在特鲁希略附近的一处庄园。他从小就种地、喂牲口、放猪。据传说,他曾多次参与过当地庄园械斗。1502年,他逃离庄园,到了西班牙人去“新大陆”的集结地——塞维利亚。当时,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已经有十年了,去新大陆探险的热潮方兴未艾。国王掠夺财富与土地的远征队和贵族、军官、商人组织的探险队,如雨后春笋般冒出,纷纷招募大批少地的农民、失业的手工业者和退役的士兵充当雇佣军。刚被国王任命为海地岛最高行政长官的尼科拉斯·德·奥万多也在塞维利亚招兵买马,无处可去的皮萨罗正好应募服役,从而开始了他的殖民掠夺生涯。

1510年,皮萨罗参加了一支远征队,到今巴拿马的达连地区从事探险、殖民活动。随后又参加了巴尔博亚组织的远征队,翻越达连山,发现了太平洋。第二年,皮萨罗投靠刚来上任的巴拿马督军彼德拉里亚斯,并遵照他的命令,于1517年逮捕并处死了巴尔博亚。彼德拉里亚斯为了奖励皮萨罗,还赏给他一座庄园和一批土著居民,使他跻身于殖民者的显贵阶层。

此时皮萨罗已年逾40,在巴拿马城拥有一处由奴隶耕作的大庄园,生活得相当舒适。此地的西班牙人早就听说在南方一处叫秘鲁的地方,盛产黄金。巴尔博亚在世时曾几度派遣探险队,沿海岸南下寻觅此地。如今皮萨罗的心中又产生出一种强烈的愿望,想亲自探险找到秘鲁。他的得力帮手是迪戈·德·阿尔曼德罗,此人从小就是弃婴,无父无母、无名无姓,只好以家乡的地名(阿尔马登城)来自称。但他生性乐观,虽有些孤傲自负,可擅长交际,是一个相当有能力的组织者。

1524年,皮萨罗和阿尔曼德罗组织进行了首次探险,成效不大,阿尔曼德罗还被印第安人射瞎了一只眼睛。1526年,他们又进行第二次探险,顶着狂风暴雨,抵达较上次稍南一点的海岸,此地是一片沼泽泥潭,瘴气弥漫,加之当地土著神出鬼没,经常侵袭骚扰,使皮萨罗一伙筋疲力尽,神情沮丧,士气极为低落。一天,他们偶尔截获了一条印第安木筏,筏上的商人带有许多黄金、白银、成串的红宝石和一小口袋极为珍贵的祖母绿宝石。这些赃物大大刺激了皮萨罗、阿尔曼德罗等人的贪婪野心。但当时大队人马却因伤病和疲惫决定搭船返回巴拿马。眼见整个探险计划将化为泡影,皮萨罗甚为焦急,他抽出佩剑在沙滩上划出一道深深界线,对部下们讲:“线的那边就是贫穷的巴拿马,而这边则是秘鲁和无数的宝藏,我的选择是这边。你们这帮家伙到底是要贫穷还是要财富,由你们自己选择!”结果全队之中仅有13个大胆的亡命之徒跃过沙滩上的界线,站到了皮萨罗这一边。而正是这次抉择导致了日后对秘鲁的征服。

1527年,皮萨罗率领他那13个勇士,继续南下,抵达圭亚基尔湾的通贝斯城。当地土著印第安人对这一小伙西班牙人给予了热情的款待。在此地,皮萨罗和阿尔曼德罗发现了大量的黄金,觉得他们已经到了大山深处那个富庶、发达的印加帝国的边缘地带。

返回巴拿马之后,这伙冒险家们就急不可耐地推派皮萨罗返回西班牙向朝廷禀报,争取从国王查理五世陛下手中直接获得征服秘鲁的正式权利。皮萨罗非常顺利、及时地获得了西班牙驻秘鲁总督和舰队司令的头衔——其实这些都是空衔,反正西班牙朝廷根本不必支付任何费用。皮萨罗兴致勃勃地又迅速地返回巴拿马。而此时,那位极其能干的阿尔曼德罗正热火朝天地忙于筹措资金、修舰造船、招兵买马。皮萨罗此次带回一批新的人手,其中就包括他的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赫尔南多、冈萨罗和胡安。这三个家伙与他们的兄长一样,个个都是凶狠、残暴、贪婪的无耻之徒,故当时人们称这四兄弟为“一窝凶恶的野兽”。

1532年5月16日,远征队到达今秘鲁境内的皮乌拉河,并在河边建立了第一个殖民点,命名为圣米格尔。当时,印加帝国正一片混乱,七年前印加王驾崩引起的争夺王位的内战还没结束,印加王爱妃之子阿塔瓦尔帕囚禁太子瓦斯卡尔于王都库斯科,自立为王,而太子派则起兵抗争。皮萨罗于是决定利用内乱瓦解印加帝国,夺取秘鲁。

1532年9月,皮萨罗率一百八十余名手下向阿塔瓦尔帕的驻地卡哈马卡镇进发,11月15日到达目的地。第二天,阿塔瓦尔帕到市中心广场与皮萨罗会战,留数万部队殿后,只带赤手空拳的5000名侍从陪同。他对远征队沿途的暴行表示极其愤怒,并大骂西班牙人是坏蛋、强盗。皮萨罗则立即抓住战机,命令早已埋伏的士兵从四面八方冲入广场,向手无寸铁的印加人发起进攻。这场屠杀只持续了半个小时,西班牙士兵无一阵亡,印加人却伤亡了两千余人,阿塔瓦尔帕也被掳为人质。由于印加帝国是个高度集权的国家,所有权威都来自于具半神性的最高统治者“印加”,所以阿塔瓦尔帕的被掳,使印加人束手无策。阿塔瓦尔帕提出用金、银赎身,皮萨罗于是要他用黄金装满囚禁他的房间,用白银装满隔壁两间小屋。阿塔瓦尔帕立即派人传令全国征集黄金、白银,同时为防止西班牙人扶立瓦斯卡尔,又派人将瓦斯卡尔杀害。当黄金、白银装满了三间房后,皮萨罗却以阿塔瓦尔帕杀害瓦斯卡尔、篡夺王位为名,在1533年8月29日绞死了他。

为缓和印加人的敌对情绪,皮萨罗把瓦斯卡尔的兄弟曼科立为傀儡印加,同时组织殖民政府。1535年,他建筑利马城,使该城成为殖民中心。他还不断扩大殖民地,给所谓有功之臣分封土地,强迫印加人当牛做马。皮萨罗执行的这套征服、殖民、奴役政策激起了印加人的强烈反抗。

1536年初,印加王曼科逃离库斯科,并率领几十万印加人揭竿而起。起义者兵分两路,围攻利马库斯科,使西班牙人一度受困。正在这时,西班牙人内部因分赃不均而起了纷争,皮萨罗的殖民伙伴阿尔曼德罗于1537年发动叛乱,占领库斯科。1538年4月6日,皮萨罗与阿尔曼德罗的部队在库斯科城外交战,阿尔曼德罗兵败被俘,不久即被处死。这时,皮萨罗已取得了对大部分殖民地的控制权,不但平息了阿尔曼德罗的叛乱,而且还打退了印加人的反攻。他自以为天下太平,功成名就,于是过上了权贵生活,纵情享乐,极尽奢靡。

1541年6月26日,阿尔曼德罗的追随者们在利马冲进皮萨罗住处,大呼“处死暴虐者”、“国王万岁”的口号,处死了皮萨罗。此时,距他攻占库斯科只有8年,死时66岁。

皮萨罗自认是一个虔诚的宗教信徒,据说他临终时曾在地上用自己的血画了一个十字,说过“基督”两字后才死去。但他却是西班牙征服者中最残忍的人,冷酷无情,贪得无厌,奸诈阴险,为昕欲为。他大肆掠夺的每一厘黄金都沾满了印第安人的鲜血。自他开始,秘鲁人民开始了辛酸的殖民地苦难生活。“太阳之国”从此进入了漫长的“日食”期。

皮萨罗对南美的征服,使西班牙的宗教和文化传播到整个被征服地区。印加帝国灭亡后,整个南美洲再也没有能力抵抗欧洲人的统治。千百万的印第安人生活在南美,但他们的政权从未被恢复。欧洲的语言、宗教和文化此后一直主宰着南美洲。

印加帝国拥有一个高度发达的公路系统,帝国军队凭此可以快速地调动,以平息各地的叛乱和骚动,而遍布全国的驿站体制也凭此以接力的方式将帝国政府的诏令、信息传送到四面八方。印加帝国上层统治家族都自视为太阳之神的后裔,而帝国皇帝更被奉为生存在人间的神明,所有的臣民都不允许拥有个人私产。人们以集体的形式进行劳作,修筑梯田水渠,向统治者交纳谷物或实物贡赋;而统治者则管理着初步发展水平的福利国家机器——收储着大批的粮食以备灾年食用或者分配给那些没有劳动能力的老弱病残者。所有的臣民都身着国家规定的统一式样的制服。庞大的印加帝国之所以在短期内就被西班牙轻易地征服,主要是因帝国陷入广泛而残酷的内战的缘故,绝不是因为广大印第安人对欧洲所带来的奴役制度情有独钟。

他诞生在一个探险或为时尚的年代,为此航海成为他生命中惟一的主题。他率领的船队完成了人类史上第一次环球航行。面他自己却因一场纷争倒在了征途中。

海洋的征服者

——葡萄牙航海家麦哲伦

费尔南多·麦哲伦于1480年出生在葡萄牙的一个封建骑士家庭。16岁时去政府航海事务厅工作,这使他获得了熟悉航海事务的机会,并萌生了日后从事远航探险的理想。他19岁那年,国内发生了一件大事:航海家达·伽马首航印度成功,带回一批东方的宝石和香料,获纯利达60倍。葡萄牙举国若狂,政府决定组织更大规模的远航。终于在1505年,麦哲伦获得了向往已久的机会,参加了远征队,从此开始他毕生的远航探险事业。

在1505年至1513年间,麦哲伦先后到达非洲东海岸、印度、苏门答腊、爪哇等地。在漫长的8年征战中,他多次受伤,虽然几经大难不死,但他的一条腿却永远地瘸了。一次次的灾难没有吓倒麦哲伦,反而使他在困难中历练、成长,其勇气在海员中颇负盛名。

1513年,伤痕累累的麦哲伦回到里斯本。8年的征战为王国政府掠夺了大量的香料、黄金和珠宝,但是他个人却什么都未得到,伤病和贫困折磨着他。他感到世道不公,因此向国王提出增加薪俸的要求,但遭到了拒绝。麦哲伦对国王的不满情绪与日剧增。恰在此时,有关探险的消息频传。1513年9月,西班牙探险家越过巴拿马海峡,发现“大南海”,即今太平洋。为寻找通向香料之国的一条贯通大西洋和“大南海”的海峡,许多探险家蜂拥而至,多是无功而返。麦哲伦密切注视着这些动向。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发现一幅前人留下的航海图,多年的航行经历使他相信地球是圆的,在他的心中萌生了环球旅行的探险计划。1517年,本着对葡萄牙的忠诚,麦哲伦向国王提出了自己的计划,但遭到了拒绝。他彻底绝望了,不得不另寻属于自己的神秘的探险世界。

当时的西班牙国王也正在渴望找到一条通向东方“香料之国”的新航路。达·伽马开辟了印度之路给葡萄牙王室带来源源不断的香料和黄金,这使得西班牙国王分外眼红。特别是哥伦布发现的“新大陆”没有给王室带来想像中的灿灿黄金时,其失望是可以想像的。适逢其时,麦哲伦出现在巴塞罗那。然而,他这个毫无名气且来历不明的外来者、狂妄的冒险家,要得到西班牙国王的信任,真是比登天还难。更何况西班牙还有许多同哥伦布一起航行美洲的著名船长。但是幸运的是,麦哲伦在西班牙认识了一位时任西班牙将军的葡萄牙同乡迪奥古·巴尔波查。

在巴尔波查将军的帮助下,麦哲伦向西班牙主管航海事务的最高机关——印度院提交了自己的环球航行计划,但是印度院不想在这个毫无名气的冒险家身上浪费金钱和时间。当麦哲伦心灰意冷时,却突然获悉印度院三人成员的主管之一,红衣大主教胡安·德阿朗对他的方案感兴趣。在红衣主教的指引下,麦哲伦很快见到了西班牙国王查理一世,查理为利所动,但谋士们却犹豫。正当他们还在为这个计划的数据进行考证、评估时,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富有盛名的船主阿罗得知麦哲伦的远航计划后,慷慨地允诺支持麦哲伦,既然阿罗这样惟利是图的商人都乐于投资这一事业,那就是说这将是一桩一本万利的生意,因此经过短暂的讨价还价,麦哲伦的一切要求全部满足。在1518年3月20日,查理一世与麦哲伦签署了远洋探险的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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