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蝶瑄断气的瞬间，一枚硬币直接砸中落缘掐住蝶瑄脖子的手。
“嘶——”落缘吃痛地放开双手。
蝶瑄倒退几步，一下摔坐在地上。
是落冥，赶到了。
“缘，你……”落冥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落缘是她，最信任的朋友，在冥界的一年里，如果没有落缘，自己真的就会变成冷血动物。
是落缘开始让她笑。
可是，落缘伤害了她在意的人。
不，是杀死了。
内心两难她想偏袒落缘，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不能让天上的蝶沫寒心，还有云。
落缘没有理会落冥的表情，只是吃痛地摸着手，瞪着落冥：“你是谁啊？为什么要阻止我杀她？”
落冥愣了一下，把头转向落尘。
对此时的落缘，她有些疑惑。
她不认识自己？发生什么了？
对，自己确定此刻的落缘不认识自己，落缘在她面前，不可能装作不认识。
落缘看自己的眼神，自己不会忘记！
那种亲切，依赖，是此刻的落缘所没有的！
“她神经有点问题。”落尘也无法形容此刻心情，不过，这是好的。
至少，落冥可以原谅落缘所做的行为，因为，落缘本意不是杀蝶沫她们。
只是被控制了，不是么……
不过，这终究是个刺，在血肉里面的刺，既然拔不出来，就无视好了。
大家，不，落冥，她不会进退两难了，不是么。
她可以欺骗自己，这不是落缘。
单无法否认的是，如果落缘主人格没有这种想法——杀蝶沫蝶瑄。次人格怎么会做出行动杀了蝶沫呢？
不过落冥还是刻意忽视了。
落冥把头转向躺在底下的人。
终于，冷清的脸变了。
云躺在地上，蝶沫爬在云怀里，嘴里，地上，一地的血。
蝶瑄抱着景哭得不像话，脸色苍白，大口大口喘气，说不出话，只是手指着蝶沫。
景领会，把她抱到了蝶沫面前。
蝶瑄颤抖地伸出手指，在蝶沫鼻下试了试。
手，无力地垂下……
抱住景流着泪，但她没有吵，没有闹。
落冥的眼睛终于红了。
她不能怪落缘，这不是落缘做的。可是，蝶沫和云的死，又和落缘有关。
“为什么这么做？”落冥问，声音有些干涩。
是落缘，可是又不是落缘，落缘是无辜的吧？
落缘怎么可能伤害自己在乎的人。
落缘大吼：“她们该死！”
“为什么？”
落缘没有说话，她知道不是落冥的对手，刚刚冲着那枚硬币她就知道了。
可是她不甘心，蝶瑄还没有死，姐姐就会受伤。
可是，她如果把命搭进去了，蝶瑄就素真的不能杀死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冲着落冥笑笑，转身变成狐狸离开。
“不追么？”落尘从后抱住落冥，问道。
落冥摇摇头，把视线转向蝶沫和云。
“他们还有救么？”
眼睛有些红，里面有泪光。
因为背对着落尘，他并不知道。
落尘没有回答。
他在犹豫！
落冥仿佛看到了希望，准过头，面对着落尘，急切道：“有办法的，对么？”
落尘沉迷良久，严肃道：“代价很大。”
落冥终于笑了：“洗耳恭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