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之说,“明天早上,我们要参观阿里巴巴,明天下午会议的闭幕式,晚上的酒会我参加不了,要到新加坡去了。”
“那太好了,我也不用参加那个酒会了。”
“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新加坡吗?”朱德之突然问。
(接上)
第二十一节
“Singapore.I would like to go with you ,really ,but ,I am afraid I cannot“(新加坡,我很想和你一起去,但是恐怕不行)小迪妈妈脑筋飞快地转动着,一切来得太突然,她不及细想,但是她了解对方的善意与情意,实际上,自已心中也有相同的感应。
只是,这样的邀请比较暧昧,再说,此刻两人又离得这么近;而且,两人又相识的时间这么短。这种邀请也在暧昧之上显得有点突兀,而令人不安。
小迪妈妈觉得周身有点躁热。一方面,心怀着无法言说的喜悦,能获得他的信任和邀请对她来说是意外的收获。一方面,她又怀揣着忐忑,毕竟这不是私交朋友,可以任性来去。这对她来说是公务。
她必须马上表态,不能有思考过的痕迹,因为她是心智成熟的职场女人,不是举旗不定、迷茫彷徨可以被原谅的青春少女。而且,这种邀约介于工作与非工作之间,很难清楚对方的意图。
小迪妈妈断然下了决心,凭着女人的直觉,她决定把用自已的态度来澄清这种暧昧,尽量从工作的角度出发。于是她用英语来回答。很多时候,英语中所包含的西方文化可以帮助她更好的诠释自已的意图,她个人觉得西语中的客套要比中文的客套来得真挚。在西方文化中,接受与拒绝都也自于内心;而在中国文化中,接受与拒绝都更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勉强。
“why not?“朱德之问。
小迪妈妈明显感觉到揽在肩头的手有点松懈。“Cause I havenot carry my passport with me .(因为我没有随身携带护照呀。)”
“another reason,is ,I have to ask my husband whether he has time to look after our daughter.(另一个原因是,我不得不征询一下我丈夫的意见,看他是否有时间照顾我们的女儿。”小迪妈妈补充道。
她知道,无论是朱德之还是想吸引他投资的招商局的人,他们所处的都是高层,也都具有高能,如果单凭护照问题,是不能让拒绝成功的。光是招商局的领导若知道事情缘由,说不定今晚就会派人去她家拿到护照,明天一早,护照就会出现在她手上,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也不知道她想要什么结果。是不是人们往往不知道自已想要什么,只知道自已不想要什么。
所以,她只好扯一些主观的理由:孩子没人照顾。如果客观的原因都可以被解决,那么主观的问题就不是他们力所能及的了。
“你离婚几年了?”朱德之突然问道。
小迪妈妈听到这个问题,浑身一抖,震惊地挪不动脚步。
“How did you know this?(你是怎么知道的?)why do you want to know this?(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小迪妈妈不禁有点恼羞成怒。
“ I know anyone that around me,(我了解我周围的每个人)It is nesscceary .(这很有必要)。
what you should ask is why I am interesting at your marriage.(你应该问的是,为什么我会对你的婚姻感兴趣)”朱德之的气场一点没有因为小迪妈妈的一个“How“、一个“why“而减弱分毫,倒是小迪妈妈在恼羞成怒之后是迅速的颓败。
小迪妈妈是个完美主义者。往往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内心深处却有着无处安置的自卑。她很想用竭尽到达的完美去隐藏内心深处的不安与迷茫。这种迷茫和内心深处的放荡不羁一旦被他人所捕获,那么他很快会成为她的假想敌。
她不喜欢别人看到她的内心真正的需求,既便那样可以更了解她,但她不需要这种了解,她需要的是时时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保持距离。
因为,她觉得没有人会懂得她的爱情观。也没有人能懂她所有的需求。
她沉默了。不知接下来,对身边的这个男人采取什么态度,才能在体无完肤之前,全身而退。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