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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老秃驴

……

“小友骨骼惊奇,隐隐有一道灵光从天灵盖冲出……”

“大师,您该不会是想把保卫世界和平的任务交给我吧?”

“咦!小友是如何猜到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慧根不成……”

“拉倒吧!星爷的电影我几年前就看过了,大师你能不能说点有创意的台词!?”

“星爷?电影?何物?”

“大师,我求你了,我还有事,你就让我走吧!投了上千份简历,好不容易有个单位肯面试我,我容易吗我?”

“小友莫急,你与我佛有缘……”

“大师啊!……我上有五十老母,下有凶残女友,您高抬贵手,就放过我吧!再说了,吃喝嫖赌抽这五毒,我是样样稀松,关键是我连庙门朝哪开都不知道,能有个啥缘?”

“大机缘!天机不可泄露!不可说!不可说!……”

“大师,既然不可说,那千万别勉强自己,我先走一步,后会有期!”

“小友莫急!”

“大师,我……”

……

此时此刻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有句古话叫做“出门没看黄历”。

在故事没开始前,我很有必要介绍一下,以上所谓“小友”指的就是本人了,我中等身材,身高刚好越过三级残废门槛,相貌还算对得起市容,大学毕业正着急找工作。

有人要问了,说这么多,你到底叫啥呢?

哎!……说多了都是泪……

本人姓崔!大家凑合着叫我小崔就好了。

啥?还得知道名?

这个嘛……

话说……二十几年前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伴随着“咔擦”一声,我家房顶让雷给调戏了(据说当时房顶很生气,气得直冒烟,差点着火),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个带把的家伙出世了,虽然不怎么玉树临风,但胜在带把,“带把”你懂吗……我可是带把滴!

就这样我有了名,复名大雷!

很有必要澄清一下,取雷这个字为名,那完全是因为按照族谱排辈轮到了“雷”这个字眼,绝对不是为了纪念那个YD的雷。

嗯!绝对不是……

至于“大”字嘛……也许、大概、可能是因为我身体上某个部位十分突出的缘故吧……

嗯!绝对是的……

崔大雷!

这名字怎么样,还不错吧?(其实从小到大有好多热心人苦口婆心的劝我改名叫“崔小牛”,但他们的好意全都让我委婉的回绝了。当然,伴随着每一次委婉的回绝,我的口才都会有所提升,偶尔在动手能力方面也能得到一定的加强。嗯!就是这样的。)

好了!话不多说,书归正传。

以上所谓的“大师”……他长得那是相当耐人寻味,气质很职业!我想如果每个人都能长得像他那样职业的话,那这个世界该是有多美好。试想,迎面走来一人,你一看就知道;咦!这人是医生,嗯!这人是律师,哇!这人是嫖客……

如果非要对他的容颜仔细描述的话,那就是芳龄花甲,然后是那什么眉那什么眼,然后是下颚尖长,然后是稀疏胡子上沾满油腥,骨瘦如柴,衣衫不整,邋里邋遢……(文学造诣低于鲁迅先生的不许偷偷描绘我心目中的神棍形象)

对我来说今天是个好日子……

不对!

应该在“好日子”前面加上“本来”两个字……

今天本来是个好日子,因为昨天下午我收到了一封面试邀请的电子邮件,而面试的日期就是今天,确切的说是今天下午两点钟。

对于一个投递上千份个人简历全都石沉大海且口袋里钞票寥寥无几的应届大学毕业生而言,这份面试邀请无异于快饿死的疯狗看到了烧饼一般!(此比喻出自《那什么大全》——作者:法号左手)

为了表示对自己人生中第一份烧饼……

不!

为了对人生中第一份面试邀请表示足够尊重,我一大早就起床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虽说依旧帅得不明显,比杨过是没戏了(古天乐版),但绝对不逊于林平之……(额……单指容貌哈,不许瞎想。)

抵达面试地点后,由于时间尚早,于是我开始在公司附近瞎溜达,一来打发时间,二来缓解一下即将面试所带来的精神压力。

就这样,我终于在距离面试地点不到五百米的公园门口与老秃驴相遇了……

而我不知道的是,在这一刻,命运的轮盘悄然转动……

原本我是没打算搭理这邋遢的老秃驴,因为在我的潜意识中,这种老秃驴多半属于江湖骗子、神棍一类,反正往他前脸拍一板砖那都叫社会公德心!

可惜事与愿违,我一心想避开这老秃驴,可他却偏迎上我,死皮赖脸的要给我送上一卦,还扬言说,如果不接受他这一卦,他就要跳黄浦江。

认识我的人可都知道,我可是良民,虽然缺少点社会公德心,但那至少也算得上是二等良民。

无奈之下,我也只好半推半就了,总不能无端背上一条人命不是?

关键是,今天出门我身上就带了一张交通卡外加流动资产5元RMB,反正概括起来就一句话——老子输得起!

……

十分钟后。

我蹲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望着老秃驴说:“大师,您发发慈悲,饶了我吧!再过二十分钟,我这面试就要开始了,要是错过今天面试的话,黄浦江上可就多一具浮尸了!”

别看我可怜兮兮的,我那是装的,我告诉你们,我正恶毒的诅咒着眼前这个老秃驴,而且很想发扬一下我灵魂深处那若隐若现的社会公德心……

“小友莫急!今天这面试小友你不能去。”老秃驴一脸神秘的说,语气极其肯定。

“为什么?”我满脸问号。

老秃驴伸手捋了捋油腻的胡须,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说:“嗯……这个嘛……天机……”

天鸡?

果然是个猥琐的老秃驴!

人家都说,装逼只是瞬间,不要脸才是永恒!我看你还能装多久!

“你快点放开老子,否则老子一脚踢你下海!”我已经忍无可忍,恨不得飞起一脚将这老秃驴直接踢进黄浦江喂鱼,借用那谁的一句话,法律要是不管,我真想弄死他(此名言出自相声界一位姓郭的大爷)。

当然,前提是我具备把脚抬起来的能力,而这种能力,我原来是具备的,但现在嘛……一副锈迹斑斑的手铐正稳稳的戴在我左右脚脖子上。

我没法想通,一个邋里邋遢的老秃驴怎么会拥有警用手铐,虽然这只是一副生了锈的手铐,但那也是货真价实的手铐。强行挣脱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已经试过了,越挣扎勒得越紧,这会功夫我的脚脖子上已经被勒出两条扎眼的血痕。

“非也!非也!天机也可泄露!只是……”老秃驴根本就没把我的愤怒和威胁放在眼里,他一副吃定我的表情,不急不慢的说着。

“只是什么?”

我强忍着海扁老秃驴的强烈冲动,这眼瞅着就要错过我人生中的第一份烧饼,如果肠子能变形的话,我TM肚子里指定有个中国结。

老子今天纯属腿贱,在面试单位的待客厅里老老实实呆着多好,跑出来瞎溜达个啥?

老天爷呐!我这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竟然派这么个玩意下来整我?!

“只是……暂时不可说!”老秃驴依旧不紧不慢的说。

“你大爷!老子我要报警,告你非法拘禁!”我暴怒不已,说话间已经从口袋里掏出我那古老的诺基亚“砖头”开始拨打110。

其实发飙这事真不怪我,要怪就怪这老秃驴装逼的境界实在是超凡入圣,换谁见了都得疯。

“拿过来吧!”

“手机还给我,否则再给你加一条抢劫的罪名!”我感觉眼前一花,等回过神来,“砖头”已经落在了老秃驴手上。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这老秃驴以前肯定在哪个天桥底下耍过把戏。

“小友,不要急躁嘛!老衲不让你去应聘,那纯粹是为你好!”老秃驴一副好心被当驴肝肺的表情望着我说,好像他是吕洞宾,我是那啥……

我:“好你妹!你要是真为我好,就把手铐给我解开,把手机还给我让我走!”

“小友,你确实与我佛有缘,不如让老衲渡你入我空门如何?”

老秃驴无视我的抗议,他一脸欢喜的盯着我,这感觉……说不上来,反正我就感觉我后面的括约肌不自然的就收紧了。

“有圆?我还有扁呢!有种你让老子生活不能自理,否则没门!”

我对灯发誓!这一瞬间我恨死秃驴这个职业,不光是恨眼前这个老秃驴,还包括其他不在现场的各种秃驴……

见我宁死不从,老秃驴他眼珠子一转收起笑容,一脸严肃的望着我说:“小友,你可愿回答老衲一个问题?”

“滚!”

我可没心情陪这老秃驴玩智力问答游戏。

“哎!阿弥陀佛!”老秃驴叹了口气,他打一佛号接着说:“老衲原本还想,若是小友愿意回答问题的话,今天就暂且先让小友离去,没想到小友却不乐意……”

“停!谁说我不乐意了,小爷我乐意至极,大师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当即猛然一个360度转弯,同时露出一脸媚笑,好似眼前这老秃驴是我失散多年的亲爹一样。(这比喻要是让我爹看到,以后族谱里应该就没我什么事了吧?啊!……好大的风险)

话又说回来了,这要是在演戏的话,就我这丝毫不带停滞的表演功力,拿个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我都觉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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