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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情陷三生幻境

念情悠对整个计划都有所疑惑,于是他艰难的做了个决策,他不知道这个决策是否会将他带上一条不归路,他没有想太多,无论会遇到何种险他都会依然走进去。而这个决策就是自己进入幻境中,从内而破,他一直很自信,一个极有自信的人很容易做出疯狂的事。

若想进入幻境阵法,他必需找到阵法的入口,而最有可能进入阵法的地方一定是那片菊花海,于是他又来到了菊花海,依旧是认真的观察,这次却让他惊奇的发现,墓碑既然换了位置,他清楚的记得上次来易大先生的墓碑是在花海的中心,而此时却在了边缘处,而中间的墓碑换成了陌清寒的。这一发现更让他确定了自己的推断,他对整个花海进行了全面的分析,发现此处竟然蕴含了五行八卦十二地支阴阳,而且是叠加的,足足叠加了九重,同时附加了九九八十一位,而且在不断的循环移错。

阵门呢?没有发现阵门怎么能够进入,这里的墓碑有上千座,八十一位叠加九重有七百二十有九,加上五行八卦十二地支叠加刚好有近千数,如此庞大的阵法,阵门必定会很隐蔽。开启此阵法的人一定不只是易大先生一人,很有可能是集合了数位绝顶高手的智慧,而这一群人中最不缺乏的就是武林高手。为了这一役众人可是下了血本,然而阵法开启时众人因该想过是否能够驾驭,莫不是其中出现了意外。

念情悠看了天空,又看了看花丛,一群蝴蝶在花丛中嬉戏,却转眼间不见了,他立刻意识到蹊跷,阵门一定是在蝴蝶消失的地方,他立刻紧追而过,却发现那处地方并没有什么特别,依旧是和往常一样,唯一的能解释是,位置瞬间被换过了,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下一个机会,他内息像四周探开,锁住任何一个从这里飞过的生物,机会终于来了,一群彩色的蝴蝶又来到了这里,他在离蝴蝶不远的地方紧紧跟随,因为他知道机会只有一瞬,当看到第一只蝴蝶消失后,立刻急提真气,马上施展绝顶轻功燕过无痕急射而出,身旁的景色变了,他惊呆在当场,那是一个村庄,到处开满了梨花,他明明记得没来过这个地方,却不知为何街角那株梨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有那古巷仿佛曾经在那里走过。村庄有人,人们都在做自己的事,他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卖炊饼的大娘看着自己的炊饼卖得越来越多,嘴角挂满了幸福的笑脸,看着念情悠走过马上喊到“小伙,来个炊饼吧,我做的炊饼可是整个梨树村最好的,绝对吃一口就会觉得香辣可口之极。”念情悠摸了摸肚子,确实感觉饿了,又看到大娘的热情不好拒绝,付了钱,拿了两个自顾自的吃起来,味道的确是好,笑了笑,走了。他是个开朗而热情的人无论在什么环境下都很快适应。

他从卖炊饼的大娘那里知道了这个村庄叫梨花村,这里随处可见梨花开得灿烂极了,有蝴蝶,有蜜蜂、有飞鸟,它们在花枝上翩翩起舞,看得只叫人心旷神怡。这里的人不是太多,但到处可见幸福的笑脸,总让人感觉安详和温馨。

一小孩跟在一中年男人生身旁期盼的道“崇崖师父,我要追随你,我想尽快学成绝顶的武学,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

“你真有趣,从来都让人觉得可爱极了,那你想学什么样的绝顶武学呀?”

“就是那种取下一片叶子就能射穿数枝梨花的的武学”

“那是摘叶飞花,你还小没有深厚的内力做基础是无法使出的。”

“噢,那我一定要快点长大”

念情悠在一旁认真听完他们的对话,因为小孩说的话既然和他小时候说的话一模一样,只是他的师父不叫崇崖,崇崖口中的摘叶飞花绝艺自己足足练了二十年才练成。崇崖带着小孩从他身旁走过,看了看他,随即又笑着走了,念情悠在崇崖看过来的眼神中既然看到了一丝淡淡的亲切,有种当年他师父的影子,于是他用内息探入崇崖心神,但奇怪的是崇崖的心神却让他感觉到如此的陌生。

这个叫做梨花村的地方有太多的不解和迷惑,到现在他都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但是他清楚的知道来这里的目的,于是他向整个村庄寻视,希望找到熟悉的身影,但是他失望了,这里的人都没有一点点熟悉感,他走在陌生的街上,心中空荡荡的,他也不知道要去往何处,只是一直往前走,他走通了街道,眼前是一条河,河畔上有杨柳,有女人,女人很勤劳,她们在洗着衣服。念情悠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看着河的远方,他在深深的思考这一切,可是一席白影打破了他的沉思,那席白影足尖轻点水面,那是一双女人的脚,精巧而细致,河面上浅浅的涟漪越来越近,他看到了女人,女人很漂亮,漂亮的让人觉得不属于这个尘世,女人一跃而起跨过了水面温柔的落在了他的身旁望向他,不知怎么回事,他心中既然莫名的有一种熟悉感,女人说话了“你说你会在那开满梨花的地方等我,接我去扬州,为我披上鲜红的嫁衣,陪我看你家后庭中的花开花落,可我那一天在约定的梨花树下从清晨一直等到日落依旧看不到你那熟悉的身影,于是我苦笑了一声,说,我真傻。”

女人没等念情悠开口又继续的说道“后来我拿着你的画像,为了找你,独自一人跑到了你眼中那柳絮纷飞的地方,我问遍了整个城中的人,可他们都说没有见过这个人,然后我走到了那残破不堪的旧亭下见到了一具白骨和一支绣剑,你说你的人就像这枝绣剑一样深深的埋在剑鞘中,而我的心就是那装载着宝剑的鞘,于是我拾起绣剑紧紧的握在手中,埋葬了那一具白骨。”女人说着说着既然流了一脸的眼泪,侵湿了白衫。

念情悠努力的在回想自己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个女人,可是脑中关于她的记忆连一点都没有。看了看四周,也没有任何人,一脸无奈的撒了撒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姑娘…你是在和我说话?”

女人突然扑入念情悠怀中,奋力的拍打着他,又是一大股眼泪流了下来才道“你这个负心汉、骗子。”

念情悠任由女人拍打他,等女人安静了下来,却发觉女人在他怀中睡着了,他将女人扶正,女人依旧是闭着双眼,可能是太累了,念情悠看着那满布泪痕的脸,不知怎么的心既然莫名的疼了下,他提起了手本想帮女人擦干眼泪,却缓缓的放了下来,仅剩一丝的意识告诉他这一定不是真的,而且他的的确确不认识这个女人,也许女人清醒的时候就记起来了,于是他将女人抱起,来到了梨花村里的唯一一家客栈为她定了间上好的房间,将女人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走了出去关上了门,静静的守在门外,看着这处处透露着奇怪的村庄既然有种思绪在脑中回荡,思绪飘向了那自己不知道的前世。

夜渐渐深了,他既然靠着木栏睡着了,梦里他遇到了那个女人,当时的情景既然和女人所说的一模一样,他当时却是在一株梨数下发过了誓言要娶她,那株梨花数就是在这个村庄,而那个小孩也变成了自己小时候的摸样。

他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可远处却有苍凉的歌声传来,一时新奇,走了出去,突然又折了回来认真的听着女人房间里的动静,女人呼吸匀称,似熟睡了,才放心的去寻找那歌声的来源。他跃出了客栈一路寻去,他见到了一老人在河畔唱着那苍凉的歌,老人已是风烛残年,深深的皱纹勾勒出了一张布满沧桑的脸。老人看到了他,眼中有深深的疲倦,老人无奈的道“你还是来了”

念情悠看着老人的面容,既然有一种苍凉的感觉,老人一定很寂寞孤独,于是他接话道“老人家为何深夜还会在这河畔唱着歌?而歌声却是如此的荒凉寂静。”

“人老了就只剩下回忆了”

“不只是这些,还可以找一些老朋友喝茶、论棋、聊天”

“你觉得人有前生吗?”

“应该有”

“你因该还能记起前生的事”

“不记得”说完这句话念情悠就后悔了,因为刚才梦里的事却是如此的真实,让他开始怀疑老人的话是真实的。真的有前生吗?他的心里在反复询问自己,他想向老人寻求解答,却不知老人已不在他的身旁了,他转头扫视了整个河畔,却连一丝人影都见不到,只留下明月倒影在河中的影子。

老人走了,念情悠看着河中孤月的倒影,又看了看河畔的杨柳,回过了神来,向客栈走去。

那是一个晴朗的早晨,念情悠起得很早,看了看新晨的阳光,觉得舒服极了。他来到那女人的房间,敲了敲门,女人打开了门望向了他,此时的念情悠在暖阳的衬托下,那浅浅的笑容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温柔,女人的脸微微红了下。这一次念情悠学聪明了,首先开口道“姑娘昨夜可有睡好?”他不能让女人先开口,又不能让女人知道他不认识她,他怕女人万一又说一串伤感的事,又流下眼泪来,女人的眼泪总是伤人的。

“嗯,睡得很好”她又在努力的回想昨天的事,双手不自觉的抱住自己的身躯,寻视的眼神在念情悠身上扫来扫去,念情悠懂她在想什么赶紧解释道“昨日姑娘太累了,我就把你扶到了这家客栈,托了老板娘照顾你入睡。”

念情悠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奇怪的女人,昨夜他匆匆的将女人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就守在门口,后来遇被老人的歌声吸引,他跃墙去而出,然后回来时,看到了客栈的门既然开了,他看到了客栈有一个女人在一张桌子上一个人喝着闷酒,女人看了看他,没有说话。他绝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跃墙而出的,只有假装自己是一个深夜突然闯进来的浪子,他要了一间房间,才知道在那喝酒的女人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老板娘不耐烦的看着他,眼神有深深的鄙夷,老板娘告诉了他房里的那个女人在梦中既然哭起,哭声把我吵醒,我看着她连衣服靴子都没脱,又看了看那女人的身体,既然冒了很多汗把衣衫都侵湿透了,我看着那可怜的女人帮她擦了擦汗将她的靴子和衣服脱下,好好的盖上了被子,我问了管帐的人,他说是你这样一个男人将那女的带来的。你和我那负心汉一样,就知道拿我们女人的真心来开玩笑。现在那负心汉死了,死得好,接着狠狠的喝了口酒,再也懒得看念情悠一眼。念情悠被老板娘说得面红耳赤,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又看了看老板娘面前的酒坛,知道老板娘口里说的虽是狠话,却任谁都知道她还深深的想念着她口中的负心汉。

“今天天气好,陪我去集镇里,那一****看上了一件‘惜花坊’慕雪姑娘制作的的衣衫,没来得及买”没等念情悠反应就挽着他的手,拖着他走出了客栈,一路上念情悠都在想着那个名字-慕雪,是不是在长安开着“朝花坊”的女掌柜,一路上女人都在说话,念情悠都是一句句的“嗯”,因为他的心思完全没有放在女人的话语上,他很想快点来到那镇上,见到那叫慕雪的女人。

杏花镇,这里是个热闹的集市,客栈、钱庄、衣坊、胭脂店,饭馆、酒楼、妓院、杂货铺、现实中有的这里都有,她们来到了‘惜花坊’,念情悠见到了慕雪,慕雪的的确确是在长安开‘朝花坊’的女掌柜,只是脸上有了浅浅的皱纹,念情悠在武林书院见过那一群人的画像,他记忆一向很好,所以不会认错,慕雪那脸上浅浅的皱纹告诉了念情悠这两年一定过得不好,的确,一个人要想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建立一个自己的商户,又没有强大的经济支援,可想而之,在她这两年的拼搏中,是有多么的苦涩和艰辛。在来的途中,念情悠知道了女人的名字叫陆霜霜,霜霜在惜花坊中认真的挑选着衣衫,时不时的会问念情悠这件漂不漂亮,他看了几眼衣衫点了点头说了声漂亮,又自顾自的沉思起来。突然他的眼神看向了惜花坊的门口,来了个女人,那女人拉着慕雪的手笑了笑道“慕雪,近来生意越来越红火啊,看你,都这么大了该找个人嫁了,哪天我介绍个英俊的少侠给你,让他收了你这颗温柔心。”

慕雪笑了笑道“云蝶妹妹又来开我的玩笑了倒是你该找个男人了,免得你整天没事闲逛,噢,对了晏伯伯近来可好。”

“他好得很,整天在待在钱庄里喝茶、下棋。”

“我们两姐妹有好多天没在一起了,等会我将这里交给阿红打理下,我们去燕子坞走走,听说那里又来了一批奇怪的人。”

“好啊,好啊,”

念情悠看到了那刚来的女人,一眼就认出了她,她既然是名人榜上来至诗情画意庄的姬云蝶,而慕雪口中的晏伯伯莫不会是晏三千,晏三千在长安也是开钱庄商铺的,晏三千有一女儿叫晏蝶,曾经用舞蹈去改变了一个十分贫穷的家庭,而姬又有歌姬之称,歌姬就是指从事歌舞业的女子,晏蝶改名为姬云蝶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具武林书院记载晏蝶二十多年中只有一个朋友,而那个朋友就是朝花坊的女掌柜慕雪。既然姬云蝶回到了他父亲身旁,那么晏羽也应该回来了,他有时间一定会去钱庄看看,他看向霜霜,霜霜依旧是在认真的挑选着衣衫,女人买衣服总是很花时间,于是他来到了云蝶和慕雪身旁问向她们“两位姑娘,燕子坞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慕雪和云蝶望像了他,念情悠人长得很好看,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温暖的笑容,而且言谈举止总有种出尘的气质,是个很容易吸引女人的男人。

慕雪很乐意和这种人交谈,于是热情的说道“那是杏花镇里众多侠客、名人、墨客积聚之处,传说那里有时会看见一座开满了曼珠沙华的城池,而且每三年的九月初九就会有一艘奇怪的大船停在燕子坞的渡口,具说那艘传是开往那个神奇的地方的。”

念情悠心神飘向了那个地方又问道“那姑娘去过那地方吗?”

“没有去过,我的家位于远在天边的长安城,那里也到处开满了花,我在那里也有间一模一样的衣坊,只到有一天我去参加易大先生义女曼流莎的亲事,却被一片虫云吞噬,后来我清醒的时候就在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那你有没有想过回到那个家?”

“来这里有两年多了,我无时无刻不在寻找那回家的路,幸好在这里遇到了我最好的朋友云蝶,让我不至于陷入无尽的恐慌之中。”

念情悠知道了整件事的经过,又确定了来这里的人还是清醒的,心里放松了不少转而又道”我叫念情悠,也是从你的世界来到这里的。”

慕雪和云蝶听清了他的话,立刻感觉到这个男人有种亲近之感,她们很快成了朋友。

终于霜霜选好了衣衫,立刻跑过来拉着情悠的手还是要问一遍她已经重复了三十遍的话,其实她选中了的衣衫,无论情悠说漂亮还是不漂亮她都会舍不得放下了。霜霜看了慕雪和云蝶一眼,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像别的女人一样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和陌生的女人有说有笑时的不悦,反而是笑着介绍道“我叫霜霜,两位姐姐真漂亮!”就从这一点性格就绝对会有一大批男人想追求她。

燕子坞他一定要去,但不是今天,因为今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要去钱庄确认一下,于是他来到了‘通源钱庄’他却是见到了晏三千,其实他可以直接问云蝶这件事的,但又不想打扰她们去燕子坞的计划,她们都说了她们很久没在一起了,他一直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只有自己走一趟了。

晏三千是个善于交流的人,毕竟在商场上打滚了几十年,自然学会了各种为人处事的方法。念情悠从他那里了解到了整个过程,他知道了那次来的人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刚好落在了前往那开满曼珠沙华城池的大船上,而一部分人却留在了杏花镇,留下来的这一部分人为了生存下来都做着自己最拿手的事,晏三千开了钱庄,慕雪开了衣坊,琴月含还是在青楼做了艺女既然又当了花魁,而无叶确长了长发,他扮演了一个万里寻卿的浪子,日日与酒为伴,有人常常看到一个孤独的人在铺满了落叶的老杏树下弹着忧伤的古琴,身旁永远放寂寞的酒葫。花开花落堂白风岚依靠自己的绝顶医术在镇集上开了家大药堂,并得了个神医的称号。若说最苦情的人是谁,那就是曼流莎,曼流莎成亲之夜莫名其妙的被卷入其中,他和情画在这里被深深的分开,她一直在等待三年后的九月初九踏上那条开往曼珠沙华城池的大船,去寻找那日思夜想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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