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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有一种感觉很简单

萧落方上小学的90年代末,压力不大,课就那么多,也不用补习。老师布置的作业很快就能写完。所以他有大把大的时间玩。玩得无聊的时候,就想着还是看看书。看书看得无聊的时候,就会想东想西,想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萧落方从小就觉得自己好像不像个小孩,而且同龄人的世界也不幼稚,反而是成年人把他们想得太简单,其实他们很多时候的思维方式和成年人是接轨的,是相同的。

好在他的父母从来不把他完全当一个小孩,有时候也会把他当成大人一样跟他聊聊天问问他的心事和他的烦恼,有时候他的妈妈江燕还会在他面前吐吐槽,说说工作生活的不如意。这些他都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的学习中也有太多烦恼。比如如何跟喜欢的女生相处,但是现在他还不敢跟江燕说,因为他不能确定大人的态度会是怎样的,他不想给自己的自由行动惹来麻烦。

总的来说就是他自认为自己有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和一颗完全适应生活的心。他很合群,在他成为镜片小子以前,他也很容易和男生打成一片,如果不是同龄人之间有忌讳,他觉得他一定可以和女生也打成一片。

可是在那个年纪,男生们偏偏在彼此之间要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谁要是跟女生靠的近就会各种起哄,在老师面前各种打小报告。而且那个年纪的男生总会刻意和女生稍微保持一点距离,尤其是和自己喜欢的女生。明明很想靠近,却要装作一点都不在意。明明已经靠近了,还要故意惹她生气,不能表现出来喜欢她,不能被别人察觉一点心意。越美的女生,越要保持距离,越丑的同学,可以肆无忌惮靠近她。

但是在小时候,眼睛里的美丑是十分鲜明的区分开来的,男孩子都希望能够围绕在白天鹅的身边,而不是跟丑小鸭为伍。蒋灵灵很美,所以萧落方非常喜欢和她呆在一起的感觉。哪怕就是在同一个操场,同一个教室,同一个城市,他都觉得很好。

而张然却和他简然不同,张然喜欢安小蕊的情形,是丝毫不避讳的。张然不会说自己喜欢安小蕊,但是他会跟安小蕊公然聊天说地,他会在各种场合跟安小蕊打招呼,他会抓紧时间和安小蕊呆在一起,当然,他也会欺负安小蕊,比如扯扯她的鞭子,比如恶作剧,躲在墙角猛然间吓唬她,惹得安小蕊追着他满楼跑。

他的喜欢,相对于萧落方而言,显得轰轰烈烈了。萧落方却觉得张然应该稍微收敛一点,毕竟他妈妈张璐可是学校的老师,老师的眼里是容不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但是张然懒得避讳这些,虽然他也害怕张璐的严厉的眼神。

叮铃铃……

放学铃响起,最安静的时刻就是等待老师说放学这两个字的时候。班上的同学都屏住呼吸,双手端坐在书桌上,腰杆挺得直直地,生怕因为自己表现不好老师不满意而延长下课的时间。如果老师还在一个劲的交代事情,大家就会用眼神跟自己放学以后要一起走,或者一起玩的同学打个暗号。

张然回头朝着萧落方使了个眼神,告诉他去操场。萧落方微微点头示意,交流就完成了。

“好,同学们,都听清楚了吗?”史佳佳合上课本,全班扫视了一遍。

“听清楚了!”整齐而有力的声音从68个小孩子的口中爆发出来,这种声音里满含一种期待和急切。

“放学!”史佳佳说完朝着教室门口走去。

顿时,教室里像炸开了锅。除了搞卫生的小组,每一位小学生都迅速麻利地桌上的课本往书包里收去,脸上的表情突然都绽开了笑容,三三两两挤在课桌前,或三三两两地走出了教室,伴随着有此起彼伏的声音,放学这件最好的事情就开启了童年的欢乐时光。

“你怎么那么慢,我上节课就把书包收拾好了!就剩一本书在外面!”

“快点快点快点啊!!急死我了!还要等多久啊!”

“你放学去哪里玩?”

“我今天发现个好地方!”

萧落方背上书包走到张然身边,安小蕊害羞地看了萧落方一眼就走开了。张然脸上也都是开心的笑容。

“你们两个倒是天天甜甜蜜蜜的。走,快给我一个交代!”萧落方搭上张然的肩膀,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出了校门。

放学后的学校,还停留了不少的学生。张然找了一个人少一点的角落,是一颗大桂花树下面的花坛边缘坐了下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秘密,就是我想问问安小蕊喜不喜欢我。”张然看着萧落方说到。

“你怎么问的?那她给你纸条是什么?”

“我就是写纸条问的啊,就一句话,什么都没有,我就问他喜不喜欢我。她回复这个问题她不回答。就是这样。”

“那么大个纸条就一句话啊,你也是真浪费!我要是你我就写封情书。三年级的情书是应该满天飞的时候,你就一句话哎。”

“我作文都写不好,写什么情书啊。再说了,得到这个答案好啊,安小蕊有没有说她不喜欢我,她不回答肯定是不好意思回答嘛,是不是!”

“还以为是什么大情圣呢。”萧落方满不以为然地站起身。

“那你怎么不写,有本事你写啊!”

“我写,还不容易,关键是你敢不敢写,写得安小蕊没有办法拒绝!”

“有什么不敢,告白有什么难!”

“那我们打个赌,下个星期就写给自己喜欢的人,我写给蒋灵灵,你写给安小蕊。”

“下个星期不行。”

“什么不行啊!趁热打铁!就说定了,敢不敢赌?怎么这点事情都不敢?”

“有什么不敢!赌就赌!谁不写谁小狗!”

萧落方伸出手指放在张然跟前。“拉钩,谁不写,到时候就下课的时候在班上大喊5声我是猪。”

“赌就赌!谁怕谁!就这么说定了!”

萧落方也只是借这个事情来激励一下自己,他也想看看蒋灵灵对她是什么感觉。只是为了问一个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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