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小巳自从被开除后，因为只会背课文，只好去别人的工厂做苦工。这天夜里风很大，在外窗户边看夜景的人便是小巳。不要以为小巳是一个自由随心的人，他只是怕自己会越来越没有时间，没有时间去看窗外发生的变化，没有时间，突然自己就那么老去了。
他在工厂不怎么说话，一是因为天生口齿便笨拙、二是因为自己也长时间没人说话了，越发的不知道说着什么。
刚开始便还有些时间去坐在某个地方发呆，看匆匆过往的人群，去想着自己还没完成的梦。日子越发的紧了，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了。
小巳是一个打工仔，但和其他打工仔不一样。他有理想有报复，他只是暂时要在他乡流浪，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晚上他总带着他的梦入睡，他说这样早上起床时便会全省充满力量，干起活来更带劲。
其实没有人理解那些人，那些像小巳一样整天工作的人。没有钱，没有钱就要放弃一切——包括理想，去赚得钱，这便是人生。
城市的夜好空洞，不知是不是因为霓虹灯的原因，天空才没有星星。看窗外已经是夜深人静，偶尔一辆轿车驶去，又消失在夜里，把寂寞的夜晚装饰的如诗中所说：此时无声胜有声。
小巳看了会便困了，此时已经是十二点了。虽说还不太晚——因为自己还是学生时，依然记得不到两点是不会睡得。小巳想起了自己那个时候的事：
“几点了？”小巳曾经问科降。
“还早着呢，才刚十二点。怎么了？想睡觉哩？”科降说。
“不，先不睡，熬到两点半再说。”小巳说道，然后又把头埋进书里面。他总是瞪着看了不知几百遍，但依然不能一字不漏背下来的考试重点发呆。
“我是在磨练自己的意志。”小巳总能应付各种对他行为产生看法的问题。他也总能想出法让自己坚持下去。
“对自己好点，身体要紧！要出去玩会。”小巳是没有时间玩的，他担心每天看24小时的书，依然是时间紧缺。
“你的学习方法不对，你应该变一下。”同学曾婉转的对小巳说过。
“我的方法挺好”小巳总是这样回答。虽然这样，因为小巳心是善良的，还是会有很多人关心。小巳便想便摇头。
月考过去，成绩单很快便出来了，人们都在关心各自的成绩，小巳依然是全班第一——虽然说每天都在书堆里的小巳，比每天都在班里疯打疯闹并且经常逃课的第二名只多几分，但是多还是多了。第一还是第一。小巳怕把书放下了就很快就被人超越了，他害怕失去，他害怕自己永远在人家后面。
每次发的卷子自己都是是班级的热点，之所以称之位热点，是他的答案和参考答案几乎是如出一辙。人们便称他有电脑的版路，天才的脑子。
学习好又有什么用？再用功有又什么用？不依然是在这每日没野的厂里面干苦活，累活。“没用没用！”小巳叹息道。学习有什么用？不顶吃不顶喝，学成了，出来还稍微好点——可又有多少人能学成呢？。若学不成，学不成便搭上了十几年的青春，还个个多了几度近视。“没用没用！”小巳不住的摇头。
小雨说着便躺倒了自己的床上进去了梦乡。
但梦里总是考试的情景，梦里总是那成绩出来的时候和时间紧迫马上就要高考的日子。梦里他依然在学校学习：
“没用，没用，你们现在学的东西都没用，但考试要考，你们就给我用心听！”一个老师这样对班里说。
小巳是非常赞成前半句，因为他早就不听课了，他只做对他将来有用的事，他在看书——杂志类的。他认为多看点书有好处。
但考试马上就要来了，如果落榜了，不是更惨？他纠结着，熬着。
一眨眼小巳便又到了高三开学，而且他坐在教室里，上面是老师在评讲卷子。小巳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又要复习一年。可上课依然是不愿学没用的东西，依然不听课。便又担心起自己会落榜。
小巳翻来覆去，难受的醒了。发现只是个梦，便放了心。叹道“还好是梦！”可难免梦会继续侵扰。小巳看看表，已经是四点了，再不抓紧睡，便没时间睡了，于是蒙头倒了下去。
工厂不像是学校有午休，有课间，偶尔可以上课打盹。工厂里的生活两个字，很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