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
“哎！”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秦向荣不满地横了儿子一眼，接着恭敬地说，“首长，您有什么指示！”
接到穆毅警卫员电话，对方报上姓名，秦向荣立刻立正挺胸抬头仿佛又回到了还是个新兵蛋子发时候。等见到穆毅，对方说明来意，他更是后背冒汗，他这个宝贝小儿子惹谁家闺女不好惹了穆毅的外孙女，现在人家来要人了，不要说他这张老脸了，就是老命都难保啊！到了医院对着秦江就是一脚，而这小子站在那就好像等着他们一样，他这气就更不打一出来了。
“指示不敢！我这都退下来这么多年了，你也不用一口一个首长的叫，当初知道他是你儿子的时候，我还……哎算了，现在我就问你，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吧？”
“爸！”一旁的程牧兮她爸爸，程忠奇轻轻喊了一句。
“闭嘴！”穆毅低低的一声喝，程忠奇立刻闭嘴，他可不敢惹穆毅，可是刚刚在门外看了一眼病房里的女儿，他是真心疼，妻子走的早，女儿性格难免有点怪，他也宠着，希望能把那份母爱补上，就算和李玉言结了婚也是事先就说好绝对不能要孩子的，生怕委屈了女儿一点，可现在被个混蛋害成这样，他咽不下这口气。穆毅竟然还问他们怎么想，他们怎么想今天女儿他一定得带回去，可不能这么给人家轻贱了去！
穆毅这一声喝，闭嘴的不止程忠奇，还有秦向荣，他心里跟着一哆嗦！赶紧回了句，“全听首长的！”
秦向荣明白穆毅就是要个态度，他老爷子心里肯定早就有了定夺，难道还会因为他的态度而改变吗？更何况这事责任全在自己儿子身上，人家一20不到的小姑娘，这下可好！
“外公！”一直不知声的秦江缓缓开了口。
从大队人马到医院，穆毅和程忠奇只是在门口看了看里面的程牧兮，并没有进去，程忠奇想进去，被穆毅给一拐棍打回去了，现在所有人都一间VIP病房里，穆毅坐着，其他人都直溜溜站着。
“请您把程牧兮嫁给我！”
秦向荣瞟了一眼儿子，心算是落地了，他也是这么想的，他从病房外面看过那个小姑娘，清清秀秀的，很是不错，何况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就算人再怎么不好，那是穆毅的亲外孙女，娶进门也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穆毅安静地坐了一会，像在想什么，又不像。秦向荣后背直冒汗，心里已经把儿子凌迟了无数遍了，别人不知道，他秦向荣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穆毅的沉默意味着什么。当年他还只是个士官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听到领导要来视察，而这视察的领导又恰巧有穆司令。那就意味着在视察开始前他们将没日没夜不分级别的训练，因为如果有一丁点让穆司令不满意的地方，从上到下就都有的受了。秦向荣见过最惨烈的一次，是四个两杠四星的大校在训练场跑圈，整整一百圈，而且全体指战员围观，那场面绝对让人终身难忘。
“小秦！”
“哎！”
穆毅微微蹙眉，又叫了一声“小秦！”
秦向荣一愣，这敢情不是叫他呢啊！
“外公！”秦江走到穆毅身边，穆毅摆了摆手随口叹了口气，秦向荣这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了。他怎么觉得穆毅对自己这混账儿子有点不一样呢！
“这外公还是先别叫了！”
秦江脸上陡然又蒙上了一层灰。
“你刚说过的话和牧兮说过吗？”
秦江点头，他和程牧兮说过何止一次，可是每一次她都没答应，又或是在她心里根本就没当回事。
“好，那我去问问她！”穆毅顿了一下，“这事终归是你们两个人的事，牧兮出了这样的事也不是谁想看到的，所以一切以她的意愿为主。”
说完穆毅起身，所有人又都赶紧给他让路，跟在他身后往外走。
“你们都别跟着！”穆毅头也不回的说，其他人立刻停住脚步，只有警卫员跟了出去。
穆毅走到程牧兮的病房门口，往里看了看，里面的姚珊珊她是认识的，以前总去她那，另一个少年应该就是那个叫周非的孩子，穆毅叹了口气，儿女最由不得父母左右的怕就是感情的事，可这孩子竟然在这点上完全继承了她妈妈那股子倔劲儿。
